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鬼灭】混吃等死日常纪事 第4章 回忆是离别的第一个合集

锖兔回来的时候，富冈义勇已经出任务离开了。少年失笑地看着我：“也不用露出这种‘你们怎么现在回来，真是浪费’的表情吧？”

真菰倒是如往常一般温柔，笑盈盈地对我说：“辛苦你了，小花。”

“没关系。”真菰的笑靥让我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我可是水柱大人的毒唯，也不算辛苦。而且医者仁心，我会让水柱大人过得更安定的。”

把富冈义勇毒哑的唯粉也是毒唯的一种，严格意义上不算说谎。

我问他们：“找到方法了吗？”

锖兔点点头，又摇摇头：“与继国前辈有关的东西都已经被毁灭得差不多了。”

“那么只有一种方法了。”我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我去找富冈义勇，让他带我回到故乡。”

“神社里的口嚼酒，神明说可以穿越时空。”

……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睁开眼，正对上两张戴着面具的脸。

面具人一男一女，男人自称是村里供奉的神明，女人则成为了我的老师。

因为被至高的存在收养，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舒心。不过神明与老师是似乎是恋人关系，除了基本的教学环节，神明都不让老师管我，把我丢出屋子，自己同老师腻歪。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和村里的孩子混，其中最主要的玩伴就是富冈茑子和秋山泉。

秋山泉是村里一家大户的女儿，喜欢拉着我在村里疯跑，跑累了就跳上树，摘一片叶子吹着玩。她也试图教我，但我上手后，吹出的声音像放屁。

秋山泉哈哈大笑，笑完了抹着眼泪安慰道：“没事，小花，你这样总比说话像放屁要强。”

我知道她在讽刺谁。大概富冈妈妈给孩子的情商，都被第一胎得到了，茑子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女孩子，但她的弟弟富冈义勇，虽然长着一张高岭之花的脸，一开口却让人觉得这个男人能活到现在，真的有点东西。

神社不包饭，我的三餐被委托给了富冈家。被混蛋二哥的子弹打中，我因为伤口发了高烧，老师与神明都不擅长做人类的吃食，都是茑子姐姐给我送饭。

老师的草药敷了几天，我便能下地走路了，不过脸还是有些红，头发为了包扎方便剪得很短，被茑子姐姐接去她家时，富冈义勇定定地望着我，脱口而出：“你是猴子吗？”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不，就你是猴子！

“义勇。”茑子姐姐牵着我，盯着义勇，语气轻柔，“这么说女孩子是不对的，向小花道歉。”

我听着他无感情的对不起，心里痛骂，眼里蓄满泪水，扑到茑子姐姐的怀里：“姐姐，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他讨厌我了。可我……可我只是想和大家处好关系而已……”

茑子姐姐表情愧疚地摸了摸我的头：“小花，对不起，我的弟弟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不太会表达。我们进去吃饭吧，不理他好不好。”

我擦干净眼泪，仰起头露出笑容：“既然是姐姐的要求，那我就原谅他啦。”

又扭头望向疑惑的富冈义勇，甜甜地说：“一起进去吃饭吧，不要让姐姐担心，猴子。”

最后的称谓咬得极轻，但富冈义勇的耳力很好，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我。

“姐姐。”我扯了扯茑子姐姐的衣服，“我不知道哪里惹他不开心了，他瞪我……姐姐，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秋山泉听完我的讲述笑得前仰后合，说我真的是人才中的人才。她哥哥同茑子姐姐订了婚，难免会和富冈义勇见面。她都烦死了，想揍人还要顾及他是茑子的弟弟。

我捕捉到关键词：“……订婚？”

“是呀。”秋山泉很高兴，“婚期在三个月以后哦，我们两个就去吃吃吃就好啦！……啊，不对，小花你是神社的人，估计要帮新人祈福。”

“三个月之后啊……”我皱眉，从树上滑下来，“抱歉，我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秋山泉紧随其后：“正好我也不想玩了，一起走吧。”

她举起编好的花环，上面是随处可见的小红花。神明告诉过我它叫维達，要小心它如刀刃的根茎，不过拔掉以后花朵确实漂亮。

“小花配花环。”秋山泉笑嘻嘻地搂住我，“我们小花果然无论戴什么都超级好看。”

我向老师辞行，因为理由没有人会相信，我编了一个，说是想去探索这个世界。老师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她知道我是那种如果条件完备，能在家里躺到死都不觉得寂寞的类型。神明不管，他忙着和老师腻歪，巴不得立刻赶我走。

我就这样下了山，背着茑子姐姐给我准备的行囊。秋山泉塞了很多她的私房钱给我，在我看向她时对我笑：“出门在外嘛，钱多一点总不是坏事。”

我是与秋山泉远亲家的小少爷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同行的。秋山泉告诉我如果记不住，叫他陀思就可以。陀思是一位四处游荡的旅行家，基本上是跟着事件跑，或许可以换种说法，他在哪事件就在哪里发生，不过不重要，他因此结交了一群消息灵通的朋友，也多少知道我说的“鬼杀队”。

