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好邻居 第31章 红罗宾

提姆·德雷克，AKA红罗宾，借助抓钩枪飞身而上，自栏杆的缺口处攀上天台。黑红色的披风在半空中甩出一道漂亮的圆弧，身手矫健的小知更鸟平稳着陆。

他打量一番吊儿郎当的死侍、神游天外的夜翼、被生活磨平棱角的红头罩和从头到脚乌漆墨黑的蝙蝠侠，觉得自己大概错过了三十话的剧情。所幸蝙蝠侠和夜翼的通讯接入了公共频道，因此提姆还算了解前情：夜翼和红头罩在蝙蝠侠和小丑的对峙间横叉一脚，随后闯入一位时空来客。蝙蝠小队的情报保密工作出现了纰漏，B已然察觉到红头罩面具下的真实身份。这位自称死侍的雇佣兵显然与杰森是老相识，他颇为自来熟地称红头罩为“spidey”。

蝙蝠侠神色凝重，如同一张拉满的蓄势待发的弓。

提姆调出多米诺面具连接的显示屏，事无巨细地检查小丑谋杀案的案发现场。常言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但蝙蝠道具检测不到任何小丑的生物信息。冠名小丑的生命体彻底人间蒸发，残留的小丑病毒被高温消杀失去活性。相较于常规热武器，这更像是某种传送魔法——就连魔法也做不到这么干净。

提姆试探性地发问：“移形换影？”

死侍道：“这可是领先银河的浣熊科技，比移形换影高级得多。专为小丑这种死了也不安生的人渣出品，主打一个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杀人埋/尸被发现了！”

提姆道：“我能看看吗？”

死侍摇摇手指：“不行，小鸟。这是商业机密。”

“我可以出钱。”提姆道。

“英雄绝不会向万恶的资本主义屈服。”死侍道，“取决于你开价多少。”

红头罩促狭道：“你还记得你的真实身份是平行世界来客吗？很遗憾不同宇宙间的货币不互通。小红的现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堆废纸，只能扔进壁炉里炒热气氛。”

死侍歪头：“好吧，换个思路。偷渡哥谭特产？”

“比如蝙蝠镖和罗宾镖？”红头罩道，“那东西本质上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金属制品，主要价值在于附加的偶像效应。纽约又没有蝙蝠侠，拍卖蝙蝠镖还不如沿街叫卖墨西哥卷饼。至少卷饼真的很好吃。”

“氪石？我对氪石戒指还挺感兴趣的。”

“假如你不介意被尼克·弗瑞找上门来的话。”

“我猜这就是和小蜘蛛绑定的代价。”死侍耸肩，“哥被一只辐射穷鬼咬了。”

红头罩道：“友好邻居守则第八条：少一点铜臭味，多一点真诚。”

“前七条是什么？”

“我还没有编好。”红头罩理直气壮地说，“第七条大概是时刻牢记对死侍的胡搅蛮缠说不。”

死侍无疑是一位喋喋不休的话唠，红头罩似乎也有这样的趋势。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对死侍毫无威慑力，假如没有人打断，他们大概能从明月西沉一直聊到旭日东升。

提姆眨眨眼：“你介意去蝙蝠洞做个检查吗？大红？”

“我不介意，但时间上大概来不及，”红头罩道，“他们马上就到。”

“他们？”提姆道。

“我的临时雇主。”死侍漫不经心地补充，“DC史上最大最恶反派组织。”

红头罩愣了一下，道：“少年泰坦？”

死侍点头：“少年泰坦。”

这是平行宇宙间的差异吗？提姆暗自思索。迪克、杰森和他自己，都曾是少年泰坦的一份子。尽管成员之间偶有摩擦，也闹出过不少乌龙，但少年泰坦无疑是个积极向上的超级英雄组织，至少在这个宇宙是。

“他们雇佣你……”

“雇佣我拍电影。”死侍笃定道，“我们有最好的导演——哥是比瑞安·雷诺兹更好的导演——最好的文艺片编剧，最好的超级英雄摄影师，最好的技术支持，以及最好的音乐团队。这会是一部领先华纳二十年的超级英雄电影。”

伴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声，传送门豁然洞开。一架生物机械合成飞行器降落在天台，一行四人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座位上跳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穿改良罗宾制服的男孩，面容和体型像极了青春版的格雷森。他身后是粉色长发的外星公主星火，以及被兜帽披风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女巫渡鸦。走在最后的是一张陌生面孔，一身红蓝配色的全包制服，胸口处印着一只漆黑的蜘蛛。男孩似乎睡眠严重不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生物机械飞船踩着节拍，在欢快的乐声中现出原型：机械化程度高达95%的电子人钢骨，和绿肤绿衣的野兽小子。后者甚至来了一段即兴快闪。

