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大人。”涅音梦恭敬地站在一旁,汇报道,“蓝染和市丸银通过虚的反膜逃走,东仙要为掩护他们被留了下来。”
涅茧利闻言侧过身来,只见他早就卸下了以往夸张的穿着和打扮,全身**地站在缭绕上升的热水蒸汽中,湿漉漉的蓝色的短发下露出一张冷硬甚至有一点俊俏的脸庞。当水滴从结实的肌肉间隙中流下时,可以清楚看到上面布满了许多零零碎碎的疤痕旧伤。
“那不关我们的事了。”涅茧利的语气十分冷淡,仿佛这个震惊尸魂界的大事件根本不值得一提。突然,他顿了一下,接着问道:
“萧鸾最后有没有出手?”
“她没有出面。”音梦缓声说道,“不过京乐队长在阻止蓝染他们逃离时,用了一张诡异的符纸,就是因为它的作用东仙要才被留了下来。”
“呵,那个东西八成是萧鸾给的,以她的个性不报复才怪。”说着,涅茧利扒开自己额头上湿发,姜黄色的眼珠转了转,里面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忙碌这么久,还是乖乖把东西还了回去,最后的反击也是让人挥挥手毫发无伤地离开了。要我是她怕不得气死。。。”
看着涅茧利嘟嘟囔囔刻薄地讽刺着并不在现场的那位,音梦很谨慎地没有接话。在涅茧利终于平静下来后,她还是面带迟疑地问道:“涅大人,你和萧鸾阁下在忏罪宫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当时音梦因为听从了涅茧利的命令等在了外面,只要十分钟没有出来或者出来的只有萧鸾一个人,那么她就要马上通知山本总队长。而实际上他们两个在里面的时间出乎意料地短,但出来之后涅大人就成了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
涅茧利轻哼一声说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朽木露琪亚身体里的东西给拿出来了,不然绕那么大弯子打掩护来做什么。”
“拿出来了吗?”音梦面带惊讶,“之前涅大人你不是说没有找到这种技术吗?”
“没找到不代表没有,况且我是特意没认真去找。”涅茧利有点恼火地斜瞥了音梦一眼,但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中又泛出一丝火热,“不过,萧鸾用的能力确实不是那些低级的‘技术’可以比拟的,萧家说不定真的没有找错方向。。。”
“音梦,你知道死神的能力来自哪里吗?”涅茧利突然问了这一句。
“斩魄刀的形状、状态和能力,均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音梦一板一眼地回答出标准答案。
“没错,斩魄刀所携带的能力和死神灵魂本质特点挂钩,能力天差地别,但他们都具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的能力都在世间法则基础上所衍生的,比如火焰、冰雪等能力就来自于空间中的各类元素,鬼道类攻击的能力则来自于尸魂界本身所存在的咒术;相对的,悖逆法则的能力是不允许存在的,比如将死亡的人复活。”
音梦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那与萧鸾阁下的能力有什么关系呢?”
“要将露琪亚灵魂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首先得介入灵魂。萧鸾没有利用外来的技术的能力,而是以一个‘域’为载体,为自己设定了能介入一切灵魂的,暂且说是‘规则’的东西,将域中灵魂进行了‘同化’。”
“同化?!涅大人。。你不是。。。”
“没错。”涅茧利肯定了她的想法,随即喉间溢出几声冷笑,“虽然不明显,但我确实感觉到我的魂体受到了那个‘域’的浸透,如果时间再久一点,同化得更深一些,我的身体估计就和露琪亚一样能被萧鸾随意介入了。要说所谓‘域’的话并不是没有,东仙要的斩魄刀能力便是释放一种特别的结界,还有一些现世中的咒灵以及特殊的虚都有类似的能力。但是,若世界的法则是‘1’,他们所有的能力都是从‘1’衍生到大于1的各种数字,而萧鸾,可以从‘0’开始。”
言语间,涅茧利披上了搭在木架上的衣服,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来音梦:
“你在发什么呆,赶紧回去工作!”
“欸?刚。。刚才涅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萧鸾阁下可以自己制定‘法则’吗?”音梦眨眨眼,似乎在努力消化刚才得到的消息。
“可能,猜测而已。”涅茧利漫不经心地系好腰带,嘴角勾起深意的笑容,“接下来我们会慢慢搞清楚的,毕竟她还要用自己的能力把完整的崩玉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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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鸾觉得静灵廷会主动找她,但没想到这么快。在蓝染逃离的第二天山本元柳斎重国就派人来找她了。
“萧鸾阁下。”山本总队长仍然是那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是眼睛中却多了一分审视和打量,“本来是想好好款待阁下的,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实在是让你见笑了。”
说着他敲了敲拐杖,京乐春水从旁边的侧门走了进来,山本轻轻向他那边瞥了一眼说道:“春水,能够抓捕东仙要应该少不了阁下的帮忙,你不向她道谢吗?”
