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今天也在努力学习人类 第21章 番外六·实习期上路考核（中）[番外]

“蓝色的这套不错。”

“黑金的也很衬。”

“嗯嗯，那件红色的拿来试试看。”

今天是“奇迹零零”复刻活动日，除了活动发起者云堇，辛焱和荧，连带派蒙也热情地参与进来。

复刻活动主角一脸不情愿地充当木头架子，还被指动作太僵硬，影响拍照出片。

她忍不住求饶：“云堇姐姐，还有几件啊？我回去还要改论文和发言稿。”

云堇说：“上次量尺寸被你逃了，今天绝对不准逃。”

派蒙问：“发言稿？什么发言稿。”

零觉得派蒙真的很会抓关键字说话，赶紧解释：“纳西妲邀请我去教令院参加虚空终端网络技术交流论坛，我正在修改发言稿。”然后拼命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希望云堇手下留情。

未曾想，云堇听到这事的反应是：“那就更要好好试衣服了，总不能穿着连帽衫去须弥教令院吧！”

眼前一黑。

最后她回去时，已然精疲力尽，一脸和哥德巴赫猜想大战几百回合的模样，连奶茶也喝不动了，给了派蒙。

荧出于同情心，帮忙提了一袋衣服。派蒙喝着第二杯奶茶，说：“试衣服比数学还可怕吗？”

“数学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和试衣服相提并论呢？”

零嘟囔着，走进院子，看到空正蹲在那里修秋千。

空抬头：“换装游戏结束啦？我觉得那套白色的也很好看。”

零大惊：“你怎么知道？！”

空晃晃虚空终端：“云堇发朋友圈了。”

可恶，这下社死。

决定不爱云堇一秒钟，滴答，一秒钟结束，还是很爱云堇姐姐。

荧忍不住偷笑，为了不让零尴尬，她转移话题问哥哥维修秋千的进度。

零便接过荧手中的衣服，让双子一起蹲着研究秋千。

厨房里传来咕嘟声，派蒙深吸一口气：“我闻到了天枢肉的味道！”

不愧是你，派蒙。

她把衣服往椅子上一堆，整个人扑进沙发，纯纯葛优躺，完全不想做任何事情了，什么衣服啊吃饭啊奶茶啊发言稿啊论文啊都……

等等，论文……

钟离从厨房里出来，问：“你实验室里的魔神残渣，今天是最后一轮跑程序了吧？”

一针起效。

零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头扎进边上的房间，派蒙跟在后面问：“我能进来看看吗？”

“可以啊。”零打开门，派蒙的眼前是无数看不明白的管道线路，一头是试管，另一头是一个似乎有点重量的机器，散发着无机质的光。

文盲派蒙诚实地请教：“这是什么？”

“魔神残渣能量转换实验。”提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零立刻热情起来，耐心地介绍，“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能被创造或消灭，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在能量转化的过程中，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这意味着在一个封闭系统中，能量的输入和输出必须平衡。”

“我尝试将魔神残渣的能量在封闭系统中转化成其他能量形式，设计了这个程序。留云借风真君帮我排设了线路，目前来看，程序跑得很不错，数据也很稳定。”

“如果能保持鲁棒性，那么就可以尝试放到更大一点的系统中运行，比如提瓦特星球系统。”

派蒙后悔自己多请教了一嘴，听着已经开始晕了。

修完秋千的双子过来解救了可怜的白色应急食品，空指着沉淀在试管最底部的黑色物质问：“这是什么？”

对于实验前景的期待在此突然减退，零叹了口气：“你可以理解为魔神残渣的残渣，目前能量转换无法转换的部分。”

她指了指边上的机器：“现在能做到的是转换成电能，就像人类发电厂一样，无论是火力发电还是核电，都会有残渣。”

派蒙担心起来：“这些残渣直接扔掉吗？会不会有影响？这样魈还怎么退休啊？”

正说着，试管中的颜色黯淡下来，显然是能量彻底转换完毕，徒留试管底部的渣滓，散发着诡异的深渊一样的黑色。

“当然不能扔，现在我的处理办法是这样的。”一副「纯演示无任何不良引导行为」的模样，零打开试管，当着双子和派蒙的面，像喝奶茶一样，就这么把魔神残渣的残渣灌进了嘴里。

