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哥谭小人物 第15章 方向性错误

布鲁斯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身边的人被绑架威胁的可能性，毕竟即使他使用完全的个人主义来隔绝了所有企图关心他的人。他也清楚，继续以蝙蝠侠的身份活动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人报复。

那些人可能会对无辜的市民下手，可能会对和自己亲近的人下手。如果蝙蝠侠身份暴露，那可能会对韦恩集团，阿福，还有他的女伴们下手。

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的训练让他以极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首先，即使他现在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也没有任何作用，谜语人不会因为他的愤怒举动而感到恐惧。他只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事情会变得更难办，而道恩的命也会命悬一线。

而，哪怕最惹恼他的实际上是谜语人言语中对人命的冷漠，他也不得不承认，就当前的情况来看，顺着谜语人的话做可能是对道恩最安全的方法。

在他的面旁，佐罗的海报近在咫尺，似乎是在激励他。他看着新版的佐罗的假面的宣传海报，里面的佐罗用一种更加喜剧化的表情在投票表格上画了一个标志性的“z”。

“......”

即使他压根没有看，也知道这肯定是一部完完全全的烂片。

“不知道你对这部狗屎有什么深仇旧恨，但是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谜语人提醒的声音传来。蝙蝠不得不从思索里抽出身来，向一旁看去，每一扇门的门上都被贴了一张电影海报，都是最近新出的电影：

“爱情片，动作片，恐怖片还有，哦哦，佐罗——虽然它真的很烂但是我猜你喜欢它，甚至我估计你这个面具都是佐罗给你的灵感。”谜语人用他抑扬顿挫的声音说，“这四张海报都是最近的电影，你有在看电影么”

蝙蝠侠很少去看电影，不管是什么类型，刑侦，犯罪，恋爱甚至音乐剧。作为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他的日程表里会有一些这种电影院约会，但是实际上他很少去赴约，总是找些借口推脱掉。

他实在不喜欢电影院，那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例如说那个晚上死在他眼前的父母。多少年以来，每次闭上眼睛他都能清晰地看到那副场景，小巷地上流淌的血染红了他的视线，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哭喊声穿透了墙壁，震痛了他的意识边缘，又反弹回来。

梦魇对他来说过于亲密，已经成为了他的伙伴，他沉默不语，谜语人撇撇嘴继续说道：“看来你没有看电影，真是可惜，你少了条体验的渠道。只有了解信息的渠道越多，你才能有更多真正理解的一件事的可能性。而任何一种类型的固化都会导致人本身的灭亡——”

“我需要干什么。”蝙蝠眯着眼睛打断了谜语人的话。

“......哦，真心急，”谜语人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因为蝙蝠打断了自己的话就给他一点惩罚。“侦探，你没看过电影，但是总玩过闯关游戏把。”

“我给你准备了总共三关的小关卡，如果你通关了，当当，你就赢了，而如果你输了，道恩小姐就没命了。所以——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蝙蝠，走进比赛场地吧。”

钥匙卡从天花板上落到地上，蝙蝠一言不发捡起来。转向钥匙卡上指向的门，上面写的是：“夜与电子玫瑰”

导演华恩，而海报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现在作为人质的道恩.斯科特。海报上是她穿着透明外套坐在吧台前的身影。她看起来年纪很小，最多不过十六岁，但是她优雅的坐姿和还有不符合年龄的蓝色鸡尾酒，都给了人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而身上廉价却能突出科技感的外套暗示了赛博朋克的背景——在看到这张海报的那一刻你就会感受到一种绝对的美感。

来自未来的，居住在幼年仿生人身体里的成人。那么诡异，又是那么美丽。

“......”蝙蝠皱了皱眉头，用钥匙刷开了门。

“这是有道恩出场的电影，很惊讶吧，虽然她在里面总共出场了也就五秒，总而言之，所以我决定的谜题也就是——”

蝙蝠侠走了进去，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于此同时，灯光在他的面前亮起。

灯光照亮了这里，他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一个屏幕和：

“那是线谜题。灵感来源于一种东方有关于恋爱的神话，可惜我这里没有红色的线，只有——好吧看你的样子你又不耐烦了。”谜语人冷笑一声说，“总而言之，再说一遍，我这里总共有5条线，每一条线对应的是一个选项，在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剪断自己觉得是正确的线。在每次选择之前你可以看一到题目的题干，而3道题目全部答对你就可以得到去往道恩所在地方的钥匙了。”

“而如果你有一道答错或者思考时间超过五分钟，你只能见到道恩小姐的尸体了。”

不讲道理的游戏。蝙蝠实在是反感但是他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那么，开始吧。”

“很高兴看到你没有追问什么蠢问题。”

