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了。
明明是亚历山大的成年礼,主角却是扮成鲁本斯模样的克莱恩。
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严明检闻着它的味道几乎和鲁本斯.奥斯卡的一模一样,要不是他知道鲁本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待在它雌君怀里,就那以假乱真的缠绕在克莱恩身上的精神力,说不定他真的会朝克莱恩喊“爸爸”。
开玩笑的。
觥筹交错之间严明检啃着小蛋糕,观察起局势来。来他成年礼吃席的,多是奥斯卡这一方的人,虽然爱丽舍手中也有请柬,但在它们没动时敢直接出发的家族还是少之又少。
小蛋糕是特意为他制作的,易消化。不然雄虫吃了除“婴儿辅食”外的供雌虫们吃的东西容易胃出血。鲁本斯按理来说也能吃,不过它现在更喜欢喝营养剂。
没眼光啊没眼光。他吃完一块,把盘子丢在一旁,叉子却依然握在手中。
“啪啪啪。”
他看见克莱恩拍了三声手。
说起来这个状态的鲁本斯.奥斯卡他还真没见过,有点老,但依然优雅。笑意盎然,埋在雌虫堆里有点显矮,精致的独一份。
小小的鲁本斯他见得多了,甚至因为它的“退行”,身体年龄的渐小,他可能还见了不少其雌君、雌侍、子嗣都无缘得见的,属于鲁本斯.奥斯卡的“活泼”与“可爱”。
......说起来怪恶心的。
“...感谢各位来参加鄙人举办的,犬子的成年礼——”
把我直接划成亲子吗?想到了。严明检漫不经心地听克莱恩用着鲁本斯.奥斯卡的声音继续说:“犬子不幸,自出生起体弱多病......”
嗯嗯。
“我亲自教养我的孩子,终于在今天......”
好慢。
“让我们就此,完成一场奥斯卡权力的交接继承。”
等等?
“我的孩子——拉莫斯.奥斯卡。”
...等等?
克莱恩.奥斯卡噙着笑意,转向他的方向,举杯,“拉莫斯.奥斯卡,我的孩子!”
它走过来,轻轻的。受邀而来的各家族的代表人有的在交头接耳,讨论奥斯卡这场变动会改变什么;有的眼神顺着克莱恩走来的方向投到亚历山大身上。
克莱恩披着它雄父的假皮,弯腰把手中的那杯酒递给严明检。那酒液金黄,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严明检僵着,没接。克莱恩便拉过他的手,把一枚戒指套在他的中指上。
奥斯卡家族的族徽,印在上面。
“拉莫斯.奥斯卡?”严明检微微歪头,转动眼珠去寻找马里奥.埃米尔的踪迹。只有找到它,他才能知道鲁本斯.奥斯卡在何处。
“......擅自给我改了名。”严明检叹气,站起身,假笑着轻吻面前这位年老的“鲁本斯.奥斯卡”的脸颊。“承蒙厚爱。”他说道,随意地向周围举杯,“您们大家随意——”
“我先离开了。让我的哥哥们来招待你们吧。”严明检皮笑肉不笑地把酒放回“鲁本斯.奥斯卡”的手中,“有失礼数,我抱歉万分。请各位不要客气 尽情享受佳肴吧。”
他毫不犹豫地告退了。
他明白了鲁本斯.奥斯卡想让他做什么,无非是把联盟的各家族提到他面前来,然后告诉他,那些无用;这些有用;该舍的舍;该留的留。爱丽舍来了,不在前厅。
真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啊!
就鲁本斯让他叫了拉莫斯,姓了奥斯卡,其实他没有那么生气。那么多年相处他还能不知道鲁本斯的秉性吗?他直接离开,更多的还是按鲁本斯的程序走,提前一点,也只有一点,以示自己对金发雄虫的不满。
不过是让他填补自己那死去孩子的位置,还免了后续的许多麻烦事,只是继严明检,亚历山大后的一个新名字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反正都是一样叫,没有虫子喊他严明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