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DC】外星魔法少女地球生存日志 第12章 谈话

形势不算好。

贝恩跟疯帽匠合作，前者拖住了蝙蝠侠，后者绑了猫女，关在体育场内的巨大迷宫内。罗宾一进去就陷入跟数量众多的被控制的普通人的缠斗中。

布鲁斯与贝恩缠斗。贝恩的状态很好，每一拳都认准人体更为脆弱的部位。布鲁斯避闪不及，幸好腹甲护住了，但依旧泛起一阵闷痛。

贝恩刚刚得手一击，左手从左上袭来，布鲁斯向前冲了一步，把他撞得一滞，他便抓着贝恩的手臂，右腿一绊，来了一记背摔。贝恩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声，蝙蝠侠趁机用锁技锁住他的左手关节，贝恩加大毒液剂量，竟是用单臂将蝙蝠侠连人带装备至少三百镑的重量硬生生举起。锁技即将失去效用，但蝙蝠侠借着这个时机，长腿一伸，脚尖弹出刀片，把一侧的毒液输送管给割断。贝恩暴怒，把他掀翻。

蝙蝠侠翻滚卸力，余光瞥见了辛西娅。

她在原地把嘴里最后一点东西吃完:“不得不说，你们这的人真喜欢绑架人质。”不过也没办法，生命是犯罪者的保命符。

提姆：“这一点我无法否认。”

还在路上的杰森：“要怪就怪小丑。”出现了，哥谭混乱小丑起源论者。

提姆：“……这一点我也无法否认。”

“在完成你们幼稚的问答游戏之前可不可以先搭把手？”达米安的通讯里依稀听得到拳拳到肉的声音。

辛西娅的老一套非常管用，先定身，后搜救。只是达米安和人质身在迷宫中，也一个不小心被定住。

定身魔法，对普通人就是完全定身，但意志力强的人脑袋是可以活动的。而达米安陷入诡异的沉默。这种沉默就像是死神不经意的一瞥。

辛西娅连忙把他恢复，与此同时，她也在试图找到幕后黑手的藏身之处。西侧看台下面……和北侧看台上？

怎么两个人？

她猛地抬头，迷宫中走出的达米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此刻，灯光大亮，聚光灯汇集在一个人的身上，体育馆的巨大屏幕出现一个熟悉的扭曲的笑脸。

“小丑。”达米安眯眼。

“我来对付他。”他跟辛西娅异口同声，整齐程度让蝙蝠侠为之侧目。

他一锤定音：“CureFlame，罗宾，接手贝恩。”小丑自然要由他亲自招待。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嘉年华！”台上的小丑朗声大笑，“今天我们迎来了新的客人——猫女！！”

镜头一转，猫女出现在屏幕中，她双眼紧闭，正处在昏迷状态。

辛西娅顾不上抬头看谁是猫女，如同一颗炮弹冲向贝恩，后者不屑于身长仅仅一米六的小女孩，以身迎之，想要硬抗下来，双手甚至已经准备好把她边做成自己的下一个战绩——上一个是蝙蝠侠。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备用方案，直接被撞飞两米开外。

蝙蝠侠得以脱战。但他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辛西娅确实应该接受战斗训练。说真的，撞上去？她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贝恩没有贸然反击。然而这几秒他重新评估辛西娅的功夫就够达米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背后。刀光一闪，贝恩用右臂护住了毒液罐，不退反进，不顾嵌着刀的右臂，左手来擒他。达米安借力直接跃过贝恩的肩头，刀一扭，顺着贝恩的肌肉划过，在贝恩的胳膊和肩头剖开顺滑的伤口——但并不深。

“他被疯帽匠控制了。”他看到了他贝恩后脑的控制器，对跑到他身边的辛西娅说，“你去找疯帽匠。”

辛西娅喝了口可乐，打了个响指：“好了，那个疯帽匠已经不能动了。”

罗宾早就再次扑上去，陷入跟贝恩的打斗。他很兴奋，连吐槽辛西娅的功夫都没有。辛西娅看了眼大屏幕，魔力感知的范围不断扩大，缓缓消失在原地。

“哦，我亲爱的小蝙蝠。”小丑学小女生情态地左右晃了晃手，“真高兴见到你。”蝙蝠侠沉默地仰视他。

小丑居高临下，来回踱步，左右两侧有穿着极为逼真的棕熊玩偶服的两支列队鱼贯而出。他弯腰：“欢迎观赏第一个节目，熊与蝙蝠！”

这些玩偶服里一定也是被控制的普通人，说不定还混着炸弹。蝙蝠侠必须应付这些没有任何武术基础的普通人而不伤害他们，还要把他们的玩偶服和控制器卸下来。

直到一只熊掌拍碎座椅。他意识到这里有真熊。小丑从哪弄来的？这个问题她从很久之前就开始问，到现在都无法得到解答。

“我在猫女边上，外面有炸弹，不过我已经拆了。”辛西娅慢悠悠的声音响彻整个体育场，她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这里好像是——”她甚至掏出手机看地图，

