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热搜榜首——徐舟山浪漫求婚引起网友热议。
千山暮雪:不是吧,虽然知道徐舟山一直都有女朋友,但是这一公开就是求婚现场啊!
春山归:好浪漫啊,这对我先磕为敬!
星星鱼头:原来徐老师每次剧组庆功宴提前离场都是为了给许作家送夜宵!
徐舟山后援会:姐妹们快看3分22秒!徐老师无名指戴着对戒在背台词!
许沉春蜷在睡袋里翻看热搜,突然被徐舟山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蹭着她头顶发旋,手指点着"AI老年照"的热搜词条:"这张轮椅照,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打瞌睡?"
"去年探班《雨落南山》的时候。"许沉春笑着转身,指尖戳他锁骨,"当时你裹着军大衣缩在折叠椅上,睫毛挂着霜还死死抱着剧本,像只守着松果的松鼠怪可爱的。"
徐舟山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突然翻身撑在她上方。投影仪的光斑落在他眉骨,将那双惯常温柔的眼睛染上几分危险:"我亲爱的大作家,现在该验收你写的'婚后日常'名场面了。"
花房温度陡然攀升时,一边的江寻的目光炽热而深沉,仿佛要将陈岁昭的灵魂都吸入其中。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昭昭,我可以亲你吗?”
陈岁昭的脸微微泛起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宠溺。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江寻的请求。
陈岁昭被江寻按在飘窗上亲吻。雪花扑簌簌撞在玻璃,她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渝州日报》,娱乐版头条赫然是"银冀少夫人至今无人知真面目。
手机突然在羊毛地毯上震动,陈岁昭伸手去够,却被江寻抢先按了免提。凌晓的声音混着机场广播传来:"岁昭,我找到你说的那家栀子香薰店了,明天给你寄——"
话音未落手机已被夺走,江寻对着听筒轻笑:"凌总费心,不过现在我夫人只用我调的沉香。"挂断电话后,他握着陈岁昭脚踝将人拖回怀里,"昭昭是不是该解释下,什么时候和凌总聊到香薰了?"
暮色漫进飘窗时,陈岁昭从素描本里抽出一枚蓝丝绒盒。江寻整理画具的手蓦地顿住——月光掠过盒中并排的对戒,内圈"朝朝暮暮"的刻痕泛着细碎银光。
"美院周年庆的纪念对戒。"她将稍小的那枚放在青年掌心,"听说江同学的法律选修课讲到《民法典》婚姻篇......"
未竟的轻语消散在纱帘扬起的晚风里。江寻郑重地为她戴上戒指,指尖轻触处泛起暖意:"那昭昭要不要验收,看我有没有学会用余生续写第一千零四十九条?"
夜灯在画架上投下交叠的影,未完成的肖像画里,少女无名指正闪着星子般的微光。
雪停了。
陈岁昭披着江寻的西装外套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便利店亮起的灯牌。想起了十七岁那年为她买暖宝宝,问她喝不喝热罐奶茶的少年江寻。
身后传来温暖的拥抱,江寻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昭昭要是饿了,我给你煮海鲜粥?"
她微微一笑,身体向后靠了靠,舒适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应道:“好啊。吃完陪我看《追光者》重播,许许说今晚平台上要放求婚彩蛋。"
电视亮起时,片尾曲恰好播到那句"你是我永不褪色的焦点"。画面突然跳转到拍摄花絮,穿着校服的徐舟山饰演的男主在樱花树下举着照相机偷拍女主记录着他的青春。"
其实没有人知道许沉春的第一部小说是以她和徐舟山为原型写的。
陈岁昭笑着笑着忽然落泪,江寻吻去她眼角的湿润:"等暮春拍婚纱照,我们去冰岛追极光?"
