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第15章 十五

我曾是一个站在科学侧的唯物主义者，对唯心主义哲学完完全全是秉持着嗤之以鼻的态度。直到某天，在7—11便利店门口我差点被一团无法解析的神奇物质误伤（后来知道这是**目录里的魔法），回家后通过咨询琦玉老师得知了魔法异能的存在，我才开始真正反思己身观点的狭隘：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是可共存的。

这大概率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我绝望地呼唤我的监护人时，利威尔兵长的身影就立刻从半开的房门后出现了。他迅疾且精准地拉扯住了几乎要趴在我身上的人性生物的衬衫后衣领，将其拉远至她无法伸手够到我的距离。

这使我再次确信。

利威尔兵长果然是个好人啊。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等共处了一段时间后也许还会为其再添加上几个形容词，譬如嘴硬脸臭却格外细心，看似冷酷实则感性之类的。虽说这都是后话，但至少此时，他的模样在我眼里就如暴揍哥莫拉的奥特曼一样伟岸而又高大。

“咳咳！放手啊利威尔！要喘不过气了！”

名叫韩吉的士兵边被扯着向后，边胡乱地拍打着身后的无情铁手。她与利威尔说话的语气很是轻快，我估计他们肯定是相互认识的同事，并且关系不差。

利威尔兵长听罢，“啧”了声甩开了手，“臭四眼，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小茱莉的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韩吉整理了下衬衫的衣领，一边抚平褶皱，一边回答得无比理直气壮。

刚说完上句，她又向我热情地开口，“小茱莉，埃尔文在一个小时前和我交流过你的情况了。我啊，对你的来历，你的超能力，你的世界，你的一切一切都非常非常感兴趣！请一定一定要配合我的研究......”

我一时不知该从何吐槽起。

难道这她就是馋我身子的理由？

韩吉自顾自地说着，身体自发地挪动着似乎再一次想要凑近我。

只不过越过她的身躯，我的余光似乎能瞥见黑发士兵额角的井号了。看起来心情很是不爽的黑发士兵又一次拧起眉头，向前斜跨一步板住红发士兵的肩膀。

“韩吉，你先出去。”

“至于你——”

他瞥向我，“小鬼，收拾一下你自己，然后来大厅。”

——

长官们的临时宿舍在这栋古朴建筑的最顶层，这一层除了各自的房间之外，还有一个简陋的大厅——里头只有一张长桌，和六把椅子。

当我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棕发，打着哈欠走到大厅时，除去两个人外，摆在桌上等待我的是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牛奶和一壶红茶。

利威尔兵长使用着奇怪的姿势端着茶杯，见到我出来便微微偏头，想要用眼神示意我过去，而红发的士兵韩吉则是把那杯牛奶放到了她右侧的座位，拍拍椅子说，“小茱莉，快来！”

我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捧起了牛奶喝了一口。这儿的牛奶比起工业时代层层加工过的产品，奶腥味更重，味道更加原始。

我边喝牛奶的同时，利威尔充当了一块安静的背景板，韩吉则是在我耳边唠叨了很久很久。她的意思除去一些感叹词，大致总结总结就是，她想要知晓并探究我能力的本源，并希望能将其推广并作用于讨伐巨人。

“你可以提供头发，部分皮肤组织和血液吗？”

她狂热地盯着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毫无压力地答应了，对习惯了实验的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抽血可以从左手手背抽吗？最好不要抽太多......”

毕竟我现在身体才十岁，以这个时代的医护水平抽多了绝对会死的。

“喂，臭四眼。埃尔文只答应了让她配合实验，没说要让她上你的解剖台。”

我名义上的监护人不耐地插话，“还有你，小鬼，居然这么积极地想被研究至死啊，要不要我直接送你一程？”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利威尔。”

韩吉大力地揉着我的脑袋，神情如同嗑了药般亢奋，“小茱莉这么配合，说明她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一定暗自做好了为人类献出心脏的决心呢！”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搞工业革命，顺便肝一肝结课论文。

“哈？还天使？明明呆得像猪猡一样。”

