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声音依旧很低沉,“你应该知道日蚀组织获得代号的成员都是传承制的,父传子,母传女,兄弟姐妹互相传,蝎子这个代号在日蚀组织里的地位一直很特殊,蝎子能为组织发展很多成员,一直都是eagle手底下最有用的一把利器,但是这一代的蝎子好像野心不小,不甘臣服在eagle之下,所以大量囤积财富。”
夏永夜已经把头发抓散乱了,“蝎子的位置不管多重要终归是棋子,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哈哈哈,因为蝎子觉得eagle已经失去了竞争主神的希望,想着为自己某后路,要知道等下一代主神接任的时候,组织里的领头都要大换血。”
夏永夜站起来,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他挺会自作聪明的,一旦被发现,跟蝎子有关的一切都会被处理掉。Eagle现在是落了下风,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蝎子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觉得蝎子可能叛变了,不然也不会被蜈蚣追着打。”
夏永夜转身坐到床边,戳了戳眉心,语气又冷了几分,好像彻底变成了吸血鬼,脸更加的森白,“蝎子叛变也该是eagle追着他打,蜈蚣追着他打是落井下石?”
“我觉得是个人恩怨。”
夏永夜,“能不能查到上一代的蝎子具体是谁?”
“这个怕不容易,需要进入组织的绝密档案才能看到,我没有那个权限,偷跑的蝙蝠说不定可以,他是个计算机天才,万一黑进去了呢。”
夏永夜扯了扯领口,“黑进去?我看他是想死得更快一点吧。关于蝎子你真不知道吗?”
“我只是个边缘人物,没那么容易接触到一些核心的东西,如果你想知道更机密的东西还是要找到夏远,他的级别比蝎子蜈蚣高多了。”
夏永夜眉头蹙得更深了,紧紧抓着手机,“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不会问你,可是现在没人知道夏远在什么地方,几乎所有人都在找他,可是这个老家伙像人间蒸发了。”
“或许他是故意躲起来的。你知道黑蝴蝶事件吗?”
夏永夜一愣,“那是什么?”
电话那头的笑声轻快了很多,“国际刑警组织发起过很多次的围剿,当然都以失败告终,但并不意味着日蚀没有损失,其中损失最大的就是黑蝴蝶事件。二十年前以美国为首的国际刑警在墨西哥边境准备抓捕主神,那是主神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当时一个代号为黑蝴蝶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已经抓到了主神,要不是警力不够主神不可能逃脱,那名代号为黑蝴蝶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也在那次事件中消失,据说被国际刑警组织保护了起来。”
夏永夜呼吸一紧,“当时的主神和现在的主神是同一个人吗?”
“是,也是因为黑蝴蝶事件,主神和他选定的神后神子,在最终审判到来之前绝对不会见面,他还为此找了很多影子来掩饰身份,这个世界上唯一见过主神的只有那位代号为黑蝴蝶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据说她姓周,叫周凝,有个儿子,主神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
夏永夜,“姓周……”
夏永夜仰起头轻轻叹了口气,“能不能找到黑蝴蝶?”
“主神都找不到的人你指望我一个边缘人物能找到?你也太高看我了。”
夏永夜又抓了把头发,手捂着半边脸,“飞鸟最近是不是被监视了?”
“飞鸟最好沉寂一段时间,因为蝙蝠的叛逃,现在组织里人心惶惶,很多人在蠢蠢欲动,就怕主神一生气来个大换血,到时候都要倒霉,你也小心点,dragon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夏永夜挂断电话,一个蝙蝠搅得整个组织翻天覆地,其实日蚀组织的成员每时每刻都在内斗,离奇的是这么一个没什么凝聚力的组织竟然能存在至今,下面怎么斗不要紧,核心高层不垮就没有人可以撼动他们。
夏永夜放下手机,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好像又饿了,可能每天跟着周朗东奔西跑体力消耗的快,但是食欲好像变好了,每天吃饭也及时,夏永夜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很多熟食还有速冻水饺。夏永夜重重关上冰箱门,回到客厅拿起外套,不知道这个点能买到什么吃的。
夏永夜经过周朗的门前停下脚步,不久前车里的一幕浮现在脑海,夏永夜把半张脸埋在领口下往电梯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夏永夜停下脚步回头。
周朗的门猛地被推开,周朗顶着一块毛巾探出头,脸上的水滴还在往下滚,“你去哪儿?”
