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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之后和前男友在警厅重逢 第21章 第十九章

作者:云门约 分类:宫斗宅斗 更新时间:2025-11-08 22:25:33 来源:文学城

查分页面的数字还在屏幕上发烫,675分的红色字体刺得江云归眼睛发酸。

他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陶瓷碰撞的脆响在客厅里荡开,像根针戳破了凝滞的空气。

“北京警察学院的提前批通知书,我已经填了。”

江云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些许坚定。

“哐当!”

陆远手里的玻璃杯撞在杯垫上,褐色的茶水溅出来,在原木桌面上洇出深色的痕。

他盯着江云归,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我没同意。”

“哥,这是我的分数,我的志愿。”

江云归攥紧了口袋里的警官学院招生简章,纸张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陆远突然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江云归完全笼罩。

他伸手去抓江云归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我说了不准去!临江大学不好吗?离家近,我还能照看着你。”

“照看?”江云归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还是想把我锁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像以前那样?”

这句话像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刺穿了陆远的伪装。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电视柜上,遥控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江云归的呼吸骤然急促,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被锁在地下室的夜晚。

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那个人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由远及近,皮带扣摩擦的“咔嗒”声像毒蛇吐信。

他蜷缩在墙角,听着门锁转动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时他以为,陆远是来救他的。

可后来呢?

后来陆远把他带离了那个家,却用另一种方式筑起了高墙。

不准晚归,不准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甚至会偷偷翻看他的日记本。

“云归,哥是为你好。”陆远的声音发颤,眼底翻涌着江云归看不懂的偏执,“外面太危险了,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安全。”

“安全?”江云归笑了,笑声里带着细碎的哽咽,“是像范琴阿姨那样,被你爸困在屋里才算安全吗?”

陆远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踩了尾巴的兽,猛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地上砸。

瓷片四溅,其中一块擦过江云归的脚踝,留下道细红的血痕。

“不准提她!”陆远的吼声震得窗玻璃嗡嗡响,“你以为她是好人?她要是听话,怎么会……”

“会被你爸打死吗?”江云归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就像你现在想困住我一样?”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清晰得可怕。

他躲在衣柜里,听着客厅里的争吵声、摔东西的声响,还有范琴阿姨凄厉的哭喊。

后来一切归于寂静,再后来,陆远红着眼把他从衣柜里拽出来,说“以后只有哥能保护你”。

原来所谓的保护,就是把他关在更小的牢笼里。

江云归弯腰捡起地上的招生简章,纸张被风吹得哗啦响。

他转身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陆远的神经上。

“你敢踏出这个门试试!”

陆远的声音里带着威胁,却没再上前阻拦。

江云归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闷响——陆远一拳砸在了墙上,指关节渗出血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了句:“哥,我不是范琴,也不是你的附属品。”

门“咔嗒”合上的瞬间,江云归靠在楼道冰冷的墙壁上,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萧停川发来的消息:“查完成绩没?晚上去吃火锅庆祝啊。”

他盯着屏幕上那个跳跃的头像,指尖悬了很久才回复:“好。”

晚霞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时,江云归坐在火锅店靠窗的位置,看着萧停川把剥好的虾滑往他碗里堆。

少年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发梢被风吹得有些乱,笑起来时左边虎牙在灯光下闪着光。

“想什么呢?”萧停川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从进门就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江云归夹起虾滑塞进嘴里,滚烫的汤汁烫得舌尖发麻,“就是在想,北京的秋天会不会很冷。”

萧停川愣了愣,随即笑开:“你报了北京的学校?哪个?我看看离我报的大学远不远。”

“警察学院。”江云归避开他的目光,假装研究锅里的毛肚,“以后说不定能当你专属保镖。”

“那我可太荣幸了。”萧停川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不过江警官,出任务记得穿防弹衣,我怕我心疼。”

江云归的耳尖红了红,把碗里的牛肉丸往他面前推了推:“吃你的吧。”

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映在萧停川眼里,像揉碎了的星星。

江云归看着他,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心底的黑暗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此刻,有个人会为他剥虾滑,会担心他的安危,会用最灿烂的笑容照亮他不敢言说的过往。

他没告诉萧停川和陆远的争执,也没说那些关于十年前的噩梦。

有些伤口需要自己愈合,有些枷锁只能自己挣脱。

结账时,萧停川突然从背后拿出个小盒子:“给你的毕业礼物。”

打开是枚银色的警徽胸针,边缘刻着细小的“平安”二字。

江云归捏着胸针,突然想起陆远说的“安全”。

原来真正的安全,从不是被囚禁在温室里,而是有勇气走向广阔的世界,并且知道,永远有人在身后等着拥抱你。

“谢谢。”他把胸针别在校服领口,在萧停川惊讶的目光里,轻轻抱了抱对方,“以后请多指教,萧同学。”

走出火锅店时,晚风带着夏末的热意拂过脸颊。

江云归抬头望着漫天星子,突然很期待北京的秋天。

那里会有萧停川的笑声,有他向往的未来,还有挣脱枷锁后,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至于陆远,他知道这场争执还没结束。

但这一次,他不会再退让了。

有些路注定要独自走完,有些牢笼必须亲手打破。

江云归把北京警察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压在书桌玻璃下时,指尖掠过烫金的校徽,突然想起陆远摔在地上的玻璃杯。

褐色的茶水在原木桌上漫开时,像极了十年前地下室墙角那摊擦不净的暗红。

“咔嗒。”

门锁转动的轻响拽回他的思绪。

陆远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走进来,袖口沾着干涸的颜料。

他在画廊待了整整三天,回来时胡茬爬满下巴,眼里的红血丝比争执那天更密。

“录取通知书到了?”

