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物种改变后回到哥谭 第8章 第 8 章

晚上八点是一个正经酒馆最热闹的时候。

杰森踏入时正好是音乐的转场，陈旧的木门发出的吱呀声。调节氛围音乐的音量也不高，于是进门的动静变得格外明显。

这个酒馆有些特殊，来来往往多是熟客。当即一些找消遣的人饶有兴趣地抬头看去，做好了起哄的准备。按照常理，这种大片式开场亮相的一定是个令人难忘的人物。他们既然都来酒馆了，那这种热闹肯定不能错过。

果然，门缝推开后的那张脸让现场安静了一瞬。随着对方从容地姿态，马上就有人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

酒保好笑地朝那个方向瞪了一眼，转头看向来客：“欢迎光临，这位先生要来一杯吗？”

“当然。”这位男性的声音低沉带点沙哑，每个音节的吐露都带着几分特殊的韵味，就连“见多识广”的酒保也忍不住愣了愣神，更别提后面占着黑暗肆无忌惮的嘘声了。

见此，酒保无奈地摇了摇头。语言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涵养，这种特殊的发音大多都是从小熏陶，在这上面下功夫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他不想惹事，主动出言解释道：“他们没有恶意。”

“我知道，他们很热情。”杰森微笑，自然地落坐在吧台前高脚椅，那双长腿垂下仍可毫不费力地支撑在地上，一言一行抓人眼球。

这种环境让他有着久违的唏嘘。杰森勾了勾唇，调侃道，“我想我可能是特殊客户，比如第一百位免单什么的，不然他们叫的这么大声不会是被我迷住吧？”

酒保莞尔，但他得承认这位客人确实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相貌。立体深邃的五官，每一分线条都恰到好处，精致中透露一些锋利。眉宇间是的桀骜被经世事后的沉稳和内敛压下，特别是那双幽蓝色的眼眸，神秘幽静，宛如波澜壮阔的大海。眼尾稍稍上挑，密密的眼帘出加深了阴影。这样一个人却穿着最正经不过的西装，质地优良的衬衫外面简单地披着一件面料挺阔的轻薄外套，脚下踩着锃亮的黑色皮鞋。野性和内敛并存，确实很出众。

杰森真的只是开玩笑，但是酒保笑而不语的样子看起来又有点奇怪。没有这方面经验是杰森不解地眨了眨眼，单纯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差点切换错了语言。

在人间说地狱笑话可以，说地狱语言可不行。恶魔的低语和上帝的召唤同理，一下子可以让人灵魂皈依，直接和人间说再见。

唔，怎么还在发呆？真说错话了？现在要去找光明牧师吗？杰森犹豫。他其实会一点光明魔法来着，但是效果怎么样存疑。

万幸的是马上醒神的酒保拿出了菜单。杰森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翻动着，今天在外面游荡一圈的他急需能量补充。他记得布鲁斯说过这家酒馆的炸薯条很好吃，东区千变万化，没想到它还没有倒闭。第一次来酒馆没有经验，点单的流程和普通地方有什么不同吗？

他询问地看向酒保。

酒保轻声回复：“和我说就行，您要来一杯什么呢？”

“有什么推荐吗？”杰森扫过桌面，迟疑了会后，十分谨慎地选择：“算了，给我一杯威士忌就行。”

那些酒液花里胡哨地看着眼疼，他现在只想来点烈的。

*

哥谭的一切很容易让他想起过去。

其实韦恩家也有很多酒，但是杰森回想了一圈脑子还是空白。因为养父威利斯的酗酒行为，杰森对酒敬而远之。以前布鲁斯给他安排的品酒课他学的也不认真，现在干脆忘得一干二净。而且布鲁斯知道他的心结，就算是教导也只限于理论。

他脑海里的琳琅满目仅限于酒瓶，酒是什么味道呢，是苦涩还是辛辣，真的能解千愁吗？杰森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识讨厌失控，讨厌像威利斯那样腐烂在哥谭，所以他有一段时间很抗拒这些液体。

可是学习的很多礼仪课和酒息息相关。

那时候自己还小，真情实感担忧过这一点：“学不会喝酒，如果宴会上有人劝酒怎么办？拒绝会很没有礼貌吗？”

而布鲁斯则理所当然地回复：“当然不会了。谁让你干不乐意的事情，你告诉我，我把他们拉入黑名单。没有人能强迫你，而且不喝酒是个好习惯，糟糕的大人才会喝酒。”

韦恩家的孩子不需要将就，布鲁斯给小时候的他无限的底气。后面心结解开，自己也没有破戒，一方面是布鲁斯管的严，另一方面是他在这方面出乎意料的乖巧，哪怕再好奇也不会去尝试。