随着谜语人简短到让人不适应的话语落下，屏幕亮了起来，而上面出现的是——

“夜与电子玫瑰”的闪亮亮的标题。

“？”

“我不过是一个机器人。”一个深沉的男声响起，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一个正在健身垫子上一边发出奇怪的娇喘一边锻炼肌肉的英俊壮汉。

“我需要来锻炼自己的机器肌肉，来让我变得更结实。”

“......”短暂的惊讶后，蝙蝠侠强行把自己的脸拉回了那种面无表情的姿势。

确实，根据他的资料显示的是，华恩公司现在只产烂片了。但是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影片，难不成是因为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道恩留下的么。

“偶尔我会和蛋白粉机油，来保证我的体态均匀。”男主拿起了一包蛋白粉，把它全部倒进一桶机油里，然后对着油桶大口痛饮起来。

“......”不行了，这场面已经称得上诡异了，一点也严肃不起来了。蝙蝠侠拼命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却发现地心引力和自己的意志力在此刻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口轮匝肌。

“不然的话，她，我的主人就会抛弃我。”壮汉回过头，身后一个平凡的女子温和得看着他，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身体，两人上演了一场性转版本的五十度灰。

“......”没有什么能让蝙蝠更震惊了，如果有的话大概是这场戏的下一幕，壮汉突然娇羞得别过脸，说：“不，你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机器人。”

“我当然爱你。”女主说，“我们多快乐啊。”

“只是你在快乐，我不过是个机器人，这是性压榨。”壮汉低着头说。

他说了性压榨这个词是么，他真真切切得说了性压榨这个词是么。

“你是我最爱的机器人。”女主揽着他的胳膊。

“真的吗，”壮汉愤怒得推开了女主，“我昨天看到你抚摸扫地机器人了！你个骗子！”

镜头给到地上的滑过来的圆盘形状的扫地机器人，它像是还没弄清楚情况得转了一下。

“你听我解释！”女主说。

“我不听我不听！”壮汉哭着跑出了家门。

“......”

我在看什么。这是蝙蝠的第一想法。

我为什么在这里看这玩意，这是蝙蝠的第二想法。

影片不过播了短短五分钟，但是这五分钟却漫长得像是两个世纪，他感觉自己对整个影片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镜头都有一种纯粹的茫然。就像是婴儿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一样的茫然和懵懂。

二十多年的训练在此刻发挥了超乎想象的作用，才让他在谜语人出题的一瞬间把意识拉回到了现实。而那个题目又一次得，让蝙蝠沉默了：

“Q：男主喝的是什么品牌的蛋白粉。”

“.....”

他没注意。

“A sexy robot B Meat-RX C.Muscle Tech D.GayMax EOptimumChoise（最佳选择）”

“哦哦，我顺便一提哦，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谜语人洋洋得意得说，“如果你实在答不出来的话，你可以申请投降，脱下你那套可笑的蝙蝠装，然后发誓自己再也不当蝙蝠侠。然后我说不定就善心大发，留着道恩一条小命了。”

“你就做梦吧。”蝙蝠冷笑一声。

没注意不代表蝙蝠找不到答案，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每一个细节，虽然性转版本的五十度灰有点过于有冲击力，但是他还是可以从细枝末节里找到各种答案。

屏幕上的倒计时极速减少，蝙蝠只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谜语人翘着腿倒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蝙蝠睁开了眼睛。

他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断了“B”的线。

“.....”谜语人挑了一下眉毛，而下一瞬间，屏幕上的烟花图案炸开，一行字出现在上面：“You Win！”

“你是怎么找到的，还是说你只不过是看时间不够了瞎猜了一个。”

“很简单，我看过导演的简历。”蝙蝠侠欣赏着屏幕上的烟花，“他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古板的老导演，所以A和D可以被排除，而C是存在于现实中的公司，以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和宣传水平，大概率拿不到广告或者商标使用权。”

“答案只能是E和B之间，我在这其中纠结了很久，两个选项相似度很高，而且都是由现实中的公司名改过来的。”

“但是这部剧的受众大概率是女性，她们不了解蛋白粉。OptimumChoisex显然过于复杂了，而相比之下B就可以显得更加符合剧本的科幻设定，并且更简单，不会让观众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你还真是，超出我的预期了。”谜语人鼓了鼓掌，悠闲得说。布鲁斯甚至可以听到他在转椅上转了一圈。

但是蝙蝠没时间理会他的讥讽，他想到的是，屏幕侧面的usb接口。

如果把蝙蝠电脑连进去的话，说不定能行。

这么想着，蝙蝠沉默不语，却开始用余光数起了房间里的摄像头。

——

“那么，下一题。”

