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个名为杰森的人 第8章 第 8 章

提姆匆匆回到庄园，迎面撞上眼圈发红的阿福。

“布鲁斯呢？”提姆眼睛亮晶晶的。

阿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老爷在墓地。”

“这个时间他去墓地做什么……”提姆倏地想起一种可能性，飞奔进蝙蝠洞。

那张医疗床静静立在原地，本该躺在上面的人却不见踪迹。

来不及喘一口气，提姆立刻前往墓地。

布鲁斯沉默站在墓碑前，一切都回归原样，只留土地被翻新过的痕迹。

提姆猛得上前一拳打在布鲁斯脸上“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而你甚至没有通知迪克。”

布鲁斯踉跄两步，抬眼看向提姆“我只是遵循杰森的愿望。”

“如果你真的尊重杰森的愿望，那他之前就不会离开。”提姆口不择言，胸膛剧烈起伏，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看着对方瞬间惨白的脸，提姆没有快感，只剩疲惫。

“抱歉，是我情绪失控了。”他身体晃了晃，最终坐在地上，愣愣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那张脸还是幼时的杰森，带着些拘谨的笑容看向镜头。

“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所以杰森即使重生归来也不愿意与我相认。”布鲁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嗓音发颤“除了让他安眠我想不出办法弥补。”

提姆笑了一声“你只是习惯了逃避感情。”

“一针见血。”布鲁斯也笑了。

两个人对着墓碑放声大笑，借此掩盖心中的惊涛，惊起一树飞鸟。

提姆需要一个理由，把杰森带回来的理由。

一个个地点被排除，事情却毫无进展，他不免陷入焦虑，夜巡时愈发暴力。

提姆进入钟楼，电梯发出吱呀声响。

芭芭拉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老天，你还好吗？”

“还不错，我来找点东西。”提姆表明来意。

“请随意。”芭芭拉给他让开位置。

没有……什么都没有，熟悉的失落又一次笼罩了他，视线移到芭芭拉身下的轮椅，他有些难以开口。

家族中的大姐向来贴心，拒绝了提姆的帮助，双臂用力将自己送到一旁的座椅上。

轮椅内部有很多精密元件，以及最重要的武器系统，即使提姆手里的检测仪器是最新研发的，也没办法准确扫描出来。

如果不想整个轮椅爆炸，大部分位置都不是一个好的藏匿地点，他想杰森也清楚这点。

手指敲在钢管上，随后轻轻一掰，录音笔顺着开口处咕噜噜滚到芭芭拉脚边。

“这是？”她有些困难地弯腰捡起。

通讯中传出蝙蝠侠的声音“这是杰森留下的话。”

“你在逗我吗？”芭芭拉深知布鲁斯不会拿杰森开玩笑，却忍不住质疑。

提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碰到这种局面，第三次开口讲述从红头罩失踪到寻找录音笔的全过程。

【谁能想到我把录音笔藏在这，要不是阵营不同我真的很想邀请神谕一起举办一个俱乐部，叫它“小丑受害者联盟”怎么样？好吧，这不好笑，她比我坚强的多。我曾发誓要替所有受害者向小丑复仇，这条誓言对她也有效。哥谭会变好？还是更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这就是蝙蝠侠存在的意义，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抛弃这座城市。抱歉了老头子，又让你兜底，但是你活该，自从收养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无法摆脱我了。时间是残酷的，它平等漠视每一个人，我只是遗憾，无法亲眼见证哥谭的改变。】

一声抽泣打破寂静，芭芭拉捂住脸，不愿暴露自己的脆弱。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如此任性妄为，凭什么死后才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

“我不会原谅他。”芭芭拉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发红的眼眶死死盯着屏幕上红头罩的照片。

提姆身体微微颤抖，他想他找到带杰森回来的理由了。

他要让杰森亲眼看到哥谭的变化，亲身体会亲人的怒火。

哥谭的变化是好坏参半的，在那些超反死后，很长一段时间罪犯们都蛰伏起来，然而哥谭并不缺野心家，红头罩帮也没办法吃下所有势力，黑暗中的影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他相信杰森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录音里反复提到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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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蝙蝠侠成功潜入刺客联盟。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扼住恶魔之首的脖子，将人狠狠掼在地上。

“你对杰森做了什么？”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雷霄古挣开他，喝退蠢蠢欲动想要闯进来的下属。

红酒被缓缓倒进杯中，红色的液体像是流动的血液。

“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交手吗？我试图瓦解欧洲经济，而你却盯着我不放，所以我雇佣了小丑以此转移你的注意。”雷霄古直视蝙蝠头盔上那双惨白的眼睛。

“但是我低估了他的疯狂程度，即使我向来以目标至上，却也不能否认，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虐杀。所以，我想要挽回这一切。”

“挽回。”蝙蝠侠咀嚼着这两个字。

“传说拉萨路池有使死者复活的能力，所以我换来了那个男孩的尸体，说实话这并不容易，我花了一整年才让忍者们渗透进哥谭，又花了一年时间修复他的尸体。然而当他从池水里出来，那些逝去的时光重新回到他的身上，身体在短时间内发育成熟必须付出代价。”

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所谓的代价是什么，布鲁斯还记得怀抱杰森尸体时的感觉，原来活泼的孩子变成轻飘飘的尸体，他几乎不敢用力，眼睁睁看着那双瘦弱的胳膊无力垂下。

然而杰森再次回到哥谭，已经变成成人模样，身高几乎与布鲁斯持平，身上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再也找不出过去的影子。

待雷霄古一口饮下杯中的酒，蝙蝠侠已经不见踪影。

塔利亚推开门，有些迟疑开口“我们是否应该告诉蝙蝠侠达米安的存在？”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雷霄古视线扫过塔利亚，冰冷到没有一丝感情。

“是。”她顺从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