但迪克和布鲁斯态度相反，因为吃过酒量的亏——毒藤女和小丑女联手给他灌酒让他差点**不得不求助老父亲。这简直就是夜翼义警生涯一大污点，杰森绝对不能因为这个栽了！

反正酒嘛，就是这样，最主要得练。迪克不觉得杰森会沉迷酒精，他立志要让杰森成功脱敏。

迪克决定循序渐进。

他本人是品尝过酒柜中大多数酒的，对其中的口感色泽侃侃而谈。知道杰森对文学感兴趣后，还查了很多资料，然后兴高采烈地在他面前卖弄哪些酒可以和文豪扯上关系，趁着阿福不在怂恿自家弟弟赶紧试一试。

迪克就是个笨蛋，无论怎么样哼哼唧唧，杰森也说不出讨厌他的话。

不过，那时候自己乖巧的近乎死板，再好奇也会拒绝迪克，一心一意地喝着自己的牛奶。偶尔迪克得瑟过头了，他还会直接摇来阿福，举报迪克怂恿未成年喝酒。每当这种时候迪克总会讪讪一笑，嘟囔几句杰森是个乖宝宝后，下次继续自己的怂恿大业。

“别太乖了杰森。”迪克总是笑得灿烂。他们关系好起来后，这个有些笨拙的哥哥会带着他干会让布鲁斯血压升高的事情。杰森也不是总拒绝他的，毕竟谁能拒绝迪克·格雷森呢。

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被带着干了不少，然后因为经验不足和迪克双双翻车，贡献了很多黑历史。

这家小酒馆就曾经出现在蝙蝠电脑，那时候他还是罗宾，布鲁斯亲口承诺他成年后为他开那瓶柏图斯。迪克表示会带着弟弟见识一下酒吧……

现在他成年了，布鲁斯管不了他有没有喝酒了，柏图斯不知道还在不在？迪克都不知道带几个弟弟妹妹去酒吧了。

想到这里，杰森内心黯淡，错过的时间是鸿沟，死而复生是禁忌，他是从地狱回来的人，理智告诉他不该打扰他们生活。

靠，酸死了！

*

察言观色是酒保的基本功，他看着情绪突然低落的杰森，不再主动搭话，从冰桶里拿出一个冰球开始雕琢。

酒馆的音乐很舒缓，杰森解开围巾随手放在吧台上，安静地看着酒保的动作。透亮的冰球落下细细簌簌的小冰渣，

“客人，您的威士忌。”酒保将酒杯放在面前。玻璃和桌子发生的轻响。杰森回过神来，略有些生疏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辛辣，苦涩，丝滑冰凉的酒液在肚里燃烧出连绵的火苗，那是骤然烧心的炽热。

杰森动作一顿，仰头全部喝完，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痴迷酒精了。

他举着酒杯对着光，惊奇地发现杯中的冰块是一朵怒放的冰雕玫瑰。第一次有这个待遇的杰森眨了眨眼睛，轻笑：“这是特殊服务？”

酒保为他添了一杯，“当然，您可以喝慢些。今晚您的的消费全免单。”

“哇哦。”杰森低低地笑了一声，“要我说谢谢吗？”

酒保弯了弯眼睛，温和表示：“如果您常来光顾的话就不需要。”

杰森挑眉，示意酒保给他来一碟薯条。他本身适应力就强，刚踏入新场合的生疏已经消失，马上对这种场面就可以表现的游刃有余。

“再来一杯。”杰森抿了抿上唇，他尝到了其中谷物的清香。

物种改变后，血液循环会比正常人快。酒精在体内快速代谢，这点酒不至于让他喝醉，但异于人类的体质让红晕马上从脸上氤氲开。

感到有些热，杰森扯了扯领口，换了个姿势。单脚踩在脚踏上，侧着脸看着身后的舞台和昏暗卡座。

酒是可以拉近距离的社交利器，原本只是背影的青年侧过身后就更加俊美。极具爆发力的身材和得天独厚的相貌，那双锃亮的皮鞋和似笑非笑地注视，这在一些人眼里就是一种邀请。

慢慢地，有心人心动了。

杰森有一下没一下地抿着酒液，也没有抗拒一些人的靠近。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动歪心思的，可当那个人被杰森轻巧地掰断手腕，干脆利落踩在脚下后，一些蠢蠢欲动的心慢慢收了起来。

酒保擦拭着酒杯，看着人群中各种交谈不落下风的杰森，眼里的欣赏更多了。

“这里垃圾需要分类吗？”杰森碾了碾还在大喘气的酒鬼，挑眉询问酒保，“我比较爱护环境，这种废物是有害垃圾吧？”

酒保被逗笑了，“这种需要单独处理。”他招了招手，阴影地马上有人悄无声息出现，把这个男人拖走了。

杰森毫不意外。这家酒馆在他小的时候就开在东区内部，至今没有被黑面具他们吞并就可见背后的不简单。更何况蝙蝠电脑都有记载，那就更不寻常。

他来这里只是单纯交流情报和一点点宣泄一下情绪，也懒得花心思处理这些见色起意的。

“来吧，聊天。”杰森伸腿勾过来一把椅子，示意要上前的人最后维持一张人皮，不要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微醺能让他的耐心变得好一些，无论是不是被他这张皮相迷惑，反正只要聊的确实有物，他也不介意和他们掰扯掰扯。

