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玛丽和汤姆 第11章 第 11 章

酒吧老板老汤姆跟一群围着吧台喝酒的人窃窃私语，突然他像是被人捏住嗓子一样忍不住高声叫起来：”得了吧鲍勃，你居然会相信一个肮脏的疯子的话！“

被称为鲍勃的男人，穿着一身满是褶皱的魔法官员袍子，他从酒杯里抬起头，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嘴唇说：“他们看了他的记忆，那些是真的，梅林啊，冈特杀了那个麻瓜的全家！”

老汤姆阴桀桀的笑了。

“冈特说他的妹妹偷走了一个传家宝，”鲍勃继续说，“不过他的确疯了，他妹妹十几年前就失踪了，他在空空如也的家里找传家宝，哈哈哈哈哈。”

里德尔脸色铁青的站起来，骨节泛白的攥着魔杖，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他们。

“汤姆！”玛丽喊他，里德尔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回椅子上。

在他和玛丽准备回房间时，老汤姆从楼梯上下来，他抬头看了眼里德尔，紧接着漏出一个谄笑胁肩的脸说：“祝您睡的安稳。”

里德尔身上裹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从他们回到房间后，他就不再掩饰身上的这股气息，他黑色的眼睛里不时有红光闪过，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他非常狂躁的抓着玛丽的头发，玛丽尖叫着推开他，他停下来喘着粗气，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找到了，我找到了，玛丽，可是他们却让我失望，非常失望，他们玷污了最高贵的血统！”

玛丽惊恐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玛丽。”他伸出手，上面戴了一枚镶嵌着黑色宝石的戒指，用那只手抚上她的眼睛，冰凉的金属碰到了她的皮肤，一鼓一鼓的，像是在里面藏了一颗小心脏。

“你会离开我吗？”他在玛丽耳边轻声问道。

玛丽浑身颤栗起来，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他，将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先生，告诉魔法部，可当她注视他的双眼时，像置身在清澈的黑湖里，温暖的湖水和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

第二天他们来到对角巷，这里挤满了人，玛丽和里德尔在书店里买齐新学期的课本后来到弗洛林冰淇淋店，里德尔对甜食毫无兴趣，他耐着心坐在椅子上，翻看新买的黑魔法防御课课本。

“汤姆！”

是柳克丽霞，她身后站着一对黑发夫妇，长相相似，气质高贵，神情非常傲慢严肃，柳克丽霞回头说了句话，这对夫妇微微变了脸色，朝她身旁的里德尔点头致意，非常尊敬。

玛丽低头吃冰淇淋，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柳克丽霞从她身边路过时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玛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吃完冰淇淋拉着里德尔就走，从橱窗的倒映里她看到柳克丽霞气的扭曲的脸。

里德尔手上的戒指令她感觉到很不舒服，她松开手，不着痕迹的绕到他的另一边。这学期玛丽和里德尔都需要换新袍子，摩金夫人依旧很热情，她推荐一款款式新颖的裙子给玛丽。

“最新的款式，《女巫杂志》上还没有模特穿过呢，玛丽，你穿上这条裙子肯定会更美。”

“这个颜色不行，夫人，玛丽适合猩红色。”里德尔说。

“这个颜色怎么样？”一匹猩红的料子缓缓的飘在柜台上。

“领口做小一点，袖子也要长一点。”

“亲爱的，那这就不是一条小礼服了。”摩金夫人不赞同的说。

“就这样做，夫人。”

“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修改。”

里德尔和摩金夫人两个人商量好这条属于玛丽的新裙子。

斯莱特林最后一支后裔唯一继承人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新闻没有在霍格沃茨新学期里掀起一个浪花，更不要说被索命咒杀死的三个麻瓜。

如果不是被邓布利多教授叫到他的办公室，玛丽甚至也不知道被杀害的三个麻瓜都姓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她放下一份麻瓜报纸，上面用豆腐块大的版面报道了小汉格顿的一起谋杀案，一个富有的乡绅疑似被他家的花匠灭门。

