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见春 第3章 被打

璐璐和果果去了他们的班级，我也回到我的班级，我看着课桌上，我的数学书被人用笔乱画，我很生气大声吼道：“那个在我书上乱画？站出来！”

他们都没有理我，我又问我的前后同桌，他们都说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就只能这样了。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她上课的时候转到我的课桌旁，看到我的书，画得跟鬼画符一样，就把我的书抽走，从我的书上把那页给撕了，并把我的书甩了，刚好甩进垃圾桶里。全班噤若寒蝉，同学们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我，让我感觉如芒刺背。

她骂道：“一天到黑读书读不好，还在书上乱画，干脆不要读了。”说罢，又拧着我的耳朵到后面垃圾旁站着，还扇了我两巴掌。

我埋下头，咬着下嘴唇，嘴里传来铁锈味。下课后我准备从垃圾桶里把书捡起来。捡书的时候，一个男生把刚喝完矿泉水的瓶子扔在我头上。顿时，整个教室充满了他们的嬉笑声。

实在受不了，我直接跑过去动手打他，于是我们两个打在了一起。下节课刚好是班主任黄老师的课，黄老师进来看见我和一名平时较乖的男生打起来了，就上前把我们俩拆开。

黄老师一脸严肃生气地道：“那个先动的手？为啥子打架？”看了我一眼道：“林桐，你先说！”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先动的手，是他先惹我的，他先拿水瓶砸我头。”

那个男孩儿说：“我只是扔垃圾，不小心扔到她了。”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黄老师，也懒得管这一桩小事，不想耽误讲课。

“你们两个互相道歉，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课。”我俩敷衍的相互道了个歉，就坐回座位上课。

上得迷迷瞪瞪的时候，旁边的同桌戳了我一下，把纸条塞给了我，我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挑战书，林桐，下午放学别走，在学校门口旁的小巷子给老子等着。

我心里一肚子气，没署名我也知道是谁写的，但我又不是笨蛋，才不去呢！我还要和璐璐她们回去玩过家家。

放学了，我和璐璐她们有说有笑的回家，到家直接书包一甩在椅子上就跑出去玩了。在林璐家背后的竹林里办起了过家家，拿了几片瓦片当做菜盘，把整个竹林当做厨房，所有东西都是菜料，随意我们如何制作。

秋高气爽，有一阵风向我们袭来，竹林抵抗住风的大部分威力，传出“莎莎莎”的声音，他像是在竭尽全力时传出的声音，也在传讯给我们，风来了。

风来了，我们共同经营的厨房里大部分的菜被吹得乱七八糟的，摆也摆不回去了。

很多东西迟早会坏的，因为菜料选得不好。只是风来得及时，把快要坏的东西吹乱了。这样他们还没有被吹乱前还是好的，吹乱后，他们乱了也只是风吹的。我们也懒得再弄回原来的菜了，不如就放弃。

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我提议道：“那去我家背后的一个草坡玩？怎么样？”

钱果走在前头说：“要得，走嘿！”我转头挽着璐璐走。钱果看见了，瞪我一眼，也回过身来挽着璐璐走，璐璐被我们俩挽着走在我们中间。

站在草坡的上坡，风吹拂到我们身上，柔柔的。看着草坡上的草，就像是一个绿色的大地毯。风吹拂过，草整齐划一地随着风的方向倾倒，草尖在风中颤动，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将要借助这风腾空而起。

我怕这魔法地毯真地腾空而起了，就倒在这个毯子上。璐璐看到我倒下来了便跟着倒了下来，接着果果也倒了下来。

我们倒在上坡，有种往下滚的惯性，我笑着道：“我滚下去咯！”我们仨都在各自倒下的地方滚了下去，滚到坡底，我起身看她们，发现我们仨隔得挺远的。山坡上有三条轨迹，每条轨迹上都有些绕不开的石子，搁得人疼。可从上面滚下来的感觉总体来说很棒，就是太快了。

我们仨像傻子一样，从上坡滚到下坡，又爬上去再来。滚一次不够，还要多滚几次。

我徜徉在绿色的海洋中，还没有察觉危险地来临，璐璐开口喊道：“桐桐。”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与她相交。她一边看着我，一边快速地眨眼睛，急切地给我使着眼色，随后，她的目光迅速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我懂了，我完了。

我大喊一声：“你们玩，我先走了。”随即撒丫子狂跑。背后传来一声暴喝：“站斗！老子今天才给你个死婆娘儿洗了衣服，你又跑到草上去滚。”边骂边朝我扔来，一根才折的棍子。接着说：“嗯是没得良心，天天给我找些事干。”

