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出来的感情 第13章 搞钱and八卦

凌晨三点半，什舒心满意足地关上电脑，脑子里却还是亢奋的状态，自己在被窝里兴奋了好久，好想看一下男女主按这版结局演的效果。

在床上打滚翻了半天，什舒终于在天亮之前入眠。

一直睡到早上九点钟才不得不起床，因为昨天她在某书账号上说好了要保持每天更新的频率。

她现在只有七个粉丝，其中有两个是周施雪和她的小号。实际上她只有五个真粉。

范时昱说可以把自媒体账号和摆摊联系在一起，这样还可以吸引客流，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她暂时还想不到很好的方法可以一举两得。她摆摊卖的是普通的是现做现吃的烤红薯，相较于其他的东西来说没有显著的特点。随便一座城市都有卖烤红薯的地方，即便成功引流也只有住在她附近的人会来买，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什舒决定从她的生活入手，就做她平常会自己做的吃的，这样也不会铺张浪费。平常就她一个人吃饭，主要以简单方便为主，因此她的视频和图文教程多数打的都是“一人食”、“简单便当”、“低成本做饭”之类的话题。

最近她发现了一个稍微小众点的赛道，还挺适合她。

现在大环境不好，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积蓄，钱基本上都花在租房通勤上了。有的甚至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她深有感触，因为她一开始就是这么过来的了。

她基本上度过那个苦日子的阶段了，但是年年都有贫穷大学生，受众群体一直都在，也就不愁没有流量。

“挑战10块钱做一天的饭”，“贫穷大学生的做饭日常”，这些是她现在想好的可以用作标题的。

什舒从早饭开始做起，虽然现在已经不早了，但是她主打一个真实，一餐都不可以漏。打工人每天都很累死累活的，早饭吃不到影响一天的心情和工作效率。

今天的早饭先做一个简单的白粥配榨菜，成本一块钱，只要把米和水放在电饭煲里四十分钟就可以做好，完全不会耽误时间，即使是手残党，控制好米和水的比例就可以做好一顿早饭。

即便真的做不好也没关系，白粥本来就没味，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儿什舒不禁有些怀疑，做这样的饭能不能吸引到流量。好像白粥也不需要博主教的，只要小时候看过爸爸妈妈做饭都能直到怎么做白粥吧。

“不管了，先开干吧。”什舒心里想。

发帖子可能不会有人看，但是不发就一定没人关注，说不定真的有人喜欢看这种帖子呢。

早饭她是糊弄过去了，午饭她要做个有点含金量的。

她打算做一个一天的早中晚饭图文合集和一个正餐的视频教程。

什舒支起手机支架，四处找角度找光线，却总是拍不成她想要拍的氛围感，怎么拍都没有让人有跟着学做饭的冲动，反倒是像贫穷女大的生活vlog。

什舒把拍摄好的素材发给周施雪看，问她觉得这个视频拍的怎么样。

“怎么说呢？挺质朴的吧。”周施雪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我这个视频剪出来会有人看吗？”什舒有点没自信了。

“放心吧。中国有十四亿人，总有人是你的受众的。就是看的人的多与少的问题而已。”周施雪打趣道。

“算了算了，我就先试试吧，想太多也没用。”

剪一条视频说难也不难，说简答也不简单，难易程度完全取决于剪辑的人想要达到怎样的效果。

什舒大学的时候学过pr，略懂一些基础的剪辑，大概粗剪了一个十分钟的视频。剪好以后，她尝试把自己带入网友的角色中，看看这个视频中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被剪辑掉的。

每天被各种信息轰炸的人们已经没有耐心拿着手机看一段十分钟的视频了，如果视频从一开始就没有抓住观众的眼球，那么它可能很快就会被划过去。

她去网上搜索了一下同行们的视频，大多在半分钟到两分钟之间，长一点的大概是三分钟的样子。

她的视频要控制在这个区间范围内，在没有吸引到流量之前，什舒打定主意不能特立独行，要足够从众。个性化的视频是要等她火了以后才要考虑的事情。

一进入工作状态她就忘了神，差点把她现在的本职工作都忘记了。还好有客人提前发微信过来问她出不出摊，她看了下手表惊觉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什舒连忙回了几个微信，顺手滑到朋友圈，上下滑动了几次，大致浏览下朋友圈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突然，她想到之前刷到一个小视频说，一个有情商的人是会经常给客户点赞的，因为点赞是零成本的客户维护，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完成。

于是她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在点赞上面。不管是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她只要刷到都赞了。

好闺蜜发的朋友圈更是不可能漏。

刚点完赞周施雪就来找她说话，“你看见牛诺诺的朋友圈了吗？她发了跟她男朋友的照片，我怎么感觉跟高中时候的男生长得不一样呢？是同一个人吗？”

