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纳喀索斯 第17章 诸神黄昏

“但愿我成为完整的好人，对于我自己。”

正午的太阳穿透消散的云层，却无法照亮那熟悉的耸立在少女心间乌黑肮脏的建筑物墙体。那是她这个世界第一个栖息地，是她旅途的起点。

云层铺散成蛛网的模样，将挣扎的神明裹住，注入绝望的毒液。

John听到她说，“你信任我么？”少女的眼神充斥着幽蓝的地火，弥漫出蛊惑的烟尘。她的手捧着男人有些狼狈的脸。

“John Wick. 你信任我么？”

“Yes. ”

克劳迪娅从他兜里摸出一枚金币，划破男人的指尖，将血滴在上面。一长串古怪的音符从少女口中倾泻，点燃那枚血契。

她毫不犹豫将这个世界纳入口中。

“谢谢你，John.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客卿。”

——这里有点弱了，不过第一步开头是好的。

——问题不大，是这个世界中心亲口邀请我们的，对吧？

克劳迪娅听着奈亚和拉莱耶的鼓励，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她抿唇看着男人清俊的面容有些愧疚。

“对不起，这个世界可能不再是你熟悉的样子了……我只是……只是……”

“我很抱歉，再次牵连到你。”

少女和夜魔同时开口道歉，随后愣了片刻，才笑出了声，刚刚凝滞与悲伤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以为你会问刚刚发生了什么，或者新生力量之类的。”

“确实，比如你后现代主义的触须？”

轻松的笑意从他眼中溢出，完全没有刚刚杀气腾腾的样子。

他舒展开四肢，活动了僵直的脊椎，将幻化成□□34的偏三八方面体别在腰后。John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新生力量，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关于少女和新身份的解释。

少女不忍将他同化，便保留了John人类的血统，只给予了他真正夜魔投影后残留的力量，在男人手中幻化成枪 | 支。

——哼，我还不想给他力量呢。

奈亚板着脸对小姑娘抱怨，得到补偿的亲吻。以克劳迪娅对自己的占有欲，他还是相信所谓的“不忍”，不过是借口。

哎，奈亚懂我。

克劳迪娅毫不吝啬赞美之情，一阵狂风骤雨的甜言蜜语把另一个自己哄得昏头转向，还冲着犹格泡泡和拉莱耶炫耀。

纽约，大陆酒店。

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卡戎已经等候多时了。John身上没带多余的金币，酒店依旧敞开怀抱欢迎他的到来。

“Mr. wick来找你了，sir. ”

卡戎顿了顿，在电话里补充了一句。“那位小姐也来了。”

温斯顿刚刚结束会谈，他看着男人和小公主再次回到这里，露出和善的微笑。

“Where is he ？”

“What are you doing, Jonathan？”

“He burned my house down. ”

“Well, 你拒绝了他的徽记。”温斯顿站起身给克劳迪娅让出了主位，他看着固执的男人和任性的主人感到深深的无力。

“Jonathan, 你怎么把徽记给了桑提诺·丹东尼奥那样的人？”

“It was the only way i could get out. ”

“oh, You call this out ？”

“他想让你做什么？”

“我没问，直接拒绝了。当时着急去马克斯那儿接克劳迪娅。”

温斯顿知道马克斯离去的事，他叹了口气，“我很遗憾，Jonathan.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竖起两根手指。

“Two rules that cannot be broken, Jonathan. ”

“你是在教我们做事？”

温斯顿哽咽了一下，他看着吃饼干的小姑娘很明智地服了软，他语气轻缓跟克劳迪娅打商量，完全不是刚刚对着John气势凛然的模样。

“他不能杀持有徽记的人，如果违背规则，高层圆桌会降下惩罚……我们现在和圆桌长老对上，人手不足。”

“非要是人么？我找来的那位不可以么？蜘蛛们不够么？”

“您要明白，这是和世界宣战。”

“克劳迪娅，没关系。我们先去见他。”

“我都行。”