京乐春水在心底哀叹一声,他果然还是被老头子抓来这里了,虽然把那张符纸用出去也没想遮掩它的出处,不过见到正主还是流露出一丝尴尬:“萧鸾阁下好久不见。”顿了几秒,他假咳一声后正色道:“感谢你给予的帮助,要不然蓝染他们肯定全身而退了。”
“不必客气。”阿鸾语气轻松地笑了笑,“只是提供微不足道的一个道具而已,怎么用、什么时候用都由掌控者决定的,所以说最大的功臣应该是当机则断的京乐队长才对。”
“那么,那张符纸。”山本终于问出这个问题,“萧鸾阁下之所以选择送出它,我听春水说是基于某些猜测?”
“没错。”阿鸾直接承认了,“那些诡异的空间裂缝,我和涅队长他们进行了研究基本确定是人为制造的,不过当时也没联想到竟然是为了‘逃跑’的制造的通道,所以也没急着上报。直到有人告诉了我所谓‘崩玉’的存在。”
果然,当“崩玉”二字落下时,虽然山本的面色并没有表现出多大起伏,但气氛却无形地凝滞起来。
“不知是谁告知阁下的呢?”山本队长沉声问道。
“是蓝染。”吐出的这个答案让面前的两位死神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在蓝染死遁的前一晚,我们私下见了面。当时蓝染暗示我一些内情,我因为好奇心便去赴了约。”阿鸾半真半假地继续说道,“那晚他向我袒露了对露琪亚的判刑以及旅祸的入侵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有背后之人的操纵的猜测,而这一切都起始于一个名为‘崩玉’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宝物上。”
“他让我认为幕后的人收买了众多权力以及贵族之人,比如中央四十六室,他说自己既无法看着无辜的女孩丧失生命,同时也害怕自己来不及将事实揭露。”说到这,阿鸾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讥讽和无奈,“后来果然顺利成章地‘死亡’,这次会面还让我差点莫名其妙成为杀害他的凶手。”
“被套路了这么多,我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推测,不过到底是没有根据的事,后来我听说京乐队长是山本总队长最信任的弟子。”说着阿鸾用略带深意的目光滑过京乐春水,缓了几秒说道,“便把这个符纸托付给了他,不用上最好,用上也希望能为静灵廷一些提供我的微薄之力。”
被点到的京乐春水苦笑一声:“萧鸾阁下这可不是‘微薄之力’,是真正的及时雨,要不是有这张符纸恐怕三个人都逃出去了。”
此时山本也不知是否在思考阿鸾话中的真假,他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萧鸾阁下,那些空间裂缝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人为的干预的话,按照它的大小、深度等不同情况进行处理就好,具体的我已经和涅队长那边制定好了方案。”
“那么。。。”山本停顿了一下,缓慢的声音带着几分斟酌,“萧鸾阁下是否要返回酆都呢?”
“既然崩玉据闻拥有实现任何愿望的强大能力,蓝染一行必不会轻易放手。大战在即,阁下是现世之人,本不该涉入尸魂界这些危险之事。”
阿鸾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直接,她思索了几秒说道:“我来到这里代表的是酆都,并不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况且我来这边的真正目的,山本总队长你应该清楚的。”
“酆都和尸魂界都属冥界,同气连枝。”阿鸾语气平静和缓,“虚吞噬人类灵魂,死神从虚的手中守护现世,现世的纷争由现世自己解决,世界的各种存在各司其职,崩玉的出现意味着平衡很可能会被打破,而这对世界的生灵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没真正看到那个东西消失,酆都也不会安心。”
“如果静灵廷需要的话,我会尽全力协助各位讨伐蓝染的。”
阿鸾面带诚恳,一番话说道合情合理。短暂的静默后,春水轻笑着说道:“山老头,萧鸾阁下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类,我们本来也是想借助酆都的力量,不妨就和阁下继续合作吧。”
山本并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一会儿后轻叹一口气,抬起眼帘:“那么,萧鸾阁下,接下来就要继续麻烦你了。”
阿鸾欣然点了点头。
“阿鸾。”京乐春水出声叫住阿鸾。
此时二人已经离开了房间,京乐春水不紧不慢跟在她身边。
“过几天我们几人想有一小聚,可否赏光来喝一杯薄酒,还是老地方。”他将手插入宽袖,露出一副懒洋洋的笑容。
“好呀。”阿鸾没有拒绝,爽快地点了点头。
“对了,日番谷那小子怎么样了,听说还伤得挺重的。”
阿鸾叹了一口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直打不起精神。”
京乐春水伸出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这样啊,那就把他也叫上吧,反正喝酒也没几个精神好的,说不定冲一冲酒气就好点了。”
阿鸾听到这诡异的“理论”不禁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答应下来:“行吧,我跟他说。”