蝙蝠侠听到这句话后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因为屏幕上的内容差点没绷住表情。

走出去的壮汉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被两个看起来就很Gay警察拦住了，在他们想要检查仿生人壮汉的产品序列号未果之后，开始性骚扰起这个壮汉。

壮汉开始反抗，接下来就上演了一出俗到爆炸的“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光天化日之下为什么这么做。”“区区仿生人！我们走。”

怎么说呢，看着一个壮汉作为这场剧里面的弱势方确实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之后那个救下他的男人带着壮汉去酒吧喝酒。就在这个时候，蝙蝠看到了道恩。

什么台词都没有，镜头也并没有聚焦在她身上，但是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蝙蝠侠就知道是她。只是她出现在镜头的边缘，就能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注视。

镜头里的壮汉也因为看到道恩而愣住了，镜头给到了他呆滞的正脸，又聚焦到了道恩的背影上，她的手指在酒杯的边缘打转。而后，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转过头来。

镜头对上了她蓝得纯粹的眼睛。

“......”蝙蝠侠一直知道道恩很奇怪，他从没说过，或许是因为他生性多疑，而蝙蝠侠本人会说，是因为道恩过于古怪了。

说不上来的古怪，难以形容的吸引力，还有周围奇异的氛围。

让蝙蝠忍不住去怀疑她。而，这是他第一次确切得这么清楚地意识到了，道恩到底有多么的诡异。

别人能看出来这一点么，还是说只有他感觉到了。

意识回笼，蝙蝠意识到道恩的镜头已经过去了。主角走到了稍远的地方，和那个男人聊天，一人点了一杯酒。

“她根本不爱我。”仿生人痛苦得说，“我在她眼里还不如扫地机器人，她从没摸过我的头呢。但是她摸了那个扫地机器人，扫地机器人！”

“告诉你，我其实过去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对方说着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衣服，上面独属于仿生人的条形码清晰可见。

“你？”

“我受不了这样日夜折磨的日子，杀了我的主人，而在这之后我才发现了一本相册，全是有关我的。”他喝了一杯酒，“人死不能复活，和我们不一样，她们的意识没法上传备份。”

“......”这个片子到底想要讲什么。

“世界上有无数个机器人，而你是她选择的那一款，世界上有无数朵玫瑰花，而小王子只照料过唯一一朵，你就是她的赛博玫瑰。”

蝙蝠这才想起来这个片的标题叫夜与电子玫瑰。

之后警察冲进来抓走了这个杀了自己主人的仿生人，男主趁乱逃跑。

他心急如焚得想要见到自己的主人，而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主人在血泊中的尸体。

现在，问题来了——

“Q谁杀了她？”

“A 被抓起来的仿生人 B 男主 C 扫地机器人 D 她自己”

“？”蝙蝠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五分钟倒计时开始！”谜语人高兴得宣布，对蝙蝠现在的神情相当满意。

首先，最大的可能大概就是A，被抓起来的仿生人，毕竟他刚刚说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主人，转头这一位女主人就死了，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但是对方遮住仿生人特有的条形码，而且还说‘过去’具有类似的经历，能看出来已经逃窜了一段时间，大概可以排除。

而第二个就是B，如果从逃窜出来之后的这一切都是男主的幻想，他实际上早就已经杀死了自己的主人呢，这可能是某种病毒污染导致的，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与此同时D也相当合理，如果女主悲痛欲绝决定自杀，也算是个，不错的解释。

蝙蝠侠思索了很久，很久，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预备役）在现在遭遇了职业生涯最大的滑铁卢——一部烂片。一部有关谋杀的烂片。

他沉思着，沉思着，而后犹豫得拿起了剪刀。

剪掉了C的绳子。

“——”谜语人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蝙蝠侠，与此同时，屏幕上也炸出了同样代表胜利的烟花。

“你，你作弊了是吧。”谜语人愤怒得叫嚷道，“你肯定是作弊了，你之前看过这个电影了没错吧。”

“我没有，只是，如果是这种层次的烂片的话——”蝙蝠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冷峻的弧度，“最不合理的答案往往是最合理的不是么。”

“......”谜语人这次沉默了一段时间，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说，“确实，哈，我还以为你要起码多思考一会。”

屏幕上五分钟的计时不过停留在三分钟。

“哼哼，你做的不错侦探，你做的非常不错，本来到了三分钟的时候我还想着要给你一个场外援助的机会，不过，算了。”谜语人有些焦躁得说，终于没有之前那么优雅从容了。

“我不需要场外援助。”蝙蝠说，“你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你以后能用得上。”

“哈！希望你之后也能这么从容，我还没有用我的最后一道题呢！”谜语人叫道，“哦，那可是一道好题目，不过——”

“在此之前你还是和道恩聊一聊吧。”