“阿帕罗公园。”

“阿帕罗公园。”提姆无奈地补充，跟她的声音重叠。

辛西娅咧嘴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喝了一口可乐，吸管搅拌冰块的声音在体育场回荡。

她把可乐放在浮空魔法阵上，腾出手解开绑着的猫女的绳子，从她的后脑勺取下控制器，以及奇怪地嗅闻几下，在猫女嘴唇揉抹几下，自言自语：“她嘴上怎么涂了小丑味道的东西……”

“小丑毒素，应该针对布鲁斯的。”提姆在公频告诉辛西娅。同样在公频的蝙蝠侠流畅的动作卡了壳。

辛西娅恍然大悟，反复打量猫女的样子在屏幕上放大了数倍，羞耻程度也指数级加倍。

之后赶到的杰森在帮助达米安解决贝恩。他低头喘口气说：“辛西娅知道了。”

达米安：“她肯定知道了。”

提姆无慈悲：“她一定知道了。”

蝙蝠侠深深地叹气。

辛西娅抱起猫女，飞出摄像头，飞出集装箱，当然，没忘记带着可乐一起飞走。

小丑气急败坏地按按钮，却丝毫没有反应。看来正如辛西娅所言，她拆掉了所有他安置的炸弹。

他一把扔开炸弹遥控器，又掏出另一个控制器。

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结束了。”她抱着猫女，身边浮着那杯该死的可乐。随着她的出现，所有真熊假熊已经停下，被达米安架着拳头的贝恩都停滞下来。

“疯帽匠在西侧看台。”然后她又开始捧着可乐吸。

“你这杯可乐怎么这么多？”提姆在通讯里发问。

辛西娅嘿嘿傻笑，看不出是个迅速结束本可能会持续很久的战斗的关键人物：“用了一点魔法。”她本人也像是上天赋予哥谭的一点魔法，让人不禁好奇，她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善后工作自然要交给GCPD来做。带队的是布洛克警探，他跟戈登关系紧密，自然对神奇的CureFlame有所耳闻。

“把他们都处理好就可以告诉B，我会把魔法消除。”她单手拿着可乐，跟他握手。

不远处，苏醒的猫女正跟蝙蝠侠交谈，蝙蝠侠扶着她的肩，她的手拷着，神态自若，显得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达米安□□地站在他们边上，誓要做最亮的灯泡。

辛西娅故意边喝可乐边围着杰森绕圈，杰森受不了她炫耀的小模样，伸手要夺走她手里的可乐，被她成功躲过去。见她趴在机车后座上咯咯笑，杰森警告她别洒在他车上，嘴角却不自觉弯着。

夜晚还在继续，他们的夜巡也是如此。

布洛克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工具人提姆说：“亚当斯口岸爆发了□□火拼。”

“那还真近。”杰森戴上头盔，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暗含讽刺。

辛西娅在手机上查看了地图，点了点机车油箱的位置，油表缓慢满格。杰森给她头盔，她表示等一下，因为她扭头问蝙蝠侠：“需要我先一步去看看吗？”他们几乎要横跨整个哥谭，肯定有所来不及。

蝙蝠侠：“去吧，谨慎使用你的魔法。”见她消失之后，也开着蝙蝠车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布洛克收回注视蝙蝠车（老天，它连喷出的尾气和扬起的尘沙都这么炫酷）的目光。阿卡姆的车来了，运走小丑、疯帽匠跟贝恩，他让手下把猫女押回警局。可他再回头，猫女已经逃之夭夭了。

他意外又不出意料，只能原地骂几句以解心头之愤。

辛西娅出现在火拼范围的外围。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压根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只知道现场有两拨人。但奈何企鹅人的手下有属于企鹅人的徽章标识，一眼给她看到了。

“现场情况怎么样？”提姆问。卫星影像其实已经大概给出了现场的模样，但是姑且他想听听一个人的辛西娅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辛西娅：“唔，两帮人在枪战，企鹅人的手下占上风。”

“你打算怎么做？”提姆问。

辛西娅落地，确认地上死了的人是真死了，阖上他的双眼，反手一个固定魔法，回答：“阻止他们。”

她走过人群，把悬在半空的子弹都变成花瓣，把打在一起的分开，把刀变成玫瑰，把棍子变成芦苇。走到企鹅人的手下保护的集装箱里旁，解除一边的小弟脑袋部分的魔法，让他能够说话：“里面是什么？”

那人战战兢兢回答：“药物。”

辛西娅漫不经心地点头，来到另一边的小弟边上：“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的？”

“收了钱来这里截一批货物。”他说。

“收了谁的钱？”她接着问。

那人说：“黑面具。”

