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DC】外星魔法少女地球生存日志 第13章 农场

谁都不知道辛西娅是什么时候跟布鲁斯完成的谈话。但考虑到她拥有魔法，大家确实也都不奇怪。

但是。

“她去超人那里了？！”

这是迪克在视频通话里惊讶的声音。背景音是星火跟渡鸦开心地大声密谋：

“我们有机会看看那孩子了！”

“她的魔力比我强吗？”

“迪克说她很可爱，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提姆跟杰森在这边对视一眼。提姆先说：“辛西娅跟布鲁斯先是吵了一架，她认为布鲁斯管的太多。”

迪克撇嘴：“这倒是不出意料。”

杰森跟着说：“前天晚上，她说要冷静一下，约好之后再谈。然后昨天晚上，布鲁斯就告诉我们辛西娅已经独自去了超人的农场。”

“你们没见她最后一面？”迪克闻言放下手中的水杯。

又是提姆先说：“昨天上午辛西娅边看书边研究手机怎么用，然后杰森跟她打了一会游戏。下午应该去了孤独堡垒做体检，超人把她送回来的。”

迪克：“问过阿尔弗雷德了吗？行李一定是他整理的。”

“他什么也没说。”杰森表示他问过，但也仅仅是问过了。阿尔弗雷德一般而言都站在他们那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倒是在这种家庭事务上站了布鲁斯。

星火冒出来，占据半个摄像头：“你们问了超人那边了吗？”渡鸦的斗篷占据屏幕一角。斗篷晃动，她说：“没错，提姆不是跟康纳是情侣吗？”

杰森看向提姆，提姆战略性喝水。他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尽量平淡地说：“我们问了……”

“你问的。”杰森补充。说这话时他还轻微后仰，表示他可没在这种事上掺一脚。

“Fine，我。我问了康纳，”提姆放下水杯，“他说超人跟布鲁斯似乎达成什么协议，没有跟他们透露任何内容。”

迪克：“这确实有些棘手……”

“问布鲁斯？”他试探。

杰森微笑：“你是说问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提姆沉默。他觉得布鲁斯不见得不愿意跟他们透露一些线索，但杰森态度坚决，而且他确实不是破案需要布鲁斯提供线索的侦探。好吧，后者确实是主要原因。

“那好吧，小翅膀。”迪克尽量不去叹气，“监听器也没用吗？”

“我不确定是布鲁斯还是辛西娅干的，他们都被找出来放在客厅。”提姆拿起一边的盒子晃了晃，颗粒撞击木质盒壁的声音显示这里面窃听器数量不在少数。

杰森抹了把脸，忍不住再吐槽：“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厉害，还是该夸老头子或者辛西娅厉害。”

野兽小子坐到迪克身边，说：“也就是说，辛西娅在体检完之后才离开。会跟她的体检结果有关吗？”

提姆跟杰森面面相觑，没说话。野兽小子看了一眼迪克：“不是吧……你们没想到这一点？”

“不，”提姆摇头，“事实上，我正要说这件事。我今早把文件发你了，但我猜你还来得及没看。”

野兽小子知道自己这时候不适合在场，站起身带着好像已经在买车票的渡鸦跟星火离开。迪克目送他们——有理由怀疑只有星火——关上房门才低头查看。

在布鲁斯观察到魔法附着于某种元素的前提下，他自然可以检测到辛西娅的血管里流淌的每一滴血都包裹着大量这种元素。正如辛西娅自己所言，她正是圣遗物本身。

体检时，她的体内仍旧有稻草人毒素的残留，在短短三分钟后再次检测（蝙蝠侠本来已经准备好注射解毒剂），这些残余也已经消失。这说明她的体内已经建立起对稻草人毒素的免疫机制。一旁，蝙蝠侠有笔记写道：或许接受过毒物训练。

最为印象深刻，也是图片最多的是这一条：辛西娅的内脏上重重叠叠刻满了奇怪的符文。超人确认跟提姆和达米安拍摄的魔法阵的图片有所相似，可以肯定她的内脏上刻着的就是魔法阵。

迪克有片刻失语。

不怪他，这确实非常人能想象。到底要如何冷酷才能剖开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在她的内脏上烙下魔法阵。附带的录音里，无论是蝙蝠侠几次三番确认的提问，还是超人暗藏愤怒和悲悯的回答，都表明这件事在两人的意料之外。

