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兄弟 第50章 番外 家庭

假如梅洛普生下了两兄弟，并把他们抚养长大之后，迷情剂才失效

01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父亲和母亲吵架。

从我记事起，我就和父母、还有哥哥住在一起，除了远离人烟，生活稍有不便之外，我们的生活很幸福。

母亲告诉我，魔法可以解决我们的一切问题，但唯独变不出食物和水，这就是为什么每个星期，母亲都会从山下的小镇把全家的食物带回来。

每次离开家以前，她都会关照我和哥哥不要出门。还有，照顾好父亲。

当然，我和哥哥每次都会偷偷跑出去，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在家附近探险，偶尔，我们会溜进镇子，探索那个未知的世界。

我们称它为“怪物的世界”，因为那些和我们外貌一模一样的“人”，行为和生活方式非常奇怪，就算是比我聪明的哥哥也无法理解。

他们和我们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因此我们只能认为，他们是长得和我们很像的怪物。

即便有那么一两次，我和哥哥惹了麻烦，也能很快用“魔法”摆平，当然，还有我们的“朋友们”。

我们养了很多条蛇做朋友，有时候，母亲也会替我们照顾，我很奇怪这里的“怪物们”为什么恐惧它们，就和父亲一样。

我还以为怕蛇只是父亲一个人的问题而已。

母亲说父亲生病了，所以不能用魔法，我们要照顾父亲，每天喂他喝一种药。

母亲说，早中晚必须由我们三个人轮流喂父亲，这样才能确保父亲不再发病。

我问母亲父亲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但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想父亲的病一定是非常严重。

除此之外，我们的生活很平静，因此我记得，最大的一次冲突，应该是哥哥吵着要上学的时候。

我不知道哥哥从哪知道了“上学”的事，他对母亲说，“想去学校”，但母亲告诉我们，我们只能在家里学习。

“为什么？我和杰克又没有生病。”哥哥总是不满地抱怨，但母亲安慰我们，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

“我的孩子，外面很危险，只有这里，爸爸和妈妈身边，是安全的。”

“我们会魔法，那些家伙不会，所以我们会打败他们。”哥哥的思维方式总是很简单，干掉，或者被干掉。

“汤姆，你是不是瞒着妈妈偷偷跑去外面？”

“那是因为杰克说想去。”以及，哥哥总是喜欢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

母亲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她会想想办法，于是过了些日子，她给汤姆找来了一些书，都是些我看不太懂的魔法书或者麻瓜课本，有了这些书以后，哥哥便安静下来，不怎么提上学的事了。

而愈发对学校感到好奇的，反而是我。

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只能把这种渴望藏在心里。

于是我和哥哥在家自学魔法，还有一些麻瓜的科学知识，很快、哥哥提的问题母亲也答不上来了，除了和我讨论以外，他只能求助于更多的书本，这反过来促使母亲，不得不离家两三天，去一个叫伦敦的地方，据说在英格兰的东南部，是我们的首都。

于是我的渴望从想去上学变成了想去伦敦看看。

不知道那里是另一个“怪物的世界”，还是“我们的世界”。

“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每次干完家务活以后，母亲总喜欢陪我和哥哥一起看书，然后摸我的头（哥哥讨厌母亲这样做），“很聪明……和你们父亲一样。”

还有，母亲总是说，我们和父亲一模一样。

不论是外表，还是灵魂。

可是，从我记事起，父亲总是一副呆呆愣的样子，也不怎么搭理我和哥哥，经常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

只有一点，他很爱母亲，这一点就连哥哥也能看出来，毕竟他们每天，有那么多的亲吻。

父亲也很爱我和哥哥，因为每天晚上，他都会来给我们道晚安，念故事书，哄我们入睡——当然这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父亲似乎已经不太理解我和汤姆的世界，只是用那种朦胧的眼神，呆呆地注视着我们。

这也是父亲的病造成的吧。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总之，我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

父亲爱我们，母亲爱我们，哥哥，也爱我。

我也从来没有和家人吵过架。

除了今天。

02

“你这个邪恶的女巫！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见鬼，看在上帝的份上，1937？今年是1937？……别给我装聋作哑！梅洛普·冈特！”

“不……求求你……汤姆……”

“放手！你这个怪物！”

然后是响亮的一巴掌。父亲掌掴了母亲，还叫她怪物。

这就像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一样，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有那么一瞬间，父亲母亲在我眼里也变成了怪物。

