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詹姆也会感慨,从前桀骜不驯的酷炫格兰芬多一霸西里斯·布莱克会成为一个奶爸和照顾人的角色,而且还做得很好!有时候他都会有点嫉妒哈利和诺斯还有诺娃,真就是从头到脚,从早到晚,无论是孩子的情绪,愿望以及学习(哈利上了麻瓜小学后,有时候不好意思问莉莉,会跑去问自己的狗狗教父;而且诺斯和诺娃表示也想去麻瓜学校上学,当然詹姆觉得诺斯纯粹是喜欢学习,诺娃大概是觉得跟着哥哥没错)西里斯似乎都能做到滴水不漏。
莉莉趁着这个舒适的温度去游泳了,而詹姆仰躺在印着格兰芬多狮子的巨大沙巾上,双手交叠在头下,身上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从海里游了泳出来,此时正悠哉悠哉地欣赏黄昏时分的大海,即便附近施展了保护咒,他们也依旧是要轮着下海玩耍,不过他正想着生活多么美丽,自己的好兄弟怎么还没来过来加入他们的海边假期,他的好大儿哈利就冲过来,一屁股坐在他(退化了的)腹肌上,揪着他的头发,大声说:“爸爸,你把毯子弄湿了!”
詹姆的回应更简单粗暴,对着哈利甩一头发的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着他输出一顿小拳头的哈利然后抛起来,然后坐起身悄咪咪地用漂浮咒减缓他的降落顺便接住,就这样来回好几次,这片沙滩上只有哈利咯咯地笑声,诺娃被笑声吸引了过去,也从旁边的石头跳了下来,加入了他们的抛接游戏。
诺斯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搭着自己的小沙堡,只是他在努力用自己的魔法将小水桶里的水引到沙子上,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他的确是越做越好,莱姆斯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搭,也很佩服,没几个小孩能做到这么自律。
“莱姆斯,你看,是不是你们讲的霍格沃茨就长这样?”诺斯拉了拉莱姆斯的胳膊,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快活的光,黄昏的光线很是柔和,没有中午的那种炎热炙烤的感觉,只有炎热里带着大海的凉意,诺斯的沙堡看起来十分漂亮。
“嗯……还少了许多,比如这边还有个庭院,你知道什么是庭院嘛?”莱姆斯指着小沙堡问。
诺斯想了想,问:“我知道,是不是一个小院子大家可以在里面玩的?”
“对,”莱姆斯点了点头。
“你再给我讲一讲霍格沃茨,我再继续搭。”诺斯看起来十分执着于想要搭出城堡来,“老爷爷一直说法国的魔法学校很漂亮,但是爸爸说霍格沃茨是世上最好的魔法学校,真的那么好吗?”他看着莱姆斯,似乎很确信眼前的毛茸茸叔叔绝对不会骗自己。
“霍格沃茨就是最好,”莱姆斯温和地说,“等你到了11岁,你就会去那里上学,学许多魔法。”
“和在家不一样?”诺斯停下了自己手头的建筑大业,认真地问道,“那里的同学会像我的那些麻瓜同学一样无知嘛?”
莱姆斯愣了一下,诺斯今年刚上麻瓜学校,但是似乎学的内容对于他们兄妹两个有点简单,麻瓜老师们想让他们跳级。
“我们班里那个斯蒂芬每天都数个4 1都还数不清。”诺斯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还好意思天天跟着诺娃身后,我只希望霍格沃茨的同学不会这样。”
莱姆斯憋笑差点没憋住,他听西里斯抱怨过自己女儿太受欢迎,尤其是那个叫斯蒂芬的麻瓜小孩,不太聪明却很调皮,还喜欢藏诺娃的书本,有一次还拿小剪刀剪了诺娃的头发,诺娃没控制住就魔法爆发了,等大家发现的时候斯蒂芬被挂在了学校正门的旗杆上,还拖着两根鼻涕,要不是奥利维亚到的快,手脚麻利清除了麻瓜们的记忆,大概他们又要被魔法部盯上了。
当然他们一开始都以为是诺娃魔法爆发造成的结果,但是大家发现诺斯冷眼看着斯蒂芬被救下来,没过5分钟,他就又被挂在了旗杆上,这才明白,可能这个是诺斯干的。
虽然西里斯和奥利维亚把他训了一顿,但是老人家们却觉得诺斯太棒了,尤其是布莱克老夫人,多年后又一次寄了吼叫信训斥西里斯,却屈尊给诺斯和诺娃一起买了一堆麻瓜巧克力和巧克力蛙(甚至动用了三只猫头鹰)说是让他们分给同学,当然原话肯定十分之脏。
恍惚间,莱姆斯好像看到了海上有一道红色的光,他眯起了眼睛,朝着看去,诺斯似乎注意到了毛茸茸叔叔的安静,他顺着目光看去,一下子就兴奋地站了起来,詹姆和刚从大海里游完泳回来的莉莉也看到了时不时越出海面的红色。
“妈妈!”诺娃从詹姆的膝盖上跳了下去,哈利也紧随其后,大喊:“莉薇!西里斯!”
