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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客栈经营手札 第13章 出发

作者:长安听乐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1 20:37:55 来源:文学城

江禾没开过镖局,但她看过电视剧,这个时辰镖局内理应有人在练功才是。

可眼前的鸿安镖局,竟空无一人。

跨过沉重庄严的大门,开阔的练武场便撞入眼帘。地面由青石板铺成,在岁月的打磨下泛着润光。西侧一角立着几个高低各异的沉木桩,正是在议事厅的左侧。

镖局的空气中弥漫着死寂。

许氏心头一跳,先前行几步,来到议事厅前,“武德长存”四个大字躺在黑底金字的牌匾之上,高挂在头上。

厅中也无人。

除了太师椅、茶桌,其他物件一应没有。

若不是知道现在还没战乱,江禾都要怀疑这个鸿安镖局被流寇洗劫了。

绕过议事厅,院中后侧便是一排厢房,理应是镖师的住处,但此刻几个房间皆紧闭房门,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后院马厩突兀传来一声马嘶,在场心理年龄最小的春兰吓了一跳,带着后怕道:“夫人,是否要换家镖局……”

“砰——”

最角落的厢房被人从内踢开,一年轻的束发男子身形精瘦,带着些许张扬之气,背着个包裹出现在几人面前。

他见到院中几人,表情似乎有点狐疑,健步走到路侧,朝马厩方向大喊一声:“师父,你喂好马了吗?来人了!”

后院一道沧桑却不掩粗犷豪放的声音响起:“什么人?”

这声音有些耳熟,许氏心中安定,拦住自报家门的春兰亲自开口道:“城中赵家主母、京城许氏。”

喂马的男子沉默了瞬,终于是想起来了,话语难掩欣喜:“许小姐?”

那小路尽头便出现一位挺拔如山的老者,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没能压垮他的脊背。

他似乎很几天没收拾了,胡子拉渣,江禾判断了一下他的年龄,约莫是五十左右。

许氏见他的第一眼,也松了口气:“陆伯。

许氏拉着江禾的手,对他介绍道:“这是我女儿、赵家长女,正准备去往外地。我是想着陆伯当年被我家短聘时,路上遇匪祝我脱离了险境,这不,特意前来,想问您能否推荐几个镖师,护我女儿安全。”

这几句话便是交代了江禾的身份与前来镖局的目的,甚至恭维了一下陆伯。

江禾也从这句话中判断出来,这陆伯不仅不是签了契的许家奴仆,甚至还是许家专门聘来护小姐安危的侍卫。

之前许氏便称他为老兵,看来他着实实力非凡,能让京官看重委以重任护女出嫁,那估计地位也不算很低。

本以为陆伯会安排几个有功夫的接下这送上门的生意,没想到他却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这镖局……已经倒闭了。”

许氏一惊:“这……”

“吱呀”一声,众人皆往开了门的厢房望去,一身黑衣干练壮实的男子抱着剑,推开门。他看也不看院内的几人,自顾自要转身去马厩。

第一个开门的年轻男子见此不屑道:“切。”

那黑衣男子动作一滞,偏过头警告似的发狠看向他,收回目光之时却顿了顿。

江禾没看错,那男子冷厉的目光如有实质,刺到她的脸上。只一秒,但江禾还是起了鸡皮疙瘩,这人很有蹊跷!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听了一耳朵来人的身份才出来?

江禾没出江州,根本不敢放下戒心,当即猜测他受雇于赵耀,讲不定这黑衣人是要佯装离开,不知何时再返回来刺杀她,打个措手不及。

江禾微微蹙眉,江溪洞察力也十分惊人,自然察觉到了那黑衣男子不对劲,此时由小孩打破沉默才不显突兀,江溪便好奇道:“伯伯,他是谁?”

江溪手指黑衣人远去的方向,满眼的迷茫。

另一侧的年轻男子似乎准备出口成脏,陆伯手疾眼快拍上他的嘴巴:“有孩子在!闭嘴!”

