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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侯爷家傻儿子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作者:灯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11 18:46:39 来源:文学城

“姐姐,上一次我妥协了,可是那个没用的侯爷没保护好你。”祁涟手指上被峨眉丝割出了细细密密的伤口,他用带伤的手抚摸叶慈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嵌入了伤口中也浑然不觉。

“看吧,你离不开我。”他一边解开叶慈的腰带,一边柔声道,“只有我在你身边,才能保证你不受伤害。”

“可是慈姐姐,为什么你不愿意呢?”他微微蹙眉,仿佛真的对此感到不解,“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叶慈闻言一激灵,没想到刚走了个何柳幺,又来个祁涟,他们缁带教的人能不能干点正事?

她想推开他,谁知刚推了一把他的胸口,祁涟嘴角忽然流下一抹殷红。

叶慈看看自己的手——她也没用那么大力气啊。

“你受内伤了?”

祁涟笑着缓缓摇摇头:“不是伤,是毒。”

“可你方才不是躲开了吗?”

祁涟不答,只是笑,满面潮红。

叶慈看他表情,心中逐渐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祁涟笑意更深了,他动作幅度颇大地点了下头:“慈姐姐,我如今身中剧毒,可能一不小心就死了,若是这样,你可能原谅我?”

叶慈觉得他几乎不可理喻,竟然用自己的生死胁迫她,于是当下火上心头。

“啪”的一声脆响。

祁涟脸上浮现五个红红的指印,他被扇得不得不偏过头去,岂料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了。

他笑容的幅度很大,看得出来是真高兴,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眼下红意沄沄。

“若是只有这样你才能相信,我究竟有多喜欢你的话……”他用被打的那半张脸蹭蹭叶慈的手,“慈姐姐,我甘之如饴。”

他知道叶慈心软的弱点,给自己下了毒,让叶慈舍不得对他动手,又软硬不吃,叶慈对他毫无办法。

他俯身,垂眸看着眼前人,心中一阵狂喜——

他终于能完完全全地得到她了。

然而,就在此时,破风声自石窟顶炸响,一道深色身影裹着满身血腥气从天而降,落地时似乎体力不支地晃了晃才稳住身形。

叶慈一眼认出了那人,是赵明予!

他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渗血,右手却稳稳攥着静思剑,剑尖点地时溅起的火星照亮了他惨白的面容:“放了她。”

被打扰的祁涟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去,他嗤笑着转身,银丝在指间绷成弓弦一般的弧度:“半死不活的东西,也配命令我?”

话音未落,赵明予的剑已刺到他喉前三寸——他竟是拼着撕裂伤口的风险,将轻功催到了极致!

赵明予余光瞥见榻上药力未过的叶慈,道:“出去打。”

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未进食进水而略有些沙哑,下巴上长出了胡茬,看起来与往日示人的形象大不相同,几乎有些沧桑。

祁涟自然知道他这是准备与他拼命了,怕误伤叶慈,也怕叶慈看见。

他唇角一勾,同样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如琉璃般易碎,其上的血迹衬得他像个刚吸完人血的妖怪。

“正有此意。”

两道身影撞出石窟的刹那,叶慈阻止的惊呼被狂风撕碎,消散在了洞口。

这石窟外不远处竟然是个悬崖,悬崖边,大片的空地正适合比武。

悬崖上攀援而生的古松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遭了无妄之灾,它连根被剑气劈断,将断未断的瞬间,赵明予借断枝旋身,静思剑挑开银蛇一般射向自己的银丝。

祁涟狞笑着割破掌心,血浸的峨眉丝顺着真气突然暴长,如赤蛇绞住赵明予右腿:“上次那个疯女人没毒死你,这次我来将你拆骨熬汤,如何?”