此时的酒店地窖。

从一边到另一边，它充塞着整个入口，高耸过门楣——然后，一下子，它变得不止是一个影子。

它是一团块黑暗，黝黑且不透明，带着一种奇特的眼花缭乱之感令人目盲。

它似乎从红色的骨灰盆中吸走了火焰，以一种完全如死亡和虚空一般的彻骨严寒充盈窖室。

它的外形是一条爬虫般的影柱，大如巨龙，后方蜷曲的躯干依旧源源不断地从走廊的晦暗中钻爬进来；然而它瞬息万变，转动、回旋，好似充溢着黑暗太古的能量漩涡。

刹那间，它化为某种身无四肢、头无双目的恶魔巨人；而后，如同冒着浓烟的火舌，它跳跃着、伸展着，拖着身体向前进入窖室。

“阴森寒骨之神”莫尔迪基安非常热心地将自己的一小部分扔到蛛网里，顺着蛛丝爬到小姑娘想征服的世界中。

他正因为这种只吃尸体和被动死亡领域性质，一般只留在神庙里，不给自己找麻烦。对于大多数人类而言，莫尔迪基安是温和的存在。

他和被拉莱耶标记的酒店打招呼，克苏鲁的投影在双重封印下正在酣睡。卡戎和温斯顿感觉到一阵可怕的寒雾袭来，阴影之云屈尊和小姑娘的祭司们打招呼。

“我听说有人类想反抗克劳迪娅的意志，过来看看。”

“虽然我很少干预人类的世界，但是克劳迪娅不一样。”

“这是孩子历练的第一站，我们都不想她太辛苦。”

闪烁的线条、静电干扰般的雪花与闪亮的绿色电弧在酒店的所有电子设备中穿梭，克拉辛完美地将伟大之克苏鲁的意志传达到两人的脑海中。

“深潜者将在海中待命，如果你们人手不足，它们会将一切屠戮。”

“不够的话，落基山脉和阿巴拉契亚山脉的冷蛛已经开始产卵了。”

温斯顿已经被脑海里的景象吓得麻木了，他面无表情摇摇头。

“太够了。”这就是躺赢的快乐么，温斯顿表示跟着克劳迪娅的生活简直快乐到飞起。

问：被旧日召见是什么感受？

谢邀。没死，人在阿卡姆吸氧。

……

依照温斯顿提供的地址，克劳迪娅和John来到了正在举办展览的纽约大都会美术馆。

桑提诺的手下阿瑞斯拦住了两人，检查的过程中哑女保镖阿瑞斯还对John进行了不可描述的行为——拍了【哔——】。

随后，她看了看一条黑裙子黑外套小高跟，斜挎着造型古怪的章鱼头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小姑娘很善解人意地把包打开递过去，脱下外套，整个人都是柔弱无害的模样。阿瑞斯知道克劳迪娅不是杀手届的人，她太脆弱了。

“咿？你不对我做同样的事么？”

小姑娘双手提着裙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John黑着脸把克劳迪娅提到膝盖上的裙子放下来，看着一脸懵逼的阿瑞斯，带着不满。

被少女可爱到的保镖有点脸红，她看着小姑娘的笑容举手表示投降，让两人通过了。

巨幅油画上描绘着战争与杀戮，少女挽着John的胳膊如游客一般欣赏着画像。桑提诺没想过John会带着他的小姑娘来，不过这不重要，他会接受委托的。

“我好奇你会怎么杀了我，John. ”

“用那女人的笔？拐杖？”

“My hand. ”

坐在桑提诺身边的John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得到答案的男人看上去心情不错，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并没把John放在心上。

“How exciting. ”

“Yet, you know you cannot, can you ？”

“哇，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克劳迪娅溜达了一圈回到展厅，她从背后抱住自己的搭档，手臂搂着他的肩，整个人挂在他背上。

“别废话了，快说你想干嘛叭！”

小姑娘不耐烦听长篇大论，她护短的态度惹得刚刚还黑着脸的夜魔轻笑起来。他纵容地任由克劳迪娅瘫成一团，还伸手扶住她的胳膊，靠得稳一点。

美人是有特权的。桑提诺看到少女漂亮到炫目的面容，露出暧昧的微笑。他打量着关系有些亲密地两人，调整了态度。

“我想要你杀了我姐姐。”

“圆桌有十二个长老席。卡莫拉、黑手党、光荣会、中国人、俄罗斯人。我父亲死前立遗嘱，把席位传给了她。”