但我知道不是的，也许他们只是生病了。

而我会努力让他们好起来。

“因为……因为杰克和汤姆，我才这么做的，其实我已经后悔了……”母亲断断续续的抽泣传来。后悔？后悔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提那两个小杂种，要不是你已经搞不到那玩意儿了，你准备控制我一辈子，是不是？……哈，真荒唐，十年，整整十年，”父亲冷笑一声，然后骤然咆哮，“我真他娘的应该感谢那个开战的疯子，多亏他我才能清醒！”

接着是父亲把报纸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隐约拼凑出这次的事件，好像和战争的开始有什么关系。战争让母亲没法继续给父亲喝药，所以父亲就发病了。

但现在没时间给我想更多了。

总之，先控制住父亲再说吧。

……

父亲真的是生病了吗？

“别怕，母亲。我来保护你了。”

或许和父亲一样，我和哥哥也被母亲骗了。

因为，父亲也是“怪物”的一员。

“Imperio”

03

“出什么事了，杰克？”

“没事。幸好和你学了那条咒语，哥。”

那天哥哥不在，所以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收拾好了烂摊子。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脆弱的样子，她跪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对我诉说了一切。

那个我还没有彻底消化完的故事。

“杰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和汤姆……”母亲几乎像个小女孩一样，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抱着她，轻声安抚。

“为什么要道歉呢，母亲？”

“因为我……我所做的……”

“你对父亲的爱是真的，对我和哥哥的爱也是，这就够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这怎么一样呢？”

“没事，真的没关系，母亲，你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忘掉它吧。”

“我会替你继续的，剩下的一切。”

“父亲，依旧会爱着我们。”

我想，就是在这天以后，对母亲一忘皆空，再每天对父亲用一次夺魂咒以后，我觉得我长大了。

04

最后毁掉一切的，是哥哥。

“让开，让我杀了他。”

“不，汤姆！他是你父亲！”

“闪开，母亲，不然我连你也一起！”哥哥举着母亲的魔杖，对准了他们两个，语气冰冷。

我不知道我哪里漏了破绽，可能是因为哥哥毕竟比我聪明，所以他还是知道了。

我果然不如我的母亲，母亲维持了这个谎言十一年，而我，堪堪半年，一切就分崩离析。

那天晚上，哥哥逼着我解除了对父亲的控制，然后，目睹完父亲“发病”的全过程以后，哥哥没有说一句话。

他只是夺过母亲的魔杖，发射了一道绿光。而看见那道光的瞬间，母亲的脸失去了血色。

我上个星期读到过，哥哥用的魔法叫阿瓦达索命，没有破解咒，命中之后必死无疑。

虽然书上说，没成年的孩子即便击中了目标，也不会产生“死亡”的效果，但我总觉得，盛怒之下的哥哥，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

正如我也能做到让父亲“魂魄出窍”一样。

当然，即便是哥哥，第一次用这个魔法，准头还是偏了些。

父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短暂的惊吓过后，他再度刺激着哥哥的神经。

“杀了我？哈，来啊，你这个小杂种，你倒是试试！”

“不，别刺激他，汤姆，你真的会死！”

“你给我起了和这个畜生一样的名字……我真该好好感谢你，母亲。”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阻止哥哥？阻止父亲？

不，我知道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我们的爱只能建立在谎言上，不管是母亲对父亲的，父亲对母亲的，父母对我们的。

还是我对汤姆的。

05

“你不必陪我做这些。”汤姆低着头，刘海挡住了眼睛，“和我不一样，你爱着他们，对吧？”

“你只用了钻心剜骨就放过了他，你也不必为我做这些，哥。”我对他微笑道。

后来，我们离开了家，汤姆对父亲很失望，这个不必说，但我在邀请母亲和我们一起离开、遭到了拒绝以后，对母亲也感到了失望。

所以，不出意外，我们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半晌，哥哥抬起头，也回给我一个笑容。

“好吧，那我们两个就一起活下去吧。”

“说起来，你有没有发现，”我皱起眉头，因为我注意到了地平线上正在朝我和汤姆接近的一个黑点，“那些猫头鹰，还是跟着我们，不管我们换了多少地方。”

“啧，真难缠。”

“所以，怎么办？”

「干掉它们。」汤姆用蛇语对我说，朝天空举起魔杖。

06

“原来那些都是不可饶恕的魔法吗？”

“那，我们是不是没法去上学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