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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后是个数据控 第8章 岁暮宫闱

作者:八个柠檬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2 15:02:25 来源:文学城

康熙二年腊月廿三,太皇太后给了假,放格格们回家看父母。

一大早葛布喇就接了两个女儿出来,珠兰扶着塔娜坐进铺着狐裘的车厢,鼻尖萦绕着父亲身上熟悉的皂角香。

车帘掀开又落下的瞬间,她瞥见父亲鬓角新添的霜白。

赫舍里府的垂花门挂着崭新的红绸,珠兰与塔娜先去正房拜见祖父与祖母。

索尼靠在紫檀榻上,目光在她俩身上转了转,便示意她们去东院看母亲。祖母大佟佳氏,一言不发,只是慈祥地看着她们。亲密度不足,没什么好聊的。

穿过抄手游廊时,塔娜攥着她的手直晃:“姐姐你看,梅花开了!”

珠兰却盯着廊下扫雪的仆妇 —— 都是她入宫前换过的老人,动作麻利,眼神里透着忠心,属性点很稳定,没有因为她入宫时间长了而衰减。

祖父母的亲密度难刷,家生子的忠诚度却不算难。

扭头四个大丫头迎了上来,一齐行礼,塔娜欢呼一声,“吉雅、禄雅、富春、寿春,快快起来。”

珠兰微微颔首,四女起身。

吉雅与禄雅错后两步,小声说起府中事。珠兰在宫中,通信不便。但从系统上看几个丫头仆妇的数值变化,大致就能知道府中无大事。果然两个大丫头上来,还是那些鸡毛蒜皮,三言两语就罢了。

塔娜一手一个,拉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丫头,一会儿问鹦鹉,一会儿问哈巴狗。她虽然养动物没有长性,喜欢也是一会儿一变,但从不会弃养。富春与寿春诺诺应着,与二格格细细说着。

佟佳穆舒斜倚在暖炕上,见女儿们进来,挣扎着要起身。

珠兰快步上前扶住,触到母亲手背的冰凉时,系统【佟佳穆舒生命能量】的数值条骤然跳动。

“宫里赏了新茶,给您尝尝。”珠兰将随身茶罐推到母亲手边,计算模型在脑中飞速运转:涟漪级结晶上缴 50% 能量是死线,剩余部分需预留 40% 应对突发任务,20% 用于维持系统基础功能,至于修复母亲身体所需的 30%…… 她垂眸看着母亲因咳嗽而起伏的肩头,暂时不急。

佟佳穆舒拿起茶罐端详,絮絮说起两个儿子:“常泰顽劣,常海身子弱,日后还得靠你……”

话音未落,常泰已拽着常海跌撞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 正是与常泰同岁的六叔法保。这孩子比常泰更显活泼,一进门就熟稔地拉住塔娜的手:“塔娜,宫里有没有会响的花炮?”

五岁的常泰仰着红扑扑的脸蛋要抱,三岁的常海却躲在乳母身后,小手指绞着衣襟上的盘扣。

塔娜笑着拉起常泰的手:“姐姐带你们放爆竹去!”趁机捏了捏六叔法保的脸,三人闹哄哄地跑向庭院。常海怯生生地看了看大人,见母亲点头,便也跟了过去。

常泰好武,常海喜静。系统自动调出两人的属性面板:【常泰:武力值 65,智力值 48】、【常海:武力值 32,智力值 61】。

母亲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继续絮叨着,让珠兰这个大姐务必照顾两个弟弟。

珠兰没有回头,只是从发髻上取下一支碧玉簪 —— 那是入宫前母亲塞给她的护身符,此刻被她捏在掌心,玉质的凉意在指腹蔓延,却激不起半分情绪波澜。

窗外传来塔娜的笑声与鞭炮脆响,珠兰望着窗棂上的冰花,计算着回宫的时辰。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四叔柯尔坤与五叔心裕一前一后进了院门,两人十四五岁的年纪,锦袍上还沾着学堂的墨香。