“要熬也是我先熬了你!”赵明予竟不闪避,任由银丝剜去腿肉,借着这瞬息贴近祁涟,剑柄狠击他太阳穴,刚想拉开距离却被祁涟缠了上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滚落到悬崖边缘,碎石簌簌坠入万丈深渊。

他们又过了数十招,叶慈终于踉踉跄跄地追上来,手上还拿着从何柳幺老巢找到的千钧——这座石窟已经人去楼空了,当然,也可能是出了何大公子以外,其他人都被祁涟杀光了。

“给我——住手!”叶慈大吼一声,一剑劈在两人之间,“给我住手!你们非要……”

“非要你死我活!”祁涟突然嘶吼着一侧身,避开叶慈甩出一截银丝,赵明予翻身格挡,躲开了这一侧,却防不住另一侧,峨眉丝如毒藤一般缠上他脖颈。

叶慈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人伤得一个比一个重,却一个打得比一个不要命,这是真非要弄死一个才罢休。

月光在此时穿透云层,天已经黑了。

“你撑不过半炷香。”祁涟喘着粗气勒紧银丝,血顺着下颌滴在赵明予脸上,“慈姐姐,你说,若把他做成人彘,是先割耳朵,还是手指?”

赵明予忽然勾起带血的唇角:“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祁涟的背后,静思的剑尖渐渐对准了他,他却双目赤红,浑然不觉。

“小石榴不要!”听见熟悉的称呼,赵明予的动作慢了一瞬,便是这一瞬,已经足够祁涟撤招,用峨眉丝回防自己背后的罩门。

祁涟目眦欲裂:“堂堂小侯爷,耍这种阴招!”

话音未落,他的银丝突然转向,缠住赵明予的脚踝往崖边拖拽:“既然你我分不出胜负,那就一起死吧!”

“不要!”叶慈拼了命地挥出一剑,竟然斩断了峨眉丝,赵明予失去峨眉丝的控制,霎时间顺着惯性向崖边滚去!

叶慈一跃,用尽浑身力气抱住赵明予滚离了崖边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祁涟的掌风已到!

这一击本该拍碎赵明予天灵盖,却在最后关头往一边偏了三分。

这一掌几乎用尽全力,掌力震断悬崖,崖尖“轰”地一声塌了,赵明予也随着崩塌的岩石向下坠落。

“抓住我!”

祁涟这一掌显然是经过精准计算的,更靠内侧的叶慈丝毫没有收到波及,她反应极快,在赵明予坠落地瞬间,大半个身子探出悬崖,十指死死扣住他血肉模糊的手。

“慈姐姐,别管他了!”

祁涟的银丝缠上她腰肢往回拽,她却反手一剑斩断丝线:“祁涟,别让我恨你!”

悬空的赵明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轻笑,用另一只染血的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算了……反正你也……这么讨厌我。”

“谁说的!”叶慈恶狠狠地瞪他,吼道。

因为太过用力,她咬破嘴唇,血滴在赵明予眉心,“赵明予,我警告你,你若敢松手,我立刻跳下去!”

“你已经跳过一次了。”赵明予道,“这次,该我了吧?”

叶慈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泉东村那次,她跳崖假死,骗得他了无生意,因此才喝下了禹梦的毒|药。

但她只愣了一瞬,接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已经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或许是“重要的人”这四个字拨动了赵明予的心弦,他眸光一闪,心中重新燃起求生的意志。

他刚想点头,然而,下一秒,祁涟的银丝在此时缠住崖边凸石,悬崖再次一震!

叶慈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涟,只觉得他如今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染血的面容不再清隽,反而变成了从地狱爬上人间的修罗恶鬼。

若她再不放手,落入悬崖的便不再只会是赵明予一人。

赵明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咬咬牙,像是心一横一般下了决心,道:“这一次,便当是我对你的报复……你要……好好活……”

下一秒,他震断腕骨脱出桎梏,用残存的左手将叶慈推回崖顶,自己则仿佛飞鸟一般坠了下去。

“不要!”