有份录音是辛西娅的口述，她似乎丝毫不介意讲述这些对其他人而言过于残忍的话：“这是为了让我脱离魔导器也可以使用魔法，不仅是我的内脏，我的皮肤反面也有。”她略带平静的语气使得这句话让人脊骨发凉。

超人忍不住低语：“这太残忍了。”然后这份短暂的录音就戛然而止。

“这真是……”迪克的表情正和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份报告时一模一样。他组织了一会语言，还是没能找出准确的词语形容此时的心情。

这页报告唯一的批注在辛西娅的录音旁：魔法阵是使用魔法的必要前提。

典型的蝙蝠侠冷酷风格。

接下来是关于辛西娅的体质测试结果，分为变身前和变身后。辛西娅平常跟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甚至要更柔弱一些。她口述说明自己可以自行恢复伤口。蝙蝠侠和超人没有就此说法进行验证。而变身后，辛西娅的身体强度可以与超人相媲美，各项数值都可以达到氪星人的水平（蝙蝠侠按：有75%的可能性在魔法的辅助下完成）。

最后是对她的魔导器“碎月”的研究，得出魔导器是个伪装成朴素黑曜石手环的魔法装置的无用结论。在辛西娅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这些黑曜石跟普通宝石没有区别。辛西娅告诉他们，碎月已经跟她绑定，其他人都无法使用。这透露了一点无足轻重的信息，比如每个人的魔力并不相同，比如每个人都有魔力，只是有无念动之核区别他们是否能使用魔法。

这一体系的魔法太接近科学而非玄学。蝙蝠侠在备忘录里记录了要让命运博士和扎坦娜参与进来的事项。

“看完了？”杰森半躺在沙发里，见迪克坐正，问他。迪克点头。

提姆见状放下自己手中的电脑，从工作回到这个议题来：“先不管你有什么感想，这个体检结果看不出辛西娅有什么去超家的必要。”

“等下，”迪克皱眉，“你是说……不会吧……你想说……”

什么是超人可以提供但蝙蝠侠提供不了的？

提姆鼓励他说出答案：“是……”

“超能力。”迪克肯定。

“父母双全。”这是提姆给的答案。

两个人相顾无言，再次同时开口：

“怎么可能是父母/超能力？”

又停了一下，再一起：

“不对，好像确实也可以。”

异口同声，这一刻，没有比他们更默契。杰森裁判正义裁决：“你们可以打一架再亲一下。”

“而我会帮你们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

杰森跟提姆回头，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

杰森跟管家打了个招呼，随口问达米安去哪了。

达米安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说：“肯特家。”

提姆疑惑抬头，像没听清：“什么？”

达米安勾唇：“我是说，肯特家，堪萨斯，超人家。”

迪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单纯地问：“那你见到辛西娅了吗？”

提姆绝望地听见这崽子说：“当然，我是给她送东西去的，”达米安笑容加深，“她还向我问起你们。”

“问什么？”杰森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危险性。提姆迟了一步捂住他的嘴，他困惑地拿开提姆的手，一脸疑惑。

恶魔在说话：“她问，杰森是不是还在打游戏，提姆是不是还在醉咖啡。”

“所以是你们两个自己没听到辛西娅向你们告别？”迪克的脸突然靠近摄像头，一张俊脸陡然放大。他简直是被气笑的。

达米安带着明晃晃的嘲笑，阿尔弗雷德则带着不赞同的目光飘过。

尽管如此，他们的疑问仍旧没有得到解答。辛西娅为什么要去超人家？

“你问过她原因吗？”杰森平静地接受自己一时犯蠢的事实，仔细想想，还依稀有在跟罗伊联机打游戏的时候的一点点记忆。他代替接受不了的提姆问。

达米安坐得非常端正：“当然，但是我没有理由告诉你们……”

“就当是为了我，可怜的在外地的哥哥，可以吗？”迪克示意杰森把电脑转过去，他可怜巴巴地对达米安说。

达米安不自在地动了下：“C只说这是她跟父亲商量的结果。”获得鸟妈妈的赞许眼神。

杰森向后一躺，不爽地嘟囔：“神神秘秘。”

几方涉及其中的人都三缄其口，事情调查似乎不得不在这里中止了。

“看来要把去堪萨斯加入日程。”提姆不死心，“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之后过几天，她跟布鲁斯想要什么，总会有端倪。”世界第二侦探绝不服输。

