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姆里德尔]巴拉姆效应 第6章 我喜欢看你摔

假期的宵禁比平时稍稍放松，即使到了夜晚到还有许多人穿梭在城堡里。汤姆找来两把扫帚，并率先骑上做起示范，他的声音在偌大无人的操场响起平淡没有起伏。

“如果你想在空中转弯，那么眼睛先看向转弯的地方，心随眼动，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能转过去。不要等到快撞上墙了，再猛的去转扫帚，你会被甩下来的。”

汤姆纠正很多泊拉在飞行技术上错误的动作，她只觉得一惊，印象中从未看见过训练飞行的时候汤姆出现在操场过，但汤姆说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她在飞行过程会犯的。

骑上扫帚尝试飞行，只升空到5英尺左右的高度便反常的摔落，也许是在汤姆的注视下有些紧张的缘故。

便有些气恼坐在地上干坐着，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对某项事物没有天赋，就算付出比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也依旧达不到基本下限。

“我真的不行，我恐高。”泊拉摔倒坐在地上崭新的扫把在她的使用下距离终结寿命的那天又要靠近不少。

幽幽月光下，汤姆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又因为距离过远听的不太真切。他降下飞行的高度，停在泊拉面前。

“上来吧，我带你。”他伸手把泊拉从雪地上拉了起来，又借力让她坐在扫帚后面。

泊拉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扫帚缓缓离地，她吓得心惊胆战，紧闭双眼，还来不及思考双手直接环抱上汤姆的腰。

她清楚感知到在抱上汤姆的一瞬间，他的身子一僵，开口辩解道：“我怕我会摔下去。”

汤姆没有回答，也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平稳的向上攀空，半响过后，他觉得到似乎达了一个合适的高度便开口：“睁开眼睛看看吧。”

泊拉死死的抱着汤姆，露在外面的双手被风吹的僵硬没有知觉只能更加用力贴近汤姆，她耳朵靠在汤姆的有些瘦弱后背上，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血液在奔腾不息。

半信半疑的睁开双眼，汤姆带着她攀爬到了一个与城堡阁楼相齐平的高度，月下厚重富有历史感的城堡被镀上了一层柔色，稀疏的灯光从错落有致的窗户里透出来。

她以俯视的姿态看见草药课教室，看见城堡的大厅，以及地上龟缩到拳头大小的人群。

看见月亮在她眼前放大，看见云层似乎触手可及，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她想。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不再害怕随时会四分五裂的扫帚，失控的暴冲场面，甚至于寒夜里的风都在她脸上尽可能的亲吻着，吹红着她的眼眶和鼻尖。

霍格沃茨其实挺好看的，从每一扇窗户里推开的风景都不相同，无论以哪一种角度或者是视线来说泊拉觉得这里能令她感到心安，如果他们的关系可以好起来就更妙了。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汤姆的后背，在寒夜里在月光下，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光。放松好心情，开始找话题闲聊起来：“汤姆，你过的还好吗？”

又像是故意的让破冰的气氛陷入尴尬的地步，她是真的愚昧还是不知情？

“不好。”汤姆咬牙切齿般从嘴里一字一句吐出来，“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霍格沃滋。”

他的发言很重有些生气的意味。

泊拉听完后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又但又强打精神转换语气轻快地安慰：“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一定可以共克难关的对吧。”

“你好忙，你身边朋友真多，他们都喜欢围着你打转，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汤姆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不，那些人不是朋友。”

“噢，那没关系我下个学期把云心和柯利弗他们介绍给你认识，他们人都挺好的，还有修，他也挺不错有空的时候也会教我飞行。”

话语里含着许多汤姆不熟悉的人名，她已经拥有了新的朋友是否意味着会将旧友抛弃遗忘，一旦陷入无端猜想，无论罪名成立与否，她都不再无辜。

汤姆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坐在后面的泊拉毫不知情。而他听到久违的祝福，听到泊拉得寸进尺的话语却难以她内心激动。

“生日快乐汤姆，迟来的祝福，但是我真的没有钱买生日礼物了。那就送你一个机会陪我练习飞行吧。”

收起准备捉弄和恐吓泊拉的顽劣心思，汤姆绕着城堡外围低速缓慢移动，他原本想法是到达指定高度在突然下降让泊拉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比被人推下二层楼高度的事情更加可怕的举动。

