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姆里德尔]巴拉姆效应 第156章 他是云

“我们穿过黑暗，仿佛它就是个隧道。我们走向清晨，清晨在等待我们，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高悬在平坦的原野上。回头望去，我想我看到了黑暗，它还待在原地。我没想到它会尾随我们。”

“我希望你能够安静一些。”

斯莱特林的寝室内辛西娅在开口和某人交谈，房间里静默空档，只有光线透过玻璃落在墙壁上的斑斓水波在潋滟着扭曲变形。

“你的新生活过的怎么样？”

“为什么想要我来这？”

对于那个人的话回答中略带着疑问，抵达霍格沃茨并且已经在这里度过三个月光景，但关于当初为什么执意要选择这个更远的学校原因总是遮掩不清，而她的确是也听从安排进入斯莱特林。

“霍格沃茨……很有名的学校…你不喜欢吗？”

那声音明显有些迟疑，对于当初这个有些仓促又带着荒诞的决定，辛西娅很快就同意偏移她未来的轨道选择。

“我不喜欢这里的制度，非要区分学院，似乎大家上课不是学习相同的科目一样。你看到那群人的目光了吗，我似乎还没有做错什么。”

而明明在建校之初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交情最为紧密却在千百年后的今日里，两个学院的学生对对方仍拥有诸多尖锐对立关系。

“你太过优秀。”

带着不假思索的夸赞，在这些天的课堂上她对于辛西娅超出同龄人的表现显得并没有那么多的惊讶，这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准备好了吗，快到时间了你的第一次…聚会…”

语气转变用着轻微催促的口吻，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的走向快要抵达约定的距离，

嘀嗒嘀嗒，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机械轴轮转动的响声以及辛西娅自己那轻微的呼吸声，在此之后更加深入，她能够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在对方提及聚会的那瞬即刻有些略微加速。

“放心。”

她克制的平静回答道上一个疑惑，起身离开刚刚一直落座书桌，霍格沃茨的寝室陈列大多一致，不会过度宽敞的空间学生们的书桌会紧靠着墙体放置。桌面上除了一面树立的镜子外再无他物，刚刚的对话也并非幻觉，但整个房间从来都只有她一人而已。

…

从幼年开始她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说未来畅想的如果是权势地位那便俗气的令人发指，可附庸风雅，说着晦涩难懂的话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那些并不是她想要的。

朝代更迭交替，在每一个世纪就进行无休止的权利洗牌，有些人在上浮有些人永远下沉，旧的名字被划去重新书写着新名称，在原有的位置上只留下淡淡的墨痕在诉说这个姓氏的记忆。

如果在某天辛西娅看见一个人，说她可以帮助自己得到想要的一切，

辛西娅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并且她的确如此。

对方给出的答案和事实在她的印象中严丝合缝的对照上，而那个人没有任何欺骗的理由，又有什么原因不去采纳那些建议。

是一个冬天，天气比之前的她经历的每一年都要寒冷，似乎随着她的成长她汲取走了环境的温度，天地之间唯有寒霜。

青暗的光线里，她看到从小就熟悉的家具，那些陈旧的已经摇摇欲坠的家具，在黑暗里勉强地支撑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小就生活着的这个家，正像这些家具一样一直在勉强支撑着，那是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家，随时都会倒塌。

然后她出现了，一切都改变了。

“好了好了，欢迎一下新来的同学们，恭喜他们在激烈的厮杀中夺下的胜利。”

辛西亚落座在长椅的最末之下，和她一起前来的还有几名斯莱特林的新生以及屈指可数的其他院系，犹如每一个成员经历，她被审视的目光注视，

被评价，被估计。

而斯莱特林里又恰好喜欢用那些辛辣的词语强调和不断加深，长桌尽头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但她却看到了一双像时间一样黑暗的眼睛。

“噢，客套的话不必说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些重要的事情。”

斯拉格霍恩笑着走进，在看见汤姆的时候顿住了接下来的寒暄和热场，

“估计你们已经相处的很融洽了对吧，我的孩子们，相信你们都听过一个古老的传统──”

斯拉格霍恩教授低沉的声音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中闪烁着火光，光源的倒影……

她表现的聚精会神思绪却一直落在那片犹如乌鸦翅膀的黑色头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她来霍格沃茨，或许在看见汤姆·里德尔的时候有些答案就隐约有了答案。

聚会对于她来无趣的要死，那些俏皮话是学生时代奉承的另一种方式，一边心里愈加的反感，一边又不得不继续扮演下去，她既讨厌这套权利设置的规矩又是此利益的即得者，矛盾交织弄的她烦闷，耳边又是双重的声浪。

“今年该轮到布斯巴顿那边举办了……为了加固我们之间的联系设计出来的一种友谊比赛并且一直留存至今，现在世界局势风云激荡魔法部准备恢复比赛以三强争霸赛激励，以及加强彼此的联络。”

教授激昂的介绍起那项传统，谈起里面的细枝末节，

“被选中的人被称为学校的勇士……”

那个声音伴着一起出现，

“但也暴露了魔法界内部的紧张关系和潜在的危险。”

语气中有些轻蔑，

“你知道为什么，比赛会被禁止吗？为什么那些人要叫做勇士？”

