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夜煞来喽 第15章 初次见面

父与子的相见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没有一方主动，似乎都等着对方先踏出那一步。只有人蝠嘶嘶的低吼声，连空气都要凝滞一般的尴尬蔓延开来。

而原本应该离开的龙不知为何又折返回来，驱赶禁锢住蝙蝠侠的两只人蝠离开，顺道用尾巴抽了一下止步不前的男人，打破这该死的气氛。

达米安似乎是有些恼怒于龙僭越的行为，但他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以便让这次见面更为得体。

蝙蝠侠率先开口询问：“名字？”

男孩高傲的仰起头回答：“达米安·古尔。”

塔利亚明目张胆的计谋算计蝙蝠侠，因为她知道爱人那身无坚不摧的外壳下是一个柔软的心。

恶魔之女不仅选择继承父亲的事业，还将他们的“孩子”扔到蝙蝠侠这里后一走了之。

这很无赖是真的，有效也是真的，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不可能放任一个极度危险的刺客流入社会，作为父亲的布鲁斯更不可能放手不管自己的孩子。

一切都是谜的达米安如今在他父亲眼中成为了一颗不知何时会被引爆的炸弹，一个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联手刺客联盟的首领去制衡蝙蝠侠的威胁。

“跟着我。”布鲁斯沉声说，他选择承担下这份责任，带走男孩。

而一无所知的达米安收起刀，抬头仰视转身领路的蝙蝠侠，刚刚那场异常激烈的战斗实际上没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害，还不如龙的一个甩尾来的大。

蝙蝠侠带着达米安一路返回到自己的蝙蝠洞内，提前收到消息的老管家在庄园内为这位小主人的到来做准备。舒适宽敞的房间内放着一定量的食物，角落里放着当下最流行的游戏，还有一些能够带来熟悉感的中东物件。

父子相认的场景并没有多温馨，自认为有能力通过考验的达米安几乎全程保持警惕，不放过每一处地方。

“你母亲说，你是被刺客联盟的大师训练长大的，如果你要留在我身边，那就得把你的能力用在好的地方，比如打击犯罪之类的……”布鲁斯开口，他蹲下身子平视达米安，双手抓住男孩的肩膀用平和的语气尝试沟通。

“打击犯罪？”

多么天方夜谭的话，达米安不敢想象父亲给出的考验居然会这么善良，如此简单。

蝙蝠侠看着拒绝交谈和亲近的达米安，很快意识到这个男孩与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年纪相仿的孩子不同。

“你是怎么解决这些沼气问题的？我曾经在洞里住过，我知道会有这些麻烦。”

“那些蝙蝠有自己的栖息地，你的母亲说你是过来学习的…”

“我的母亲从不这样拘束我，她忙着掌管巨大的犯罪帝国根本没时间和我在一起。”达米安打断蝙蝠侠循循善诱的话，掀起某辆蝙蝠车的遮布，想要开展另一个话题：“这是你的蝙蝠车？”

较为柔和的灯光照亮蝙蝠洞的每一个角落，钢筋架着天然洞穴内的每一寸构造，一步步搭建起如今这般模样的秘密城堡。起初的这里也只是一个档案室，起着类似于书房的作用。数十年来，这个不起眼的洞穴随着主人的成长而进行着各式扩建，奖杯陈列室、超级计算机和法医实验室等等。

当然，还有一只巨大的机械霸王龙。不过这些目前都是父亲的财产，达米安还不准备将他们纳入自己的名下，所以他只是把目光放到蝙蝠车上。

可惜运气不太好，开到这辆蝙蝠车显然还未完工。

“我们得谈谈…”蝙蝠侠说。

“这些陈词滥调我已经听的够多了，现在，打败我！”

达米安的突然袭击在蝙蝠侠预料之中，男孩跳起狠狠地朝着他的胸口踢去，如果躲闪不及时，恐怕得断掉那么一两根肋骨才对得起发起者的气力。

过于凶狠的攻击方式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儿子对他的父亲上。

“别开玩笑了，达米安。”蝙蝠侠挡下挥来的拳击，负责保护手部的拳套却在指节间安插了挑针。却不想下一秒腹部被猛的一击，痛感伴随着愤怒袭来。

钳制住一个十岁的小孩比跟一个十岁的小孩讲道理要简单多了。就在事情可能要往更糟糕的情况发展下去时，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二人的对峙。

“哇哦，看来山里的周末好像让我错过了很多事。”