韩吉理所当然地无视了某人的口吐芬芳，低下头问我，“说起来，小茱莉，是不是之前还有其他人问你要过头发，血液之类的？”

我微微点头。

整个身体都被研究过了，这些玩意不过是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东西。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从出生开始吧。”

按照科研所的实验报告来看，他们的确从我泡在营养液里就开始观察我了。

韩吉听到这话指节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旁边监护人的神情也突然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我惊觉他们大概率已经帮脑补出了什么绝世悲惨的身世，什么未成年小孩做人体实验那种。

其实并没有啊，除去十岁前呆的研究所的一部分疯狂科学家，学园都市的大部分研究员也不过是一心只想**文搞奖金的理工科直男直女和悲惨的996社畜而已，而且等我东大毕业后，估计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所以我试图亡羊补牢，“其实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很正常，很多有能力的孩子从小就被研究的......”

不过学园都市那群人对能力者做的实验在外人看来，有时候的确挺鬼畜的，搞得我越逼逼越没有底气，越说越小声。

“啊，反正......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我见他们的表情比起刚开始凝重了许多，开始头疼了。

这波啊，这波是越描越黑。

正当我思考着该如何挽救这逐渐低沉的气氛，韩吉猛的灌了一口红茶，将茶杯底“砰”地放在了桌面上，“所以——小茱莉，你们那里已经研究出这种能力的本源了？”

我有点不确定地说，“应该没有吧。”

学园都市其实是由亚利斯塔创立的，有一部分科学家认为超能力的起源来源于魔法，那么魔法的起源又来源于哪里呢？

至少我是很难说清。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这些能力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不......”

我摇头，“超能力的出现其实是量子力学理论的重大突破的产物。通过“只属于自己的现实”，也就是透过刻意扭曲的演算机能与判断能力来观测的现实，让极端的微观世界机率出现不自然的变化，借以创造出某些现象。”

“量子力学？微观世界？”

她先是茫然地重复了几个词语，护目镜下的眼瞳中却绽出了耀眼的光亮，“那是什么？”

啊这，好问题。

我放下牛奶，头疼地扶额，“这个说起来很麻烦，要不过几天我再和你解释？”

决定了，我得先把初高中的数理化教材整理出来，否则一个一个来帮他们打基础也太让人绝望了。

“好吧。”

她换了个问题，“那小茱莉，在你的世界，所有人都拥有你这样的“能力”吗？能力是先天拥有的还是后天锻炼的？”

“不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接受能力开发的人拥有能力，不过还有魔法，异能，科学侧的研究产物等不是能力但胜似能力的事物。”

我回忆了一下，“超能力的培养与资源和天赋有关。能力的有无以及最终等级的高低从素养判定时就决定了。有的人一辈子无论怎么努力可能都只是level1，有的人出生注定会成为level5。”

“如果被判定的能力等级高，学院都市，就是我生长的城市，会供给一定的资源进行脑域的开发与拓展，以此来提高超能力的强度。使用能力时需要计算相关事物的具体数据，一般而言，大脑的计算分析能力越高，能力强度也越高......”

“也就是说，能力并不是想发动就发动的？需要通过计算？”

“是的，大部分能力发动条件的其中之一就是计算，超能力者往往需要具体数据的精确值要计算到小数点的后四位或更多。”

我双手虚拢了一下，拉出几根细小的电丝，“就像这样使用能力时，由于此时空气干燥，皮肤表层暂时作为导体时电阻可达数万欧姆，此时通过的电流大小平均是15.6735毫安......”

韩吉认真地听完了我的解释后，目光锐利，“所以——能力的先天遗传与后天培养二者不可却其一，我们在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复制。”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乐观点，至少需要一百年才能培养出能力者。当然的，如果不顺利的话，估计两三百年都不止。

韩吉十指交叉支撑着下颚，口中喃喃，“百年啊......”

她的眼神沉静了下来，眺望着窗外热烈的太阳不知道在深思些什么。只不过须臾，她又咧开嘴朝我笑，“那么小茱莉，现在的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非要说的话。”

我摩挲了下茶杯的边沿，“先造出蒸汽机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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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