陆远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板,目光越过他落在书桌方向。

江云归没回头,继续用软布擦拭那枚萧停川送的警徽胸针。

金属边缘的“平安”二字被磨得发亮,是这几天反复摩挲的痕迹。

“嗯。”

他把胸针别在常穿的黑色外套上,针尖刺破布料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陆远突然快步走过来,攥住他的手腕往门外拖。

江云归踉跄着撞到门框,后腰磕在棱角上,疼得倒抽冷气。

十年前被皮带抽过的旧伤在隐隐作痛,像条冬眠的蛇被惊醒。

“跟我去画廊。”陆远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我已经跟李教授说好了,你去他工作室当学徒,以后接我的班。”

江云归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撞翻了书架。

参考书哗啦啦砸下来,其中一本《犯罪心理学》摊开在脚边,某页用红笔圈着的句子格外刺眼:

“控制欲是隐形的枷锁。”

“我不去。”他弯腰捡书时,指尖在“枷锁”二字上顿了顿,“我已经买好下周三去北京的机票。”

陆远的呼吸骤然粗重,突然抓起桌上的相框往地上砸。玻璃碎裂的脆响里,江云归看见自己和萧停川在天台的合照。

少年们的笑容被摔得四分五裂,像他此刻的心情。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陆远的声音发颤,眼底翻涌着江云归看不懂的恐慌,“当年要不是我带你逃出来,你早就死在那个地下室了!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了?”

地下室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江云归浑身僵硬。

他仿佛又闻到那股霉味,听见皮带抽在水泥地上的脆响,还有那个人醉酒后的骂声:“跟你妈一样的贱骨头!”

“我从没忘。”江云归的声音冷得像冰,“但这不代表我要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里。”

他转身往卧室走,陆远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带着颜料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

陆远也是这样抱着他,浑身湿透地说“别怕,哥带你走”。

可现在的拥抱却让他窒息。

“云归,别走好不好?”陆远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示弱,下巴搁在他发顶轻轻磨蹭,“画廊的采光很好,有你喜欢的落地窗。我给你弄了个画室,比你房间还大……”

江云归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指尖触到陆远掌心的茧。

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也是当年为了护他,和那个人打架留下的。

“哥,”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是你的画笔,不需要按你的想法调色。”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录取通知书的边角从口袋里露出来,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屏幕亮着萧停川的名字,背景是两人在烟花下的合照。

他没有接,只是盯着墙上的日历。

距离开学还有四十几天,距离离开这里,还有七天。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陷入诡异的平静。

陆远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身上总带着浓重的酒气。

江云归收拾行李时,发现衣柜里多了几件崭新的衬衫。

都是他喜欢的浅色系,标签都没拆。

“你穿白衬衫好看。”陆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端着杯牛奶,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去画廊见客户,体面。”

江云归把衬衫扔进垃圾桶时,听见牛奶杯放在茶几上的轻响。

陆远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客厅中央,像尊沉默的石像。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倒像是幅未完成的油画。

“下周同学聚会,齐佳嘉说在老地方。”江云归拉上行李箱拉链,金属扣咬合的脆响打破了沉默,“可能晚点回来。”

陆远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摩挲出圈水雾,声音闷在喉咙里:“我开车送你。”

“不用,萧停川会来接我。”

江云归把警徽胸针别在背包上,针尖刺破帆布的瞬间,想起十年前藏在枕头下的那把美工刀。

那时他以为,锋利的东西能带来安全感。

同学聚会定在高中常去的烧烤店,老板还是那个爱唠叨的大叔,看见他们来,熟练地烤起十串腰子。

齐佳嘉举着啤酒瓶站起来,泡沫顺着瓶颈往下淌:“庆祝我们江大学霸喜提警官学院录取通知书!”

江云归咬了口烤翅,甜腻的酱汁在舌尖漫开。

陆天正给蓝艺寒剥小龙虾,虾壳堆成座小山;吴语萌和徐明抢最后一串烤馒头,油星溅在白T恤上也不在意。烟火气混着晚风,把每个人的脸熏得发红。

“说真的,”齐佳嘉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家到底咋了?上次去你家拿东西,看见有人把你扔的衬衫捡回来了,熨得平平整整的。”

江云归的动作顿了顿,炭火噼啪声里,听见自己心跳撞得胸腔发疼。

他想起今早出门时,垃圾桶里的衬衫确实不见了。

“没什么。”他灌了口冰啤酒,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可能我哥觉得扔了可惜。”

萧停川碰了碰他的胳膊,指尖带着烤串的烟火气:“不舒服?”