我肯定不会停啊！又不傻，停了就在璐璐她们面前挨打，我才不要。我跑了一段路，朝后看去，婆没有跟过来，松了一口气。为了回去不挨打，还是好好打理打理自己。拍拍身上沾到的草籽和泥巴，弄不掉的，找个有水的地方，粘一些水，简单抹一抹，反正穿的是黑色的校服，看不出来太多。

弄好后，一个人挺无聊。还是早点回家边写作业边看大风车吧！走进院子，就看见婆在宰猪草，看见我回来，抬头看我身上没有很脏，就没有管我继续宰猪草了。

我进来直接喊了一声：“婆。”婆应了一声，我就直接到椅子上的书包里翻找作业本和书出来拿到电视机面前的桌子上写。顺便把电视机打开，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写作业，感觉作业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早上，我来到教室，把我被人掀翻的桌子和板凳翻过来，摆好。

张敏比我早到教室，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怒气冲冲地开口：“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个桌子都不会被人掀翻。快点给我道歉！”我咬了咬嘴唇慢吞吞地道：“对不起！”

张敏白了我一眼，把头转过去了。我把书包收拾整理好，作业和书拿出来后，张敏转过头理直气壮地说：“重新画三八线！”

说完，拿了一支笔在原来的三八线上朝我的方向用手洽了一卡，画了一条新的三八线。然后用手指着我严厉地说：“不准超过这根线，超过了就…”说着就拿起手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张敏看我低下眼没有说话，眼底充满嫌弃，然后转过身去，不想看见我。

今天第三节是数学课，心里胆战心惊的，上语文课都心不在焉的。数学课，她拿了一个本子进来。问好坐下后，走到我面前，用本子敲打我的头，然后扔在我脸上。

一只手暴力地翻开我的本子，一只手按着我的头，恶狠狠地说：“你看，你写的啥子，字写得囊丑。认，我都懒得认，你是不是不会写？要不要我去问一哈你语文老师！”

“抄一百遍给我，放学前交，不交不准吃饭，我上课不准抄。”我低着头，看着本子上的字和她唾沫横飞后留下的口水。我写的字明明好认，其他同学还借我的作业来抄，我看了其他同学的字，他们有些的字才是真的认不出来。说白了就是想要欺负我，其他的都是掩饰。

第四节刚好是体育课，打算在第四节赶紧把罚抄写好。不巧的是，我在教室抄写，昨天跟我打架的那个同学，和他的两个兄弟围住我。我心里不安地抬起头，看着他们中的那个同学问：“干什么？”

他眼神中充满凶狠，歪着嘴笑了笑道：“昨天不是给你写了挑战书，你为什么不来？害得我们几个在那里等你半天。”其他两个，一个叉着腰，一个把手撑在课桌上。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想要走是走不成的。我通过他们身体之间的缝隙看到教室的门都关上了，窗户外还有些人在那里看着这里的一切。

他们身上散发着令我害怕的气息，他喊了一声：“打”，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我不敢还手，我身体很弱，营养不良，加上我一个，他们三个，根本打不赢。

他们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我蜷缩在地上等待着一场雨地过去。窗外，他们发出阵阵咳嗽声，门也打开了，里面的雨停了下来，他们走了。

我脑袋有些昏沉沉的，黄老师走了过来，看到我躺在地上，急忙跑到我身边，焦急担忧地把我抱起来。随即扒拉了一根板凳，坐在上面，抱着我问：“桐桐，咋了？感觉咋样？”我已经有些清醒了回答道：“没事了！”

黄老师翻开衣服看我有没有严重的伤，然后转头看向旁边一群孩子们问：“这咋个回事？为什么桐桐倒在这里？”

先前在窗外的人纷纷缄默不语，打我的那三个摇头说：“不知道。”问不出来，黄老师低头问我的时候，他们三个向我露出威胁的表情，手也捏了捏拳头。

黄老师问我，我不敢看黄老师的眼睛答道：“我不心摔了。”黄老师不相信我说的，她看了我身上的脚印和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黄老师用手拍着我的背，缓和地问道：“别害怕，跟老师说是那个打了你，老师给你做主。”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老师也发现了，直接点了他们，他们仨身体一僵，眼神躲闪。黄老师肯定了就是他们。

黄老师看我缓过来了，就把我放了下来到：“等一会去趟办公室哈！”，然后走到他们三个面前，拧着他们的耳朵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