她握住他戴戒指的手按在心口,无名指的星光与窗外雪色相映。在这个渝州百年不遇的雪夜,两颗曾被风雪阻隔的灵魂,终于拥抱了属于自己的永不决堤的春天。
被挂断电话的凌晓,望着桌上的栀子香薰,握着手机的手背暴起青筋,栀子香薰在掌心烙出红印。落地窗映出他颓然跌坐在真皮转椅上的身影,抽屉最深处的高考成绩单泛着黄——2018年渝州文科状元陈岁昭的名字下方,是他永远相隔24分的第二名。
记忆突然闪回高三晚自习。他抱着竞赛题集等在空教室,却透过门缝看见陈岁昭踮脚往江寻课桌塞暖宝宝。少年校服袖口还沾着画室的丙烯颜料,桌上摊着刚及格的数学卷子。
"岁昭..."凌晓无意识摩挲着香薰瓶上的手写标签,那是陈岁昭当文学社长时设计的字体。毕业典礼那天下着太阳雨,他攥着英国剑桥大学的offer,看她和江寻雨中嬉戏,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江寻。
视线下移办公桌玻璃板下压着当年的作文竞赛合影——陈岁昭的满分作文《等一场不化的雪》里,藏着只有他懂的化用典故。
此时来岁大厦顶楼,陈岁昭轻轻推开档案室的门。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照着纸箱里泛黄的《渝州一中报》。她抽出2007年4月刊,在"文学新星"专栏找到自己的《春日纪事》,铅字旁有熟悉的遒劲批注:"此处意象可嫁接雪落松枝的质感——江"
泪珠晕开墨迹时,身后传来松木香。江寻将羊绒披肩裹住她单薄的肩:"陈总,又偷看学生时代的隐秘的情话?"他指尖点着文章末尾的匿名读者来信,当年用三种修辞夸她文笔的"江同学",此刻正把热可可贴在她冻红的指节。
"当年你说要当要闯出文学界的一片天要当编辑养我写小说。"江寻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磨旧的活页本,扉页上陈岁昭清秀的字迹写着《第一千零四十九次日落》。"现在来岁集团收购了十五家出版社,是不是该给我转正了?"
便利店关东煮的香气漫进档案室,江寻忽然单膝跪在积灰的木地板上:"当年你说婚姻法第一千零四十九条是'夫妻应当互相忠实',那..."他举起活页本里夹着的银杏叶标本,"陈同学要不要验收,我这片叶子有没有忠实长成你喜欢的模样?"
晨光穿透云层时,凌晓站在星文集团楼下。他望着LED屏上陈岁昭公司的《泛黄的相片》新书预告片,最终把栀子香薰放进快递盒。转身时与抱着图纸的江寻擦肩,对方衬衫第二粒纽扣上,缠着丝绒盒里蓝银色的"朝朝暮暮"。
他握着快递单的手微微颤抖,手指在收件人一栏写下陈岁昭的名字时,笔尖几乎要戳破纸面。凌晓抬起头,看着江寻远去的背影,那熟悉的身影让他想起高中时的无数个瞬间——江寻总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唯一在意的,只有陈岁昭。
凌晓驱车回到自己的L.X. Holding集团的总部大楼,总部大楼与来岁集团隔江相望,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大道,和可望不可及的心上人。
走廊里回荡着谢临昭急切的脚步声,她一手提着保温饭盒,一手推开了凌晓办公室的门。看到凌晓那消瘦的背影,她心疼不已,紧拧着眉头,语带关切地说:“阿晓,你还是不好好吃饭。”
办公室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嗡鸣,凌晓松开领带时才发现掌心的香薰瓶盖印出细密齿痕。谢临昭正在茶几前布菜,白玉般的指尖捏着青瓷碗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这个角度像极了十七岁图书馆里整理读书笔记的陈岁昭。
"你助理说这周都在吃止痛药。"她将山药排骨汤推到他面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陈旧的红绳,"当年教我熬汤的人说过,胃痛时要..."