男子做鹌鹑状,委屈地吞下呼之欲出的话。

陆伯对着可爱的江溪立刻换了个脸色,和蔼地笑道:“那是镖局内黑山派的叔叔,不用管他。”

镖局还分派别?几人皆有些疑惑。

好在陆伯并不准备藏着掖着,直言解释。

原来这年头鸿安镖局生意不好,镖局当家养不起一大伙人了,便决定往黑色领域方向发展,但类似于陆伯这样的老兵不同意,最后导致镖局分出两派。

黑山派与白虹派。

一派涉黑,专为富户官员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派循规蹈矩完成走镖任务。

但关键在于,黑山派是总镖头私下开辟的业务,瞒着镖局最得人心的陆伯,拉了些重利的镖师、趟子手组成。

在陆伯不知情的情况下,黑山派已然发展起来,而以陆伯马首是瞻的一批人便被笑称为白虹派。

陆伯知情后,毅然决然告辞离开,白虹派剩下之人要么也离开镖局;要么就加入了黑山派与之同流合污。

今日许氏与江禾江溪前来,能遇到陆伯也算是巧合。

这鸿安镖局表面风光依旧,实际由于接到的单子越来越少,难以维持,已名存实亡了。

那总镖头似乎接了个得罪人的单子,这下更是惹怒背后的大人,对方重金悬赏他的人头,吓得总镖头卷了镖局库房宝物,远走他乡。

黑山派领导者被人追杀卷钱跑路,这派也自然如同散沙,说不定也会有生命危险。

鸿安镖局也自然再开不下去了。

陆伯这次回来,就是来接自己的徒儿的。

徒儿便是这位高挑精瘦的少年——陆舟。

许氏听了陆伯一番话,生出担忧来:“那你们是准备去哪?”

一旁的陆舟眨眨眼道:“我要带师父去京城!”

他胸怀大志、表情明朗,说话声带着少年的朝气:“正好师父孤身一人,我也无父无母,我准备去京城找找机会,这样也能看顾好师父。”

去京城?江禾听了倒是眼睛一亮,陆伯身手很好,那他的弟子怕是也不差,这要是走官路一起去京城,路上的安全还是挺有保障的。

但江禾还有些犹豫。

这陆舟表面看着没有心眼,陆伯所介绍的镖局情况听起来也没什么漏洞。江禾却察觉出不对来,偏头对着陆舟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陆伯是白虹派,今日来接你离开。这岂不是说明你之前一直留在镖局吗?难道,你加入了黑山派?”

如果陆舟是黑山派之人,那他有没有可能接到了赵耀的单子?预备潜伏在自己身前给予自己致命一击呢?

赵耀那阴狠的眼光根本藏不住,江禾哪里猜不出他想干什么。

不过赵家这对父子,有一点江禾很肯定,就是绝对不会在许氏面前撕破脸,从而与许家结仇。

陆舟被她的问话打愣。

陆伯忍不住拊掌,哈哈大笑道:“许小姐,你家这个闺女真是聪明。猜的没错,小舟正是听我命令潜伏在了黑山派中,这才使得总镖头灰溜溜离去,只是……”

他十分性情,说道这唉声叹气道:“没想到他卷钱跑了。心疼死我了!”

陆舟跳脚:“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师父快呸!”

陆伯无奈:“好好好,呸!”

……

江禾这下能想通了,看来那个总镖头被人记恨上,也是这师徒俩的手笔了,怪不得那个黑衣人临走前目光这么怨毒,没直接动手都算很能忍了。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黑衣人打不过这师徒俩,这才没有计较转身离去。

江禾顿时心花怒放,对陆伯道:“这样吧陆伯,我也要去北方,你们愿意的话,我高价雇下你们俩保护我怎么样?”

