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救世 第16章 死神

BOSS二段狂暴，霸气凛然。

BOSS三段狂暴，自大狂傲。

BOSS四段狂暴，扭曲畸形。

BOSS终极狂暴，百毒不侵。

“一护，给我个机会怎么样？”江安擦掉脸颊的黑灰，笑得意气风发。

一护没有答话，自从再度与蓝染对上后，他的脸上就再无笑意，满是严肃到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与忧郁，带着拯救苍生的怜悯与大度，那种属于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消失殆尽。

“变脸变得真快。”江莫暗自嘀咕，调出战斗系统主动技能，短短两个字的技能亮起，光芒大盛。

江莫却是笑起来，肆意地笑，爽快地笑，是一护从没在这个总是压抑自己的少年身上见过的愉快高歌。

“吃掉草莓蛋糕需要一分三十六秒，一护，注意了！”

灵力转为黑色绷带缠绕自身，长发飘飘的一护早已化身为刀，他的注意力不在好友身上，因为他知道好友将会为他提供最好的助攻，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默契。

“无月。”

“无焰。”

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招式的名称，癫狂的蓝染最终瞪大了双眼，僵直在原地。

空气凝固，庞大的坑洞悄无声息地出现，迟来的爆炸声争先恐后地响起，誓要毁灭所有在场者的耳膜，为绚烂短暂的生命在人的记忆中搏得永恒。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这是一场两个少年人携手的搏杀。

这是一场想要守护心爱之物感情的迸溅。

这是一场尘埃落定的剧目。

朽木家的柿子树上，江莫晃着双腿，往嘴里填着据说叫金平糖的甜点，面无表情遥望远处乱成一团的四番队。

身边一阵轻风，休闲服的一护轻巧落在树枝上，蹲下身歪头不满，“还不打算去治疗吗？”四番队的家伙都快找疯了，井上织姬甚至直接拎着他骂了一顿，明明战斗过后两个人都昏倒了，是这货在救治的时候偷偷摸起来把刚刚醒来的他又打昏害的四番队一片混乱，趁机逃走，受害人是他啊喂！

“你的伤怎么样？”江莫答非所问。

“挺好的。”一护扯了扯T恤的衣角，“他们说最近三个月内可能会慢慢失去死神的力量，不过因为有你在最后战斗的帮忙，所以总有一天能恢复。少则两年多则十年，不是很长。”不是永远丢失力量，比预料的结局好多了，这还要多亏浩司。“你呢？自从战斗过后你就没让人看过伤，怎么回事？”浩司应该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江莫目光无机质地落在那团逐渐靠近的四番队队员上，他已经躲了这堆医疗人员整整十天，全凭战斗系统地图功能的高效。“你知道蓝染被关在哪儿吗？”

“浩司！”一护无奈，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人绑到四番队，可惜浩司的隐藏功夫强的过分，害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灵力不够安稳，控制力急剧下降，生怕不小心又触动伤口——某次打斗中差点卸掉浩司手臂的一护心有余悸。

“那我自己去找。”

一护瞪了半响，叹气，“中央四十六室。”末了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回来后必须进行治疗！”

江莫可有可无的“嗯”了声，眼看“搜寻川田浩司大队”游移到了附近，迅速消失。

这么灵敏的动作，应该证明伤势无碍吧。一护托着下巴想，树干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正在跑神的一护措手不及跌落在地，正对上一张遍布冷气的脸，下意识扬起笑容道，“呦，白哉。”

朽木白哉看着倒栽葱还若无其事打招呼的橘发少年，不语。

一护尴尬地爬起来，打着哈哈指着柿子树说，“你们家的柿子树长得真好啊，每次我都能在这儿发现浩司……”一护猛地打住，在朽木白哉冰冷的视线下生硬地转移话题，“那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做，先走一步！”

朽木白哉一挥手，几个正团团转找人的死神走了过来，朽木白哉示意一护离开的方向，“他知道。”几个找人找疯了的死神感激涕零地抹着被吓出的冷汗跟上，不理那厢传来的一护元气十足的争辩，朽木白哉盯着面前的柿子树，蹭地跳了上去，站在树枝上远望。

朽木宅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几天柿子树总会莫名其妙的丢失柿子，按理说之前那个最爱偷柿子的三番队队长已经死了，感到蹊跷而来查看的时候，朽木白哉就发现了把尸魂界闹得沸沸扬扬的川田浩司。他曾询问过川田，用的是“什么？”这种完全不知所谓的问句，川田浩司却仿佛找到了倾诉点，一口气把属于自己的情绪不管不顾地擅自都倒给了他。

“眯眯眼，也就是市丸，他说他特别喜欢你们家的柿子，做成柿饼的话是一大美味。我原本想着看他这么帮我的份上，等回来后问露琪亚要几个柿子露一手，做出更好吃的柿饼来馋馋他。”川田浩司说这话的时候剥开柿子吃的满嘴鲜红，到处都是汁，平素良好修养的形象被毁得一干二净。