夏永夜眼睛从周朗湿漉漉的眼睛到水光一片的脖颈,缩了缩脖子说,“饿了,楼下找吃的。”
周朗直接迈出门,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上的热气,腰上就缠着一条浴巾,精壮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外面,水珠一颗一颗从胸口滚到线条分明的腹部,周朗拽下盖在头顶的毛巾擦了把脸说,“都这个点儿了,只能吃肯德基了,油炸食品晚上吃了不消化。”
夏永夜半张脸还沉在衣领之下,眼睛就没从周朗身上离开,这个季节外面气温很低了,周朗就这么出来不冷吗,身材真好,肩宽腰窄,当模特的好苗子,腿也够长,夏永夜眯着眼睛,“那我就饿着肚子睡觉?”
周朗把毛巾甩肩膀上,“我家冰箱里有速冻水饺要不要吃?”
夏永夜眼睛往旁边一扫,勉为其难地说,“凑合一顿也行。”
“行行行,你回来了吧。”周朗转身,“砰——”,门关上了。周朗傻眼,他身上除了浴巾和肩膀上的毛巾什么也没带啊,钥匙还在屋里呢,他就这么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真是史诗级的尴尬,周朗恨不得一头撞晕在门上,尴尬地朝夏永夜一笑,“忘了关窗……”
夏永夜上下扫了周朗一眼,“所以今晚你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周朗抓紧了毛巾,谁能想到是这个结果呢,夏永夜拿出钥匙打开门,“进来吧。”
周朗脸涨得通红,硬着头皮进了夏永夜的家门,丢脸得根本抬不起头,显得整个人局促不已。
夏永夜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丢,看了眼身上只裹了条浴巾的周朗,眼神玩味,“周朗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
周朗咬牙,活这么久丢脸的事多去了,一件比一件离谱,“像什么?看我热闹是吧?”
夏永夜,“人就是爱看热闹,有热闹当然得看,你现在像洗干净了等着………”夏永夜摸着下唇,眼睛暧昧地扫过周朗的胸口,这可比语言厉害多了。
周朗的脸比刚才还红,瞪着眼指了指夏永夜,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装没事地说,“你直接说像叫得鸭子得了。”
夏永夜直接笑出了声,他很少笑成这样,此刻更像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身上冷漠而丧气的感觉荡然无存,更像个明媚的少年,“这可不是我说的,周副你要是真当鸭,多少钱一晚啊?”
夏永夜的眼神极为暧昧,语气更有几分轻佻,真像到娱乐场所猎艳的浪荡子,周朗气得说不出话,但是他现在情况窘迫,根本硬气不起来,周朗往夏永夜沙发上一坐,拿起夏永夜的外套盖身上,还是不服气地说,“你觉得呢?”
夏永夜,“开个价吧,多少钱,我得出得起。”
周朗涨红了脸,又气又臊得难受,“有钱了不起啊,都什么时间了不跟你瞎折腾了,你还饿不饿了?”
夏永夜挨着周朗坐下,“饿啊,你要这个样子下楼给我买吃的?虽然我不介意,但是给别人看到了我就很介意。”
周朗往旁边挪了挪,咬牙说,“你知不知道有种便捷叫外卖?”
夏永夜跟着往周朗身边挪了挪,“外卖送过来难吃死了,周朗你做给我吃吧。”夏永夜声音很轻,像是趴在周朗耳边轻飘飘说话,带着暧昧不明地引诱,尤其他的眼神莫名其妙勾人,周朗呼吸一顿,赶紧站起来,“行行行,做饭我还是会的,不过得看你家有什么食材给我发挥。”
夏永夜的眼神让周朗心烦意乱,周朗拉开冰箱,满满当当的熟食,随便做点儿都能吃,到底作哪门子啊。
夏永夜,“够你发挥的了吧,做碗面吧,番茄可以放,青菜就不用了,哦,再加个鸡蛋。我给你找身睡衣。”
周朗翻了下眼皮,还真会使唤人,摸了摸腰上的浴巾,周朗脸又羞红了,又想起夏永夜的眼神,跟带着钩子一样勾得人心热。
“换上吧。”夏永夜把衣服放在沙发上,眼神依旧很暧昧。
周朗心里更乱了,大家都是男人,上次还一起洗过澡,他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夏永夜往旁边一坐,双腿交叠,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歪头笑着,就差勾勾手拍拍大腿,让周朗坐过来了。
周朗觉得自己是疯了,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伸手去拿睡衣,夏永夜的手同时按住了睡衣,突然倾身过来,慢悠悠扬起脸,“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