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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却始终无法入睡。
身边的载郁已经睡着了,我听到他猫儿一样的鼾声。
我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披了件衣服下床。
我到客厅里,开了盏台灯,拿出纸笔。
想了许久,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拿起那支笔,甚至连触碰那张纸的勇气也并不充分。
我想,有的秘密我一辈子也说不出口,但我却也不想再做欺骗爱人的诈骗犯。
如果做不到认罪,那就只剩下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