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排球]排球...不，电玩少年 第7章 第七章

“为什么……当然是来找你玩啊！”

啊，我懂了。

“你今天不想打排球，想玩电动，对吧？”

黑尾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惊恐，“呃、不，不是说好了吗，你要陪我打排球。”他一脸「你要反悔？骗人的吧？」的表情看着我。

我又不懂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球队一起训练呢？跟他们一起不是更好玩？更别提还可以学到新的技术。”

“嗯……是这样没错啦。”黑尾右手的叉子在空中迟疑了一会，“但那些明天开学后就能学到啊，我现在比较想先跟你玩。”

听完他的解释后，我还是有些不理解。

“啊！你不会是想耍赖吧！好奸诈，研磨好奸诈！”他突然提高音量，整个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我赶紧用手捂住耳朵，“我没有要反悔啦，你小声一点。”

“待会陪你去练习就是了。”

听到我的回应，他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他举起叉子，目标明确地插中餐盘里的热狗，得意地放进嘴里。

“耶！研磨最棒了！”

早餐刚结束，黑尾根本没给我喘息的机会，直接拉着我的手一路跑到河堤边开始练习传球。

河边的空气潮湿闷热，稍微动一动，汗水就黏在皮肤上，让人不太舒服。

『河岸，场地效果：潮湿。』

捡起地上的排球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告诉他，其实《终极之地》才是魂x罗的最终章节，他并没有通过我布置的考验，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这个念头反反复复地在我脑海里打转，尤其是当我因为他的传球不精准，被迫满场捡球的时候。

“你现在去体育馆还来得及哦，他们应该还在练习。”

“你又想耍赖！”

每次我试图怂恿他放弃练习，黑尾不仅不听，还会因为激动而加快传接球的频率，直接导致我体力消耗得更快。

『技能：煽动，失败。负面效果：激励。』

看来，某些生物对煽动技能有免疫力。

“研磨，你之前真的没有学过排球吗？”

“没有。”

“那你真的很厉害，学得好快！昨天那些队员学了比你久，可你接得比他们好很多！”他的笑容显得特别真诚。

是吗？

听到他的称赞，我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下意识地别过头，不让他看到我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我们接着来练习吧，昨天看到的那个。”黑尾捡起地上的排球，“我把球接给你，你传给我，我再来扣球。”

也行，至少换了个新的游戏模式。

“不过我的托球还不准，有时候可能会失误哦。”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得满不在乎，话音刚落就用下手把球击了过来。

我努力回想起昨天白川教练教的托球要领：双手合成八字，手肘别太开，手指出力要绷住，脚轻轻一蹬。

糟糕，用力太轻了。

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精准地飞向助跑起跳的黑尾。

“啪！”

球与他的脸来了一次完美的照面。

『鸡冠哥布林，面部受损。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研磨，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拉你出来打球！”黑尾捂着脸，满脸正义的指控。

“……抱歉。”

我差点笑出声。

虽然很想补一句「我警告过你了」，但这句话和笑声一样，我忍住了。

“再来一次。”他绑紧裤带，又重新把球传了过来，重新助跑。

我盯着他跑动的步伐，回想刚才他的起跳高度，默默计算着数据。

『风向：东南，风速：2。目标起跳高度：46厘米。托球角度：40°，力道：中等。』

『目标将在三秒后抵达最高高度。』

『三。』

『二。』

“这里。”

我送出一个几乎完美的托球，完美的弧线，完美的时机……

结果，他又挥空了。

我看着他的手在空中与排球擦肩而过，脑海中不由得又响起刚刚那个声音提示：

『侮辱性极强。』

为了掩饰脸上的表情，我赶紧转开视线，试图找出自己的失误，“刚刚那球……？”

“再来！”黑尾的脸因为运动和羞耻一起泛红，但他的语气坚定，“研磨，刚刚那球托得很好，再来一次！”

『调整角度，微调力道。』

“好。”

“再来！”

“再一球！”

“继续！”

……

直到中午十二点，黑尾都没能成功扣到我托给他的球。

“再来！”

我看着他满头大汗，脸红通通，气喘吁吁，眼神却还是那股不服输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把他手上的排球拿了过来。

“休息。”

“我……”

“休息，下午再练。”我语气不容置疑。果然，在他开口反驳之前，我抢先补了一句：“不然我就真的耍赖，不跟你打了。”

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跟我一起往回走。

回家的路上，他出奇地安静。

昨天在体育馆，即使累得气喘吁吁，他都没有这么沉默。看来，他真的只有跟会打排球的人一起玩，才觉得有趣吧。

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黑尾，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跟我打排球？”

他停了一下，低着头，似乎在思考我的问题。

“昨天白川先生在的时候，你能扣到好几球。今天换成我托球，你一球也没扣成。下午吃完饭，休息过后，我陪你去体育馆吧。”

“……就说你在耍赖，还一直否认。”他的声音有点闷，带着淡淡的鼻音，像是在忍着什么情绪。“你的托球没问题。今天我扣不到，是因为我不会判断举球员托球时的起跳和扣球时间。”

他抬头看了看前方，语气低落地补充：“你不想打就算了，下午在家休息吧。”

他丢下这句话，径直朝自家门口走去，背影显得比平常瘦小许多。

我伸出右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我不会赖皮的，下午接着练。”

”到时候，你会成功扣到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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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午觉睡得不够饱，远远补不上昨天缺失的睡眠。

不过，这次把我从午睡中唤醒的声音和以往不同，这份惊讶直接打消了我赖床的可能。

“研磨，打排球啰！”

“研磨！”

“排球！研磨！”