“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我们非常熟悉。”邓布利多教授用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她，“玛丽，你——”

“这和他没关系，教授。”玛丽马上反应过来她粗暴的打断了邓布利多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汽水递给玛丽，细小的气泡挤在玻璃杯璧上，然后一个接一个裂开。

玛丽看着冰镇柠檬水，很久才开口说：“我和汤姆在暑假里通过信，他一直待在伍氏孤儿院，并且一直在思考离开孤儿院的办法。”

“汤姆他，他会把孤儿院的事告诉你，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我们是朋友，教授，我和汤姆是朋友，圣诞节的时候我还去孤儿院找过他，那些孩子也很欢迎他回去过圣诞节。”

邓布利多点点头，突然尖锐的问：“是汤姆告诉你他想离开孤儿院吗？”

“是的，教授，虽然科尔夫人显然也不希望他搬出来，毕竟他还没有成年。”玛丽非常流利的说，让人一点也不看不出它的每个字都是她刚从脑海里挤出来的。

“我相信你，玛丽。”邓布利多教授指了指她面前的汽水说：“快喝吧，再过一会就不好喝了。”

玛丽小口小口抿着柠檬汽水，碳酸饮料像一个清新可人的骗子，每一滴水都灌满了气，它们被咽到哪就扎到哪，最后落得一肚子气，不上不下令人索然无味。

里德尔知道霍格沃茨的很多密道，还有那些不知道延伸到哪里的楼梯，他似乎都走过，他偶尔会邀请玛丽和他一起探索挖掘这座城堡的秘密，但是玛丽的好奇心在这方面有些欠缺，很多时候她只想坐在图书馆里钻研实用的黑魔法和魔咒。

关于八楼那个奇怪的房间，一开始玛丽并不知道那是一间有求必应室，直到有一天，她撞见里德尔正从里面走出来。

“玛丽，你怎么来这儿了？”他有些惊讶的问。

玛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间，关闭的大门渐渐消失了，和之前一样，变成一堵墙，玛丽只看到里面光线很暗，和他们很久之前那晚住过的房间布置的完全不一样，她用不善的眼神看着里德尔，里德尔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说：“这是一间非常奇怪的房间，叫有求必应室，它只会向真正需要它的人打开。”

“它为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玛丽好奇的问：“有求必应室还会根据不同人的需要变化布置吗？汤姆，你刚才在进去之前想里面布置成什么样子？”

里德尔没有立刻回答，玛丽也不需要他回答了，因为他们面前的墙壁出现了变化，一道大门缓缓的出现了，里德尔看着玛丽，“是你让它出现的吗？”

这间有求必应室像一间巨大的垃圾收纳站，里面堆满了一切你能想象的到的东西。

“我藏了几本魔药笔记。”

玛丽刚踏进这件有求必应室，里德尔的声音就响起了，他走到一个旧书架旁，上面的确放了一摞非常眼熟的笔记本，有几本玛丽还在上面写过字。

“好吧，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笔记本藏在这儿？”

“我整理了一些书和笔记，我想把它们存放在霍格沃茨，玛丽。”里德尔说：“我走到这儿，突然有求必应室为我敞开了，除了你和我，霍格沃茨不会再有人知道八楼的有求必应室了，我的笔记本会永远留在霍格沃茨，和我得到的那些奖杯一样，永远在这座城堡里存在着。”

“可是汤姆，你真的确定别人不会知道有求必应室吗？”玛丽指着叠在一起的椅子说：“着看这些椅子，眼熟吗？还有那些旧扫帚，是不是和我们飞行课上骑的一样啊？汤姆，这里只是个成晚上万个学生藏东西的地方。”

