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女神异闻录5]穷人对对碰 第4章 第 4 章

“今天一起拍摄的女生在看怪ch。”

高卷杏按下了发送键，鬼鬼祟祟望向长椅的另一侧。在确认被化妆师按着补妆的岩崎玛利亚没空往这边投以视线后，她略带心虚地按灭了停留在群聊的手机屏幕。

【坂本龙司】：漂亮吗？

这家伙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非常积极，甚至比仿佛住在互联网上的双叶回复更加迅速。高卷杏嫌弃地撇撇嘴，在再次打字前看到了新跳出来的回复。

【佐仓双叶】：差劲。

【新岛真】：糟糕。

【喜多川祐介】：真是肤浅的家伙。

隔了两秒，喜多川祐介再次不合时宜地发言：“啊，不过谢谢你昨天下午请我吃了拉面。”

在这种突然转变的话题里继续批判坂本龙司似乎不太会读空气，但是高卷杏才不在乎这点；她没像肯定在线的雨宫莲一样保持安静，远程给予最后一击：“难怪龙司不受女生欢迎，太烂了。”

【坂本龙司】：对不起！！！请不要继续骂我了！！

他态度真诚，但下次肯定还会继续犯。高卷杏都能从那可怜兮兮的语气里读到潜藏在金发猴子心里的后续内容，比如说【所以漂亮吗】。

她也不算不能理解坂本龙司最近尾巴翘到天上的心情，梅吉多事件之后怪盗团突然成为了崭新的救世主，隐约有成为新一代特摄ip的风声呼啸着刮过东京的上空。

就算是本身作为模特小有名气的高卷杏也偶尔会感到飘飘然，赞美的礼花堪比盛大的烟火。

长期合作的团队大部分都是心已经死了的社畜，对心之怪盗团的存在将信将疑；熟悉一点的模特和朋友态度则是早就明确。

岩崎玛利亚则是刚刚登场的崭新样本，高卷杏相信除了自己和龙司之外，其他人也对陌生同龄人的评价抱有暗暗的期待。

Joker不一定，他有时候让人不清楚在想什么。

高卷杏用手拨弄了一下马尾，偏过头悄悄打量起岩崎玛利亚。她微微仰着脑袋，乖巧地让造型师再次固定好碎发；玛利亚敷衍着回答常用的护肤品牌子，冷淡地面对镜头感的夸奖，更为私人的问题一笑而过。

高卷杏对着她单薄的侧面幻视起经常被女生羡慕的喜多川祐介，但玛利亚衣物下的手臂和腿部肌肉却充满力量，类似坂本龙司那种长期运动才能保持的优秀线条。

发誓了好多次要住在健身房的高卷杏羡慕又没半点反思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低下头在消息栏打字：“也许有人认识。”

她补充：“听说是洸星的学生。”

【雨宫莲】：……啊。

【雨宫莲】：原来是祐介啊。

【坂本龙司】：是啦是啦那个家伙为了钱终于踏出女装的那步……什么啦！我们明明坐在一起，莲莲的装傻好低级！

【坂本龙司】：【图片】

是在卢布朗的照片，坂本龙司的脸从左下角冒出，对着镜头嬉皮笑脸地比耶；喜多川祐介坐在他身侧认真吃店员小哥特供咖喱饭，手机放在一边无暇顾及；而店员小哥顶着乱蓬蓬的黑卷毛在柜台后对着这边浅笑，似乎群组里胡说八道的另有其人。

方才在【喜多川祐介】【东乡一二三】【岩崎玛利亚】中选择了最离奇答案而心情大好的雨宫莲擦干手上的水渍，在喜多川祐介对面坐下。他一边提醒喜多川看手机，一边打字解释：“玛利亚是我的协助者。”

“也是祐介在学校的朋友。”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们关系很好。”

喜多川在下面笃定地重复：“我们关系很好。”

*

【原来是我们这边的人啊。】

在最后的拍摄结束之后查看了后续的消息，高卷杏稍微放松了下来。现在换衣间只剩下她和岩崎玛利亚，而对方在工作人员退出屋子之后瞬间撤下礼貌的笑脸，恶狠狠地拍了两下被摄影碰到的肩膀，发出了令普通人不安的咋舌。

若是其他模特必然不会去触碰人后似乎是不良两面派的霉头，但高卷杏有一颗堪比坂本龙司的宽大之心。岩崎玛利亚能和莲与祐介成为朋友，肯定本质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

她虽然不清楚玛利亚的过去，不过单纯从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和与自己一样明显的混血特征也能猜到一些让她感同身受的内容。