“到时候时间再通知,那就这样决定了。”京乐春水嘴角笑意加深,向阿鸾摇摇手作告别后,便迈着慢悠悠的步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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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
这次的聚会没有将座位局限在房间里,而是零零落落分散于小巧精致的庭院之中,而居中有一潭浅水,里面游荡着几尾漂亮的锦鲤,为夜晚酝酿出一番特殊的韵调。
喝酒的几人之中,京乐春水依然邀请了浮竹,同时还有阿鸾不熟悉的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狛村拥有狼头人身的外形,高大魁梧的躯体在席间格外显眼。
“哟,萧鸾阁下,日番谷,你们来了。”京乐春水起身将相携而来的两人迎了进来。
“我就跟浮竹说你肯定不忍心拒绝一位美丽小姐的邀请。”京乐一边笑呵呵地拍了拍冬狮郎的肩膀,一边调侃似的朝旁边的阿鸾挑了挑眉稍。
“京乐你真的是。。。”显然冬狮郎已经习惯京乐的不正经,只是无奈地看了眼身边偷笑的阿鸾,“你还让不让我们进来了。”
京乐又是嘿嘿一笑,待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却发现旁边桌脚旁已经横七竖八多了好几个空瓶。
“狛村,你不要喝那么急啊。”京乐啧了一声,“这可是阿桂夫人珍藏的好酒,你当白水?”
“人好歹被留下来了,你伤心个什么劲儿?”京乐稍稍抬高音调,话中有指。
狛村又一次仰头干了酒杯中的酒,他心烦地揉了揉额头,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每个人的选择和想法是不一样的,往往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浮竹轻抿了一口酒,温声说道,“狛村你之后和他见面谈过了吗?”
“我去监狱里找了他。”狛村头上两只兽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毛茸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他说他现在跟随蓝染所走的就是正义之路,他从不后悔。多的他便不愿意说了。”
“好了,好了,这些事算是翻过了,我们今天就是不醉不归,好好喝一场!”京乐朝着站在门边的阿桂夫人示意地点点头,随即更多精致的小菜被送了进来。
狛村终于冷静下来,他的视线转到了阿鸾那边,对上了她微微好奇的眼神:“萧鸾阁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吓着你了。”狛村似乎有些尴尬地清咳一声:“我是人狼一族的,之前平时都有戴面罩。”
“没有那回事,狛村队长。”阿鸾摆摆手,“我只是。。。”她顿了顿,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爱而已。”
“可爱?”狛村愣住了,圆圆的眼睛中透出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显然从来没人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过他。
“哈哈哈。。。。”京乐大笑起来,连浮竹和冬狮郎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狛村你不知道。”京乐勉强止住笑说道,“自从你不戴那个玩意儿后,人气真的超级高。小七绪私底下也跟我说,狛村队长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不但没有那么难接近,而且甚至有时候有想摸一摸你耳朵的冲动。”
“摸。。摸耳朵?!!”狛村瞬间毛都竖起了,语气也结结巴巴起来,“你在说。。说什么东西,七绪怎么会。。会想摸我的耳朵。不对,她根本不会说这种话!”
看着马上就要恼羞成怒的狛村,京乐才多少摆出些正经的表情,而整个聚会的氛围也因此终于变得欢乐兴奋起来。
酒过半晌,阿鸾也喝了几杯,她托着腮看着搂着狛村发酒疯的京乐,以及在旁边笑呵呵劝着的浮竹,耳边传来不知何处传来的三味线清幽的乐声,酒气微微有些上涌,迷糊之际她突然发现旁边座位上的冬狮郎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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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里。”阿鸾笑盈盈地低头说道。
“你怎么找来了?”冬狮郎懒洋洋地倚坐在一株樱花树旁,或许是因为多喝了一些酒,杏眸微眯,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松弛感。
“不放心你啊,毕竟你是经我手邀请来的,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阿鸾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冬狮郎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几缕月色映照在他翠绿色的眼眸中,竟有几丝脆弱。
阿鸾顺势坐了下来。
此刻两人都没有说话,夜晚冷清安静,远处不时飘来几丝模糊不清的乐声和笑语。
过了好一会儿,阿鸾开口问道:“她醒了?”