四下里一片寂静，这间像垃圾站一样的房间里堆积的物品突然像高耸林立的大厦，一步一步向里德尔挤压过来，他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玛丽身上，即使光线昏暗，玛丽还是能看到里德尔的双眼亮的出奇。

霍格沃茨的最后两年，里德尔毫无意外的成为男学生会会长。每天，玛丽都能在他的书包里翻出喷着香水的粉红情书，不管是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的女生，她们集体选择性的忽视了他已经有了玛丽这个正牌女友的事实。

玛丽在应付N.E.W.T和就业咨询之外，每天最大的恶趣味就是读那些讨厌的情书。她拿着一封恶俗的玫粉色信封，一手轻轻的托着心脏，对身边的里德尔念道：“至亲爱的汤姆里德尔，亲启，爱你至死的梅。”

信在她手上化作一团火，消失的不留痕迹。

“真不敢相信你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里德尔头也不抬的讽刺她。

玛丽把书包甩在桌子上，恨恨的看着里德尔，半响他才抬起头，有些不耐烦，他一直没弄明白那些讨人厌的东西给她带来的麻烦。

“汤姆，我们得谈谈。”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弗立维教授给我做了就业咨询，我告诉他我毕业后想四处走走，你呢？”

魔法部已经不止一次对他发出了职位邀请，斯拉格霍斯教授跟魔法部和圣芒戈医院都推荐过他，就连迪佩特校长都含蓄的表达过希望他能留校的意愿。他的未来有很多可能，玛丽思考了很久，认为必须在听到他为未来作出选择之前，先说出她的选择，她必须要酷一点，因为玛丽感觉到，他们彼此似乎都没有把对方规划到未来的打算。

“我申请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他不假思索的说。

里德尔的回答令她有些意外，自从斯莱特林密室案发生后，里德尔在斯莱特林的地位越来越高，他的沃普尔吉斯骑士团成员也越来越多，这个小团体渐渐形成了霍格沃茨的一种黑暗势力，并且成分复杂，弱者为寻求帮助，野心家想沾些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全都被里德尔所吸引【1】。这七年，霍格沃茨发生了许多恶**件，但没有哪个教授能查到一丁点儿证据证明和他们有关，里德尔依旧是那个谦逊有礼天赋出众的巫师。以玛丽对里德尔的了解，他会去魔法部，并在未来几年里用端正巫师纯种血统为借口将巫师界搅的腥风血雨。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霍格沃茨对她和里德尔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家，里德尔选择留校，或许是想效仿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少年巫师中继续发挥他的影响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霍格沃茨是魔法学校，他要在源头上肃清非纯种巫师。

玛丽终于不得不正面面对之前刻意忽略的那些问题，还有那次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的谈话，在即将到来的未来前，她必须要重新思考这段关系。

“我以为会先做你的伴娘。”琼安说。她明年会和一个玛丽不认识的男巫师结婚，她邀请玛丽做她的伴娘。

毕业晚会在礼堂里举行，玛丽喝了很多酒，她抱着琼安，哭的直抽气，琼安有点不知所措的轻声安慰着她，哭到最后两个人脑袋里都嗡嗡直响，她破涕为笑，泪眼婆娑的看到琼安夸张的松了口气。礼堂里除了她，几乎所有人都在笑着憧憬未来。

玛丽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往外面走，猩红的礼服皱巴巴的挂在身上，肩膀的带子总是乘她弯腰的时候滑下来。琼安跟在后面追了几步，看到里德尔已经追上去了，她担忧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霍格沃茨每个角落里都有人，他们跟玛丽一样喝的醉醺醺的，赫奇帕奇的两个女生抱在一起说：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呜呜，我也是！”

“不如我们一起去告白吧！告诉汤姆，我们爱他！”

玛丽扭过头，扶着墙差点呕吐出来。

“玛丽。”

罗伯特扶住她，他的礼服外套已经不见了，只穿着一件领口绣着花纹的衬衫，关切的看着她。

“玛丽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对不起。”