什舒看到这笑哧了一声，回道：“你怎么这么八卦呀。”

“你不好奇吗？”周施雪很快回了她的微信。

这时候什舒已经点开了牛诺诺的朋友圈，看到了周施雪说的那张照片，只配了一个爱心的emoji，没有重要信息。

再点开大图一看，牛诺诺变漂亮了，白皙的皮肤，亮亮的眼睛，右手托在红唇旁边，看上去是能当小网红的那种美。再看旁边的男生，是长得有点眼熟，却又和记忆中的牛诺诺男朋友长得不大一样。

看了几秒钟，什舒不能确认，便回道：“这感情的事情谁知道呢？你要是好奇你就去私信问她呗。”

其实什舒这句话是有点怂恿的成分在，要论八卦程度的话，什舒比周施雪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的生活一旦平凡起来，就喜欢看别人的鸡飞狗跳，也算是一种幸灾乐祸吧，尽管什舒认为这不是很道德的想法。

“这怎么好问呢？毕业都这么久了，很久都没说过话了，贸然问人家的感情状况不是很冒昧的行为吗？就像你好奇郝菲菲和她男朋友怎么样，但也从来没过问过一样。”

郝菲菲、周施雪、什舒三人前后座，菲菲是高一下分科以后从别的班转过来的，和副班长同桌。周施雪和什舒是同桌，三个人经常围在一起说话。副班长是个男生，在高二某一天晚自习下课时被什舒和周施雪发现他和菲菲在谈恋爱。

菲菲和什舒家同一个方向，上午和下午放学时二人都会结伴回家。晚自习下课时什舒则和周施雪一块走，她们俩家不在一个方向，走到校门口就散。

那天下午，什舒和菲菲像往常一样结伴回家，快走到校门口时，菲菲忽然一把拉住了什舒的袖子，她们就站在公告栏的后面不动。

“咋了？”什舒问。

“我看见我前男友了。”菲菲说。

“啊？哪个？”什舒略显激动地问。她挺好奇菲菲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的。

菲菲指给她看，“就那个背着蓝色书包的男生，他旁边有好几个人一块走路。吉奥旁边也在他旁边。”

吉奥和菲菲是从同一个班转过来的，和菲菲前男友算得上关系不错。吉奥有点胖，长了一张憨厚的脸。好像在班里长得胖的男生性格都比较好，拿他开玩笑他也不会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现在他们几个男生不知道抓住了他的什么笑点，在那里哈哈大笑。

“就那个个子最高的男生吗？”

“嗯。”

“为什么要躲着他呀，反正他走在前面，总不会突然回过头来看你的。”什舒如是说道。

她还没谈过恋爱分过手，搞不懂情侣的脑回路，就算是面对面遇到了她也会昂首挺胸地走过去，不然搞得好像是她不好意思一样。

“尴尬。我们等他们几个走出校门了再走吧。”

“好。”

“经历了这段感情以后，你还会想谈恋爱吗？”什舒曾经听菲菲提起过分手的原因。

在分班之前，菲菲每天都是和那个男生一起走回家。自从来到新的班级以后，菲菲和男生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只能偶尔在□□上说说话，久而久之，感情就淡了。后来便分手了。

他俩在一起也挺简单的，男生问菲菲，你喜欢我吗？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什舒知道后便有些惊讶，她是个言情妹，没怎么接触过现实生活中旁人的感情，但在小说世界里面她旁观了男女主轰轰烈烈的爱情，男女主必是经过一番磨难后才能修成正果，哪有这样简单就谈上恋爱的呢？

“小说里是为了增加戏剧冲突，吸引读者往下看。这么平平淡淡的开局谁还会看哪？”菲菲说道，“我们普通人的感情就是简简单单的，没有那么多的挫折。”

什舒一时无话，菲菲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如果是这样的感情，还有再谈的必要吗？”

“反正我一时半会儿是不想谈了。”菲菲和什舒说道。

什舒照常卡点进班，翻着课代表刚发的英语报纸，准备听听力。

周施雪拽了拽她的袖子，让她看班级门口，“你有没有发现他俩最近老是前后脚进班。”

周施雪说的是菲菲和副班长。

“巧合吧。”

这时菲菲和副班长都已经坐在了座位上，什舒不以为意，继续看着听力题目。

听力坐到一半时，周施雪捣了什舒一下，头往前点了一下，什舒看到坐在前座的菲菲和副班长正有说有笑的。

“他们俩有情况。”周施雪凭借多年的八卦经验嗅出了一丝不简单的味道。

“要不，我们今晚走在他们后面看看？”什舒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