已经离开哥谭十年的他，急需一些正常人类帮他练习口语。刚才骂人的时候都没有想起几句俚语，杰森不满意。

之前他还打算保持沉默寡言的人设，但是在昨晚见到迪克和那几只小鸟球的时候他就知道不能心存侥幸了。

他绝对不能和迪克斗嘴输掉，这是尊严问题，就算是布鲁斯也不能欺负他好几年没有说人话来占他的便宜！

*

音乐，戏剧和各种艺术文学，杰森侃侃而谈不落下风。韦恩教导和地狱出品的犀利言论让不少人坐上椅子没过几分钟就退却。小时候的杰森不会拉下这方面的修行，长大后的杰森更是不甘人后。文学家艺术家很多都下地狱了，这方面他有的是鬼聊。

酒一杯接着一杯，聊天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

讲时政总能被杰森三言两语指出背后弯绕交易；讲阴谋总能被杰森一针见血指出诡谲心思；讲情感人生坎坷在杰森这种一眼就是现充的人面前感觉也有些微妙，所以后面更多的人开始聊哥谭，在哥谭聊哥谭不会错的。

杰森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慢慢从输出者变成一个倾听着。

这个话题谁都能聊几句，人越多越热烈。慢慢的椅子空出来了，大家不约而同拉过小板凳或站或立聊得热火朝天。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小丑小丑女和毒藤女上演单边三角恋；企鹅人和谜语人谁上谁下也可以说道说道；黑面具缺一个继承人那更不是一个秘密；还有哥谭最近化学品流出异常，疑似稻草人又要搞事情……

*

当今晚最后一个客人踏入这个小酒馆的时候，话题已经进行到了布鲁西宝贝和蝙蝠侠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和罗宾到底是谁生的争论中……

带着牛仔帽，穿着破旧衬衣衬裤的男人一言难尽地看着热闹的场景，一进门就被布鲁斯天价保养费和韦恩家是否有魅魔血统总是能吸引哥谭义警前仆后继的猜测砸了一头一脸。

酒保认出了这位熟客，主动打了声招呼。男人和他寒暄了几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端着一杯酒也加入了谈论大军。

他也是来探查哥谭最近的动静的。

布鲁斯开会火气大，直接把还在休假的他踢出来了。苦哈哈的小警察叹息老父亲在面对董事会火气越来越大的同时，又不敢面对催婚的阿福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所以就领了任务跑了出来，还省的带孩子。

他天生就是个交际家，易容后平淡无奇的相貌也遮盖不住他突出的气质。要说哥谭谁能比他知道的八卦多呢，他连企鹅人和谜语人什么时候一见倾心都知道。

啧，反正他很快就混到了杰森呆的那把椅子上。

*

此时杰森早已等候多时了。

这谁不认识啊，迪克呗。脸可以易容，屁股可以易容吗？杰森只能感叹哥谭真小，现在他可没有玛丽苏光环，如果迪克还叽里呱啦说一堆，他真的会套对方麻袋！

*

好不容易混入人群的迪克一看人群的中心，眼睛就是一亮。他招呼酒保：“给这位兄弟来一杯天使之吻，他晚上的消费我全包了。”

杰森：“……”这个语气什么鬼？他匪夷所思地看着迪克，天使之吻？这不是迪克用来撩妹的吗？

围观的人收了话头，安静装作自己不存在。杰森可不是好惹的，之前也惩戒了不少口头花花的人。目测来人打不过。

但是，但是这是迪克，杰森僵住了。

越想越气，为什么迪克你就是迪克！杰森怒从心起，重重拍桌，脚一动勾过高脚凳：“你叫什么名字？”

“火柴马龙。”迪克活泼开朗又俏皮地笑了笑，“这位兄弟我们交个朋友吧。”

杰森，杰森端着酒杯的手颤抖起来，“你说，你说你叫什么？”

“朋友，我叫火柴马龙。”迪克重复了一遍，十分大胆又坦荡地说出来他的名号。

不是，你们蝙蝠家的马甲是公用的？杰森瞳孔地震。

火柴马龙是布鲁斯的马甲。

企图用多一点的字数掩盖更新晚的事实[可怜][可怜]

嗷嗷，又回到了学校（悲伤）。之后应该会尽量日更，但下半年可能要毕业了比较忙，所以更新会在凌晨，有什么特殊情况会说明的。

(去年买的键盘坏了，联系客服让我换备用轴。我只能苦笑，六个键失灵，备用轴只有两个。去年坏过一次，还用掉了一个备用轴。人麻了，趁保修期没有过寄回去。[心碎][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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