葛布喇进屋叫了珠兰出去,让穆舒好生休息。他晓得妻子准是又与大女儿絮叨了,拍了拍珠兰的手。

珠兰将发簪重新插上,安抚了母亲两句,让她放心,便与父亲一起出去见两位叔叔了。

“听闻珠兰、塔娜归府,我们特意告假回来。”柯尔坤晃了晃手中的黄铜圆规,心裕则捧出个木盒,里面是几册线装的几何图册,“这是汤若望神父译的《测量法义》,送你们做新年礼。”

葛布喇打量了弟弟们几眼,见他们眼眸清明,礼物也带的还算合适,此刻归家,应该也不像是要寻机会出去找乐子,微微点了点头。

自打送了两个弟弟去汤若望处,族中老人便没少非议。所言多半是因自己与弟弟们皆不同母,涉及到爵位传承,老人们怕自己是有心把弟弟,尤其是继母所生的老五、老六养歪了。可算佟佳氏没落,舅家无人,才少了一重聒噪。

他们哪里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连三弟十分之一都赶不上,每日浑浑噩噩的,与一众纨绔厮混,还不如送去学画图,以后备不住能进工部寻个正经差事。家中阿玛的爵位,他是不要的,照着老规矩,都给继母生的两个幼子便是。这事儿已经跟阿玛说开了,继母也清楚。老五老六,继母都放心让他安排。

至于老四,老三带着长大的,也听话着呢。他就是跟着老五这个没成算的瞎胡闹,让老三把人提溜回来跟他讲明白道理,他就知道是为他好了。

葛布喇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沉稳,目光落在两个弟弟身上时却多了分叮嘱,“学几何算术是为了长本事,可不许跟着汤若望他们做礼拜,忘了自己是满洲子弟。”

柯尔坤挠了挠头,心裕则小声辩解:“汤神父总在讲几何时穿插《圣经》故事,说天主创世用了七日……”

“天主创世?”葛布喇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柯尔坤已抢着接话:“他说天主第一日造光,第二日造空气,可光的传播速度、空气的成分都没讲清楚,这不符合数理逻辑。”心裕跟着点头,指着桌上的铜镇纸:“就像这十字架,三点确定一平面,造型力学上并不稳定,怎么能当信物?”

珠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顿住,相较于常来常往的小叔法保、病榻上的母亲与年幼的弟弟,这两位在传教士处接触西学的叔叔显然更具“收益价值”。而且,不知最近父亲是做了什么,竟让两个叔叔爱屋及乌下,对她的亲密度也迅速突破了60。

系统面板自动展开【柯尔坤 - 心裕能量转化率】:数理类属性干涉可产生 300% 能量反馈,远超家族其他成员。

她不动声色地迎上去,亲手接过两位叔叔的礼物,系统内两人的【数学感知】【逻辑建模】两项属性值被强行拉高20个百分点,【物质决定意识】属性被强制植入核心思维模型。

刚才还笑着谈论《圣经》故事的柯尔坤,忽然皱眉盯着窗棂的直角:“这榫卯结构的角度……”

心裕看着烟花,手指在空中勾勒抛物线。

两人连葛布喇沉声的训诫都置若罔闻 —— 系统面板上【神学兴趣值】【宗教接纳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跌,【数理研究时长】则飙升至每日14小时,【玩乐欲求值】【社交需求值】最终定格在个位数。

“四叔、五叔在想什么?”塔娜端着糖糕回来,见两人对着窗纸发呆,不由得好奇发问。姐姐茶房的糖糕都跟发面饼子似的,没滋味儿,管饱。她尝了一块,就不想吃了。可是吉雅那眼神儿湿漉漉的,让塔娜不忍心说不好吃,只好端了过来,给大家吃吧。

心裕猛地回神,却没接糖糕,而是抓起几何图册翻找:“我在想汤神父说的椭圆轨迹……”

柯尔坤则径直走向书桌,抓起炭笔在纸上狂草公式。

葛布喇看着两个突然变了性子的弟弟,眼中满是困惑,浓眉紧锁却没再说话 —— 在他看来,只要不沾染上“洋教”,沉迷算术几何总比走马斗鸡强。

珠兰却微微勾起唇角,从盘子里捡了一块糖糕,送进嘴里 —— 从走马斗鸡的纨绔子弟,到沉迷数理的“狂人”,这枚能量结晶的投入,必将有超出预期的回报。这糕,跟馒头似的,一准儿是吉雅做的。

