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做密教教主 第3章 03

理查德·格雷森是一个聒噪的人，永远充满活力，永远停不下来，他总是欢呼雀跃的提起一些话题，无论有没有人回应，他都能自娱自乐的说下去，有时这一点会让人很厌烦。

比如现在。

“你现在应该正在上课。”他喋喋不休：“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了小D，一切情况还没有糟糕到让我们需要颠覆和舍弃正常生活的地步，你现在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无人应答。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达米安现在渐渐长大，步入青春期之后他反倒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在刻薄方面也变得收敛，具体表现就是比起与这些他不喜欢也不感兴趣的话题唇枪舌剑反驳，他更喜欢用沉默面对这一切，用态度代替花语。

唉，布鲁斯身上有太多的缺陷，但从现在看来血脉的力量确实强大，看来达米安已经继承了布鲁斯的一些财产，比如选择性耳聋。

这让他在这种时候真是和他们的爸一样讨厌。

不过这种程度的讨厌并不能影响迪克的心情。

他的余光又瞥向了那张报纸。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他说：“那不如我们来聊聊别的——比如，那是个漂亮姑娘对吗？”

迪克：“这份礼物还挺特别的，我第一次见到送报纸，小D，讲讲吧，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转角偶遇恐怖故事同好吗？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有了这样的爱好。”

达米安这次没有选择沉默。他选择用拳头代替言语。

车辆在路上飞快的扭动了一下，然后重回正轨，那张报纸在司机和乘客扭打的时候不知被谁眼疾手快的扔到了后座，幸免于难。

它被安然无恙带回了庄园。

事实上达米安·韦恩对此也感到十分懊恼，如果将这份心情告诉迪克，他或许会将至归类为青少年敏感的心绪一类令人恶寒的分类，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像迪克说的那样......“一个男孩在和一个女孩见面后感到懊恼很正常”。

但是他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

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站在马路对面注视那个女孩一直到她读完这份报纸。她看起来像一位故人，但是他们此前从未见过面，他不明白这似曾相识感从何而来。

难道是因为面容？

他们只是相似，这种程度的相似与大街上毫不相识的两个人偶遇然后发现他们的发际线同样高到头顶的相似是差不多的程度，不足以引起人的重视和侧目。

有时困惑会产生失控感，但失控感并不会让达米安感到恐惧，它只会挑起罗宾一探到底的探索欲和好胜心。

他决定独享这个秘密。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换个角度，这件事情就有了另一个合理猜想。

她或许与魔法侧相关。

这样许多事情就有了结果，或许她并不是如今他们正在追寻的超能力罪犯，但一个新出现的超能力者，也同样值得防范和警惕。

她触碰过这份报纸，上面还有她留下的生物信息，下次见面的时候达米安笃定自己可以一口喊出她的名字——到那时，或许那张总是带着令人讨厌的假笑的脸上也会出现一些慌张的神情。

达米安意识到他开始期待与那个人的再次见面，想必这也是魔法侧的力量。求知欲正在鼓动，他确信自己谅必能够探索真相，勘破谜题——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是需要首先查看火柴·马龙发来的消息。

“看起来一切顺利。”坐在蝙蝠电脑之前的老管家端起茶几上的红茶：“看来马龙先生遇到了一个还算公道的上司，真为他高兴。”

他们开始播放那段被传回来的视频。

向一些油管博主一样，火柴·马龙在镜头前有些紧张说了自己今天正式成为了公司的一员，虽然他不能说很多，但是这里既不需要熬实习期，也不需要转正答辩，非常适合他这样没什么学历又继续一份工作的人。他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仓库，到处走走，保证他们的库房一切正常，不要着火（这是非常重要的！）然后在今天他分享视频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没有出现在镜头中，有两帧拍到了他的风衣，但下一秒镜头一转，在火柴马龙的惊呼声里，他自己出现在了视频的画面之中——拍摄视频的手机就已经不在他的手中了。

碎裂声之后画面消失，只剩下声音。

火柴马龙生气的说：“哦你不应该捏随它！如果你不喜欢我拍视频我就不拍了，但是我只有这一个手机！”

一点窸窣声响，他的声音又变得意外又惊喜：“给，给我吗？可是这看起来很贵......哦先生，感谢您，我保证再也不拍视频了——之前我拍的只上传了一小部分，但是我的粉丝数量很少，应该不会被开除吧？先生？您需要找什么，我可以帮您，我对这里非常熟悉......好吧，祝您有快乐的一天慷慨的先生。”

视频到此为止。

“那位慷慨的先生并没有在他自己的手机上留下什么痕迹，他习惯佩戴手套，看起来是一位非常注重个人**的先生。”阿福说：“想要找到他，看来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

有时候“寻找别的办法”会成为蝙蝠系义警们的一场特殊竞速赛，如果有人能在火柴马龙的第二条消息回来之前得到结果，那么这一次伟大胜利必将记录在册，并且广而告之——务必保证 蝙蝠侠一定能看到此次比赛的结果。