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岩柱的住址。其实写信就可以了，但是总觉得轻慢，毕竟人家日理万机，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了一封信而来。便先发出消息请求悲冥屿先生空出几日，再登门拜访。

陀思是一位相当清瘦的少年，大概是有白种人的基因，皮肤白皙得像巧克力，因此黑眼圈非常明显。他好像很怕冷，穿着厚厚的外套，头上戴着雪白的帽子，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柔弱，极其符合我对于贵族病弱小少爷的刻板印象，不同的是，他比照片更漂亮一些，让我不禁想象他哭起来得有多美。

“您好，我是宫水花。”为了少说几个字，我用了母亲的姓氏，“您就是秋山泉小姐提到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吧？”

完整地说出这个名字以前，我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

“是的。”陀思露出一抹微笑，“很高兴见到你。”

也很高兴免费蹭到你的车。

打过招呼以后，我倒头就睡，直到他把我喊起来，告诉我该去餐馆吃一些东西了。就这样配合默契地过了几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我们准备先去吃饭，然后就此分开。

我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这就是出门的坏处，即使在马车上睡觉，也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感到很累。

我与他一前一后走进选定的饭馆，因为听上去很好吃，一只大猫头鹰带着一只小猫头鹰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着：“美味！”，黑色长发的女人吃着拉面，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小猫头鹰。

店主大叔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面条香喷喷的，我好奇点了一份辣咖喱面，大猫头鹰见状笑着建议我拿一杯弹珠汽水，这家店的辣咖喱特别正宗。

陀思递过来饮料，他早同我说过秋山家和富冈家已经帮我付了一大笔路费，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但我接受他的好意时仍觉得惶恐，总认为陀思的温柔与茑子姐姐不同，茑子姐姐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而陀思更像是冬日湖上的薄冰，诱惑贪玩的幼童去踩一脚，然后沉入彻骨的水中。

直觉让我不被他利用，都觉得心中的石头放不下。

不过这不是现在要担心的事情，大猫头鹰说得没错，这家辣咖喱确实给人全身都被点燃的错觉。我猛灌几口汽水仍觉得脸颊发烫，嘴巴估计已经肿起来了，黑发女人递过来一块巧克力，轻笑道：“吃这个吧。”

包装完好。

我急急地拆开来咽下去，又喝了几口陀思拿来的汽水才觉得好了许多，缓和一会儿回魂后，忙向女人和陀思道谢。

老板是个好人，把面拿下去帮我洗了几遍，又加上传统的佐料。喝着豚骨汤，我找回理智，记得在哥哥的房间翻到的漫画中，炎柱就是猫头鹰，回头去看猫头鹰一家，我轻声询问：“请问一下岩柱大人的家就在巷子那边吧。”

我从小方向感和辨认地点的能力就很差，妈妈说我的天赋全点在医学上了，但二哥在我学习地理旁听的时候时常骂我给家族丢脸，我盯着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家伙，腹诽当初要不是你带人砸我和我妈的家，谁跟你到这个鬼地方。

大猫头鹰微怔，然后点点头。

黑发女人望着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上肃杀的气息，不过不是对我，而是对未知的鬼：“小妹妹，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啊，她就是悲冥屿提到的那个孩子吧。”大猫头鹰恍然大悟，转头对旁边的小猫头鹰说，“杏寿郎，一会儿你带着他们过去吧？”

“好的，父亲大人！”小猫头鹰很有精神地喊道。

“呃……那个。”我有些局促，“不用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知道具体的地点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黑发女人摸了摸小猫头鹰的脑袋，哦，对，小猫头鹰叫杏寿郎，“杏寿郎也有事去悲冥屿先生家。”

“谢谢。”我转向小猫头鹰的方向，“我是宫水花，麻烦你了，杏寿郎。”

小猫头鹰精神满满地昂起头：“放心交给我吧，宫水小姐！”

我准备与陀思告别，小少爷在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美食，注意到我的转身，用手帕轻拭唇角：“要分开了吗？”

因为有过于好看深邃的眼睛，陀思的目光看狗都深情，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的美颜晃得愣了神。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让我如果遇到了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可以去这个地址找他。

我去瞧上面的字符，为了帅哥跑那么远我是不愿意的，还好家乡有富冈姐弟和秋山泉三个漂亮孩子，所以有遗憾，却不多。

“我应该是与小泉住在一起的。”我假模假样地和他客套——傻x二哥称之为社交礼仪，“我住在神社里，你家需要祈福或者驱邪，也欢迎随时过来找我。”

神社还有超度业务，主打杂糅各个宗教派别，孕育挣钱的结晶。不过说出来有些不太礼貌。

“再见啦。”我起身与他告别。

“再见。”他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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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是离别的第一个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