玛丽疑惑的看着他，他的脸比以前长长了不少，鼻子也更加挺直，鼻梁上面有很多雀斑，一双碧绿的眼睛直视着她，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他不再是以前傻乎乎的红头发韦斯莱了。

“我一直没有勇气对你说这句话，过了今晚我知道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做我女朋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攥在手心里。

换做其他时间，他的这番会令人十分感动。而现在，玛丽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吐一吐，她的胃正一阵一阵犯恶心，头昏脑胀的朝他摇头。

“玛丽霍华德！”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被拉到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哇的一声玛丽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在里德尔身上，里德尔僵硬的推开她，玛丽拉着愣神的罗伯特转身就跑。

他们跑到一条昏暗的走廊上，这里靠近二楼女盥洗室，自从发生了那件命案后，这间盥洗室就没有人再愿意使用了。她松开罗伯特的手，拧开水龙头，一些浑浊泛黄的水流了出来。

“清泉如水。”

罗伯特的魔杖喷出水，他把它们集中到水池里。

夜风慢慢吹干脸上的水珠，玛丽感到舒服很多，罗伯特的视线一直跟着她，似乎她不答应他就一直等下去的样子。

“对不起，罗伯特，我不能做你女朋友。”

他低下头说：“为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当然没有！”里德尔的声音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他站在盥洗室门口，阴测测的盯着他们，“玛丽霍华德，我的好姑娘，我们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

罗伯特用魔杖指着他，愤怒的瞪着眼，“玛丽，快说点什么吧！”

“里德尔，我跟你没关系了，我们结束了。”

“哈哈！你听到没有……”

罗伯特话没说完就仰头倒在地上，里德尔把她拽了过去。

“罗伯特！”她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罗伯特毫无生气的倒在肮脏的地上，就在前一秒，他还站在那儿，满怀期待的等着她答应。

“不许碰他！”他死死抓着她，玛丽感觉胳膊像被一条蛇一样紧紧缠住，疼的大声尖叫。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

里德尔高亢的笑了，他笑的得意又疯狂，笑声像是无数根针，往她的心脏上扎。

“钻心剜骨！”

玛丽挥了魔杖，用一个不可饶恕咒攻击了他，他卷缩着身子倒了下来。

“很好！很好！”他站起来，用高亢冷酷的笑声说：“多么强大的力量！玛丽你感觉到了吗，它就聚集在你的身体里，就在这里，你的魔杖也等不及了，你知道那道咒语，我教过你，用它来结束吧。”

黑气在他的双眼里翻滚，他的眼白充血一样变得通红。

“不！不要再说了！”玛丽捂住耳朵，可里德尔的声音像一条滑腻的蛇，不停的往耳朵里钻，戾气从她心底滋生出来，不停在她四周弥漫开，裹挟着她来到波尔修斯修道院，简站在楼梯上，恶毒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玛丽看到自己对着她伸出魔杖。

“阿瓦达索命咒！”

一道绿光从她的魔杖顶端射出，简惊恐的瞪着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在玛丽的太阳穴上，巨大的爆炸声响惊醒了她，简消失了，周围一片狼藉。

“罗伯特！”玛丽绝望的尖叫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走过去，可眼前的画面不停在她眼前旋转，罗伯特的红头发埋在碎石渣里，眼睛闭的紧紧的，而就在前一秒，他还用那双绿色的眼睛注视过她。

玛丽再也没有力气走过去了，哪怕离他就只有一步，裙角把她绊倒，跌坐在地上，抓着他的手。

罗伯特的手温暖柔软，她轻轻的拂去上面的灰尘，突然她的手停下了，停在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上，她抬起眼睛，里德尔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说：“玛丽，你还是这么让人失望。”

“你对我做过什么——”她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无论什么都过去了，你让我伤心了。”

他脸上带着残酷的冷笑，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霍格沃茨。

【1】：摘自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混沌的记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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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