“没有。”江云归摇摇头,却在看见萧停川眼底的担忧时,突然说,“聚会结束陪我走走。”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烧烤店的灯光在身后缩成个昏黄的点。

萧停川把外套披在他肩上,带着皂角的清爽气息:“想去哪?”

“去老巷口。”江云归踢着路边的石子,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就是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

堆纸箱的巷子还在,只是常年无人打理,荒草快没过膝盖。

萧停川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发顶轻轻晃:“那天你把高个子混混按在墙上,眼神凶得像只炸毛的猫。”

江云归笑了,指尖触到墙面上模糊的刻痕。

“其实那天我怕得要死。”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沉睡的时光,“但你冲进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怕了。”

萧停川转过他的肩膀,指尖抚过他的眉眼:“以后有我在,不用怕。”

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江云归突然想起陆远掌心的茧。

那些伤痕曾是他的铠甲,如今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陆远趴在茶几上睡着了,臂弯里压着张泛黄的照片。

是十年前拍的,他蹲在地上给江云归系鞋带,背景是刚搬进去的出租屋,墙皮还在剥落。

江云归轻轻抽走照片,看见背面用铅笔写的字:“云归要永远开心。”

字迹稚嫩,应该是陆远刚成年时写的。

他把照片放回原位,转身时踢到个纸箱。

打开一看,全是他从小到大的东西:掉了耳朵的兔子玩偶、画满红叉的数学试卷、还有初中时萧停川送的那只猫罐头空盒。

最底下压着本日记,封面是他喜欢的蓝色。

翻开第一页,是陆远的字迹:“今天云归又做噩梦了,哭着喊别打了,我抱着他哄了半天。”

江云归把日记放回纸箱时,指尖划过纸页上“云归怕黑”的字样,突然听见客厅传来窸窣响动。

陆远揉着眼睛坐起来,额前的碎发耷拉着,像只刚睡醒的大型犬。

“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指节在茶几上磕出轻响,“我热了牛奶。”

江云归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泛红的眼眶。

月光透过纱帘,在陆远手背上投下网状的阴影,像道隐形的镣铐。

“明天去趟画廊吧。”陆远突然说,把温好的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李教授带了批新颜料,说想让你试试。”

江云归的指尖在玻璃杯壁上凝出细汗:“我说过,不去。”

陆远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如纸。

他盯着江云归背包上的警徽胸针,突然伸手去扯,金属链条崩得笔直,在寂静里发出危险的嗡鸣。

“摘下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种近乎狰狞的偏执,“我不准你戴这东西!”

江云归死死按住背包带,胸针的棱角硌进掌心。

那个人也是这样,扯掉他藏起来的素描本,撕得粉碎后扔进煤炉,火焰舔舐纸张的声响,像极了此刻链条的震颤。

“这是我的东西。”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陆远猩红的眼底,看见了转瞬即逝的恐慌。

争执在牛奶杯落地的脆响中升级。

陆远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伸手去抢行李箱。

拉链被扯得变形,里面的录取通知书滑出来,在地毯上摊开刺眼的红。

“你就这么想走?”陆远的手指掐进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我是你哥!你这辈子都该待在我身边!”

江云归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茶几上那张泛黄的照片。

少年时的陆远笑得灿烂,把他扛在肩上,背景是初雪的街道。

那时的风里,好像还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

可现在,这个人的眼里只剩下占有欲,像头困在牢笼里的兽,用疯狂掩饰深不见底的恐惧。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江云归的声音带着血味,是咬破下唇的疼,“范琴阿姨当年,也是这样被你爸困住的吗?”

陆远的动作骤然僵住,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纸箱,日记、玩偶、试卷散落一地,在月光下拼凑出段扭曲的过往。

“不准提她!”

他抓起录取通知书,双手用力一撕。纸张撕裂的脆响里,烫金的校徽裂成两半,像颗被生生掰断的心。

江云归看着碎片飘落在地,突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细碎的哽咽,像破了洞的风箱。

他想起十年前躲在衣柜里,听着范琴阿姨的哭喊渐渐微弱。

那时他以为陆远是光,却没料到这束光,最终也成了囚住他的牢笼。

“你撕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撕了这张,还有下一张。”

陆远盯着他,眼里的偏执一点点碎裂,露出底下深藏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突然蹲在地上,把撕碎的纸片一片片捡起来,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云归,别走……”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哥只有你了。”

江云归没回头。

他走进卧室,反锁房门的瞬间,听见客厅传来压抑的呜咽,像头受伤的兽在舔舐伤口。

后半夜,江云归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亮得刺眼。

他登录志愿填报系统,光标在“北京警察学院”上悬了很久,最终改成了“中国刑事警察学院”。

专业栏填了侦查学。

窗外的月光淌过键盘,在“沈阳”两个字上镀了层银。

他想起萧停川说过,东北的冬天会下齐膝的雪,能堆比人高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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