冬狮郎的神色暗了暗,他显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已经醒了,但是被安置去了特殊病房。雏森她一直坚信蓝染是无辜的,是有人在操纵、控制蓝染的行动。”
说到这,冬狮郎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段时间的种种,从雏森对他刀剑相向,到她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最后定格在那双偏执且疯狂的双眼上。
茫然、痛苦与无力感瞬间包裹住他,记忆中那个开朗温柔的姐姐似乎再也回来了。
“很难受吗?冬狮郎。”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触摸着他的额头,“出了一些汗,应该没有发热。”
冬狮郎从情绪的漩涡挣脱出来,缓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应该只是酒喝多了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伴随着一声叹息,那只手从额头滑了下来捧起他的脸,瞳眸澄澈纯粹,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庞,带出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冬狮郎,温柔的人往往最后伤害的只是自己。明明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守在她身边的一直是你,但是却因为区区一封信选择背叛。你难道就不会不甘心吗?”
闻言冬狮郎似乎有些怔然,他下意识地辩解道:“什么背叛?雏森她只是。。”
“只是被骗了而已。”阿鸾轻柔地接住了他的话,“小桃那么天真无邪,如果不是被蓝染所引导、欺骗,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对亲近之人刀剑相向,甚至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
“冬狮郎,你想杀了蓝染对吗?”
“只要蓝染消失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小桃的身边只会剩下你,你将可以肆意亲近她、爱护她,甚至占有她。”
冬狮郎深深地看进阿鸾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仿若一个漩涡,有些暗哑的声音带着点点的蛊惑。
她说道: “每个人都有实现愿望的权利,你的痛苦凭什么她一无所知?想要什么伸手去拿便是,何必压抑自己、伤害自己呢?或者说你不忍心?”
“没关系,冬狮郎想要的、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不想动手的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协助你。因为我,是你的同伴啊。”
最后一句喃喃近乎耳语,而这个,才是阿鸾想要埋在他心中的“种子”。
冬狮郎微微低下头,长长的银色眼睫低垂下来遮掩住他的瞳孔中的所有情绪,让阿鸾看不清他的神色。
突然,阿鸾放在冬狮郎脸颊旁的手一紧,随着它被攥住拿开,冬狮郎也抬起了眼,表情似笑非笑。
“阿鸾,你弄错了两点。”
“第一我确实想杀了蓝染,但并不是为了得到雏森,而仅仅是因为他伤害了雏森、背叛了尸魂界。”
“第二雏森是我重要之人,但我并不会有你所说的去任何占有她的想法。”
听到这,???此时阿鸾的脑袋里面全是这样的问号,雏森和冬狮郎的纠葛她自以为感受得已经够多了,足以摸透冬狮郎的想法,但是什么叫做重要却不想去占有?
喂,小子你虽然是少年摸样,但你已经一百多岁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幼稚、清纯?!难不成这货专门设了套让我钻?
虽然心中在疯狂质问,但阿鸾面上还是按捺住自己,勉强一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冬狮郎啧了一声,翠绿色的眼眸清透冷静:“你试图暗示、操纵我,萧鸾,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说话间,阿鸾能明显感觉周围的寒意渐渐加深,灵力向水流一般不断向这边汇集。
心念飞转,来不及想更多,她在心中悄然打定了主意。
在冬狮郎即将面露不耐时,她缓声开了口:“其实我做这些事的理由很简单。”顿了顿,她面上滑过一丝挣扎,然后定定回望着他,“但是你确定要知道吗?”
闻言,冬狮郎皱了皱眉,在他坚定的眼神中阿鸾终于说了出来:“我希望你能够对我投注更加不一样的感情。”
但还没有结束,仿佛是打开了闸门,阿鸾语带轻松地继续说了下去:“也许是嫉妒吧,我发现你对小桃的感情很不一般,显然我无法插入你们之间,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成为你最信任、最亲近的伙伴说不定你也能多注意我一些,不单单是朋友而是更加依赖的一种关系。”
“也许是我的想法不对。和你不一样,我要是喜欢某样东西、某个人,我会忍不住去触碰、去亲近,最后彻底占有,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确实是我的错。”
剧烈如雷的心跳中,冬狮郎感觉到掌心中被自己攥住的手反扣了回来,随着温暖、柔弱的肌肤擦过手掌,视野内他看见阿鸾慢动作一般凑近他的耳旁,呼吸轻轻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在见你第一面时我便对你一见钟情。”
阿鸾:竟然最先是我第一次告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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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