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236.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瑞利惴惴不安地问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意识之间做了什么,比如说中了夺魂咒之类的。
赫尔加安抚了她两句,接着便为她讲起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期间伊万、奥托和莫妮卡都有些许补充。
几分钟后,瑞利总算搞懂了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靠在**的椅背上:“我还从没想过我继承了卡珊德拉——也就是我的祖母,她和特里劳妮祖上的那个特里劳妮同名。”
她说:“总之,我没想过我会继承她身上的预言天赋。在此之前,我身上从未出现过这种天赋。”
“这有点……”瑞利斟酌着字句,“奇怪?”
梅林撇撇嘴:“得了吧。也就是祂想让你传递信息,才利用预言这种形式让你说出口的。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准确的预言?”
他耸耸肩,说:“一般来说,这些自己做出来的预言要是能够达到天气预报的准确程度都已经算是有天赋的了。”
看上去他很有经验的样子。
传言中梅林具有预言的天赋,不过结合他今天这一番话,也许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
不过现在瑞利更好奇另一件事。
“颠倒的高塔,错位的角色卡;错误的方向上,命运的车轮仍在转动……”她背诵着由他人转述的、自她口中说出的预言,眉头不解地拧起,“不全的后半段暂且不提,在相对清晰明了的前半段当中,高塔和角色卡指的会是什么?”
“或者说这可能是一种隐喻?毕竟就算是比萨斜塔也不是‘颠倒’的。”瑞利猜测,“而角色卡则更加抽象,几乎可以断定这是隐喻,但万一那是个类似剧本杀一样、每个人都有角色卡的地方?”
瑞利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想出个什么头绪来,只能后悔地想早知道自己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去选节占卜课了。
但老实说,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占卜课被人诟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单从这个角度而言,瑞利也并不是很想选,更别提她并不想出现在自己并不熟的远房亲戚的课上,而这个远房亲戚则早就对她没有预言天赋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
现在想想,早知道自己有一天要想办法解析自己说出的预言,她怎么说也要去了解一些基本的占卜知识。
——但或许这恰巧说明了她确实是如西比尔特里劳妮所说,没有预言天赋吧。
“哎,麻烦。”
脑中的观念转了好几个弯,这表现在外在瑞利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奥托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地前后翘着椅子,说:
“问得好,在你从豪华icu病房醒来之前,我们正在讨论这个呢?”
瑞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豪华icu病房?”
奥托一脸理所当然地指指她身下的联排椅子,说:
“诺,这就是咯。我还给你贡献了个枕头呢!”
“……你说的枕头,”瑞利指指边上随意团成一团的校服外套,问道,“是这个?”
“不然呢?”奥托反问,“难道还有第二个东西垫着你的脑袋吗?”
“……”
瑞利并不真心、也并不实意地诚恳说道:“我谢谢你,奥托。”
奥托仿佛没听出任何弦外之音,只将这当场一句普通的道谢,格外大度地朝她摆摆手:
“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谢的话就给我打点钱吧。”
伊万忍住了,没翻白眼,不过还是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能不能聊点要紧的?”
旁观的莫妮卡差点没憋住笑。
掩饰性地咳了咳后,她开口将话题转回正题。
不过讨论了好一会之后,还是没能完全确定“颠倒的高塔”与“错位的角色卡”是什么,只能确定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错,因为赫尔加提出要将后面的那句“错误的方向上,命运的车轮仍在转动”一起结合起来。
“高塔(The Tower)是惟一一张没有好的意味的大阿卡纳,牌面描绘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被闪电击毁了,两个人从坍塌中的高塔上跌落到地面上。”梅琳(为了指纹解锁手机,她换回了梅琳的身体)举着手机,念出了自己○度得出的答案,以此作为总结。
“这张卡无论是正位还是逆位都没有好的意味,”她说,“不过好在逆位比正位所带来的消息还是好一点的——从这个角度来讲,‘颠倒的高塔’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比起‘高耸的高塔’这种较为宏伟的描述好多了。”
顿了顿,她加上:“不过这是建立在这确实是塔罗牌的基础上。如果它确实是一座塔的话——
话又说回来,这些预言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谜语人,指不定在什么地方背刺你一下、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形式实现,最好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它们上面,否则很有可能当你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几句话耍的团团转。”
这话说得在理。
戈德里克点点头。
俄狄浦斯的悲剧不说家喻户晓,但至少算是广为人知。
他们不能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解析预言上面,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提示罢了。
戈德里克见时间不早了,便宣布这次临时会议结束,让大家都变回去回教室。
下一秒,下课铃声响起,瑞利的动作突然一僵。
“怎么了?”赫尔加十分关切地问她的病人。
瑞利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子,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她:
“刚刚那是下课铃?”
“是。”
赫尔加回答。
“那现在是第几节晚自习了?”
“第二节晚自习刚下课。”
瑞利松开手,感到眼前一黑,喃喃道:
“完了……”
“什么?”赫尔加没听清,耐心地问了一遍,“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我已经好多了,”瑞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绝望地说,“但是我的作业有事。课代表说第二节下课前要收齐,但我走之前才写了一半——”
赫尔加还没说什么,瑞利便继续痛苦地道:
“而且我居然翘课了,赫尔加,你知道吗,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翘课。”
赫尔加:“……”
噢,拉文克劳,可以理解。
她耸耸肩,忍不住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237.
最后何若云扶着苏笠安回了教室,苏笠安借口自己走在路上摔了一跤,所以现在才回来。
——这个谎言无懈可击,因为苏笠安在出发前把自己咳出来的血抹在了身上,哪怕你拿鲁米诺试剂来测这也是货真价实的血。
伊万半是嘲讽地评价这是废物利用,简直环保到就连那些环保主义者都要甘拜下风。
苏笠安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摸血,一边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不过悄悄翻了个白眼。
总而言之,没有人怀疑苏笠安逃课了,课代表说下课他会偷偷把她的那份作业塞进作业堆里(如果老师还没批改完的话),而纪律委员更是关切地问她需不需要请假回家。
苏笠安客气地回绝了,一坐回座位就笔杆子动得飞快。这样与时间赛跑,终于在下课前补完了今天要交的所有作业。
在下课铃声响起前把最后一本练习册交给课代表,苏笠安倒在椅背上,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她恨作业。
她瘫在椅背上,对试图打听自己在哪里摔倒的万欧为充耳不闻,就像是一尊石雕那样无动于衷。
教室里的人渐渐少起来,她继续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何若云来找她。
她在一堆乱七八糟堆起来的课本的遮掩下取出魔杖,放了一个屏蔽咒,接着为苏笠安又进行了一次治疗。
“好点了吗?”
治疗结束,她收起魔杖,问。
苏笠安虚弱地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赫尔加。”
“不用谢。”何若云弯起眼睛,“对于一个治疗师来说,没什么能比看到病人的渐渐痊愈更开心的了。”
接着她又简短地问了几句病情,最后下了结论:
“你好得很快,”她向苏笠安投去欣慰的目光,“好好休息,这样下去明天就会好大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就不会妨碍什么了,你甚至可以参加明天早上的晨跑。”
苏笠安一开始还很开心,直到她听到后半截。
她痛苦地闭上眼:“我讨厌晨跑。”
“没人喜欢,”何若云一边扶起她,一边戳穿事实,“但你确实该锻炼一□□质了。”
……
赫尔加是对的。
在来自西伯利亚的狂风当中,瑞利狠狠打了个喷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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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