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纳喀索斯 第5章 韦恩庄园一动不动

“人的很多努力是非实用的，但有意义。”

哥谭的夜难得平静，韦恩庄园也迎来了它的客人们。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知道那位少女的名字，毕竟资料已经由x教授和复联送到了各个超英组织了，正义联盟自然也不例外。

克劳迪娅小嘴叭叭地还在和奈亚聊掉理智的天，蝙蝠侠稳稳地将车停在了韦恩大宅门口不远处。

一位穿戴整洁彬彬有礼的老人站在门口，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有优雅和温柔，让两只克劳迪娅十分有好感。

蝙蝠车车门自动打开，奈亚先一步下车，手抵着车门怕克劳迪娅撞上。

少女毫无社交距离地扑进了阿福的怀里，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老人的脸上，没有恶意，那双眼睛里只有纯粹的好奇。

“你姓潘尼沃斯？well，有点可怜。不过你和那个怪物不一样，我喜欢你。”

慈祥的老人毫不介意少女的行为，“这可真是一个热情的拥抱，要是老爷和少爷们也能这样就好了。”

奈亚抱着手臂，看着少女的僵硬小动作叹气。他可不愿克劳迪娅受委屈被误会，直接戳穿了本体的小花招。

“克劳迪娅，你承诺过的，不要轻易使用自己的能力。再生不会让他变成怪物，放轻松，蝙蝠。”

奈亚不悦地将克劳迪娅从老人怀里撕下来抱住，看到另一个自己果然又在咳血。

“抱歉呀，奈亚。我又不会疼的。”她只是很喜欢那位老人，要是他真的变成了不死的怪物，这个世界就变得更加有趣了。

不停起舞的恶意在少女的双眼中旋转，最后被奈亚吻去。

“对不起，阿福。你们太可怜了，我得做点什么。毕竟要来哥谭做客的，不准备礼物显得我太失礼了。……不要告诉托尼好吧？”

少女的五官流出深红接近漆黑的血，被她的骑士擦去，一丝责备的话语都没有。换下制服的哥谭首富不赞同的目光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他责备的话语最终咽了回去。

阿福：今天的小甜饼只给小姐。

血管般模样的结界以少女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无声地凝成古老的法阵将整座城市纳入口中。

这种邪恶却过分安静，从哥谭飞回大都会的超人后背一凉，回头望去，却只看到身后留下一片虚无。

灯光下，克劳迪娅终于看清了属于布鲁斯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眸。

如果说美国队长的眼睛是属于晴天，那么蝙蝠侠的眼睛就属于夏日海，不时有阳光在海面上闪烁，又带着引诱人探寻的神秘。

他坐在少女对面，声音温柔体贴。

“克劳迪娅，你为什么要给阿福超能力呢？”

“因为如果阿福受伤，就会加速死亡。阿福要是离开了，韦恩先生会伤心的吧？”

脑海里那些复杂的想法瞬间被清空，布鲁斯突然说不出话来，他静静地看着少女那没有阴霾的笑容，心头的柔软被触动了。

——是啊，如果阿尔弗雷德死了，蝙蝠侠绝对会崩坏的，到时候同化成黑蝙蝠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嗯，我知道的噢。奈亚不要戳穿我嘛，我只是幻想一下，毕竟维持世界稳定的支柱之一在这里嘛。

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们在演自己的布鲁斯十分感动，并想伸手去摸少女的发顶。恐惧如冰锥，刺了一下韦恩大宅里的所有人。

不安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冷得让人发抖。如同坠入冬日的湖水，将整具躯体冻僵在湖底。

日光灯开着，白惨惨的光落在少女抱着的空心饼干上，从里面传出轻微的声响。

紧接着，便是大幅度的震动。

婴儿的哭声破壳而出，那是带着甲壳类昆虫四肢的东西，它的头部是肥胖的婴儿，有拇指般大小。

三百六十度转动的头颅下挤出四对恶心肉膜的翅膀，如一个弹簧撞在了布鲁斯的手上。恶心的手感让他骂出声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半只蝙蝠翅膀、流动的眼球等等从饼干中爬出来。黑色的熔浆顺着盘子流淌，滴在少女的裙子上，灼出一个个斑点。

少女无知无觉，还拿起一块碎掉的脑壳往嘴里送。俊美的骑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墨绿色的眼睛中央浮出细细的红圈，随后熄灭。

加班过度的提姆就是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下，踏进了客厅。

砸东西的阿福和布鲁斯，拿蝙蝠镖瞎扔的达米安，还有安安静静吃恶心饼干的客人，提姆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摸到了猝死的边缘。

于是，他昏了过去。

混乱很快结束，罪魁祸首将头埋在少女的颈窝，低低地笑着，冰凉的呼吸亲吻脆弱的肌肤。

阴沉着脸的蝙蝠一家盯着奈亚，克劳迪娅手足无措地将他抱在怀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

“不，不要怪他。奈亚就是给你们一个……嗯，礼物而已！”

克劳迪娅绞尽脑汁地想措辞，无声地谴责另一个自己的任性。

奈亚，这场出现的太早啦！小丑没有排面的嘛！

——谁吓都一样，反正我已经锁定那东西了，你把锅推到它身上就可以啦。再说了，告诉他们这真的是你的口粮，他们绝对会疯的，小骗子。

“另一个小丑已经在你们家里了，喏，它在天花板上挂着呢。”

奈亚捏了捏少女的鼻子，打了个响指，滑稽可憎的小丑就掉了下来。

去除幻境后的大宅布满了七彩气球，它癫狂地笑着，那张嘴如同上岸的鱼开开合合，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以及流淌的涎水。

“你在苍白的月光下和魔鬼共舞过么？”

它的恶意毫不掩饰，看似稳定温馨的生活坠入突如其来的深渊——无来由的黑暗，那里什么都可能遇到。

哪怕是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也摆脱不了人类的范畴。

倒了一片的人类得到了应有的保护，奈亚欣赏过了他们的黑暗与绝望，才施施然起身，给予了一丝怜悯。

窗外的黑夜脏兮兮，向着光的方向眨眼。漫不经心地勾勒出漆黑的人形。

神秘的幽光撕裂了头颅，从脊椎涌上的是扭动盘结的尖刺状触手。混沌的噩梦中流淌过地狱火河，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哀嚎。

那声音仿佛是将折磨一生的恐怖与绝望，全部灌注到一个骇人听闻的瞬间。

少女的脸从可怖的幕布中探出，她的神情平静冷淡，没有一丝一毫人类该有的情绪。

此时的她，将掌控权交给了灵魂深处的绝望者。逃跑的本能令那只巨大的怪物张开肉壁，拼命地释放出死之光，企图逃离不可名状的侵蚀。

它的眼神鼓胀起来，呆滞无神。依赖恐惧幻形的怪物最终被恐惧的深渊吞噬——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在它眼里，那是一片无穷无际的黑色虚空，是无法想象的空间，里面充斥着单一可怖的曲调。

与地球和栖息地上的任何事物都毫无相似之处，挣扎绝望将最后的光隔绝。

摇晃的灯光下，那个男人只是笑了笑，抱起昏睡的少女。

“多谢款待。”

布鲁斯：你演我！【Batman is watching you 】

阿福：小姐真可爱

提姆：救救孩子吧

奈亚：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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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韦恩庄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