尤其当这声音还不停围着你的房子打转的时候。

我下了床，走到窗边，朝楼下的黑尾喊道：“知道了，等等我，马上下去。”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真想揍他。

“我觉得这次一定能扣到你托的球。”走在前面的黑尾兴致勃勃地回过头说。

“我也觉得你能扣到。”短暂的休息和午饭已经补充了他所需的能量，接下来，只剩下掌握时机这一个变数了。

“对了，明天就要开学了，研磨，你会紧张吗？”

“多少有点吧。”

“嘿嘿，我也有点紧张，不过想到研磨跟我读同一所学校，就没那么怕了。”

“……我们读不同年级。”

“那有什么关系！同一所学校就够啦！”黑尾笑着说，“知道认识的人就在附近，总是会让人安心很多。”

是吗？

下午的流程和上午没什么差别，送球、托球、起跳、扣球。我们的节奏像齿轮一样循环着，每个步骤都机械又重复。

但，这次托球的结果却大不相同。

当黑尾助跑起跳时，我的视线紧紧锁定在他的动作上。他右手高高扬起，像拉满的弓，下一秒，排球与手掌接触，清脆的“啪”声划破空气。

排球如流星般飞过网子，笔直地砸进对方半场。

成功了。

“成功了！研磨，我成功了！”黑尾扣球成功后，兴奋得像只跳跳鼠，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身边，毫不犹豫地将我抱住，强迫我一起加入他欢快的跳跃行列。

他的动作毫无节奏可言，脚步乱跳，几次险些踩到我的脚。为了避免被伤害，我不得不调整步伐，配合他的节奏。

就在这时，我的鼻尖捕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衣物柔软精的清香里夹杂着汗水的气味，微微刺鼻，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不适。

“是我们成功了，才对。”我提醒他。

“对！我们成功了！多亏你，研磨！谢谢你，你托得真好！”他认真地回应，声音里的兴奋和喜悦几乎溢了出来。

接着，他又一把拉住我的手，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像在进行某个原始部落的丰收仪式，带着点笨拙的韵律。我看着他在我面前乱蹦乱跳的模样，既觉得有些别扭，又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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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学入学的第一天。妈妈早早帮我整理好制服，还特意将裤脚熨得笔直。她蹲下身仔细检查我的书包带，低声叮嘱：“加油啊，小研磨。”

“嗯。”我小声应了一句，迅速转身朝校门走去，生怕她在大家面前补上一句“要记得多交朋友哦”。

校门口站着几位穿西装的老师和戴红袖章的高年级生，不停地指引新生前往操场集合。操场中央悬挂着一条红白相间的横幅，上书：“潮马国小，欢迎新一年级生入学”。

嘈杂的人声像蜂巢一样嗡嗡作响，让我一度想掏出耳机。但妈妈早已预料到这一点，提前把它没收了。站在人群中，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目光却意外与一个背着黄色书包的小孩相撞。他比我矮一些，额头冒着汗，眉毛短短的，整个人像一只日本柴犬。

“你也读一班吗？”他突然开口，语气熟稔得像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

警铃大作。

『不明人物接近，疑似新品种哥布林。』

“……嗯。”

“那我们可能同桌哦！”他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听说一班的老师很严，你怕吗？”

“……不怕。”

他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随即转头和旁边的小孩聊起别的话题。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它们还是新的，鞋带被系得很紧，走路时有些硌脚。

几分钟后，入学典礼开始。台上的校长手持麦克风，用夸张的音量向大家宣布：“一年级生，请就座。”

坐在操场中央的垫子上，嘈杂的声音变成了背景。校长的发言从学校历史讲到学习态度，还不忘插几句玩笑，只是台下没什么人笑。

我的注意力渐渐从他的讲话转移到那支巨大又夸张的麦克风上。现实世界也有胖可丁吗？虽然颜色不同，但技能显然是相似的。

『校长胖可丁，使用技能：催眠。』

周围的孩子们陆续被击中，有的频频打哈欠，有的开始神游，连某些老师都露出了疲倦的神情。

轮到班主任介绍时，一位穿着卡其色针织外套的老师站在讲台上，语气严谨：“我是神谷老师。规矩是班级的基石，努力是成长的关键。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希望大家以诚实和自律为原则，共同营造一个优秀的学习环境。”

虽然这么想有点失礼，但她的发言比校长更像NPC。

典礼结束后，我们被带到教室。窗户开得很大，风吹动窗帘，像某种试图逃脱的生物。

神谷老师宣布要轮流自我介绍时，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突发事件：自我介绍。』

黄色书包的小孩第一个站起来，他声音响亮：“我叫古森元也，喜欢跑步和丼饭！特别是亲子丼！”最后还补了一句：“大家可以叫我元也！”

几声笑声从教室里传来，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即便如此，他的发言并没有完全洗清哥布林嫌疑。

轮到我时，我站起身，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出早已练习好的四个字：“孤爪研磨。”然后迅速坐下。

『载具心率飙升。』

“听不到啦！”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喊了一声，其他同学立刻跟着起哄，教室里响起一阵压低的笑声，像细碎的波纹在空气中回荡。

这些笑声在狭小的教室里来回盘旋，现在该怎么做？是要站起来重新介绍一次，还是无视这句话，让这件事顺起自然地过去？

糟糕，我最不想面对的情况再次发生了。

班上的同学面孔一个接一个地模糊，最终在我眼前化作一群摇头晃脑的哥布林。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恶作剧般的兴奋，让人无所适从。

“我有听到哦。”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古森突然从我面前的画面中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同样的那抹笑容，“他的名字叫孤爪研磨。”

三花与柴犬相遇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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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