别说是派蒙了，双子都彻底惊呆了。

派蒙说话都哆嗦了：“你你你——就这么吃下去了？！”

荧也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围着零绕了一圈，生怕她哪里不对劲裂开了。

门外站着的钟离显然淡定多了，只是问：“这次残余的渣滓比上次的少了一些？”

零放回试管，点点头：“这轮程序我做了一些小修改，等后面去须弥的时候我再问问专业人士，虚空终端上讲不清楚，还是面对面比较有效率。”

“既然处理好了，那就吃饭吧。”

空一手扶额，总算是明白了那天钟离说的“样本不要当场处理，回来再处理。”中的「处理」到底是什么方式的「处理」。

有好吃的天枢肉在前，派蒙已经把前面「生吞魔神残渣的残渣」的震撼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有双子还沉浸在这种魔幻事件中，直到后来在须弥接到了一个明显是针对旅行者的萝卜坑委托：

「调查冒险家协会仿生人偶的制作工艺。」

看着接待员兼被调查对象的凯瑟琳一如既往的商业笑容，双子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

再低头看委托发布者，零啊，那没事了……怎么又是你！

双子走进净善宫，看到委托人正在愉快地和小吉祥草王喝下午茶，边上甚至悬浮着一个虚空终端平板，里面是大慈树王的笑脸。

身为星球的领航员，以及星球系统的管理员，大慈树王选择不离开世界树，将自己彻底隐没在小吉祥草王身后。

当然，这并不代表不能用一些赛博方式来喝下午茶聊天。

比如现在。

好哇，你们喝茶吃点心正快乐，我们还要被凯瑟琳投以「和善」的注视。

带着这种怨念，双子走上前来，被纳西妲招呼着坐下一起吃椰枣核桃小蛋糕：“零觉得椰枣蜜糖太甜了，教我做了这个蛋糕，你们也尝尝”。

看着这表面焦红的蛋糕，荧尝试着咬了一口：“好吃！哥哥和派蒙也尝尝！”

派蒙拿起一个送进嘴里：“哇，有椰枣和核桃的香味，外脆里软，甜度也刚刚好！”

“对吧对吧，这种简单快手料理我还是很善于学习的。”零带着点小骄傲，“小地瓜上教的，只需要把鸡蛋打散，面粉和泡打粉以及融化的黄油加进去，搅拌均匀，最后放椰枣和核桃拌一下，送进烤箱就行啦。对于生活，人类的智慧可是无限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重重地哼了一声：“教令院那群墙头草学者，真是浪费人类资源。”

双子面面相觑，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扯到教令院上去了？

兄妹们写作「求知」读作「八卦」的目光投向了纳西妲。

小吉祥草王倒是不避讳，笑眯眯地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原来在虚空终端网络技术交流论坛上，零围绕虚空终端网络铺设的基建技术进行了发言，总结时提到文明的发展离不开人类的智慧，然后被部分学者怼了。

“这句话有问题吗？”派蒙忍不住替零打抱不平，“并没有说错啊。”

纳西妲说：“可能是之前的事件影响，导致这些学者急需歌颂神明的伟大。”

小吉祥草王指的自然是旅行者经历过的草神被教令院大贤者囚禁事件。

事后在全须弥大范围意义上来说，虽是无声无息地进行了一场政治洗牌，但学者的眼睛又不是瞎的，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被流放，作为人类个体，其有限的政治智慧选择了当墙头草——甚至严格意义上可以说是——

“二极管。”零下了定义，“要么一头倒向人类可以创造神，要么一头倒向神明万能。完全不在乎实事求是，以前大贤者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人类，而是为了个人狭隘的私心——表面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是控制全域的个人权力和财富。老师说过，保持初心是一件很容易也很困难的事情。”

容易在于纯粹，困难在于利益。

她皱起了眉头：“提瓦特星球还处在神明与人类共生的状态，兼收并蓄才是文明进步的最优解。”

大慈树王的声音从虚空终端中传来：“对于人类而言，有限的生命中能保持纯粹，是灵魂中最珍贵的存在。”