提姆·德雷克可以接受蝙蝠侠突然有另一个伙伴，与第一二任罗宾不同，他是毛遂自荐才获得这个资格的，虽然过程中有一代罗宾迪克·格雷森的助攻。

“罗宾，他是达米安，暂时得和我们呆在一起。”蝙蝠侠顺着提姆给的台阶下，连带着介绍达米安。

暂时？为什么是暂时？听到这话的达米安火气蹭蹭上涨，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作为父亲的亲生儿子只能得到暂时的待遇，反而一个次品倒是能得到父亲的青睐。

“请多关照。”男孩充满敌意的视线几乎要将眼前的罗宾射穿了，提姆也不是傻子，跟着蝙蝠侠这么多年了要是连恶意都分辨不出来说出去都要惹人笑话。

“嗯…你会礼节吗？这个在我们这边叫握手。”

“你没资格管教我，小心我拔下你的舌头。”达米安没有管提姆伸出来的手，威胁道。要是蝙蝠侠不在场，他肯定说到做到，将说出去的每句话都变成事实。

火药味愈演愈烈，不对付的双方从蝙蝠侠和达米安变成了罗宾与达米安。

“都停下！”蝙蝠侠拦住达米安。“阿福会去帮你整理行李，这一路很辛苦，你也该去休息了。”

哈—！

小孩子最讨厌什么？

拉偏架。

老管家辛辛苦苦为达米安准备好了房间，可达米安似乎并不领情，转身先一步离开。

“别来告诉我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是我不该做的。母亲在这方面出来不拘束我。”

一位识人不清的父亲，与达米安内心所期盼着的大相径庭。

尽管有些失望，但母亲交代的事不能忘，达米安始终牢记嘱托：必须要让父亲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承认自己才行。

“少爷，请让我给您带路。”阿尔弗雷德追上去。

“给我带路？先治治你的腿吧。”达米安一眼就看出了面前这位老人缺少训练，孱弱无力。

男孩指着他的膝盖嘲弄不已。

“布鲁斯，能和我深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我只上山静修了两天吧？”

几乎是达米安前脚刚走，提姆后脚就跟着蝙蝠侠讨论起来。

“塔利亚刚刚在伦敦把他交给我，说他是我们的儿子。”

蝙蝠侠整理着自己的腰带，将其解开，走到装备台上替补损坏的零件。

“我的老天…你就这么信了？”提姆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很不舒服，但我不能放任不管。塔利亚得到了人蝠血清，已经打造了一只战斗力很强的人蝠军队，里面似乎还混杂着一些其他的变异体。达米安是由刺客联盟的那些恐怖分子所抚养长大的，毫无人性的教育让他变成了一把武器，而不是一个孩子。”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蝙蝠侠和提姆絮絮叨叨的说着，腰带上鲜明的咬痕是那个未知全貌的怪物留下的证据。

“他也可以是假的。”提姆听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把一个小刺客带到蝙蝠洞里面还要居住到韦恩庄园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无法改变什么，即使他不是我的孩子，也应该得到我的尊重。”

“好好好，那现在我来告诉你，鬼灵又出来作乱了，他把市长绑架到黑门监狱内，我想蝙蝠侠一个人也一定可以解决。”说罢，提姆负气出走似的跑了。

“提姆！”蝙蝠侠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刻追上去，可罗宾跑的很快。

蝙蝠侠：……

“老爷，不介意的话先来帮帮我这个老人家吧。”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耳返里传来，夹杂着无奈。

到达韦恩庄园的达米安没给老管家介绍庄园的机会，自己徒步逛了个遍。偌大的庄园包裹着一座小山，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的翻版。

男孩的房间就像是十几岁的孩子幻想的那般。可拥有巨大屏幕游戏机被一脚踹烂，而那些健身用的器械也被拆了个粉碎。

“我的设备呢？”达米安望向门口，蝙蝠侠静静地竖立在那里。“还有我的剑。”

“我还不够了解你，达米安。”对于男孩的疑问，蝙蝠侠简单明了的给出了回答，却不想这句话加重了达米安皱起的眉头。

“所以呢，把我锁在这个房间里软禁，让你的那位老仆人来看守我？”

达米安踹翻房间内的楠木桌子，连带着上面精美的瓷器茶碗，崩裂出清脆的响声。这个房间已经不能看了，欧式的装修风格爆改废土风，门上明显的密码锁就像不断响起的警报。

“你的不耐烦是对教导你的那些大师的侮辱，我会给你机会去证明自己，但现在，你只需要忍耐！”蝙蝠侠拿出对待敌人一般的姿态朝着达米安示凶，虽然内心并不想这样，但不过数十分钟的相处已经让他受够了这个小家伙粗鲁的行径。“你呆在我这里，就得听我的！”

