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守恒 第20章 自由如风

那一天，斯塔克博览会的开幕式在烟花星火的绽放中拉开帷幕，金红色铁甲于星空下自由周巡，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

闻名世界的英俊面孔自铁甲下脱出，笑容灿烂、眉飞目舞地敞开双手，享受成百上千观众带来的欢呼声，理所当然说出一句句自傲又现实的宣言。

并在最后，让即将持续三个月的斯塔克博览会在他的那句“欢迎来到斯塔克博览会”中，正式开幕。

等他重新回到后台的休息室时，维奥拉倚在门口边上，笑着对他挥手：“搞定了，对吧？”

托尼翘起嘴角：“当然，我可有效率了。走吧。”

虽然斯塔克博览会的路程计划已经没有后续安排了，但现在这么晚，要赶回马里布还是太麻烦，所以托尼和维奥拉还是选择在纽约暂且住下。

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附近的中餐馆，就一起回到了托尼在附近的一家名下房产处。

……

到了晚上，托尼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某样事物。

当时他刚洗完澡，走到床头柜旁，拿起玻璃杯喝水，靠在床头，转头却忽然瞥见了一个显眼的东西。

维奥拉当时刚好趴在枕头上闭眼休息，黑色的中长发落在脖颈两边，衬得她的皮肤愈白，也就让她右肩上的某个紫色图案愈明显。

浅紫色的花纹勾勒出一个奇异的图腾类形状，像是鸟类振翅一般，不大不小，正好在她的肩头占据了一个拳头左右的位置。

看来是个纹身。

托尼想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一样，在他的视线投过去之后，那个纹身错觉般地亮起了微光。

“？”

等一下，这不对劲吧？

他眼皮一跳，本来打算看到是什么图案就决定移开视线的他顿时挪不开眼，目光探究，还不禁扭头凑近了点，眯眼细看。

那个纹身更亮了一点。

……不，那根本就不是纹身吧！！

再次被拓展了三观的托尼抽了抽嘴角，还没开口询问，倒是本来趴着的维奥拉忍不住了。

她本来在闭着眼睛养神，但右肩上的图腾久违地燃烧起炽热的温度，甚至还越来越热——

维奥拉抬头换了个面朝的方向，看向明显在盯着自己背部看的托尼，好笑道：“托尼，你看够了吧？”

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因为如果这样，图腾反应会更大的。

“这是我想看的问题吗？”托尼放下水杯，掀起被子，往她的方向凑近，面上带了点跃跃欲试，“这到底是什么——我可以摸一下试试吗？”

他问话都还没说完，手倒是直接先动了，温热的指腹好奇地抚过那道漂亮的图案，沿着上面的纹样，缓缓描摹过一整道图腾。

维奥拉没吭声。

在他的手指抚过那道图腾的时候，她的右肩极其轻微地一绷，然后在他缓慢的抚摸过程中渐渐放松，在呼吸过程中均匀轻缓地起伏。

同时，那个图腾上的光亮也缓慢地暗淡了下去。

相比她身上其他细腻平滑的肌理，那道图腾的触感带着少许颗粒感，甚至连温度都比其他地方高，摸上去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托尼忍不住在上面来回了好几遍，看到图腾暗下去的时候还有些遗憾：“怎么不亮了？”

感觉到图腾因为被他触摸而在体内不断散发的愉悦感，维奥拉懒洋洋地回道：“因为满足了愿望。”

托尼不解：“什么意思？”

但她没接话，感觉到他还在用手指摩挲那块地方，翻了个白眼，撑起身推开他的手，伸手拉过他，利落地翻身压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摸够了吧？”

被恋人压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挑衅地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没有的话？”

“没有也忍着。”维奥拉翻下床，没好气地回道，“我要去洗澡了，你摸自己去。”

被无情抛弃的托尼坐起身，发出抗议：“我不介意一起洗的。”

维奥拉随手抓起床边的一个枕头往他扔了过去：“刚洗完澡的家伙还要洗什么？省省你的精力吧。”

托尼抬手接住枕头，眼看他张嘴就要说话，已经猜出他接下来的话所以完全不想听的维奥拉拿起浴巾转身就走进浴室，关门，用行动阻止了他说话。

而他抱着枕头，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忽然笑了一下，往后仰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望着天花板，托尼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手指：“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于是在后半夜的活动过程中，她感觉到自己右肩后方的图腾被无数次地亲吻、抚摸，甚至被某人不知足地轻咬了好几下。

在上升的温度与贴合的肌肤中，那个地方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像是她的心脏，在血脉奔腾时不断跳动。

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那个图腾这件事，维奥拉实在是烦不胜烦，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仰头堵住他的嘴：“别弄了……”

被各种手段全面阻止的托尼终于偃旗息鼓，顺着她的意思与她交换亲吻，只是悄悄翘起嘴角：“……好。”