白色长发的女神温柔地看着努力学习人类的宇宙之壳，继续说：“尘世纷扰繁多，能冲破锢桎，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已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了。”

闻言，零回想起在互联网大厂里见到那些聪明人类，哪怕再聪明，也会被家庭、开支、孩子等等凡尘事困扰。

甚至还有同事选择假期加班，也不愿意回家探亲，因为会被催婚。

即使在如何努力学习人类社会，这种事情是零肯定不会经历的，她不明白，也不理解。

哪怕有同事用随意的语气说“你不用操心房贷车贷补课班学费，钱都花在自己身上，真好啊。”之类的话，自己也只是疑惑地冒出一个问号，并没有多想。

正因为不是人类，所以在努力学习人类社会。

正因为不是人类，所以怎么学都无法完全百分百理解。

她泄愤似的用力咬了一口小蛋糕，咀嚼咀嚼，又喝了一口茶，下定决心一样地说：“不管怎么样，我要用兼收并蓄的方式完成上路考核。”

于是，空问：“这和你的委托有什么关系？”

荧默默给哥哥比了个大拇指，终于回到了刚开始的主题。

谈及委托，零回过神来，道：“我想以自己为AI母版，做个仿生人，后面有用。”

她指了指大慈树王和小草神，又指了指自己：“虽然纳西妲是世界树的枝杈，但在我看来，和大慈树王是分开的不同个体。我和钟离出自同源，可从个体意识上来说也是不同的。我需要有一个能由我个人意识控制的个体，必须是人类的形态，不能有人偶的关节。”

听明白了委托人的诉求，空很干脆地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凯瑟琳的制作者冰神呢？”

零一脸理所当然：“这就是我发委托的原因，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有些钱和原石总是要给人赚的吧。”

可恶，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双子心有灵犀地想着，看在原石的份上，接下了这个为旅行者量身打造的萝卜坑委托。

带着萝卜坑委托结果回到璃月港时，双子正好遇到璃月七星在玉京台举行「虚空终端网络全璃月覆盖暨孤云阁虚空终端建设竣工运营仪式」。

凝光主持了仪式，璃月七星共同剪彩。

在仪式上，凝光表示，在参与虚空网络建设过程中得到了各机构、全璃月百姓的大力支持和帮助。虚空网络在璃月的全面建成运营，不仅为璃月与提瓦特各国的信息交流带来极大便利，更对推动璃月全域一体化发展，对璃月港与提瓦特各港口的交互发展，对促进璃月经济实现跨越具有深远意义。

零作为虚空终端网络的架构者之一，只是和钟离站在玉京台的角落里，遥遥地观礼。双子过来时，正听到她评价：“我喜欢白头发大姐姐。”

钟离叹气：“你的辈分乱得一塌糊涂。”

“哎呀，这种细节不必在意。”零摆摆手，转头见到双子，积极地问，“进展怎么样了？”

接过从冰神那里记录下来的制作流程，零一页一页翻过去，脸上愁容渐渐密布：“工艺很清晰，但是材料也太多了，流程也太长了吧，这样做出一个根本赶不上死线。”

愁归愁，她还是很守信用地结清了委托的报酬。

这搞得双子不好意思了，看起来并没有解决金主的烦恼。

钟离接过记录，浏览了一番，道：“你这是想学习「身外身法」？我可以教你，无需兜那么大圈子。”

零震惊：“「身外身法」？！还有术语？”

钟离颔首：“作梦中梦，见身外身，此法对你来说应当不难。”他顿了顿，猜测道，“你是想以身外身，打开封印吗？”

零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没错，兼收并蓄，当然要取各自所长。钟离老师，事不迟疑，今天就上课吧！”

钟离都一滴汗下来：“待会儿我要陪堂主去操办典仪，此事并非一日可学成，不必急于一时。”

涉及自己感兴趣的学习，她总是异乎寻常的积极。

派蒙在一边吐槽：“遇到自己头疼的事情，就躺平摆烂。”

空戳戳派蒙，表示如果派蒙有零一半的学习积极性，也不只会光顾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