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这……莫要开玩笑了公子,你我素昧平生,怎能将男女婚姻如此大事当做儿戏呢?”段玉一时间被他的话惊得口齿都不甚伶俐了。这个着实让人难以接受,第二个选择又是什么鬼?好歹也是这位木公子的救命恩人,这农夫与蛇的故事未免也太荒唐了,蛇咬死农夫之前还征求了农夫的意见,问她农夫娶蛇可好?
“儿戏?段玉你不识好歹。我再多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答应,我就先将你杀死再自刎,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负我的。”木宛卿气的有些发抖,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违了他意的丫头用后槽牙磨碎了咽到肚子里去。
她敢负我,她怎么敢,我连真容都被她看见了,还许下了要娶她的承诺。我可是在师傅面前立下过重誓,第一个见过我相貌的女子必须娶她。这辈子她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断不能始乱终弃否则宁可玉石俱焚。更何况,段玉这个丫头是我出谷以来遇见的难得不讨厌的人,相貌也算尚可,脾气也算尚可,刚才替我处理伤口的手法也是尚可,脸红红的结结巴巴的样子也尚算可爱。总之,总之就是不讨厌啦。
木宛卿气的眼睛直冒酸水儿。不可以,男人大丈夫不能让她看见我哭了,何况我还没哭,我就是委屈,不,我怎么可能为了她委屈,我就是生气,气她不识好歹。对,不识好歹的丫头。木宛卿横了她一眼就忍住不看这个恼人的丫头只是手里攥着他玄色的衣角腹诽起来。
一向对话术游刃有余的段玉也怕说错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立场。明明女儿家被陌生男子要求嫁于他是被冒犯了,但这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倒成了陈世美、张君瑞之流的负心人。这些心里话若是说给他听了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又或者这些子眼泪便决了堤,湍流的眼泪把我淹死算了。
“你为什么一言不发,我难道毒哑你了不成,还是舌头被猫叼去了。让你嫁给我有那么难回答吗?我又不是什么夜叉,长得就那般不堪入目吗?你难不成是什么劳什子公主不肯下嫁我们凡人?”木宛卿心里酸,嘴下更不饶人,活像吞了一颗酸梅子,把原本的冷杉气味搞得酸溜溜的。说罢怕段玉还不回答他,便扯了扯段玉的袖子示意她坐过来。
夜叉,不堪入目?木宛卿单单受伤时的样子便犹如西子捧心,芙蓉泣露,他的相貌何止不丑,甚至相当出挑。何况还有一股子幽兰般的冷香味,虽然尤物这个词不适用这样一个昂藏七尺的少年,但是实在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个词了。他怎么会自比夜叉还说自己不堪入目呢?果然,士之耽兮,犹可不可说。他此时自欺自艾要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了。
木宛卿倒是由爱生怖,胡思乱想。段玉怎么会是公主呢?但是大宋的公主过得也不一定有段玉惬意啊。母族是云南摆夷族,父亲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伯父是大理国保定帝,保定帝膝下无子女,正统的大理国国君继承人只能是段玉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嘛,不如你随我回大理我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需要三书六礼还要我爹我娘来定夺。既然这不是儿戏自然要珍而重之喽,你觉得怎么样啊。木公子。”段玉一方面哄他,另一方面忌惮他刺客的身份想要使缓兵之计教他知难而退。
“中原人就是繁文缛节,麻烦。以后不要叫我木公子了,旁的人都叫我木公子太生分了,你叫我宛郎吧。日后随我回幽谷了一切从简只需你我二人神仙眷侣开心便好。”听她讲起三书六礼成婚之事又有些高兴甜滋滋的,那股酸梅子味好像被唐渍过变得酸甜可口起来。
木宛卿说起宛郎这个称呼有些害羞,不由绯红了两颊心猿意马起来,幻想从她嘴里说出来宛郎这个词有多动听原来这张肉嘟嘟的小嘴也不光只说些不知好歹气人的浑话,这两句倒是深得我心。珍而重之那是自然了,段玉你这个丫头可是我认定了的结发妻子,你若负我你就惨了。
“哈哈,不如叫你宛哥哥吧。”段玉干笑两声。
遭了,他不仅没有被吓退还打蛇随棍上。怎么办?他还扯我袖子示意我坐他身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死就死吧。你这个动不动要打要杀的毒夫,空长了一身粉雕玉琢的皮囊。为了我娘的安全,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我就尽管带你回镇南王府,看看你还有什么幺蛾子。我爹不会由你胡来的,钟凌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朋友看我就要更下去。加油我的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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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