血色身影坠入浓雾的刹那,叶慈的右手绝望地向下伸去,企图抓住赵明予的衣服一角,却只抓住一缕浸血的夜风。

夜枭的哀鸣刺破死寂。

叶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千钧剑。

“为什么?”她像是在问祁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这样不好吗?”祁涟反问。

“他死了,你便不必再做选择了。”他笑着走近叶慈,“慈姐姐,我知道你对他有情,可他如今已经死了。”

他在叶慈身前站定:“慈姐姐,你忘不掉他也无妨,心里有他也无妨,只要你人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在乎。”

祁涟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剑锋已经贯穿了他的肩胛。

血溅上叶慈眉间红痕,她面无表情,可持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祁涟一愣,竟笑着握住剑刃往前一送,让剑尖抵住自己心口:“慈姐姐,你还是选择了他。”

叶慈只觉得他的身影比纸还薄,却又比鬼还可怕。

“不过没关系。”她听见他笑着说,“你恨我吧,慈姐姐。”

“你恨我吧,最好恨我入骨,刻骨铭心。”

“……恨比爱长久,不是吗?”祁涟眼中溢出扭曲的爱意。

“你真是……执迷不悟。”叶慈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将千钧从祁涟的身体里拔出来,却并不退后,道:“出手吧。”

“什么?”

“出手吧。”叶慈再次重复。

祁涟似乎有些无措:“慈姐姐这是做什么?”

“你这般执迷不悟,我只好与你……决一死战。”

祁涟先是一愣,接着却笑了。

他那笑中似乎带着点悲怆,道:“若能与你生同衾,死同穴……也是好的。”

他瞬间出手,峨眉丝穿透叶慈左肩时,天上乌云的缝隙中,恰好漏下一缕月光。

叶慈好容易恢复了些气力,不如往常敏捷,没躲,也可能是根本没想躲。

血珠顺着银丝滚落,在地上绽开细小的花,他痴笑着将手指按在削铁如泥的丝线上,眼见着自己的血顺着银丝,与叶慈的血混在一处:“慈姐姐,我们的血混在一起了……”

“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叶慈的千钧剑抵在他喉间,剑尖微微颤抖着,光滑的剑锋映出他眼底扭曲的欢愉。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在雨夜的无名山,祁涟在恶狼面前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那时她便觉得,她要保护他。

后来,在她十四岁时,发着高烧的祁涟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攥紧她衣角,睫毛上凝着水汽,对她说“别丢下我”。

那时她想,保护他,是他的责任。

再后来,祁涟每每手指被野草割破都要喊疼喊上半天,不说男子,他比寻常女子都要娇气。叶慈带他去医馆看了病,大夫说,他的痛觉比寻常人都要敏感。

那时她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祁涟受一点伤。

那道青绿色的身影越长越高,渐渐超过了她,乔二抬手要打他时,他却仍习惯躲在她的身后。

他会撒娇、会嗔怪,会突如其来地丧失安全感,可正因如此,她才觉得他可爱。

二人互相陪伴着长大,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叶慈怎么也想不通。

“最后一次,”她咽下喉间腥甜,“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小涟。”

祁涟突然拽动银丝,剧痛让叶慈踉跄了半步。他趁机贴近她染血的襟口,鼻尖几乎蹭到她下颌:“无所谓,慈姐姐,你还不明白吗,事已至此,早就无所谓了,我只要你这里——”

“为我疼一次。”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叶慈心窝。

千钧剑啸如悲鸣。

叶慈旋身,不顾银丝割断她周身经络之痛,硬生生将峨眉丝从她肩头拔出。

剑气扫落岩壁外侧的青苔,露出其中的斑驳。

那竟是一幅古老的壁画,画上佛陀低眉,修罗执刃,恰似此刻纠缠的两人。

祁涟的峨眉丝划过壁画,在佛陀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仿佛虚空中的凶器将佛首绞碎了一般。

叶慈看着这幅画面,一愣,祁涟却立刻甩出银丝缠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向自己:“你看!连神佛都默许我们同葬!”

剑光乍破。

叶慈踏着坠落的碎石凌空而起,千钧重剑在她手中轻若柳枝,劈开层层银网!