再说就算本人并不知情，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帮助怪盗团、有查看怪ch的习惯、并且是成员朋友，即使是世纪末霸主或者死宅社恐也会忍不住上前搭话的吧？

岩崎玛利亚放下手机，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原来高卷同学之前一直在偷偷打量我是因为这个，让人背部发麻。”

她说话毫不留情，高卷杏被呛了一下，懊恼的同时又听见玛利亚继续说：“主要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今天太热了。”

这应该算是岩崎玛利亚式的服软，高卷杏脑补完后续的道歉后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她。就算是坂本龙司在场也会忍不住气声呐喊“你是不是被自己的想象欺骗了对面的女人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高卷杏在自我攻略中轻巧地靠近那片低气压，贴近玛利亚身侧，期待地再次重复起之前的问题：“你喜欢怪盗团？”

这是方才玛利亚回答化妆师的答案，敷衍的意味浓郁得让对方瞬间更换了话题。高卷杏觉得岩崎玛利亚说的不是谎话，否则她可能连伪装都懒得表演，会干脆利落地吐舌大喊一声“蠢透了”之类的话。

“高卷同学是粉丝？”岩崎玛利亚这次把脸完全转了过来，眼皮上闪动的亮片和剔透的绿眼睛像湖水一样波光粼粼，“呵，我没别的意思。单纯从剧本的角度来说确实是不错的故事，有超能力的青少年团体让邪恶的大人认罪伏法。”

【感受到当时化妆师先生的局促了。】

高卷杏开始后悔在工作完成后没有立刻就走，对岩崎玛利亚的好奇甚至压垮了对自己努力过后的甜品奖励，于是现在面对皮笑肉不笑的朋友的朋友也是咎由自取。

说到朋友的朋友，高卷杏灵机一动，想到了可以继续对话的话题：“对了，玛利亚同学是洸星的啊！”

岩崎玛利亚由于这份熟悉的自来熟而额角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高卷同学是秀尽的学生？我也有认识的人在那里。”

【来了，是关于莲的话题！】

高卷杏回忆着雨宫莲斩钉截铁的朋友宣言，遥遥地对大部分时间还是挺靠谱的团长竖起拇指，时刻准备做出意外有共同友人的惊喜神情。

“是个糟糕的家伙。请客吃饭会故意做超辣的咖喱和巨苦的咖啡，道歉毫无诚意。似乎能轻易确定他人喜好和掌握对话方向，却会故意做出装傻的模样让人火大。”岩崎玛利亚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姓雨宫，你认识吗。”

高卷杏疯狂摆手：“听都没听说过！”

她扭头啃咬起大拇指指甲，在心里暗暗把雨宫莲卷毛脑袋搓扁揉圆；用莲作为与岩崎玛利亚成为朋友的交集点可能有些不合时宜，高卷杏咬咬牙使用了第二个选项：“洸星似乎也有学生和怪盗团的事件有关，玛利亚听说过吗。”

【又变成直接叫名字了，这个学校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岩崎玛利亚再次因为秀尽通用的自来熟皱了皱眉，但这次的问题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喜多川祐介？”

【来了！】

高卷杏一瞬间欣喜，她在开始听雨宫莲欲言又止的“把她当作女版祐介就好”时觉得莫名其妙，没想到现在这句胡话变成了冰雪风暴中的救命稻草。

既然是祐介，和祐介成为朋友也非常正常——然后她的脸又在岩崎玛利亚越发冷酷的表情里僵住了。

“喜多川祐介？”对面的玛利亚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逐渐僵硬陷入自我怀疑的高卷杏，发出冷笑。

“你是说那根只是在路上遇到对视到眼神就会被莫名其妙缠上跟在后面试图参观工作、穷到去天台偷拔我种的小葱但有钱买巨大龙虾养在宿舍、龙虾死了不让人食用反而半夜敲门邀请异性去参加水产的葬礼的蓝色竹竿吗？”

【早知道说认识雨宫莲了。】

高卷杏绝望地没话找话说：“那个、在路上甩掉他了吗。”

“他没我跑得快。”玛利亚拎起印着洸星戏剧社的手提袋，没什么感情地回答，“你还有事吗，高卷同学，我要走了。”

她说着暂时告别的话，脸上刻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

高卷杏的大脑高速旋转，她再次审视起雨宫莲蕴藏智慧的话语，在心头忽闪而过的“要脱吗”“花光钱买来的”“就这一件能穿了”中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对着打开了大门的岩崎玛利亚的背影喊道：“一起去吃可丽饼吧！”

对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高卷杏微妙地小声补充了一句：“……我请客？”

岩崎玛利亚停下脚步。

520你们都把蛋糕和花丢在哪个垃圾桶啊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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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