“现在她代表卡莫拉。而我不禁会想，我取代她，会有怎样的成就。”

“oh. 小老弟，你做个人吧。”

克劳迪娅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接二连三被打断的桑提诺有些生气，他还没等说话就被愤怒克劳迪娅球怼了回去。

“你爸传位给你姐的原因，你心里没点AC数嘛？”

“害搁这儿逼逼赖赖，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杀亲姐就能继承家业叭？”

“你下不了手，就证明你不是当枭雄的料，有种自己上。又不想自己动手还要她死，你这不是当那啥立那啥么？”

“别把John当傻子，你这就是卸磨杀驴。”

“听得懂么？喂喂喂？”

克劳迪娅捂住沉默的男人耳朵就是一顿疯狂输出，长这么大都没被小姑娘骂过的花花公子·卡莫拉大佬·桑提诺气得像个河豚。

“克劳迪娅，少看南方公园。”

John只说了一句话，就抬腿走人了。克劳迪娅还呸了一下，被男人拽着胳膊拖走了。

“这厮挑衅我们！John咱们去罗马吧！我想见他姐！一定是美人！”

“我们去策反吉安娜，然后废了那个臭弟弟，把徽记抢回来。”

“好，我们去见她。”

飞机降落在罗马的列奥纳多·达·芬奇国际机场时，已经是黄昏。

从空中看，罗马就是一座迷宫——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一条条蜿蜒的古道围绕在建筑物、喷泉以及古代遗迹周围。

更远处可以看到古罗马竞技场的遗址，北面是古罗马广场遗址，腐朽的廊柱如同坍塌的墓碑。

John叫醒了睡着的克劳迪娅，他看到从北飞过一架直升机。

机身是白色，另外还装饰了一枚盾形纹章——两把天国的钥匙交叉在一面盾牌和教皇的皇冠上。

圣机。John喃喃低语。

这是梵蒂冈用来送教皇去机场，参加会议，或者去甘多尔福避暑的工具。能出现在这里，他不认为吉安娜的加冕能惊动教廷。

“John？”

克劳迪娅揉揉眼睛，头还枕着他的手臂。John回过神来，撇开那些不值得在意的小事，微笑着扶起小姑娘。

“我们到了。”

卡莫拉家族的私人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克劳迪娅和John从旋转的机翼下走过，飞行员的指节上有字符纹身。John贴心地给少女系上安全带后，发动机转动了。

直升机向西北低飞着穿过长年弥漫的烟雾，宽广的台伯河蜿蜒而过，像是神明画下的巨大圆弧。

John和克劳迪娅向外望去，巨大的穹顶如晨雾环绕的高山，穿透云层耸立在他们面前——圣彼得大教堂。

克劳迪娅以前从未观赏过圣彼得大教堂。此时，大理石砌成的教堂正面，在傍晚的阳光下光芒四射，如同燃烧起圣火。

这座宏大的建筑物内保留着一百四十座圣徒、殉道者以及天使的雕像。它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宽，六个足球场那么长。

大教堂前，庞大的椭圆形广场周围，二百八十根廊柱向外迤逦排开，开阔宏大令人叹为观止。

短暂的飞行结束，克劳迪娅还沉浸在美景之中。

罗马的大陆酒店有着与教堂类似的恢宏风格，天花板与四周都画满壁画。灯光下显得崇高而庄严。浓郁的巴洛克风格几乎可以和凡尔赛宫媲美。

穿着黑色西服的夜魔带着黑色长裙的少女走向前台，那里是一位漂亮的黑色美人，说着一口标准的托斯卡纳语。她收下那枚金币，先对少女颔首，才对大名鼎鼎的夜魔回以微笑。

已经被吞噬的大陆酒店无论在哪里，都是拉莱耶的地盘，哪怕它不远处就有神圣的大教堂。

“Jonathan！”

突然有人在背后喊夜魔的名字，少女和John同时回头，看到了一位穿着类似神职人员黑西服的男人，在他脖子上挂着白色的围巾。

“Julius. ”

尤里乌斯看到老朋友很高兴，他和John握手之后，才注意到那个美得发光的少女，未来的神明。

“Claudia. 我的搭档。”

“很荣幸见到你，美丽的小姐。”