“不许看别人!”祁涟的嘶吼混着银丝破空声传来。

叶慈剑锋抵住他心口的同时,峨眉丝也在此刻绞紧了她的咽喉。

“动手啊!”祁涟状若癫狂,抓着剑刃往心口送,血顺着剑槽漫过她虎口,“杀了我,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他动作激烈,一个破碎的糖人从他胸口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叶慈看过去,神情微微一动。

那时她嫁入武安侯府之前,在碧渠村集市上给他买的糖人。因为上山时遇到了山匪,还被弄碎了。

而此刻,这糖人被人小心翼翼地重新粘起来,妥帖地放在了离胸口最近的位置。

“嗯。”叶慈道。

“好,我会杀了你。”她说。

祁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接着变成了狂喜。

“慈姐姐。”他说。

“上穷碧落下黄泉——”

祁涟收了缠在叶慈脖子上的峨眉丝,重新对准了她心脉的位置。

“我准备好了哦。”他语气欢快而轻松。

“嗯。”叶慈道,“来吧。”

下一个瞬间,峨眉丝贯穿她的心脉,而祁涟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他天生痛觉比常人敏感,可若是为叶慈受伤,他心中的那种充盈感与满足感足以让他忽略身体上疼痛带来的折磨。

可是,方才那刻,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想要尽力感受痛苦的瞬间。

他想记住这个与叶慈同生共死的瞬间。

只是那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叶慈在最后时刻收了剑。

剑锋停在了他贴身放糖人的那个位置,而后在心脉被贯穿的前一刻,收了回去。

祁涟很想骗自己,叶慈可能是因为自己出招太快,她没反应过来,才没将千钧送入他的身体。

可她收了剑……

为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抱着叶慈,他能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正在渐渐流失。

天知道他多想让她醒来,然后亲口问问她——

“为什么?”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遍一遍地问着,问到最后,他嗓子都哑了,却没人回答他。

忽然,他双目赤红,紧紧盯着怀中的女子,几乎恶狠狠地道:“能杀我的,只有你。”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叶慈打横抱起,避开她的每一个伤处,站起来,离开了此处。

祁涟的其中一缕峨眉丝还缠在叶慈腕上,丝线却已不染血色——她的血快流尽了。

大漠风沙割着他的脸,仿佛天神都在对他降下惩罚。

怀中的躯体逐渐冰凉,他不断机械地重复着渡真气的动作,直到掌心经脉灼痛溃烂也不曾停下。

他得让她醒来,然后亲口问她:为什么不杀他?

忽然,眼前一片绿洲出现得毫无征兆,仿佛生命尽头的海市蜃楼,又仿佛佛陀屈指弹出的一滴泪。

琉璃庙顶映着残阳,像极了叶慈最后收剑时眼底那抹悲悯的光。

祁涟如蒙大赦,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救命!”他跪在庙门前大喊,不住地朝门口磕头,额头几乎将青砖磕出一道裂痕。“求求你们……救救她……”

小沙弥闻声打开门,见到这么一个满身是血状若疯癫的男人,又惊恐地退回了门里。

而祁涟仍不住地磕头。

“住持,就是这人……”不一会儿,小沙弥领着一个老和尚回来。

那老和尚见状,立刻叫人把叶慈抬进庙里。祁涟原本想跟着,却不知怎么,落魄地收回了脚步。

“施主亦伤重,慈悲为怀,可愿让老衲为你诊治一番?”住持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必了。”祁涟拒绝。

他语气颓丧,神情疲惫,看起来似乎了无生意。

“施主。”住持收回阻拦的手,却道,“你有心魔。”

祁涟的脚步停了下来。

“施主可愿留在寺中,聆听梵音,去除心魔?”住持问。

不知怎么的,祁涟扭头去看那座琉璃庙顶,在日光照射之下,显出五彩的光芒来,仿若佛光虹晕。他看着,翻涌的心绪竟奇异般地平静了下来。

“好。”他鬼使神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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