这个疑问辛西娅也有。

她坐着克拉克给她垫高的椅子上，举手问：“提姆他们迟早会知道，为什么要瞒着他们呢？”

布鲁斯双手交叉：“锻炼他们。”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来不怀好意。见状，克拉克朗声笑了几下。

辛西娅耸肩，意思是你开心就好。

克拉克转过头跟她讲话：“你需要什么东西吗，我一会回去准备一下。”

辛西娅跟他湛蓝双眼对视，摇头表示不需要什么东西。她转而问布鲁斯：“你真觉得这样可行吗？”毕竟她的情感障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布鲁斯：“如果你对这方面没有信心，也可以从氪星人身上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自大情绪。”

这话乍一听像讽刺。克拉克刚准备点头又停住，欲言又止。而她只露出一点疑惑来：“可是我确实很强。”

好吧，这就涉及到克拉克的专业领域了。他这会有些理解布鲁斯的用意，表情温和，也很认真：“强大不意味着无所不能。”

布鲁斯不出意料地听到辛西娅再次疑惑：“可我基本上就是无所不能的。当然，这不意味着我不谨慎。”

克拉克头痛，看了早有预料的布鲁斯一眼。他回头抚了抚辛西娅略微杂乱的卷毛，清楚她并非虚言，也不是年少轻狂，而是真切地不觉得地球会有什么威胁到她。他最后说：“辛西娅，我们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而辛西娅的眼睛忽地睁大，翠绿如新叶的双瞳圆溜溜地展露无遗。她像这时候才认识他一样，仔仔细细打量超人，从卷毛看到嘴，从左耳看到右耳。克拉克觉得好笑，问她怎么了。她却说：“我开始理解布鲁斯的想法了。”

只被布鲁斯告知辛西娅要来他家学习控制力量的克拉克：？

他不确定地说：“谢谢？”

辛西娅一脸严肃地让他再弯点腰，好让她坐着也可以够到他，然后拍拍他的肩，认真道：“我看好你。”克拉克失笑。

布鲁斯面上不显，在心里点头，对自己不是很严格的两头骗十分满意。

克拉克确认辛西娅的意愿之后去外面跟自己母亲和妻子报备。辛西娅再次跟布鲁斯独处，她露出点歉意：“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你在实验室已经道过歉了，”布鲁斯神态温和，“更何况，你没有错。”

他们先前在体检间隙独处了一会，辛西娅是在那时道的歉，也是在那时得知布鲁斯想让她去超人那里。他认为克拉克更加直接的情感表达能帮助她。

布鲁斯的语言表达相当直接：“我认为你有一定的情感表达障碍，他能帮助你。”

辛西娅对自己什么样很清楚，答应了。身为“病人”，她也会问同类型“病人”自己的医生怎么样：“你试过吗？”

布鲁斯眼神不自然地移开。辛西娅了然。可是以他这个样子，超人真的是个好医生吗？

如果提姆在这里，大概会知道自己掉鸡皮疙瘩的原因。

但现在，直视过超人的眼睛的辛西娅确信不是超人这个医生不行，而是蝙蝠侠这个“病人”着实病入膏肓。

“玛莎跟露易丝都非常欢迎你！”克拉克推门而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来？”

“先回韦恩庄园，我想跟提姆和杰森他们说一声，”辛西娅说，然后在布鲁斯的目光下，不得不补充，“我坚决不会告诉他们我离开的原因。”

夹带私货，不想儿子立马推理出来自己（单方面）拜师克拉克的布鲁斯点头。

超人也再次承诺不会让自己的家人们露半点关于原因的口风。

对除了露易丝之外的超人家族成员没有半分这方面信心的布鲁斯：……你加油。

辛西娅当天体检完就离开了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还露出点伤感的情绪。

辛西娅去找提姆时，提姆在做暑期中期实践报告，又开了大半天的会，喝咖啡喝得神志不清，辛西娅说完，他不知道听成什么，表示可以干脆买一个农场给她。辛西娅连忙拒绝。她去找杰森，杰森打游戏打得非常兴奋，一边嘲讽对手一边嘲笑队友。辛西娅好不容易争取到一点注意力，杰森非常随意地祝她玩得开心早点回来。

