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排球]排球...不，电玩少年 第8章 第八章

神谷老师站在讲台前，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教鞭，轻轻敲了敲黑板，让教室里的杂音瞬间安静下来。阳光透过半拉着的窗帘洒进来，映在她整齐束起的短发上，显得有些刺眼。

“这学期，我们主要会学习国语、数学、自然和生活课。”她用清晰又不失温柔的声音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下科目名称。每个字都工整得像印刷出来的，处处显示着这是一个要求很高的老师。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窗外。远处操场上的跑道闪着淡淡的红色，还有几个穿运动服的高年级生在来回跑步。比起黑板上的课程介绍，我更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被「规矩和努力」折磨着。

班上其他同学大多安静地坐着，但有几个人偷偷交头接耳，时不时用手遮着嘴巴笑出声来。坐在前排的一个小女孩正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视线却紧盯着黑板，似乎真的对这些科目充满了兴趣。她的鞋子很亮，应该是新买的。

而古森元也，这位不明身份的哥布林，则直接趴在桌上，手肘撑着脑袋，盯着老师看得很专注。或者说，是盯着黑板上的某个粉笔字。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干了，可能是因为窗边的风让他的头发稍微翘了起来，像只随时准备炸毛的小狗。

“大家记住，”神谷老师放下教鞭，转身扫视了一圈，“学习是自己的事，老师可以引导，但只有你们自己愿意努力，才能有所成长。”这句话听上去像是从某本教育手册上摘下来的，但她说的时候语气很坚定，让人无法轻易忽略。

我的笔在课本的边缘画着圈，心里却有点疑惑：为什么「努力」这件事对大家来说这么重要？有些东西，像游戏里的等级提升，不就是做着相同的事情，不断重复，然后自然就变强了吗？为什么现实里却要这么强调它的必要性？

就好像，只要努力所有事情就都能解决了一样。

讲台上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嗡嗡作响，黑板上出现了一行又一行陌生的词汇。我的注意力却早已被窗外吸引——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阳光落在它们的边缘，光线刺眼得让人想眯起眼睛。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的安静瞬间被嘈杂取代。椅子拖动的刺耳声音混杂着大笑和喊叫，有人甚至直接跑到窗边，趴在窗台上朝外面挥手。我趴在桌上，头侧向窗户，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操场上。

操场的阳光比刚才更加明亮，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一张随意铺开的地图。远处的篮球场空空荡荡，几个老师站在场边，手指着某处聊着什么，显然还没有人真正使用场地。

就在这一刻，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的视线中划过。

“我要当全校第一个用篮球场的人！”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喊叫，那头发蓬松得像炸开的鸟窝的小孩一阵风似的冲向操场。他的脚步带着一种近乎哥布林般的活力，嘴里还喊着奇怪的口号：“嘿嘿嘿！”

『木兔光太郎，技能：哥布林冲刺。』

他跑得太快，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但那种熟悉的声音和大笑却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我开始怀疑这种速度下，他能刹住车吗？还是说，就算会撞到墙壁他也没差？

还没等我脑补出一个结局，另一个人从他的身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那人看上去沉稳得多，发型利落，服帖的短发带着清爽的层次感。他胸口别着“风纪委员”的红色臂章，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和一支笔，一边走一边记录着什么，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没有涟漪的水。

“木兔光太郎，二年级，走廊奔跑，违反秩序，扣五分。”他的声音和步伐一样冷静而有条理，没有丝毫波动。

『风纪委员，技能：冷静执法。』

我不觉得自己会犯校规，但依旧本能地对他保持了一分警惕。他那平静的眼神，让人觉得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记载。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对兄弟远去的背影，他们的存在让我不禁开始思考——这所学校的生态会因为他们变得不一样吗？

就在我沉思时，桌上一道影子让我回过神。

“这请你吃。”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某种逼近的气息。

我低头看向桌面。一包鲜红色包装的駄果子静静躺着，包装上是一只面目狰狞的怪兽，搭配着像火焰般夸张的字体，大声宣告着它的辛辣。

站在我旁边的古森元也，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笑容，双手插在口袋里，显得毫无防备。他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谢谢？”我犹豫了一下，捡起那包駄果子，语气不确定地回应。

他的笑容更大了些，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你不觉得很酷吗？这是限量版哦！我昨天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的！”

『道具获得：辣味駄果子（限量版）。』

我低头盯着手里的零食。颜色鲜艳得不自然，像一种无声的警告，显然不符合我的口味。而且，我不喜欢吃辣。

但这份礼物对他来说似乎意义重大，随便放下可能会有点失礼。

他总是对谁都这么友善吗？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柴犬，技能：主动示好。』

“你吃吃看嘛！这个辣味真的很棒，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继续说着，像一个极力推销自己的冒险道具商人。

要再多说几句，我真会开始怀疑他给这包饼干的用途是什么了。

“嗯。”我应了一声，把零食放进了书包里，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悄悄把它转送出去。