“你好。”

三人坐在大堂聊天，尤里乌斯整个人深陷入沙发中，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你是为了教皇而来么？”

“No. ”

“All right then. ”

尤里乌斯看着闪烁的灯光和少女亮晶晶的紫色眼眸放松下来，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红色的房卡，中间有金色的钥匙图案。

“One of our finest rooms. ”

“Grazie. ”

“入住愉快。”

“尤里乌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少女笑着望向那双灰色的眼眸中，古怪的不可名状低语从泛着白的唇中溢出。

“亲爱的朋友，你的天父和旧主是谁？”

娇小苍白的少女身上传来无法抵抗的压迫感，他额头渗出冷汗，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亵渎的低语。

“Cthulhu. ”

“Good boy. ”

克劳迪娅收回了威压，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刚刚危险的模样犹如昙花一现，她笑着挥挥手，跟着John去找侍酒师。

“Good afternoon，Miss.Claudia，Mr. Wick. ”

“It's been a long time. ”

“I'd like a tasting. ”

“我很兴奋给你看些东西……”

穿过层层红色的大门，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四面墙壁上装饰着栩栩如生的壁画。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克劳迪娅和John来到了最深层的更衣室。

“Buongiorno, signor Wick, Miss Claudia. ”

光头侍酒者安杰洛和男人握手，并和前台一样对尊贵的少女颔首。

“Ciao, Angelo. ”

“Welcome back to Rome. ”

“你想要一身新西服么？”

“没错，也请给这位女士一套礼服。”

克劳迪娅被拽去量尺寸，生无可恋地看着憋笑的夜魔，她索性把他赶走去挑武器。John挑了和自己的□□.34相配的.26、AR-15、伯奈利M4，并拿到了丹东尼奥庄园、神殿和地下墓穴的原始地图。

他并不想杀吉安娜，但谨慎已经刻入骨血，为了克劳迪娅的安危着想，John选择了全方面了解敌人。

西服的面料和衬里之间缝有碳化硅圆片——陶瓷基质，伴同层压材料，尖端身体护甲，缺点是会非常疼。

下好单，付完金币，John带着小姑娘回房间了。夜晚来临之时，他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克劳迪娅换上了黑色长裙，裙摆柔软泛着星光，亲吻纤细白皙的脚踝。

外面拢着白色的羊毛披肩，长发披散，头顶别着一朵白玫瑰样式的发卡，看起来十分恬静乖巧，夜风拂过发尾，亲吻她的唇角。

——克劳迪娅你最美！

小姑娘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视觉同步到意识海里，再由犹格泡泡传送到各个空间时间。

——噢噢噢，克劳迪娅超可爱！

——我好想去地球玩……

——你们在想peach.

“很美。”

少女听到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透过镜子可以看到收拾妥当的John，弯起唇看着自己。

正装的男人配着修理好的发型，便是一尊极具艺术主义的雕像，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内敛的神情和忧郁的眉眼锁在黑色的西装下，带着瑰丽而禁欲。

克劳迪娅被惊艳到了，她的称赞真诚热情，眼底亮晶晶的全是骄傲。她挽着John的胳膊让他抬手，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来。

男人的目光柔和且纵容，他陪着少女玩了一阵，两人才坐上吉安娜派来专门接他们的车。

宴会的人过于多了。

John看到少女瞬间苍白的脸色就明白了，他搂住她，尽可能阻挡周围的视线。他带着恹恹的克劳迪娅前往吉安娜预留的座位。

——深呼吸，克劳迪娅。

拉莱耶在意识海里封闭了吵闹的声音，这才令她神色有了些许好转。

高台上视野很好，没有多余的人，这是连桑提诺都没有资格进入的房间。

舞台上演奏着克劳迪娅听不懂的歌谣，黑暗加冕居然配着类似圣歌的曲调，真是讽刺。

宴会的主角穿着白色的西服外套，银色的鱼尾裙闪烁着**的光芒。她的五官深邃，棕色的长发盘在脑后——优雅得如王室的公主。

保镖们带着John和克劳迪娅去了吉安娜的会客室，安静温馨的氛围令少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吉安娜进来时，刚好看到John脱下外套盖在小姑娘身上。