“原本以为不在意的，刺客什么的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因为我见识过超赞的刺客，隐匿功夫一流。我这点不入流的本事，怕是被他知道，要骂死的。不过陪伴了大半年的能力一夕之间烟消云散，还是有点不安。”川田浩司做出挥舞匕首的动作，突然笑了起来，“找回使用匕首的手感大概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当他不堪其扰，更重要的是，眼看自家仅剩的几颗柿子树要被荼毒完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为何躲避四番队”，川田浩司弯着腰轻笑，简单的动作却衬得那个少年脆弱起来，让人不敢碰触。“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医疗人员啊，之前有任务在身还能勉强忍受，现在无债……不对，无任务一身轻的，干嘛要去找虐。”

“任务？”

“对啊，不知道你听过没。”川田浩司那会儿的笑容很灿烂，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层层包裹的少年露出如此纯粹耀眼的光芒，“我要拯救这个世界。”

朽木白哉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远处巨大的坑洞，如此大的伤痕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平复的，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众人的齐心协力。从这个角度，能很好的把众人携手共创美好未来的场景收入眼底。朽木白哉想起川田浩司把他踹下柿子树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照顾好你妹妹，否则就算我离开了也一定爬回来揍你一顿。”

露琪亚的事不必妄论，他再也不会让露琪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至于胆大妄为的少年，冒犯朽木家家主尊严的罪孽定要在下次会面时讨回！

江莫走在去中央四十六室的路上打了个喷嚏，默默揉了揉鼻子。

灵力逐渐消退的话身体免疫力也在逐步下降吗？游戏系统是怎么判定的，为什么献祭黑焰的结果是直接献祭了所有灵力，系统GM真的有认真设定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问题吗？

当初想献祭黑焰只是因为他本质上还是个法师控，上阵厮杀之类的不利于全局掌控，中远程攻击才是他的位置，想着就算献祭了也没事。结果按钮点下去就发现被系统坑了，这技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燃烧了全部灵力，导致虚化、鬼道、斩魄刀全部弱化，并逐步灰暗，进入不可使用的状态。

太坑了。

就最终战的问题报告，江莫已经在十天的“你追我逃”游戏中写完了。主线任务的地方也显示出已完成字样，鉴于献祭的报酬还没领完，脱离世界的位置定点位置在现世的飞机场，江莫决定趁着这段时间把一些比较在意的问题解决了。

避开中央四十六室紧密的看守难于登天，之所以用登天这个比喻，是因为江莫来到此处时发现看守不是一般的薄弱，至少比前几天薄弱了很多。

看来一护那小子偶尔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江莫终于见到了被捆成黑粽子的BOSS，安静的蓝染惣右介看起来别有一番魅力。

“呦，蓝染。”

“川田浩司。”据说被剥夺了五感的蓝染轻而易举叫出了他的名字。

“有点事想问你。”江莫毫不惊讶，BOSS永远有着无尽的能力，哪怕他被推到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呢？”蓝染邪傲不减当年。

江莫席地而坐，自顾自地开问，“当你得到巨大力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你应该更清楚，不是吗？”蓝染反推了回去。

“那……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呢？”江莫犹豫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有过信任的人。”非疑问句，乃肯定句，江莫觉得他能看见蓝染嘴角的嘲讽。

“真的一个都没有过？”江莫不甘心。

“你是指银？”蓝染一下子把握到重心，江莫提起精神，蓝染淡然，“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背叛我，又谈何信任。”

江莫沉默了会儿，转回一开始的问题，“最终战的时候，被强悍的力量侵蚀的感觉，什么样？”

蓝染唇角笑意不减，“该我问你问题了。”

这BOSS怎么被推到了还这么烦！比没推到之前不配合多了！江莫愤恨起身。

“你真的能为了打败我不择手段吗？”

有问必答好少年江莫顿住脚步，诚实地说，“不能。”

蓝染笑了。

“但如果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一定会不择手段。”

你已经不是世界的阻碍了，所以犯不着在你身上下功夫。

蓝染嘴角僵住，自嘲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地低喃，“不愧是川田浩司。”

江莫径直走了出去，思索着该怎样以蓝染惣右介的角度写一篇报告，他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员工，挖掘NPC人物的心理写成报告的话应该能多赚点积分。

不过，这货最后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反派BOSS的脑回路完全无法理解啊喂！

明天还有一章，考虑写蓝染角度的番外。

第一个世界考虑还是不周，没能及时把蓝染的情绪表现出来，可是我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该怎样让蓝染的情绪变动在江莫的游戏线路中体现出来，无奈还是得列单章，望谅解。

我坚信此章不仅表达出多方暧昧，并透出江莫身世冰山一角，足够迷惑众位读者的眼睛[神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