辛西亚紧闭嘴唇在混杂干扰中选择信息，提及重要的内容那声音很适宜的停滞下来，

“比赛在万圣节之后的几天举行，加上后续和布斯巴顿的交流合作预计需要小半月，因校方的一些规定，此次能够一起前往布斯巴顿参加比赛活动的人选需满足五年级以上。

但是除去每个学院的名额，我收到了额外给予所有俱乐部符合年纪要求学生们的邀请函。”

教授将一张印着布斯巴顿校徽的邀请函打开，并顺手递给坐在手边的汤姆，

“也就是说，所有五年级以上的学生，我将会带领你们前往布斯巴顿，即使不能亲自参与比赛，但这一场热闹的庆典也值得亲眼目睹。”

垂下眸子扫过短短的几行书面语邀请，汤姆又转手拿给一旁的泊拉，她盯着那从法国来的书信微微发愣的出神，云心从手里直接拿走才有了些许的反应。

“低年级的同学不要说我偏心噢，书面上都写了条件。”

为缓和起低年级稍显失落的气氛，教授眨了眨眼睛，

等邀请函传递至辛西亚手中，那烫金的字母明晃的定义了这一次的人选，她并不为此觉得可惜，在斯莱特林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而高年级与她间离的遥远，她的计划需要逐步的开始……

“因为那个比赛会带来死亡。”

思绪混沌里飘忽，那个人突兀的讲起一个不好笑的故事，

“很多人迷失那比赛里，有去无回，”

然后教授他们在谈论什么她丝毫无落在心上，只是每每谈起那些玩笑和消息们也会更着附和的添上几句，身体和灵魂分离，躯体用的是另一套设计。

在她的世界中，她经历着一场诡异梦的场景，辛西亚被许多只手推到一个高高的台子上，她离天空很近，好像随时可以听见上天的召唤，那么美丽却又那么冷漠，它们冷冷地俯视着地面上各种血腥的游戏，毫不动容。

这的确像一场梦，是水面投进玻璃的纹络，每一步都在晃动，她选择听从那个声音，因为当下她已经无路可选择，只是她不知道什么在等候。所以，她必须走往那条道，身后也无路可退。

“希望大家对这一次比赛满意，尤其是那些能够前去参加的同学……”

随后夜深了，指针嘀嗒预示着宵禁，斯拉格霍恩示意这一次聚会到此结束，辛西亚起身随着人群向教授道别，却不自觉的走在队伍的最后。

她表现的如不经意间突然想起的某个问题并借由着停下来，朝着斯拉格霍恩教授用好奇的语气道出，即使这个问题在心里早已预演过场景。

教授小声的重复一遍她的提问表现出饶有趣味的模样，招手让辛西亚随他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即将走出房门的汤姆提醒道，让他旅行完级长职责再回来一趟。

他微笑着应允，转身将房门轻轻带上，临走时辛西亚只看一片黑色的海洋。

之后的对话关于问题的延展和讨论辛西亚回答的很流畅，她设想的几个方面和答案都让教授对于这个一年级的学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的追问和探究越深刻，反引起他越大的惊喜，他似乎隐约感受到另一颗耀眼的星星在眼前闪烁，只要假以时日……

“辛西亚，我的孩子时间不早了，你的知识真是远超预期……”

语气里依然满是赞叹教授用着她的名字表现的亲切，辛西亚颔首恭敬的站在一旁没有表现出任何骄傲神色，她准备说几句恭维的话，门却在这一刻敲响。

“哦，是汤姆吧，快进来。”

要怎么形容呢，那天夜里，火光的流韵把吊灯的折射映成了欧泊和水晶一般，辛西亚看到，汤姆从那边走来，神情沉静，他站在灯火明灭的交接处，光线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在眼睑下投下阴影，抬头便只能看见那摄人心魄的漩涡。

“抱歉我们两个讨论到太晚了，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现在已经宵禁辛西亚就麻烦你送她回去，刚好你们都在斯莱特林”。

斯拉格霍恩教授笑了笑，朝着辛西亚挥手并表示下一次再继续讨论。她礼貌回应着，汤姆为她拉开房门示意她先。

考虑到新生不熟悉霍格沃茨城堡构造的情况尤其是在夜晚的变化下，汤姆还是走了辛西亚前面为她引路，她们之间却没说任何一句话。

头银色的短发似乎在月光之下变得愈发的耀眼，他压住脚步等待着辛西亚。

那个晚上的空气特别清明，星星好像是蓝色的，但是有一种潮水般的声音在打破静寂。

走廊楼梯都静谧无声，只有蜡烛在燃烧发出的轻微爆鸣，呼吸声彼此的交替，耳边那个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安静下来。

短短的距离走的漫长，辛西亚想起去年有一缕幽暗的月光斜斜地伫留在窗口。

她觉得那形状很像一片奇大的雪花。雪花应当是美丽的，但是那一片雪花因为过于巨大而显得狰狞。

一路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口，石门缓缓打开的摩擦声综合了二人之间沉默的气氛，而汤姆似乎知道辛西亚的宿舍，在房门前就是最后的声响。

“晚安，级长。”

“嗯，晚安。”

他是云，无从回忆的云，是深入

郊野的日落那红色的光彩；

是编织冰冷旋涡的迈斯特隆，

和我交给你的记忆的无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