“John. ”

吉安娜端着酒杯进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沙发上的小姑娘。

而刚刚还病弱的少女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她眼底闪烁着星光，超大声地对着吉安娜就是一记直球。

“漂亮姐姐贴贴！”

“漂亮姐姐我可以！亲亲我就能收获世界上最可爱的克劳迪娅！”

吉安娜被逗笑了，她很给面子地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和额头，被近距离美色冲击到的克劳迪娅脸上泛着红晕。

“漂亮姐姐你比你弟弟好一百八十倍！”

同样被纯粹的少女可爱到的还有卡西安——吉安娜的保镖，John的朋友。他们夸着John的眼光好，从哪儿捡这么棒的少女。

“我有点明白你当初为了海伦隐退的理由了，这种生活真美好。”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

小姑娘急了，她一个鲤鱼打挺捂住John的嘴，脸急得通红。

“我不允许！我要姐姐当最好看的大祭司！”

“你快去打你弟弟！他太坏了，想杀你！”

“不要管徽记，谁为难你们我就干谁！圆桌也不行！”

男人纵容地看着小姑娘叭叭地表态，等她说完了才虚虚握住克劳迪娅的手腕，拂开没什么用的束缚。

“oh, I love you, sweetie. ”

吉安娜把小姑娘搂在怀里亲，“放心，宝贝。徽记的事情我来处理。说真的，John，我有点嫉妒你了。”

“我很高兴。”

“坏心眼的男人，哼。”

桑提诺此时已经告状到长老们那里了，并且污蔑John Wick破坏徽记并试图刺杀自己。

虽然还没行动，但是克劳迪娅确实是想解决他的，被核实之后，管理层的人坐不住了。

短暂的聚会结束了，吉安娜收到了手下带来的消息。

她叹息着转述了一切，并表示在罗马不会有人接这笔700万的委托。

John神色如常，而克劳迪娅却露出了冷淡的神情。

深绿色的光游走在每一个大陆酒店，夜晚的海被染上晦暗的绿，鼓出海面。它们的肚皮是浪花的白，身体光滑，背上有带鳞的高脊。

那身形有着模糊的人类特征，头部却是鱼类，长着从不闭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在脖颈两边，还有不断颤动的鳃，长长的手脚上都有蹼。

它们杂乱无章地跳跃前进，声音嘶哑尖利，传达着面部无法表现的，一切黑暗感情。从海边赶往纽约的敌人们被深潜者和信仰者们一起阻拦敌人的汇合。

大陆酒店迎来了一大批“客人”，它们是巨型的紫色蜘蛛，全身都生满了像疣子一类的东西。

它们带着恶毒的杀意将整座城市粘满蛛网，汽车大小的冷蛛群在莫尔迪基安的寒雾中失去行动力，进行休眠。

拉莱耶和克拉辛贯彻伟大之克苏鲁的护短精神，将一切可以出现的战斗眷族都调了过来。这些都是忠诚的战士，杀戮是它们的本能。

灯光闪烁，阴影落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平添了一份诡异。

“没事的，吉安娜姐姐。”

“相信我吧，一切都会结束的。”

“I believe you. Sweetie. ”

折腾了一天，少女累极了。John背着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往酒店走，他隐约听见她的喃喃低语。

“John，不用杀朋友你高兴么？”

“Yes. ”

“你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了，没人可以强迫你……我会结束一切，保护你……”

男人停下脚步，神情温柔，眼底倒映日出时着雪崩般的光辉，洒向大海，超尘绝艳的波光下，是隐藏的爱意。

“I adored you before I laid my eyes.”

我早就倾慕于你 在目光落在你身上之前。

今天也是被旧日宠爱的一天。

没有人类可以伤害他们的孩子，没有人。

克劳迪娅的能力是吸收负面情绪，操控低等眷族。

副作用是被吸食过负面情感的人类有一定几率会转化为狂热和爱慕。

如果他/她本身就对克劳迪娅有爱意，那么这份感情就会被扩大——情感转移。

克劳迪娅知道这个副作用，所以她认为所有爱情都是副作用的产物，她只爱自己，这个观念可能不会改变。她对幻梦里所有人的好感都是“眷族”“家人”的类型。

还有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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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诸神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