三个孩子直直地跑向大海,黑色的大狗从海水里跑来出来被他们团团围住,下一秒就变成了人化身人性衣架,一边一个脖子上挂一个的跑向沙滩。
紧随其后的红尾人鱼也变回人性,手腕上的镯子变回魔杖,一边走一边擦干自己,向着他们走来,孩子们从西里斯身上跳了下来,围到了奥利维亚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的最近都干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明天到呢!”詹姆和西里斯拥抱了一下,“怎么样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西里斯也分别和莱姆斯还有莉莉拥抱了一下,“这不是快要满月了,我们怎么也都要赶回来。”还锤了锤莱姆斯的胸口,笑嘻嘻地说,“你们怎么样?怎么会有人认出了哈利?”西里斯随口问道。
“没事,是以前的老同学,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莉莉说,“说是过来旅行,认出了詹姆,顺带认出了哈利。”不过还是瞪了一眼不怎么谨慎的詹姆,后者只能摸摸鼻子讪笑一下。
“这里本来也不是那个人可以掌控的地方”莱姆斯缓解道,“更不要说他现在下落不明,而且他的追随者大多都在阿兹卡班。”在知道了魂器以后,他们私底下也不再说是神秘人死了,更多的称呼为“消失”或者“下落不明”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正和奥利维亚讲话的哈利。
“好了好了,我们来的时候顺便去抓了些海鲜,以后在准备点东西,可以吃烧烤,声明啊,别跟我抢这次的章鱼腿,”西里斯笑嘻嘻地说,“那是我抓到的。”
“肯定没有莉薇抓到的鱼肥美。”莉莉笑眯眯地说,手上也没停下来,和莱姆斯一起把这片沙滩圈起来,增加一打保护咒。
***
天空渐渐泛起了粉红色,暑气也随着夜晚的靠近一点点减弱,远处的麻瓜们也渐渐离开了海滩,西里斯和詹姆两个把一直隐身停在海上的船停在了沙滩上,并准备了烟花,打算晚上不回房子,直接开到海上放烟花,然后睡船上。不过奥利维亚还是回去了一下,替莱姆斯拿来了新的狼毒剂,斯内普最新的狼毒剂改良版本(斯内普在某次个人实验中无意间改进,并写了篇论文,得了枚梅林奖章)要在月圆前连续喝上3天,这样在变身狼人后就能维持至少8小时清醒,不再需要忍受虚弱或者嗜血的折磨,这是莱姆斯这个月需要喝的第二瓶。
铁架上的烤海鲜闻起来就十分美味,毕竟是奥利维亚现抓的,牛排则是莱姆斯去买的,也许是狼人的原因,他总是能精准地找到十分上等的牛肉(当然西里斯也可以)莉莉带着孩子们去买了不少蔬菜水果,詹姆虽然不擅长厨艺,但是却十分擅长生火,他总是能极其精准完美地使用“火焰熊熊”,并维持住完美的火焰,掌控好火候。
粉色的天空满满转黑,小镇上也亮起了稀稀拉拉的灯,他们也点亮了船,和篝火。
孩子们早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肉桂烤菠萝意外得受欢迎,直呼应该多买点。
鲜甜的海鲜只需要盐和柠檬,生食或者烤熟都十分美味,小孩们坐在大人们随手变出来的小靠背椅上吃得津津有味,大人们也靠在石头上,随意的聊着,时不时地喝几口冰镇麻瓜啤酒,好不惬意。
