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守恒 第19章 自由如风

毕竟是托尼·斯塔克点评说还不错的甜品店，维奥拉在第一口就被恰到好处的甜味和口感征服了，吃得相当愉快。

在去往斯塔克博览会开幕式的路上，她坐在托尼身边，还有些意犹未尽：“怪不得我们去的时候人这么多……好，下次有机会我还要去吃。”

“我说了，你永远可以相信托尼·斯塔克。”被肯定了品味的托尼勾起嘴角，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晃了晃腿。

维奥拉笑眯眯地应：“当然。”

过了一会，托尼忽然反应过来，皱眉：“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去？”

被看破的维奥拉眨了下眼，在恋人质疑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嗯……我打算和米娅一起去？”

托尼知道米娅，因为维奥拉之前和他说起过她，还有一些有趣的、关于欠债的小误会，所以他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但那不是重点。

托尼转过头，幽幽地盯着她，试图用目光唤醒她的良心——从他这里得知店名，转头却找其他人一起去吃？

你礼貌吗？

维奥拉笑嘻嘻的：“我可以打包回去跟你一起吃呀。”

知道自己是被嫌弃名气大的托尼啧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但前排开车的哈皮适时停车，转头说到了。

维奥拉立刻抬手捂住托尼的嘴，一本正经：“到了，我们先下去吧。马克放在哪里？我帮你拿。”

她甚至主动献殷勤要帮他提战甲。

托尼翻了个白眼，拇指反手往身后一指，示意放在后备箱中。

见他态度松动，维奥拉也放下了手，还顺手蹭了一下他的小胡子，心满意足地下车，去后备箱提起了压缩成手提箱的战甲。

知道这点重量对于雇佣兵来说不算什么，托尼也不跟她争，就这么挽着她另一边的手臂，同她一起进入了博览会后方的员工专用通道。

走进他专用的休息室里面，维奥拉将战甲放到桌子上，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对着镜子左右偏头观察自己的造型，用手指整理起了碎发。

“对了，托尼，你的计划不是准备从天下飞到开幕式的舞台中心吗？”

“待会提前溜出去就行了。”托尼随意道，拿起旁边的一只小飞镖，对准墙上的靶子，眯眼瞄准，手腕一甩。

命中红心。

托尼满意地回头，看到维奥拉在把她头发左边那个黑紫相间的鱼骨辫拆散，梳了两下后对着镜子略微偏头，两个手的手指灵活地配合，现场编出了一条鱼骨辫出来。

……挺有意思。

他看着她很快编完，拿起塑料皮筋就要扎起固定，立刻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嗯？”维奥拉不解，很配合地停下动作，“干什么？”

托尼把她的手拉开，看着那个已经成型的辫子散在自己手中，饶有兴致：“这个辫子好像挺好玩，也教教我怎么编？”

维奥拉一愣，然后失笑：“原来你想要这个……当然可以。”她随手抓起两小绺头发，放到他手里，“来，拿着，先把这个放在上面。对，然后……”

于是借着镜子，她就这么一点点地、耐心地教起了他怎么扎鱼骨辫。

过了大概几分钟，一条勉强算成型的潦草辫子在钢铁侠手里出现。

看着上面不对称的纹样，以及像草一样杂乱的碎发，托尼沉默地低头盯了一会，果断松开手让它重新散开：“再来一遍。”

维奥拉并不意外，只是忍不住笑：“新手是这样的哦，我一开始自己扎的时候也差不多。”

“哼嗯……”托尼发出意味不明的鼻音，冷不丁开口，“那之前是谁给你扎的？”

“哦，那个啊……”维奥拉慢悠悠地将那部分头发重新梳理顺，“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聪明的、好看的……”

在托尼无声的、又像是在说“我看看你能说出个谁来”的目光中，她有点小小的遗憾，放弃继续吊男友的胃口：“……小妹妹（little sister）。”

他挑了下眉：“你还有妹妹？”

维奥拉语气淡定：“嗯，按族里的划分来看的话，我有一百多个妹妹哦。”