达米安终于安静下来，他的父亲就得是这样威严不可侵犯才对。温和的教育方式可不适合从刀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人，特别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们明天再说，你该累了，达米安。”蝙蝠侠转身关上门，思忖着提姆所说有关鬼灵的事件，时间紧迫，每浪费一秒都是对被困在黑门监狱市长的不尊重。

“好的，父亲。”男孩温顺的说。

装乖是达米安击败敌人的一种手段，龙也这么对他用过，效果显著，毕竟年纪摆在那里，正常人对待孩童总归是心存善意的。

可达米安才不会如他表现得那般听话，既然偏爱次品的父亲没有注视他，那他就走到父亲面前好了。

……

提姆有些懊恼的走回蝙蝠洞，为刚刚冲动的行为感到羞愧，就算是气恼布鲁斯的独断专行，也不能丢下阿尔弗雷德一走了之，达米安对待蝙蝠侠的态度都如此恶劣，对这位老管家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蝙蝠洞内空空荡荡的，本不该出现的男孩在宽敞的中心挥着剑，脚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帆布包。

“嗯…嗨。你一个人在这里训练？不如跟我来一场？可能我最开始对你的态度并不好，但是这些能改变…还不晚。”提姆在出走后想了很多，他最终还是相信蝙蝠侠的决定。

一场友好的互练或许可以改善他们尴尬的关系。就像他和蝙蝠侠、迪克那样，在一次次的交流中磨合。

达米安将剑锋指着提姆，目光阴沉：“你在挑战我？”

那是一把刺客联盟为达米安专门打造的武器，上面镌刻着他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在达米安离开蝙蝠洞时有向提姆提过一嘴关于男孩行李的去向，显然，这把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把阿福怎么了？”提姆立刻警觉道。

“那个老仆人？我只是让他睡了一觉，瞧他的黑眼圈。除却近蝙蝠洞的语音验证，这里的一切简直是易如反掌。”

进入蝙蝠洞需要语音验证。刚刚到来的达米安还不在正确答案内，他重复了一遍提姆先前的话：“请多关照。”

几乎是可以假乱真的音色骗过了语音验证锁。

“那是我？你刚刚用的是我的声音？”提姆看着满脸漠然的达米安，内心似乎明白了蝙蝠侠留下达米安的原因，男孩确实是可造之材，一块璞玉。

“不是说让我去打击犯罪吗？我当然能做到这些，所以我今晚出去一趟，去解决犯罪。”

达米安弯下腰，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打开那个帆布包。“犯罪输了。”他说。

一颗嘴巴里被塞了手榴弹的人头**裸的出现的提姆面前，尚未瞑目的眼睛泛着死者独有的幽怨，狰狞扭曲的五官似乎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的痛苦。

“你不能这么做！蝙蝠侠从来不把杀人当成解决问题的办法。”

“刺客联盟从不会饶恕敌人，我们只会杀死所有挡在面前的人，我已经来了，父亲不再需要你这个冒牌货了。”达米安拉动信引，将那颗人头扔向提姆。

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差点将提姆掀飞，好在经验帮助他躲过了这次的攻击。男孩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安感在心中蔓延开来，提姆大声质问：“你到底对阿福做了什么！”

睡一觉这个说法已经不可信了。

提姆朝着达米安的脸踢去，用的百分百的气力，男孩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比我之前所遭受的疼痛要小得多，你是没吃饭吗，冒牌货？”

达米安将手中的刀送进了提姆的腰侧，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你根本不配得到这一切，明明只是一个被领养的废品，我会成为蝙蝠侠的罗宾，继承这一切。”

对准太阳穴用力挥拳，提姆被巨大的惯力带着摔向身后的展柜，出血和撞击使得他无法冷静思考，连保持清醒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被辞退了，先生。”达米安看着倒地不起的提姆说。

父子见面全程错位。

以下是我没有写出来的另一种双方见面的错位，大家可以参考一下。

布鲁斯：你这身本领要往好的方面用。

达米安：打击犯罪?你开什么玩笑，我妈就是犯罪，你怎么不让我去打击我自己。

布鲁斯：我们来说说你该怎么样

达米安：烦不烦，我说了会很多事情，别让我打击犯罪了，OK?

我觉得达米安初见布鲁斯应该是有一点点失望的，这种失望在之后被愤怒和不满裹挟后造就了达米安类似于熊孩子的行为。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大家要是觉得不对就不对，把我的话当屁放就行了。

说到提姆和达米安啊……真的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了。

这章我大致走的是漫画剧情，但删改了许多(大汗)

至于波莉有没有吃到蛋糕，你们的关注点不要这么奇怪啊！要是吃到了就不会在接回人蝠时公报私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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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