阿尔弗雷德给她整理的衣服塞进了空间里，还给她另外订购了一些衣服送到斯莫维尔。除此之外，辛西娅似乎没什么东西需要带到农场去。她在韦恩庄园留下的痕迹太浅。

布鲁斯不得不跟伤心的在蝙蝠洞来回走了至少两圈的阿尔弗雷德再三强调辛西娅一定会回来，因为他已经安排好她跟达米安新学期一个班级。

在超人怀里吹风的辛西娅：啊啾！

超人贴心地把斗篷掖地更严实些。

不多时，他们到了。

“欢迎来到斯莫维尔。”他把她放下里。

离开氪星人温暖的怀抱，盛夏毒辣但对她而言非常舒服的阳光包裹住辛西娅。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克拉克身旁，好奇地打量这个刚收获完不久的农场。

“你就是辛西娅是吗？欢迎你！”一对精神矍铄的夫妇迎上来，一人握住她一只手，手心粗粝，但十分温暖。

“你好，玛莎太太。”辛西娅被玛莎太太抱进怀里，声音都有些闷闷的。

辛西娅刚出玛莎太太的怀抱，就进入另一位肯特太太的怀抱。露易丝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好，小姑娘。你的头发比乔的软多了。”她甚至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辛西娅有些不好意思，被她牵着见到了康纳跟小乔纳森。

“又见到你了，C！”康纳拍拍她的脑袋，帮她整理了一下滑下来的背带，笑了下。辛西娅知道他肯定在想提姆的事，便去跟小乔纳森打招呼。

“达米安跟我讲过你，叫我乔就可以。”小男孩说，他笑，然后惨遭自己老哥对头发的蹂躏。康纳还说：“让我试试露易丝说得对不对。”

而辛西娅只能微笑：“我叫辛西娅·莫恩，叫我辛西娅，或者C都行。”因为达米安根本没跟她提起过小乔纳森。

他跟她年纪相仿，所以在认过房间后，就带着她在附近逛逛。

“我在蝙蝠洞看到过动物，农场应该会有更多动物吧。”辛西娅问。

小乔纳森点点头，他边走边兴奋地说：“当然！达米安的那头牛的奶还是我帮他挤的！”说着，他看向她，“你刚才把行李变出来的魔法太神奇了！”

辛西娅解释：“那是空间魔法，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将手心的魔法阵给他看。

“哇，你可以把我放进去吗？”他戳了戳那个魔法阵。

辛西娅从里面随手拿出来几颗金色的珠子扔给他，开了个玩笑：“除非你死了。”

小乔纳森接过：“这是什么？”他们走到几头奶牛跟前。

“魔法道具，一颗释放一个十分钟光系魔法，氪星人不是依靠太阳补充能量什么的吗？”辛西娅慢慢地抚摸这头漂亮的温顺的奶牛，“就当做我的见面礼。”

小乔纳森听见这话，停下手里捻珠子的动作：“你听起来像撒钱的阔佬。”

辛西娅耸肩：“这玩意对我而言确实不值钱。”小乔纳森“哇哦”了一声，表示更像了。

他想看更多魔法。辛西娅蹲下来摸刚刚飞过来的小氪——她之前看到它来找过ACE，姑且算是熟人，呃，狗。

她边摸边问小乔纳森想要什么魔法。

他蹲下来挠小氪的下巴：“你能让它讲话吗？”

“一般而言，这种偏门的魔法阵很少有人知道，”她看他，故作神秘，“但是凑巧，我就知道一个。”小乔纳森故意嘘她，让她做不到就不要吹牛。

辛西娅手里出现一个繁复的多层魔法阵，不同于以往展示的魔法阵，它旋转得非常快。展示几秒过后，然后放在小氪脑袋上。

小氪的眼睛盯着魔法阵，眼珠子都快成了对眼。它奇怪地呜咽一声，开口：“这跟你上次那个怎么不一样？”

这话一出，小乔纳森跟小氪都静止了。辛西娅捏小氪的爪子，笑而不语。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人一狗一起震惊。

“嗯哼，你们没听错。”辛西娅自得地扬下巴，“我让小氪说话了。”

“什么？！小氪/我居然说话了！”

辛西娅大笑：“你们这样好傻！”

因为非常不熟悉所以卡了很久。

总而言之，又是混乱的四章。

醉咖啡是编的，请假装有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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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