“哦，一百多个……哈？”托尼后知后觉地震惊了一下，接着就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生育方式啊？”

维奥拉狡黠一笑：“是蛋生。”

托尼：“？”

托尼：“……真的假的。”

不能怪他这么质疑她说的话，虽然蛋生和胎生各有好坏，但基于生物学上来说，当然还是胎生对高等智慧生物更好一点。

“嗯，不完全一样但也差不多吧。”维奥拉看着他，挑了下眉，“你还要上手编吗？不要的话我就自己弄了。”

得到托尼肯定的回答后，她放下手，也懒得管他到底会给她编出个什么样子的辫子来，后仰往椅背上靠去，语气懒散地说起自己的种族。

在她的种族所属的星球中，生命的根源是一颗扎根至星球核心的庞大母树，母树的枝丫末端不是花朵或果实，而是一颗颗孕育着生命的卵。

她们一族由母树孕育，自卵中诞生，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在死亡后也会将躯体放到母树根部，被母树重新吸收，回到母树的怀抱。

托尼默不作声地听着，手上也不忘按照刚刚她教的步骤继续动作，慢慢地编织辫子，完成后捏着发尾让她看向镜子。

看着明显比刚刚整齐了不少的鱼骨辫，维奥拉相当配合地夸赞道：“哦哦！进步很大啊！不愧是托尼。”

而他一边嫌弃地说“你的夸奖技术也太烂了”，一边自得地扬起嘴角，挑剔地看了两眼自己的成品，觉得差强人意，于是勉强接受：“还行。”

维奥拉笑眯眯地拿起塑料皮筋递给他：“好，恭喜你学会了扎辫子。”

“没什么能难倒我的。”托尼把皮筋扎好固定住，扭头打量了一会镜子里的女友，点头，“好，看起来很不错。”

维奥拉对辫子的整齐度没要求，而且看到镜子里他得意的小表情，她更是怎么看这个辫子怎么满意，笑容也越来越大，笑着与镜子里的托尼对视。

托尼也在看着镜子里的她，勾起嘴角看了她一会，又垂下眼，看着她黑色的发旋，状似无意地问道：“既然你们最后都会回归母树，那你……”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听出他未尽之意的维奥拉却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明明是在看着镜子里的他，她的眼前却浮现了另外的场景。

无边无际的宇宙真空中，无法使用能力的她遥遥注视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星球，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璀璨火光吞没。

她什么时候回去？

维奥拉安静了一会，忽然露出一个不带任何笑意的微笑：“别担心，托尼，母树已经不存在了。”

托尼明显愣了一下，又听到她说：“我们的星球毁灭了，我们是最后一批生存者。”

他猛地抬眼，与她重新对视，却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到遗憾、悲伤或是任何负面情绪，但同样也没有正面情绪，只是一派平静。

托尼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拧着眉头与她对视，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什么东西，却依然一无所获。

“别担心，托尼。”反倒是维奥拉出声安慰他，“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也是母树的愿望，所以没什么的，别担心。”

他看上去更费解了：“那是什么意思？”

维奥拉仰起头看向他，又笑了，这次就像她往常一样笑意清朗。

她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抬手拉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拉，迫使他低头靠近自己，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好了，你该去开幕式了。”

托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才发现确实快到了自己预计出场的时间。

虽然他一向不会严格遵守这种时间安排——或者说他不按时到场才是常事——，但显然这是维奥拉拒绝谈话继续的借口，所以他不太高兴地看了她一会，还是接受了这个话题的结束。

“你不会一直瞒我的，对吧？”

“当然。”维奥拉跟他一起站了起来，帮他拾掇了一下衣领，“在那之前，去让世界为你欢呼吧。”

托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机甲，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而维奥拉看着他似乎有些负气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微笑。

过去的已经过去，母树在消亡之前传达出来的那个讯息，正是她从那以后都坚定贯彻的信念——

【去做出你们自己的选择。】

摆脱一切限制，挣开所有枷锁，做出只由自己内心决定的那个选择。

她永远可以相信托尼·斯塔克，所以，她想选择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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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由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