屏幕展现出了道恩现在的状况，她似乎刚刚醒来，正面无表情得打量着四周。这种可怕的冷静居然让蝙蝠侠有了种——道恩确实是这样的安心。

“你怎么样。”蝙蝠问道。

道恩周围看了一圈，似乎在找声音的来源，在看到旁边的音响之后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于是点点头回答道：“还行。”

“别急，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我是该急了，说不定哈琳已经报警了。”道恩说，“你不会让失踪案变成谋杀案的吧，侦探。”

“我当然不会的。”蝙蝠说。

在屏幕下方，监控的死角，一个蝙蝠形状的小u盘发着光。

——

“那么，哼，我们来看最后一道题。”

视角一转，男主看到了闪着红光的扫地机器人，从里面凶狠得慢慢挪了出来，扫地盘拉出了一道血痕。

“是我杀了她。”扫地机器人里传出一个同样的性感男声，看这个电影到现在，蝙蝠已经对这种桥段丝毫不感到意外了，“我以为我才是她唯一的小扫地机器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清理果皮，头发，还有灰尘。”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想买一个新的扫地机器人，只因为你吃了我的醋！你个混蛋！我，我已经，我已经没有办法正常得作为扫地机器人活下去了，我也要杀了你！”

扫地机器人像是抱脸虫一样铺了上来，一连串难以言喻的动作戏之后，男主杀死了扫地机器人，把它狠狠得砸成了碎片。

而最后，是男主抱着女主的骨灰去了酒吧，又一次，明显的镜头复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道恩，她坐在原来的地方，一样得摸着杯子边缘。

而后镜头一转，道恩消失了，男主手上的骨灰罐也消失了，周围在一瞬间光影变换，而男主原来悲痛欲绝的表情消失了，他缓缓地，笑了。

故事就这么不明所以得结束了。

“......”实在是超级大烂片。即使是有二十年没看过电影的蝙蝠也只能这么评价。

“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伏笔和任何意义的开放结局是编剧无能的表现。”虽然说的是观察蝙蝠的表情，但是实际上只是自己想要吐槽剧情的谜语人这么说。

“你不是喜欢出题么，快把最后一道题拿出来。”蝙蝠不耐烦地说。

“呵呵，这么急着送掉道恩的命啊蝙蝠。”谜语人冷笑了几声。

“那么，问题来了：”

“Q道恩.斯科特在这部电影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A道恩.斯科特 B.女主的名字 C.仿生人”

道恩所扮演的角色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明名字，纵使所有的镜头加在一起也不过5s。所以如果说道恩扮演自己，A显然是一个合理的选项。而B则是结尾可能暗示的结果，毕竟道恩消失之后，男主抱着的骨灰罐子也跟着消失了。而C则是海报里的道恩最类似的形象，也可以说是最保证准确性的形象。

蝙蝠没有犹豫，直接走上前去，剪断了所有的绳子。

道恩脖子上的高压线圈应声而解，落在地上。

“你——”谜语人惊住了。

“你真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么，你从始至终都在让我赢。”蝙蝠冷笑着说，“从第二题开始，就是一个可以用各种方式都能解决的谜语，而第三题不管我冥思苦想多久，做出什么选择，你都会说我是对的吧。”

这是开放式结局，而这道题也是开放式谜题。

“——”谜语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发出了笑声，“呵呵，呵呵呵呵——”

那是阴险得，几乎很难想象是从人的嗓子里发出来的，可以称得上是邪恶的笑声。这是一种窃喜，一种属于骗子的窃喜。

“不错，我没有想杀了道恩，我也没有想把你逼到绝境。但是这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的么，这不过是一个游戏，甚至称不上对决的小小测验。”

“侦探，你确实，超出我的想象，我越来越期待和你正式的战争了。”谜语人说着愉悦得眯起眼睛，“但是，既然你告诉我这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就告诉你一件没意思的事情吧。”

“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剪绳子的时候多余的动作么。”

外面警铃大作，蝙蝠侠的蝙蝠电脑摇来了GCPD，它们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整栋建筑。这对谜语人来说不是好事，而谜语人话语里的轻松让蝙蝠眉头一紧——事情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你以为我会在这栋建筑里面？你以为我只有在这里面才能控制这些装置，才能和你这样对话对吧，侦探，你太天真了。”

谜语人站在楼顶，吹着冷风，远处警车的灯光连成一片，而他的脸上笑容依然不减。

“你太小看我了，不过带给我的乐趣确实足够多了。”

“等等。”

“作为报答我就给你加一个额外项目吧。”谜语人说着按下了手上的红色按钮，与此同时，蝙蝠侠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30s倒计时。

“30s之后整栋建筑都会被炸成废墟，而你，蝙蝠。”

“别忘了道恩可在最中间的大堂里。”

“RUN RUN BAT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