但可惜，这一次胜者依然是蝙蝠侠。

氪石依然下落全无，但好在热爱拍摄视频的火柴马龙先生好像因为他的小小爱好得到了上司的提拔，从仓库中被调了出来，这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中年人背着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呆了，汗湿的手在裤子上摸了两下才想要上去和他的上司握手。

但埃尔里奇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感谢。

他只是冷漠的用眼神逼退了火柴马龙先生。

但火柴马龙有超绝钝感力，他并没有感觉尴尬或者怎么样，只是忙不迭的放下手，然后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

这认真的模样让埃尔里奇多看了他一会儿。

火柴马龙：“怎么了，先生？”

“没什么。”埃尔里奇说：“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之前想不通索菲亚为什么要把时间花费在看一群小丑在舞台上扭动身体发出噪音，现在他明白一些了。

观看滑稽表演确实还挺有趣。

“这里是今天要运走的货物。”埃尔里奇说：“在车来之前，你可以看。”

火柴马龙一拍胸脯：“放心吧先生！这些东西交给我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句还不知道埃尔里奇听见了没有，他转身离去的样子是那样果断，脚步是那样的急促，像是不愿打扰演员发挥，又像是不忍直视这滑稽场面。

看着他的背影，火柴马龙脸上的滑稽笑容渐渐收起来。

他知道，这个身份到了离开的时候。

如果这是一场较量，他被他人抢占了先机。

·

达米安知道他会与索菲亚重逢，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重逢到来这样快。

而且这时机是如此巧妙，她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这是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看向外面，然后用手指向达米安打了个招呼。

接下来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穿过马路，走进咖啡馆，拉开索菲亚面前的椅子坐下，达米安声音笃定：“你在等我。”

“或者我没有等任何人，只是坐在这里。”她用刚刚打过招呼的手指将菜谱推向达米安：“你可以随意挑选你喜欢的，不过得自己付钱，达米安。”

对面的男孩眉头皱起来。

并不是因为被点破身份感到疑惑和震惊，这种感觉更像是在一场游戏里吃了败仗。

但此时，他任何外露的情绪都只会让索菲亚的心情更加愉悦。

意识到这一点后，达米安立刻平静下来——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他非常平常的看向那张菜单——事实上没什么可看的，因为这只不过是一家速食小店，即便用三号字体加图片，这家店能够提供的餐点也不过就是一张单面塑封A4纸，一眼就能扫完。

“黑咖啡。”他随便点了个什么，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你点了什么，米娅。”

索菲亚的眼睛睁大了一点，这个称呼让她的快乐出现了一丝停顿，但随后她看起来更加雀跃了，桌下的脚甚至提提踏踏的踩了几下。

索菲亚：“这个名字很好听，就算你只是想要告诉我你知道了它，我也会非常理解的，不需要专门找其他话题。”

但这样说完，她还是回答了并不需要的问题。她两手一摊：“我什么也没点，你知道的，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幸运，但是我想今天我可以做另一个幸运的人——你打算请我吃点什么？”

达米安：？

达米安：“不。”

索菲亚叹了口气。

“好吧。”她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遗憾：“那看来我只能希望窗外其他的几位是慷慨的先生小姐，愿意请饥肠辘辘的诚实小女孩吃点东西聊聊天。但无论如何今天见到你很高兴，达米安，再见。”

她彻底从座位出来，开始走过横在他们之间的那张桌子。

然后在彻底经过达米安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腕。

索菲亚觉得这个力度多少是有点泄愤的意味在里面的。

纵然知道自己善解人意，但是此时看起来非常谨慎的索菲亚，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她说：“你后悔了吗，达米安？”

“......闭嘴。”脸彻底黑下去的少年说：“坐下，然后看这张该死的菜单，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已经决定好你要吃什么了。”

“哦真可怕。不过我原谅你，而且因为我是一个慷慨的人，所以等等我会多点一些和你分享的。”这样说着，索菲亚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假装那里有一块手表：“你需要多长时间呢达米安？我给你五分钟够吗？不是我要刁难你，而是时间太长薯条冷掉之后口味会变差。”

达米安眼神可怕的看了她一会儿。

索菲亚也眼神无辜的看回去。

对峙了几秒，达米安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走出去之前，他冷酷地说：“两分钟。”

索菲亚，没甚诚意的拍了拍手：“哇，两分钟也很厉害了——您好，之前点的餐可以上了。”

看着达米安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街角，索菲亚撑着下巴想，要是等等上来的第一道菜就是薯条，那她就不等达米安回来了。

大不了等她吃完之后再点一份——当然，再点一份，她还是会慷慨的分享给达米安。

好消息：达米安查到了索菲亚的名字和身份！

坏消息：可惜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