在尖叫声中她会知道当初的背叛会是如何下场，会明白没有选择和汤姆站在同一个阵营中结局是多么的惨烈。

却在最后一刻听到她的祝福改变了主意，他在黑湖岸边停下，耳畔萦绕着泊拉的碎碎念，她变得比孤儿院里还要的聒噪。

这样鲜活的身影在他眼前不断的出现跳跃，比起原来泊拉在那时有些文静，也许是希尔家里的优越环境给她带来这种改变，又或许是脱离了那压抑的氛围而释放天性。

“听说斯莱特林特别看重血统，我没有跟任何说过我们两个在孤儿院的故事，我就和她们说我们原来好早之前就认识，怎么样？我厉害吧。”

汤姆转过头去借着月光看清，泊拉脸上挂着一丝殷勤有带着讨好意味眼睛笑着眯起来，等待汤姆的答复。

如此愚蠢的低级错误他相信她不可能犯，孤儿院里他谈及唯一想去做的事情，便是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父亲，只有在说起那素未谋面的亲人时他的眼里才会闪过一丝并名为希望的光芒。

而母亲早就死在了生下他的那个晚上，孤儿院里的人说他长得和母亲一点都不像，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里她衣着褴褛看上去并不像个富裕人家的夫人。

“嗯。”转念一想。

算了，还是附和一下。

“所以斯莱特林的人是不是对你并不好？”泊拉意识到汤姆说过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同学不是他的朋友，但霍格沃茨的生活她觉得还不错，她交到了朋友，感受到了同龄人相聚在一起的快乐，汤姆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在月光倾倒湖面平静一副安详的场面里，二人坐在树下没有积雪的位置，远远的看着城堡主楼亮起的阑珊灯火。

呼出的气息在嘴边凝结着氤氲水汽，汤姆沉默着，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臣服于我，害怕我，现在还不着急。”

斯莱特林里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那些来自纯血世家的孩子在看见他的能力后依旧是傲气凌人，他还需要一些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他总会成功。

但在泊拉面前，在四下无人时他又恢复成那个坐在窗边阴郁而古怪的男孩，惜字如金，从来用着霸道的口吻说话。

“你一定没问题的，虽然斯莱特林的人不太好相处但他们也不是坏人。”泊拉想去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一下，又顾忌现在汤姆能同他说话已经算是缓和迹象的进步，刚抬起来的手在汤姆冷漠的注视下又收了回去，最后只能趁着他不注意时捏着他的校袍袖角。

汤姆不再说话，脑海中在思考很多事情，关于课程关于如何得到那些人的信任，泊拉对于他而言现在的身份是个落魄世家的继承人。孤儿院里的情谊他记得，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原谅她的背叛。

“好了，我很忙。今天的谈话结束，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指点你飞行。”

他站起身来，在对方还没有任何反应时将衣角从泊拉手里抽回来，吩咐她将扫把还回去。任由泊拉如何呼唤，他朝着霍格沃茨城堡走去，不会回头，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眼神。

泊拉以充满哀伤幽怨目光伴送着他瘦削的背影，直至他像个影子一样消失在风雪里，为霍格沃茨入口的黑暗所吞没，被消散时间、不辞而别和背叛所吸收那些温情与消耗得干干净净。

自从那天后，泊拉寸步不离的跟着汤姆的作息时间表，除开各自在寝室休息的时候。好在假期人不多，就算是有许多高年级毕业生会因为学业问题大多数留校学习，但也因为汤姆和泊拉新生的身份不会引起过多关注。

不过泊拉特征实在是太过于明显，银色的发丝是人群中突兀的存在，有些人会侧目观察汤姆两个在得出的结论是看起来比普通的同学还要疏离之后话题又会被引向别的地方。

这个假期遗憾是汤姆再也没有带泊拉飞行过，汤姆飞在半空中只会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留下一句，“不行，就不及格吧。”

他似乎每天都心情不错，看着泊拉在操场上摔的遍体鳞伤居然有些痛快，看吧，这就是背叛的下场啊。

有时候实在是太难受了泊拉索性坐起来就痛哭流涕，而汤姆也是冷冰冰的命令她收起眼泪，威胁她再哭就走了，用这样的方式完成他的“复仇”。

他不想看见眼泪，这是懦弱的表现。

而他从来没哭过。

碎碎念：在边写边改前面的文章，端饭速度可能会慢下来，但是粮是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