窗外的鞭炮声还在继续,她一边啃着糖糕,一边看着柯尔坤用圆规在青砖上画抛物线,心裕蹲在一旁用算盘推演圆周率,系统面板上【能量获取速率】的数值条正欢快地跳动。

母亲的咳嗽声、弟弟们的玩闹声、甚至父亲与祖父的交谈声,都被她隔绝在意识之外 —— 在她的精准计算中,这两位叔叔已从 “家族子弟”变成了“纯理性能量源”,他们对数理知识的偏执追逐,将化为她为时空局获取更多能量的坚实筹码。

涟漪级的能量结晶冷硬,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 在时空局的任务优先级与所谓的亲情之间,从来不存在犹豫的余地。

母亲的病体、常泰的顽劣、常海的怯懦,不过是需要纳入全局规划的变量。只有可量化的收益,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夜间第一片雪花落上乾清宫鎏金宝顶时,葛布喇正带着侍卫们核查宫门禁牌。今日白天回家,耽误了差事,晚上找补回来。

他伸手拦住一名路过的二等侍卫,指尖在对方腰牌的包浆处轻轻一叩,沉声道:“今日乾清宫西暖阁的炭火,是谁负责添置?”

那侍卫被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下意识挺了挺腰板:“回大人,是末将属下的三等侍卫图苏理。”

“图苏理?”葛布喇翻开手中的值守名册,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快速划过,“上月他当值时,曾把熏笼灰撒在《帝鉴图说》上,这事你忘了?”

侍卫额头瞬间渗出细汗,葛布喇却突然放缓语气:“念在他是初犯,今日让他去惜薪司领三斤上好红罗炭,若再出差错,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此事在侍卫中传开,大家都对葛布喇大人敬畏加深,这样细致且记性好的上官糊弄不了。

葛布喇系统面板上【下属敬畏值】随之波动,【年节安保指数】攀升至87%。珠兰翻了个身,没醒。

原本,是乾清宫当值的殿内太监负责日常炭火添加。每日清晨由司房太监领取炭盆,点燃后置于皇帝御座附近,随时根据温度调整用量。乾清宫冬日炭火需“随灭随添,不得空盆冷殿”。

但是太皇太后有令,将乾清宫炭火之事也交给了领侍卫内大臣葛布喇,交代务必小心谨慎。

顾问行这个乾清宫首领太监,职权被剥夺,什么都不敢说。前车之鉴不远,他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太和殿前的雪地上,葛布喇踩着积雪走向值岗的护军校。他蹲下身拨开侍卫靴底的冻泥,指着鞋底磨损最严重的部位:“神武门到乾清宫的甬道,石缝里嵌着块三角棱石,你们换岗时若踩在第三块青砖的东南角,准会崴了脚踝。”

说着从袖中摸出块蜂蜡,“把这涂在靴底,明早寅时换班就不怕滑了。”

几个年轻侍卫面面相觑,葛布喇大人怎么连这都知道,而且居然会关心到他们这些小人物身上。系统捕捉到他们瞳孔中闪烁的【信服度提升】光芒,兢兢业业地记录。珠兰,继续睡。

随着葛布喇的行动,系统逐渐能够观测记录到乾清宫大部分侍卫的具体数据。这些侍卫来自八旗精英家庭,日后的前程都差不了,显然里面会有珠兰可以用的到的。

当值的二等侍卫穆成额捧着查完的腰牌匣跟在身后,葛布喇忽然驻足转身,“你家小儿子的皮疹可好了?”

穆成额闻言猛地抬头,积雪从头盔边缘滑落,“回大人,昨儿个太医说已过了危险期,还、还多亏大人前日差人送来的牛黄...”

