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赛分组结果公布的那天,训练室的电视屏幕前围满了人。沈寒站在秦烬身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内侧“G&E”的刻痕已经被体温焐得温热,像极了三年前第一次看世界赛分组时,秦烬握在他手心里的温度。
“出来了!星耀在A组!”小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指着屏幕上的分组名单,“和去年的亚军战队、还有北美赛区的黑马队一组!这组有点难打啊!”
林星的手微微收紧,手里的旧笔记本封皮被捏出了褶皱。沈寒察觉到他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我们练了这么久,肯定能应对。你忘了上次和烈火战队的比赛?我们也是从‘死亡之组’打出来的。”
秦烬伸手拿过林星手里的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A组各战队打野的习惯路线,还有用红笔标注的“应对方案”。“做得很好,”秦烬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把这些细节记在心里,比赛时按节奏打,没问题。”
林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陈默,少年正攥着笔,在新笔记本上飞快记录,眉头微蹙的样子和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林星笑了笑,凑过去指着屏幕:“你看,北美黑马队的打野喜欢二级入侵,我们要提前做视野,就像寒哥教我的那样。”
陈默抬头看他,眼睛亮闪闪的:“星哥,我记住了!以后我会提前两分钟去河道做眼。”沈寒看着两人的互动,转头对秦烬笑了笑,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传承,是经验的传递,更是勇气的接力。
下午的训练赛,星耀模拟A组亚军战队的战术。林星的千珏节奏很稳,每两分钟就去中路帮沈寒做一次视野,陈默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着林星的打野路线。当游戏进行到第十五分钟,林星的千珏拿到第三条印记时,陈默突然说:“星哥,你这次拿印记的时间比上次快了十秒!是不是因为寒哥提前推线牵制了?”
林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对!中野配合就是这样,我帮你做视野,你帮我牵制,才能打得更顺。”沈寒看着陈默恍然大悟的样子,想起三年前秦烬也是这样,一点点帮他拆解中野配合的细节,让他从一个紧张到发抖的新人,慢慢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中单。
训练赛结束后,教练拎着一个大袋子走进训练室,里面装着队员们家乡的特产——沈寒爱吃的桂花糕,秦烬喜欢的牛肉干,林星老家的酥糖,还有陈默爱吃的芝麻饼。“世界赛前给大家换换口味,”教练笑着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训练,争取在世界赛上给家乡争光!”
大家围坐在训练室的桌子旁,分享着各自的特产。沈寒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秦烬嘴边:“尝尝,和奶奶做的很像。”秦烬张嘴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比上次教练做的甜一点,更像奶奶的味道。”
林星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对陈默说:“寒哥和E神一直这样,不管训练多忙,都会记得对方喜欢吃什么。”陈默点点头,小声说:“我以后也要和星哥一起,成为像他们一样有默契的中野。”
沈寒听到这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刚加入星耀时,总觉得自己和秦烬之间隔着一层距离,直到后来一起熬了无数个深夜,一起吃了无数次泡面,一起赢了无数场比赛,才慢慢形成了这种无需言语的默契。而现在,这种默契正在被更多人看见、学习,成为星耀战队最珍贵的底色。
晚上训练结束后,沈寒和秦烬一起回公寓。秋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沈寒下意识往秦烬身边靠了靠,对方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肩,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冷了?”秦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明天给你拿件厚外套,别冻着。”
沈寒点点头,靠在秦烬肩上,看着路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像一串星星落在地上。“秦烬,”他轻声说,“你说我们这次能拿世界冠军吗?”秦烬低头看他,眼里映着路灯的光,像盛着一片温暖的星海:“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起配合,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后悔。”
他顿了顿,伸手帮沈寒整理了一下脖颈间的佐伊吊坠——白天训练时吊坠被队服勾住,歪在了一边,月光下,吊坠背面的刻痕闪着细碎的光。“以前我总想着要拿冠军,要证明自己,”秦烬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感慨,“现在我更想和你一起,带着这些孩子,在世界赛上好好打一场,让他们也体验一下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沈寒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我也是。看着星星和陈默,就像看到了以前的我们。那时候我们也渴望被认可,渴望能在更大的舞台上证明自己。现在我们有能力了,就想帮他们实现梦想。”
两人走到公寓楼下,秦烬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寒。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沈寒,”秦烬轻声说,“不管这次世界赛结果怎么样,我都想和你说,和你一起打比赛,一起带新人,一起走过的这些年,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时光。”
沈寒的心脏猛地一跳,伸手抱住秦烬的腰:“我也是。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秦烬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发顶:“等世界赛结束,我们就去领证吧。”沈寒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讶。秦烬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前总想着拿了世界冠军再给你一个承诺,现在觉得,不管有没有冠军,我都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沈寒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用力点头:“好!等世界赛结束,我们就去领证!”
两人在月光下相拥,秋夜的风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吹在脸上很舒服。沈寒知道,这个承诺比任何冠军奖杯都珍贵,是秦烬对他最深的爱意,也是他们一起走过风雨的见证。
回到公寓后,沈寒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写起了训练日记。他写道:“今天世界赛分组出来了,我们在死亡之组,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身边有秦烬,有一群信任我的队友,有写满细节的训练笔记,有教练做的桂花糕,有秦烬的承诺。未来的日子,我想和他们一起,在世界赛上好好打一场,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彼此。”
秦烬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在写什么?这么认真。”沈寒把电脑转向他,笑着说:“在写我们的世界赛宣言,还有你的承诺。”秦烬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伸手握住沈寒的手,在键盘上敲下:“以赛为契,以爱为诺,并肩同行,岁岁年年。”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和佐伊吊坠都闪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