凌晓突然握住她手腕。红绳上褪色的转运珠硌着掌心,和记忆里陈岁昭主持校园文化节时戴的那条一模一样。落地窗外飘起细雪,对岸来岁大厦顶层的星空艺术灯忽然亮起,那是江寻提前为陈岁昭打造的婚礼前的礼物。
谢临昭轻轻抽回手,从托特包取出雕花木盒:"张记糕点铺最后半斤桂花酥,你说过..."
"说过岁昭爱吃是吗?"凌晓扯开鎏金绸带,碎屑落在凌晓集团收购星文传媒的企划书上。他记得高三某个午后,陈岁昭腮帮鼓鼓地偷吃江寻课桌里的桂花酥,面粉沾在鼻尖像只贪食的松鼠。
谢临昭突然起身关掉主灯。暖黄落地灯照亮她侧脸,耳后栀子香随动作浮动:"凌总记性真好,就是总记不得有人对坚果过敏。"
她指尖拂过他西装前襟的杏仁碎,这个动作让凌晓想起毕业典礼那天,陈岁昭也是这样替江寻拂去肩上的花瓣。
凌晓的目光在谢临昭的指尖上短暂停留,随后又飘向窗外,来岁大厦的灯光璀璨夺目,刺痛了他的双眼。谢临昭看着凌晓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酸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阿晓,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该往前看了。”
凌晓缓缓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嘲:“往前看?我怎么往前看?这么多年,她一直是我昏暗世界的小太阳,现在这太阳的光亮熄灭了,我的世界都暗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
谢临昭走到凌晓身边,轻轻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阿晓,你还有我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了解你的喜好,知道你的习惯,我也可以成为你生活中的光,做你的太阳。”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多年来未曾熄灭的爱意。
凌晓看着谢临昭,脑海中那些关于陈岁昭的画面渐渐模糊,眼前这个女孩的面容却愈发清晰。可那又怎样,陈岁昭是他十八岁青春的秘密。
“昭昭,我……”凌晓刚开口,却被谢临昭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唇。
“不要叫我昭昭,你喊昭昭的时候想的是她还是我?”谢临昭微微蹙着眉头但还是微笑着,“什么都别说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她站起身,重新为凌晓盛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
凌晓接过汤碗,手指触碰到谢临昭的指尖,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他低头喝了一口汤,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胃里暖暖的,心里也似乎有了一丝触动。
这时,凌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公司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合作伙伴的声音急促而焦急,公司在一个重要项目上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需要他立刻处理。
凌晓挂断电话,歉意地看向谢临昭:“临昭,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谢临昭微笑着点点头:“去吧,工作要紧。我把饭菜给你放着,等你回来吃。”
凌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谢临昭说:“临昭,辛苦了。”
谢临昭看着凌晓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知道,凌晓要放下陈岁昭,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她愿意等,等他真正看到自己的那一天。
凌晓赶到公司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终于解决了项目上的问题。当他疲惫地走出会议室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办公室,发现谢临昭还在等他。办公室里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显然谢临昭刚刚热过。
“阿晓,你回来了。”谢临昭迎上来,关切地看着他,“累坏了吧,快吃饭。”
凌晓看着谢临昭,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他走到桌前,坐下来,开始吃饭。谢临昭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温柔。
吃完饭后,凌晓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谢临昭,认真地说:“临昭,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回应不了你,至少在我心里现在没有人比得上岁昭。”
谢临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又很快失落:“阿晓,我知道。”眼眶渐渐湿润,但还忍住没有夺眶而出。
死寂般的沉默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谢临昭愿意等凌晓,但听到这话还是心里忍不住刺痛。
这时,凌晓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陈岁昭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里,陈岁昭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并祝福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年少时惊艳自己时光的人又怎能轻易忘记,泛起层层涟漪。
正如王心凌的《大眠》这首歌中唱的:
不关他的事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
我被虚度了的青春
也许还能活过来
说心疼我的更应该明白
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
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
只求心花终于盛开
就没有别的期待
等梦完醒来再去收拾残骸
陈岁昭等江寻的六年,何尝不是凌晓默默守护想念的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