葛布喇摆摆手,将一只暖手的铜炉塞进他掌心,“后半夜风紧,轮值时多喝些姜汤。”

系统记录下这瞬间的能量波动,【团队凝聚力指数】悄然上涨12个百分点。珠兰揉了揉耳朵,睡得很安稳。

核查到景运门时,葛布喇突然停在一盏走马灯前。灯影里转动的三国人物中,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缺了个角。

他摘下手套轻轻抚摸灯壁,对随行的侍卫统领低声道:“把造办处新来的刘姓匠人叫来,让他照着万历年间的样式修补。”

康熙朝首任总管内务府大臣之一为索尼,但实际因辅政大臣主理朝政,内务府日常事务多由其下属的包衣官员,也就是各司郎中具体执行,核心权力仍归于皇帝或者太皇太后。

遵太皇太后之命,葛布喇用内务府的匠人,就跟用手底下的侍卫差不多。

见统领面露疑惑,又补充道:“太皇太后正月十五要在乾清宫赏灯,若让老祖宗瞧见这残缺,怕是要想起顺治爷当年...”话未说完,系统已弹出【细节掌控力:91%】的评估数据。如果珠兰此刻醒着,一定会着重把这行记下来,葛布喇扣细节扣的有点神经病了快。

雪粒子打在铠甲上沙沙作响,葛布喇解下自己的狐狸毛披风,披在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侍卫肩上。

“记住,”他指着远处宫墙上巡逻的哨兵,对统领说:“当值时若发现同僚跺脚取暖,别忙着训斥 —— 把他派去看守库房,那里的毡帘能挡些风。”系统监测到周围侍卫的呼吸频率同步放缓,【御下之道评分】在雪幕中升至历史峰值。

这位领侍卫内大臣呵出的白气在凛冽的空气中凝结成雾,与太和殿檐角轻响的铜铃、远处景山万春亭传来的更鼓应和。

当他转身走向乾清宫时,身后的侍卫们站姿愈发挺拔,靴底涂过蜂蜡的脚步声在雪地上格外沉稳 —— 那是被精准调度的忠诚,正随着漫天飞雪,悄然渗入这座庞大宫城的每一道缝隙。

佟国纲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从武英殿出来,恰在月华门撞见葛布喇。

雪光映着他腰间的暗纹,腰间玉带松出两个扣眼,走动时带起的风直往空荡的衣摆里灌。

“我说老哥哥,”佟国纲粗声粗气地拽住他胳膊,指腹触到肩胛骨硌手的棱角,“昨儿个掌印太监说您三更还在查各宫火盆封条,这都瘦成啥样了?”

葛布喇拨开他的手,袖中滑落半卷写满蝇头小楷的纸条 —— 是各宫年节贡品的入库清单,边角被手指捻得发毛。他一个人,干着好几个人的活计。

“才四十六岁,叫什么老哥哥。”他捏了捏眉心,眼睑下青黑的纹路在雪地里泛着冷光,“当年跟着摄政王入关时,三天三夜没合眼照样能开硬弓。”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白气里竟带着点血丝。

佟国纲皱眉扯下自己的狐皮围巾往他脖子上绕,“跟您说多少次了,岁数不饶人!前儿个我那小子学洋算术时,说西洋人管这叫 '过劳 ',得歇着!”

葛布喇却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的温度低得吓人,“歇?你瞧这宫墙四角的更鼓,哪一声不是催着人往前赶?”

他指着乾清宫彻夜不息的灯火,瞳孔里映着跳跃的烛芒,“皇上还没亲政,鳌拜那老匹夫...我歇一天,这紫禁城的夜就可能出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交代的哪里只是炭火之事,托付的是天子安危。

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走廊,佟国纲看着葛布喇因亢奋而微微颤抖的肩头,突然想起上个月,这老哥哥查完御花园的冰窖后,竟靠在石柱上睡着了 —— 手里还攥着根测冰厚的铁钎。这种事,哪里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可他就是去了。

此刻他耳尖冻得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像弓弦拉满的利箭,明明身形已如残雪压枝,那股子绷着的狠劲却比年轻侍卫还足。

“罢罢罢,”佟国纲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个鎏金暖炉塞进他掌心,“明儿个我让厨子炖了鹿肉羹,您就算不为自个,也得为赫舍里家的小子们保重身子。”这老哥的暖炉,指不定是给谁了,一天天的不够他往外送的。赤金的供不起了,给鎏金的吧。

葛布喇“嗯”了声,目光却飘向远处巡逻的侍卫队,手指无意识地在暖炉上敲打 —— 那是在默算各宫门换岗的时辰。

系统突然迸出蓝光,珠兰在梦中看到【葛布喇健康指数】的红色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从昨日的 68 骤降至 59,每跳动一次都伴随着系统警报的蜂鸣。