他心满意足地回握她的手，亲吻她的嘴唇。

……

那天晚上过后，托尼没再提起关于母树的问题，反而对她右肩后的图腾无比关注，只要是只有他们两个的私人场合，哪怕是隔着衣服，他都想来碰两下。

“……你。”维奥拉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揽上自己右肩的手拨开，对他的执着有些不理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托尼与她对视一会，眨了眨眼：“嗯……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我也不知道。”

认真地说，他是真的没有刻意想着去碰她的右肩，但莫名其妙地，他一坐到她旁边，手就下意识地开始动了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对吧？

面对他恳切的表情和真诚的眼睛，维奥拉毫不买账，微笑了一下，不客气地把他的脸推开：“行，那就摸一次给我一瓶酒，怎么样？”

托尼略一思考，竟然还真的开始了讨价还价：“一瓶一次还是太亏了，一瓶一个小时怎么样？”

“还真是资本家，狮子大开口啊你。”维奥拉轻嗤一声，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不行。”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五十八分钟？”

维奥拉无语：“……你管这叫各退一步？”

托尼振振有词：“你退一分钟，我退一分钟嘛。”

胡搅蛮缠。

维奥拉笑着摇头，嘴上却很坚定地拒绝了他，并在他缠上来试图用美色来蛊惑她的时候站了起来：“你还记得你答应了佩珀今天要去公司，对吧？”

确实把这件事忘记了的托尼：“……呃。”

维奥拉双手抱胸，与他四目相对，微笑。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托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难道不是我的女朋友吗？为什么会选择站在她那边，这位女士，我建议你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定位。”

维奥拉把他拉了起来，推进洗漱间：“我很清楚，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这位先生。所以，你现在快刷牙洗脸，然后跟我一起去公司。”

托尼不情不愿地按照她的意思做完了，嘴上还不忘控诉她的无情和佩珀的无义，最后在十点前准时到达他的办公室。

收到消息后也来到办公室的佩珀十分欣慰，发出感叹声：“这是我在斯塔克集团工作以来，第一次在约好的时间之前看到他。”

她发自内心地对维奥拉说：“你真了不起，维奥拉。”

被夸奖的维奥拉无言地看了一眼自家男友：“你平时到底有多不准时啊？”

托尼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花钱雇他们不就是来帮我干活的吗？等待我的到来也是工作内容之一。”

佩珀：“恕我直言，斯塔克先生，合同上并没有这一条。”

托尼：“谢谢提醒，合同续约的时候我会加上的。”

维奥拉：“倒也没那个必要吧……”

同样作为打工人，她都有点同情斯塔克员工了。

托尼倒是理直气壮：“凭我给他们的工资，加上这么点内容能有什么影响？”

闻言，维奥拉看向佩珀，后者对上她的视线，沉默了一会，默默低下头。

维奥拉：“……你之前说的那个贴身保镖，还有效吗？”

托尼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她摆出今早托尼对她露出的真诚目光看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能一边谈恋爱一边白拿钱，这种好事她当然要接受啊！

于是，在佩珀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他们现场拟订了合同，各自签下了名，最后给佩珀拿去正式录入公司人事系统中。

全程围观的佩珀：“……”

算了，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而已，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这么想着，她拿起那份比她的早餐还随意的合同离开了办公室。

因为托尼手上刚好有两件事情要处理，留在了办公室，而略觉无聊的维奥拉则下去附近逛几圈，看看中午打算吃什么。

为了避免被昨天碰见过的路人认出自己，她顺手拿了个鸭舌帽包住头发往头上一扣，戴上墨镜，就这么走了出去。

但刚走出门没两步，她忽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维奥拉转头望去，却对上了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一张面孔。

棕色齐耳短发，跟她极其相似又有些不同的灰色瞳孔，五官清秀的女性隔着一条马路望着她，目光专注，对上她的视线后微微抿嘴，看起来有些紧张。

但她还是略微抬起手，很轻地冲维奥拉挥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间咖啡厅。

维奥拉愣了好一会，才忽然惊醒，立刻走到她的身边，在她面前慢慢地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维奥拉叙旧的话刚开开了个头，就忽然顿住，没再继续说下去。

“菲丽丝，我现在的名字是菲丽丝·加拉。”

她的妹妹本来还有些局促地垂下眼，发觉她的停顿之后立刻抬起头，脸颊微红，双眼发亮，轻声接道：“——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看她这副羞涩又高兴的模样，维奥拉立刻意识到了菲丽丝口中的“他”是谁，脸色变得有些复杂：“……是吗。菲丽丝，我的名字是维奥拉·温蒂。”

“维奥拉。”菲丽丝有些生涩地喊出她的名字，又低声重复了几遍，熟练之后对她露出了一个如往常般害羞的笑容，语气却缓缓绷紧了起来，“维奥拉，我找你只为了一件事。”

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维奥拉温柔的神色也淡了下来。

“弗朗·加拉，我的契约者（Convenanter）。”她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的姐姐，“是你把他带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