吃饱喝足,大家来到了船上,开了出去,除了抬头那轮尚未全满的月亮,就是大海上银光闪闪,反射着月光,那样的清冷,却衬得海面好似一卷上好的绸缎。
西里斯和詹姆搬着新开发的魔法烟花来到甲板上,心有灵犀一般转头看向望着自己的奥利维亚,她的发间带着一朵美丽的紫罗兰,她冲着自己笑了一下,恍惚间似乎从她半眯着的笑眼里也能看到星辰。
烟花绽放在乌黑的天际,孩子们看得哇声一片,成熟如诺斯都沉浸在这种快乐里,没有人注意到突然消失的西里斯和奥利维亚。
也许有,但是注意到的人也只是偷笑了一下。
很快混着海浪和烟花的声音中隐隐透着歌声,那样的空灵。
***
1991年9月
埃德蒙拄着自己手杖走在罗兰德庄园里,他披着加了羽毛的外袍,爬楼梯的时候也需要稍微休息一下,空气里有了一些凉意,早上甚至看到一片红叶,也许秋天也快到了也说不定,他站在楼梯旁的落地窗望着月神花园有些出神,自从在冈特老宅里发现的那个魂器后,就再也没其他魂器的踪迹。
不过这几年巫师界都十分的平稳,孩子们也都很安全,莉亚在老布莱克夫人去世前和雷古勒斯回英国住了一段时间,不过老太太去世后,为了他的安全,他们行踪也算是飘忽不定,但依旧和年幼时一样会写很多的信;自从罗伯特毕业了以后先是去欧洲大陆和亚洲游历了一圈,然后回了英国开始接手阿尔伯特留下来、被奥利维亚发展起来的公司,向来低调的他倒是不声不响地出了几本书,销量也十分不错,算是成为了一个业余作家;西里斯的扫帚研发取得了重大进步,虽然稳定度依旧不足,但是飞行速度十分惊人,而奥利维亚在罗伯特接手公司的一部分业务后,也有了更多的时间研究龙疮病,(老马尔福虽然去世了,但是也算是拖了许多年);詹姆和莉莉感情也很稳定,时不时拌嘴,虽然詹姆依旧搞怪有趣,但他终究是个成熟的父亲和丈夫,当然他依旧十分不喜欢莉莉的姐姐一家(显然他们更加不喜欢他)莱姆斯生活也很稳定,虽然他的工作依旧因为他狼人的身份不那么好,但是他攒下的钱基本都投给了奥利维亚,所以可以说靠分红也是日子过得很不错。
阿德琳娜夫人和以前的老友们四处旅行,自从她的外孙弗兰克也成婚并且留在罗马尼亚后,她也更自由了,前几天还给埃德蒙从南非寄了信。
至于埃德蒙自己,却在这几年外表衰老的厉害,主要是他也不再继续服用维持外表的魔药,不过精神气倒是很不错,而且还和黄舅舅成了好友,1还说定了12月要去长白山看雪猴子。
“主人”突然出现的伊克扎也是个老精灵了,他哑着声说,“罗伯特主人说我们该更衣出发去火车站了,哈利小主人今天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
***
“我就觉得奥利凡德不一般,那天哈利去买魔杖,他居然还记得我和莉莉当时买魔杖的样子,要不是莉莉阻止他,他可能还想继续说我爸爸买魔杖的故事。”詹姆站在站台上和西里斯小声蛐蛐。
“他不是一直都那样,”西里斯耸了耸肩,看着推着一堆东西的教子在和自己儿子说话,“说真的不能给他偷偷带把扫帚么?”
“哦得了,我那天刚要偷塞,就被莉莉训了,你要不要试试,看看莉薇会不会联手莉莉把你挂在墙上。”詹姆看起来心有余悸。
“这么严重?”西里斯挠了挠头。
“你忘了,上个月,我偷带他们骑扫帚掉海里那事?要不是莉薇正好在那抓鱼……”詹姆声音越来越小,“嘿!埃德蒙! 你来了!这边!你家老爷子看起来还是很潮流啊,啧啧啧你看看那身紫色袍子真有派头!你们两个要不要考虑再上一次《巫师潮流》的封面?”