古森元也看起来对这反应很满意，还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下午见啦！记得吃哦！”他说完就像个旋风一样跑出教室，留下桌上还残留着他屁股的几分热度。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哥布林？似乎并不危险，还有点……烦人，但又让人不好直接拒绝。

下午的课程在午休结束后就开始了。黑板上出现了更多陌生的符号和公式，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像背景音一样模糊不清。我的笔在课本的边缘画着圈，偶尔看向窗外，阳光已经不如早上那么刺眼，树叶在微风中晃动，像是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课程进度：无聊度提升20，兴趣值降为0。』

我盯着桌上的笔记本，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在认真听讲。但实际上，我脑海里已经开始重温昨天的宝x梦对战策略。虽然下午的时间比上午短，但这种压抑的静止感让它显得无比漫长。

当放学铃声终于响起时，我像被解放的NPC一样迅速收拾好书包，准备独自回家。我低着头走出校门，沿着街道，心里盘算着回家后要先玩游戏还是先看攻略。

刚走到离学校不远的街角，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研磨！你为什么不等我！”

我回头，看见黑尾铁朗正大步跑过来，脸上写满了不满。他背着书包，头发依旧像鸡冠一样翘着，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

“……我们没约吧？”我小声问道。

“什么叫没约！我们不是说好了放学一起走吗？”他气喘吁吁地站定，脸上的表情就像我背叛了什么重要的约定，但我们明明根本没约好。

“……没有吧。”我把书包带往肩上提了提，继续朝前走。

他哼了一声，不甘心地跟上来。“算了，我原谅你了。今天第一天上学，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啊？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我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是转学生，交不到也就算了，怎么连研磨也没交到。”

“没必要。”

他走在我旁边，挨得很近，低头看着我，像是在试图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但我没给他太多表情，眼神只是随意地落在前方的电线杆上。

“怎么会没必要，交朋友很有趣啊！你看，我们不就是朋友吗？”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跟朋友一起玩游戏，会更好玩不是吗？”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

你那游戏技术...

但在沉默了几秒后我开口说道：“……你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这还需要算吗？”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讲学校的事情。从哪个老师的发型有趣，到班上的同学谁谁谁特别吵，他几乎没给我插嘴的机会。但奇怪的是，这样的吵闹感却让我觉得有些安心。

即使没有交到新朋友，回家的路上能听到这些琐碎话题，好像也不坏。

“对了。”我终于找到空隙插进一句，“这个给你。”

他接过红色包装的零食，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啊！这是限量版的辣味駄果子！？研磨你怎么会有？去排队买的吗？这可不好买啊！你居然舍得给我？”

我伸出手指，示意他安静下来。“不是我买的，是别人给的。”背好书包，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谁！？谁这么好给你这个？”黑尾的声音在后头紧追着我，“你果然有交到朋友吧！”

我推开家门，鞋柜旁整齐摆放着爸爸的皮鞋和妈妈的拖鞋，说明他们已经回来了。饭厅飘来一阵浓郁的豚骨汤香味，还夹杂着鰤鱼微微焦脆的气息。

“研磨，回来了？”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嗯。”我换了鞋，把书包放在玄关边，慢悠悠地走向饭厅。

爸爸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报纸，抬眼看了我一眼：“第一天上学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还行。”我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还行是什么意思呢？”妈妈一边摆碗筷一边问，“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我低头看着桌上的杯子，过了几秒才回答：“……不算朋友，但有认识新同学，古森元也。。”

爸爸放下报纸，双眼盯着我，等着我的后续发言。

“就是……”我慢吞吞地说，“那个新同学坐我前面，名字叫古森元也。”

“元也？听起来真可爱。”妈妈笑着坐下来，给我盛了一碗汤，“那你们有聊些什么吗？”

“……他给了我一包零食。”我低声说，然后喝了口汤。

味增汤的温热让我放松了一些，但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是让我感到有些疲惫。

“学校挺好的，不用担心。”晚餐后，我随口对在客厅看电视的爸妈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从书架上翻出一罐糖果。那是妈妈上次从宫城带回来的纪念品，包装上印着一只红色的小兔子，里面装着各种水果口味。我挑了一颗橘子味的，用手帕包好，放进口袋。

到学校时，教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古森元也靠着窗边的座位，正专心地翻着一本绘本。

走到座位旁，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糖果，轻轻放在他的桌上。

“这个，给你。”我说，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清。

他抬起头，先是看向桌上的糖果，又看了看我。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光的玻璃珠。“哇，给我的吗？是水果糖？”

“嗯。”我点了点头。

他小心地拿起糖果，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我最喜欢橘子味了！”

“……嗯。”我转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

“研磨，你真的超酷的！”他把糖放进口袋，笑得眉眼弯弯，“真的谢谢你哦！”

『突发任务：柴犬商人交易，任务完成。』

话虽如此，但人家那个可是限量版的駄果子，那颗糖果跟它是等价的吗，黑心商人研磨。[橘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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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