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杀手上门仇杀之后,苏帕老夫妇就加强了对埃尔瓦的管控,尤其是苏帕老先生,他忙着活动人脉,查到底是谁买凶杀人,只是进展不是很好,
一种焦虑不显露于外,但是体现在了两个长辈对埃尔瓦的监护上。
“孩子,我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坏人想要伤害你,所以原谅我减少你的外出。”
苏帕老先生看埃尔瓦接了个电话,开始收拾背包,于是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她身边对她说。
“真的是和同学去看展览。”
埃尔瓦把展览名字地址等信息以及一起去的朋友的基本信息跟苏帕老先生汇报了一遍。
梅拉夫人听到两人的谈话,拿着清理生态缸中过多的绿藻的小网,朝他们微笑:“好了,我听说过这个展览,上面有许多科学家的新研究,让埃尔瓦去看看也不错。”
“可是那些人……”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我的先生。”
苏帕老先生在梅拉夫人的微笑中缓和了一丝紧张的精神,他又想到反杀掉杀手的孙女,沉吟道:“那好吧,埃尔瓦,记得带上防身的电击器。”
埃尔瓦从包里掏出电击器示意他看,很快又把东西塞回去,然后摸出脖子上戴着的银制口哨和腰间盘着的复合材质的锁链。
“老先生,我也是有准备的。我不在的时候,祖父你和我们的梅拉夫人也要注意安全。”
她想到自己布置在房子四处的安保设施,确定就算自己不在家,也难有人能轻易入侵。就连两个老人在单位,也加强了保护。
埃尔瓦去车库骑出她的爱车,扣下头盔,踩上油门冲了出去。
温暖的阳光照亮机车金属的外壳,飞驰而过的流畅的线条在风中划过,顺利穿过街巷,没入车海,风驰电掣,连那轰鸣声都那样潇洒。
到了约定的地方,埃尔瓦减速,稳稳停在路边,而路墩子旁边已经站了三个年轻人。
除了小卷毛彼得、见过的哈利,还有一个红头发的漂亮女孩子。
埃尔瓦双脚撑在地上,工装裤裤脚没入黑色长靴里,这么一撑就从俯在车上变成了直起上身。
这时,她一手向上推开头盔挡风,侧头冲三个人挑挑眉。
“Oh,cool!”
女孩子惊叹着看着埃尔瓦和她的车,眼睛闪现小星星,不自觉的凑近,在轻微的眩晕中露出微笑。
“谢谢,美丽的小姐,要坐我的车吗?”
埃尔瓦手拍了一下后座。
“喔哦,”女孩子走近,一边说:“你好,我叫玛丽·简·沃森,你就是彼得的好朋友埃尔瓦吧,我直接坐上去吗?”
彼得·帕克闻言,竖起耳朵,却又故作不经意,眼珠到处看,就是不定定看过来。
埃尔瓦轻轻的瞧他一眼,点点头,微微一笑:“美丽的小姐,你好,我是埃尔瓦·苏帕,来吧,让我们的男孩们自己想办法过去吧。”
她把另一个头盔给她,示意玛丽·简上车,待她坐好,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腰上,叫她抱紧。
然后扣下挡风,侧头冲彼得和哈利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然后疾驰而去。
留下彼得和哈利面面相觑。
“埃尔瓦和玛丽·简第一次见面吧?”
哈利疑惑地问彼得。
彼得撇嘴,委屈地说:“埃尔瓦对女孩子更好一些。”
————
在看了一圈后,埃尔瓦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另一头飘荡着呼啸的风声,一道像砂纸摩擦出的机械声冷冷开口:“你不想知道你的朋友莎妮异常的原因吗?”
“你是谁?”
这道声音形如复读机:“你不想知道你的朋友莎妮异常的原因吗?”
埃尔瓦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无规则号码,心里开始猜测会不会是恶搞:“我尊重朋友的**。”
“莎妮在逃亡。”
“哈?”
埃尔瓦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有些没搞清楚情况,如果是恶搞,这已经过度了。
“她拿走了十字架,曼森反应过来必定对她追杀。”
埃尔瓦突然福至心灵:“曼森家以为是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以暗杀我?”
机械音没有回复,但是这股沉默并没有让埃尔瓦推翻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目的?”
“一年前莉莉丝**事件。”
“你是亡魂还是为亡魂复仇的人?”
又是沉默,最后留下一句:“你的调查会为你的朋友增加求生机会。”
对方突然电话挂断,而埃尔瓦的手机收到银行的消息。
埃尔瓦点开一看,是到账五十万。
看来这是调查费。
刚刚埃尔瓦为了接电话,来到了偏僻处,彼得发现她人走开了,寻了过来,就见她拧着眉看着手机,像是要把屏幕钉穿一样。
“怎么了?”
彼得无数次发现,只要自己盯着埃尔瓦,尤其是看到她有一颗小痣的嘴唇和烟雾般搅动的眼眸,就感觉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不停在窜,疯狂鼓动出不断升起又不断爆裂的泡泡,在尖锐疼痛中酥麻。
混杂着那种在虚幻之中漂浮的真实,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持,坚持着不愿意轻易移开视线。
只是对上埃尔瓦注视自己的视线,又下意识想要掩饰自己的沦陷,微微别了别眼睛,脸染上红晕,侧头露出的耳朵也微微染上红色。
埃尔瓦收起手机,看到他微微发汗的额头,定定瞧着自己明亮的眼睛,和浮动红晕的脸面,不由得笑:“没什么,接了个电话,刚刚你说想去看蜘蛛,走吧。”
虽然说是彼得想看,但是观看的时候,其实是彼得在给埃尔瓦介绍,除去展览上的介绍,彼得总能说出一些别的。
于是埃尔瓦想到彼得是老师喜欢的聪明好学生,她听过有人因此贬低彼得是个书呆子,可是当彼得眼睛亮晶晶看着她,嘴里说着很多同龄人不清楚的知识,埃尔瓦就觉得,就算是书呆子,也是一个可爱的书呆子。
彼得一顿,他突然发现刚刚说了好多好多话,嘴巴叽里呱啦就全把话语吐出去了,他不由得观察埃尔瓦是否对此厌烦,却看到埃尔瓦专注地注视着自己,带着放松而纵容的笑,一下子脑子飞走了。
他感觉全身冒气,热腾腾地头顶要发烟。
“……啊!”
知道手上一疼,彼得低头看到一只跑走的蜘蛛。
视线开始逐步模糊,与此同时他飞走的脑子一下子沉进了眩晕里,天旋地转。
“彼得?”
埃尔瓦发现了他的异常。
————
彼得醒来,在一番鸡飞狗跳里,发现自己会吐丝,力气变得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