显而易见，这是平行世界的少年泰坦，也就是死侍口中的反派组织。提姆的右手移向万能腰带，随时准备掏出蝙蝠道具。他格外关注队伍末尾的陌生男孩。提姆确信自己的世界并不存在一位蜘蛛制服的蒙面义警。

等等。提姆后知后觉。音乐是从哪里来的？

死侍镇定自若地收起音响。他的扩音设备居然还踏马是红蓝配色的蜘蛛侠联名。

星火捂住脸蛋，不自觉地飘离地面几英寸。女孩的目光黏在夜翼身上，宝石般的绿眼睛几乎要冒出实质性的爱心。“好帅的罗宾！”她激动地说。

夜翼轻笑一声，抬起右手，向远道而来的塔马兰公主打了个招呼。他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尴尬。

罗宾男孩浮夸做作地上前一步，试图挡住星火的视线。遗憾的是这一举措并未成功，因为他的身高远逊于飘在半空中的星火。

提姆道：“你们是谁？”

野兽小子双手叉腰，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这家伙不知道我们是谁。”

“真的吗？”钢骨道，“让我们来告诉他吧！”

他抽出一盘写着“我们是谁”的磁带，插进胸口的音响——提姆并不理解为什么钢骨要在身上装音响——欢快的音乐声随之响起，少年泰坦五人组在短暂的前奏中摆出一个帅气的造型。

*

红罗宾的多米诺面具拥有录像功能，而且录制的影像是4K超清版本。

平行世界的少年泰坦浪费了生命中宝贵的两分钟，但提姆没有。他保存了多个版本多个机位的录像，加密上传，作为制衡野兽小子和渡鸦的一张友情牌，以及适合在电影之夜欣赏的属于迪克的黑历史。

这首歌旋律抓耳，余音绕梁。起初是合唱，接着是独唱部分，野兽小子在乐声中变成猫咪，星火则卡着节拍在天台上绕了几圈，喷出一团翠绿的尾气，视觉效果堪比谜语人的荧光涂鸦。钢骨射了几炮，打穿了天台上的水箱。自来水咕嘟咕嘟地涌出来，凝聚成一汪水泊，随即被罗宾的长棍通上电流，误伤了一旁用荧光棒打call的死侍。故意伤害事件并未打断少年泰坦的演出，他们依旧旁若无人地唱着副歌，四肢随着旋律舞动。

夜翼两眼发直，呆若木鸡，短暂地失去了沟通的能力，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蝙蝠侠没有出言打断这场由平行世界少年泰坦饰演的滑稽剧目，而是试图从短暂的接触中收集更多情报。

“居然是真的。”红头罩喃喃。

“什么是真的？”提姆问道。

“杰森说的是真的。”红头罩道，“原来夜翼真的决定出道成为偶像。”

提姆眯起眼睛：“杰森？”

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红头罩——或者说蜘蛛侠——叹了口气：“小红，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这是一个，嗯，恶作剧。我和杰森交换了身份。我只是在角色扮演。你毕竟没见过他，认不出也很正常。”

彼得指了指队伍末尾一言不发的少年：“他才是红头罩，你肯定清楚他面罩下的真实身份。我是他另一个世界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蜘蛛侠。”

那个男孩——杰森馅的蜘蛛侠——沉默不语，面罩下的眼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这不是计划内的相遇。他还没有整顿哥谭的地下势力，没有在东区践行红头罩的正义。

杰森本打算狠狠地揍红罗宾一顿，让替代品领悟哥谭的险恶。但当他真正与提姆会面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彼得已经帮他踢过红罗宾的屁股了。

至于蝙蝠侠和夜翼——他还没有做好直面蝙蝠侠和夜翼的准备。

“没关系！”野兽小子道，“渡鸦妈妈会解决这一切的！”

钢骨兴高采烈：“然后我们就回去拍电影！”

渡鸦念了一串意味不明的咒语，红头罩与蜘蛛侠身上涌现出一团紫黑色的光晕。在魔法的帮助下，一切终于重回正轨。

蜘蛛侠摸了把脸，瞪大眼睛：“我没有一刻这么想念过我的蜘蛛感应……天呐……”

罗宾举起右手：“Teen Titans, go!”

一道紫光闪过，异世界的少年泰坦，死侍、蜘蛛侠，以及夜翼与红头罩，瞬息之间无影无踪。饱受摧残的天台只剩下红罗宾与蝙蝠侠二人。

冷风吹过红罗宾的制服，黑色的披风打了个卷，又掉下来。

少年义警愣在原地，与脸色阴沉的蝙蝠侠面面相觑。

提姆咳嗽一声，道：“那个世界的蝙蝠侠，真的会开演唱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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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红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