她指尖掐进掌心 —— 不是心疼,而是一种任务者特有的精准计算:父亲葛布喇是她链接外朝保皇势力的关键节点,这根线绝不能断。

“系统,”她在意识中冷声下令,“启动生物能量干预程序。将葛布喇健康指数强制锚定在 60,误差不超过±2。”

无数常人看不到的能量流顺着宫墙阴影蔓延,渗入葛布喇的甲胄缝隙。

正在咳嗽的领侍卫内大臣猛地挺直腰板,原本涌上喉头的腥甜感竟奇迹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亢奋,像被冰水浇头般清醒。

还得是葛布喇□□,身体受得住。

佟国纲看着葛布喇突然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又道:“老哥哥,您这脸色咋看着比刚才还精神了?”这是又想起哪句太皇太后的教导了不成?自己这个皇帝舅舅,都没这个劲头儿,葛布喇到底受了爱新觉罗多少大恩啊。太皇太后这么用人,是打算把葛布喇老哥累死在他阿玛前头不成。

葛布喇抹了把嘴角,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雪沫 —— 方才那丝血仿佛是错觉。

他只觉得胸腔里烧着团火,连日操劳的疲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说了没事!倒是你,昨儿个查崇文门税关时,可发现什么猫腻?”

子夜的乾清宫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十岁的康熙蜷缩在龙榻上,冷汗浸透了绣着金龙的寝衣。

梦里的御花园飘着细雪,他赤着脚拼命追赶前方两道模糊的身影——皇阿玛一袭龙袍,怀中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连眼角的笑意都没施舍给他半分。额娘立在腊梅树下,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雪地上,却始终不肯唤他一声“玄烨”。

“皇阿玛!额娘!”他踉跄着伸手,指尖却只抓到一团寒气。

顺治帝抱着孩子越走越远,龙靴踩碎的雪粒扑簌簌落在他脸上。

慈和皇太后的身影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前最后一滴泪正巧落在他手背,烫得他嘶声惊醒。

幽暗的寝殿里,铜胎掐丝珐琅香炉飘着袅袅檀香,将梦境的寒意渐渐驱散。

康熙坐起身大口喘息,忽然瞥见床前有道黑影。他下意识摸向枕下的匕首,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怔住——葛布喇半跪在地上,虽已四十六岁,却依旧生得眉目清朗,岁月不过在他眼尾添了几缕细纹,反倒衬得那双深邃的眸子愈发温润。烛火跳跃间,他苍白却不失俊逸的面庞笼着层柔光。

“雪下得紧,奴才来瞧瞧地龙是否暖和。”他的声音像冬日里的炭火,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起身时,玄色官服下隐约可见挺直的脊梁,全然不似日间在风雪中奔波的疲惫模样。

葛布喇将皇帝滑落的锦被重新掖好,修长的手指拂过缎面时,袖口飘来淡淡的墨香与雪松气息,恍惚间竟让康熙想起幼时伏在额娘膝头听故事的时光。

“夜深了,皇上该安寝。”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温柔的目光落在少年天子脸上,令康熙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

当殿门重新合拢,康熙盯着帐顶的蟠龙纹出神。方才葛布喇转身时,月光正巧勾勒出他依旧挺拔的身姿——那清隽的轮廓,竟与梦里额娘离去时的背影重叠在一起。

皇阿玛顺治帝常年沉浸在董鄂妃的情事中,生母慈和太后早逝,康熙皇帝的记忆里,父母亲情始终是片荒芜的原野。

直到葛布喇出现,用沉默的守护填补了他情感的缺口。

想起某一日朝会,鳌拜党羽当众暗讽他年少无知,是葛布喇按剑而立,声如洪钟:“皇上天纵英才,岂容尔等放肆!”

在葛布喇刚毅的侧脸后,他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与此同时,慈宁宫方向,系统爆发出刺目的蓝光。系统面板疯狂跳动,【皇帝与葛布喇亲密度】的数值如火箭般窜升,“59、60!”随着清脆的提示音,红色警戒线被突破,数据条彻底转为象征信任的暖金色。

珠兰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场精心策划的真心换真心,终于迈出了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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