许氏一想也是好主意,且陆伯已年老,骑马折腾到人就不好了,坐在马车上还能躲躲懒。她连忙道:“是了,我愿意高价聘请您和这位晚辈,能护禾儿到达她想去的地方便可。”

一边的陆伯却有些犹豫:“我都六十多岁了,怕是只会为江小姐平添麻烦罢了。”

居然已经六十多了吗?江禾有些惊讶,忙摆手摇头:“不麻烦不麻烦的。”

陆舟急得想插嘴,但生生忍下,这可是桩好单子,很顺路啊,且这赵家出钱手笔肯定不小,怎么想都没理由拒绝。

许氏也怕被推拒,此时已日薄西山,若是现在动身天黑前还能到隔壁的城池寻了客栈休憩,再拖延怕是晚了。

想到江禾恨不得今天就出江州的模样,她也急切道:“陆伯,就当是许家拜托你了,她们娘俩出远门,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陆伯这才幽幽叹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推拒了,只是我终究老了,这护镖的费用,只给我徒儿便罢。”

许氏还要再劝,被他坚定的目光打断,也叹了口气,偏头询问不说话的陆舟意见:“那便这么决定吧?”

陆舟却迷茫道:“我没意见,但这马车前面,坐不了四个人吧?”

他的手指点了点几人背后灰扑扑的马夫,又看向安静的春兰。

江禾生怕这马夫寻到借口留下,笑吟吟点头道:“也是,那春兰便进马车内看顾溪儿便是,至于这马夫……敢问舟小弟,是否会驾马车呢?”

陆舟听了“舟小弟”的称呼,表情僵硬,点了点头。

那一言不发的马夫神情一变,居然直接上前两步跪倒在地,拱手低头一副忠心的模样,说话铿锵有力:“奴才是听老爷之命驾马护送小姐的!请小姐莫辜负老爷的好意!”

这是拿赵明压江禾呢,若是推辞便是她不知好歹,讲不定还会拿孝道压她。

但江禾哪里在意这些虚名,让马夫离开且不打草惊蛇有很多种办法。只不过……他似乎还有用处。

黑衣人临走前如毒蛇般的目光,突然跃进江禾脑海。

以赵耀的尿性,三日之内必定出手。

江禾笑了笑,目光和善,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没说要让你回去,既然这样,那便先勉强挤挤?等晚上寻到客栈歇下,明日一早再单独雇下一匹马便是。”

那马夫神情一松,眉眼难掩得意,抬头谢恩:“谢小姐!”

呵,女人就是见识短,如此好骗。

江禾此话一出,陆伯与陆舟顿时便知她要即刻出发。

正好已收拾好物件,陆舟挎着包爽朗道:“师父有匹马,正好让我来骑,马夫驾马,我师父坐一边便是。”

他抬起头瞥见那夕阳,心中估算:“现在就走吧?朝北走最近的是云岭城,马车赶路怕是要一个时辰才能到。”

江禾便转头对许氏道:“娘,那我就先走了?”

许氏有些不舍,但也知不能拖延,越晚上路越危险,便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江禾点头,许氏便又爱怜地摸摸江溪的头,从随身佩戴的荷包中掏出几张银票,在江禾的推脱之中硬塞给了江溪。

她又将剩下的银票递给陆伯:“麻烦你了,陆伯。”

陆舟去了马厩牵马,陆伯收下,沧桑的眼睛炯炯有神,带着些许自傲,隐约竟像是年轻气盛的青年:“自然,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不仅许氏松了口气,江禾听了这话也莫名地放下心里悬着的石头。

两相告别,江禾终于抱着江溪上路了。

春兰自小便在此处长大,突然要离开让她生出不舍来,又担心被影响到主子,只能憋下眼泪。

算了算,这春兰居然是车内几人中年龄最小的,还没及笄的年龄能忍住泪水也算不易。

江溪很能理解,窝在江禾身边佯装睡着。

哭吧,主子看不见就等于没哭。

江禾却直接掀开了春兰旁边的帘子,车窗外是流动的摊子与人群,不多时出了城门,便是树林土地,一片黄灿灿的光撒下,枯树也别有韵味。

江禾对春兰道:“帮我盯着窗外吧,我怕有盗匪。”

春兰被“盗匪”二字吓到,立刻偏头观察起来,不多时便被眼中的景象迷住,现下已忘却烦恼。

江禾掀起另一边的帘子。

她也是真怕,怕赵耀派人来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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