“那是奥罗拉新上任那个杂志,然后想让莉亚和莉薇还有罗伯特上第一刊嘛,不过这不是莉薇和罗伯特他们姐弟两个去处理挪威和埃及那两边进货的事情没时间,所以她们几个就让我们去了……”西里斯正说着,然后白了眼詹姆,“本来也叫了你的,你居然还摆谱说要上单人封面,啧。”
“我明明说的是要和莉莉一起,”詹姆回道,“你们也知道那个死蝙蝠在霍格沃茨,现在哈利要去上学了,他对莉莉一定贼心不死,我得……埃德蒙!最近身体怎么样?”看着走到面前的埃德蒙,他立马笑嘻嘻地问。
“还行,”老爷子也笑眯眯的,“什么时候过来把房顶上的雕像清洗一下?我家的小精灵们可不乐意上去。”夏天詹姆他们刚从格拉纳达回来,买了当地巫师特殊的颜料,颜色是挺好看,还有那种流动的银光,只是当时正好斯内普来庄园拜访老爷子询问一些炼金术的问题,两人一见面怼了起来,不仅魔咒乱飞甚至魔药乱溅。
最后那个特殊颜料被击飞浇在了罗兰德庄园的屋顶,颜色其实挺好看的,唯一的问题是,等小精灵们上去后发现已经凝固了而且并不能被清除掉或者刷得更均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惩罚自己,最后要不是奥利维亚听到动静跑出来并喝止了他们的行为,可能罗兰德庄园的小精灵们都要自己惩罚没了。
詹姆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看着西里斯揶揄他的表情,就想手肘撞他。
火车的气鸣声将他们的注意拉走,詹姆走了过去,搂住自己的妻子,低头吻了一下靠在妈妈怀里的哈利。
“哈利,”他笑眯眯地说,“圣诞等你回家一起装饰圣诞树,上车吧。”
哈利点了点头,疑似吸了吸鼻子,登上了火车,透着窗户,他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他看着向他挥手致意的爸爸妈妈,教父教母,埃德爷爷和罗伯特叔叔,手里捏了捏莉亚阿姨和莱姆斯叔叔的信,还有请了假的诺斯和诺娃,他突然莫名地安下了心,微笑着和他们告别。
他撑着自己的下巴,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车厢里,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他想起在车站上奥利维亚和妈妈说会每天给他写信,还保证万圣节的时候给他寄特制小饼干,爸爸和教父他们也说会等他一起回去装饰圣诞树。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莱姆斯给他的巧克力蛙娴熟地抽出里面邓布利多卡片,撇了撇嘴放进奥利维亚给他的卡袋子,他已经收集了快200张邓布利多了,正要从袋子里拿出妈妈早上刚给他放的小点心,他就听到有人打开了他的车厢门。
“我可以坐在这么?”红头发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其他车厢都满了……”
***
一轮新月下,高大的牡鹿驮着红发的女人慢悠悠地走进林子深处,禁林深处的湖边巨大的恍若熊一样的狗怀里拥着一个黑发女人。
“要不要偷溜去校舍里看看小哈利?”
“嗷……”
“好好好,知道你只是带我回来重温旧梦的。”
“嗷嗷……”
“等下,这里毛打结了,我给你梳一下。”
“嗷~”
“对了你和詹姆是不是下个月要去德国?上次不是说研制的扫帚已经基本成型了吗?”
“嗷嗷!”
“什么时候回来?”
狗爪子在地上比划了一下,又低头拱了拱奥利维亚。
“不行,得赶在万圣节回来,诺斯上次还说你们不带他玩。”
“嗷?”
“他也还是孩子!”
“嗷嗷,嗷呜”
“西里斯?”
黑色狗眼看着她。
“哈利不会有事的,有邓布利多在,他不会有事的。”
奥利维亚抱住他的狗头,亲吻着他湿漉漉的狗鼻子。
“嗯,我知道。”
只一瞬间,他变回了人形。
“他还有我们呢。”
最大的意难平大概就是哈利是一个人去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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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那些快乐的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