又是黑面具。一面都没见过，但处处有他的影子。真是有够烦人的。

“黑面具到底是谁？”辛西娅忍不住揉自己脑袋。

“哥谭最大的毒贩。”杰森拧油门。像是听到了这巨大的引擎声，蝙蝠侠在驾驶位偏头，看了他一眼。

辛西娅品出一点憎与恨交融的味道，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只是依稀觉得或许这也是警察迟迟未来的原因。她慢慢穿过集装箱，走到岸边，看脚下涌动的海水和海上涌动的乌云，鼻尖依稀闻到从火拼现场飘来的血腥气，也有可能是她鼻腔残留的味道。她分不太清，因为它在她使劲嗅闻时又不见了。她的五感远没有魔力感知敏感。

她低头看了一会，越发觉得那海水温暖，直让人想沉进去回到母亲的肚中。辛西娅手指轻轻挥动，一团海水颤动着漂浮在半空。来不及让她再玩一秒，海水瞬间化箭，挡开来者的子弹。

辛西娅没回头，但是也没想问对方是谁。她关掉通讯器：“达瑞斯。”

达瑞斯站到她身边，一米九的大个衬得她一米六的小个子娇小十分。他痞笑：“就是来打声招呼。”顺便试试能不能一雪前耻。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做超级英雄。”她仰头。

达瑞斯扬眉，表示他听着。

辛西娅盯着他：“蝙蝠侠是超级英雄，所以我也会是，这是报答。”

达瑞斯掂了掂手里的酒，认真地弯腰直视她：“因为我的职业，我和我老婆想要但没要孩子。如果蝙蝠侠没有办法给你除了物质条件以外的东西，你可以来找我们。”他咧开一个真心实意但仍旧有些吊儿郎当的笑，“我看你也很有做这行的潜质。”

辛西娅本想拉着他席地而坐，达瑞斯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给她。她道谢，有意无意地回避了达瑞斯说的话。两个人沉默一会，她终于开口，向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人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可能是因为我爱做好事吧。”达瑞斯仰头灌了一口酒，口齿不清道。

辛西娅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又觉得或许没有更好的答案。她故作老成地叹气，惹得达瑞斯侧目，她说：“我如果跟随你也只会效仿你，你不会需要有人代替你亲手杀人的，但蝙蝠侠需要帮手。”

“这倒是，”达瑞斯点头，“你确实很有做杀手的天赋。”

辛西娅沉默。他们又坐了一会之后，她起身，把外套还给他：“他们来了，你走吧。”她把一颗防御道具给他，“这是能够张开十分钟固定魔法的道具，谢谢你。”

“我不需要。”达瑞斯摆手，悠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猜也是，”辛西娅笑道，她挥手，“还有，我不是有天赋，我是因此而生。”

达瑞斯动作一滞，他还想说什么，可“C！”的呼唤声已经很近，必须马上离开。他意识到这就是她现在才说这话的原因。

达瑞斯迅速跑走：“再见！”

“或许吧。”辛西娅在心里说，看向来找她的声音的来处。几道落在集装箱上的沉重声音靠近，杰森探头，脸色不算好：“你关了通讯器？”这是废话，但不影响他的表情关切大于愤怒。

蝙蝠侠则落在她不远处，几乎像质问：“你刚才跟达瑞斯·金凯德在一起，”达米安跟在他身后，没说话，脚步却跟着他步步紧逼，“他很危险，你不该贸然靠近他。”

杰森本来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就差翻个白眼。他直接挡在辛西娅身前：“够了！”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辛西娅则从杰森身后站出来：“他对我很好。”她不着痕迹扯了扯杰森的衣角，“谢谢你们的关心，如果你们是这个意思的话。”杰森不情不愿地后退，做了个“控制狂”的嘴型。

蝙蝠侠不为所动，辛西娅仰头，只觉得这副身躯如此高大，沉黑的夜幕似乎都是他的披风。她金色的双眼在夜晚冰冷地反光，似有捕猎者的错觉。但他们彼此都知道，错觉仅仅是错觉。蝙蝠侠只是人类，辛西娅只是小孩。

她严肃地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抓到他，只不过要等到我跟他的下次见面。”她自认为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蝙蝠侠问：“你认为他在帮助你？”

辛西娅则说：“我认为他的一些话帮助到了我，而他拒绝了我的回报。”她展示手心的那颗魔法道具。她此刻已然有些不耐，蝙蝠侠多少有些咄咄逼人。

“你不清楚他是什么人。”蝙蝠侠不赞同地看她，辛西娅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如何皱眉，射出沉沉的如炬目光，“你太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你不应该靠近他。”他的话比冰龙的鳞片还要冰冷和坚硬。

“你是我的监护人，至少是之一。”辛西娅丝毫不畏。尽管正经龙早已不被允许捕杀，但魔龙的魔核在她空间里可数不清。

这下，就算蝙蝠侠再强硬，也无法无视她话里的明示：他是她的监护人，所以她才接受他的影响。这可以是示弱，但布鲁斯更愿意把这视作她在告诉他：他的监护权是她赋予他的。她的傲慢在言语间展露无疑。

“你以为你有的选，而你甚至躲不过恐惧毒气。”他丝毫不减厉色，知道自己的话正在朝伤人的方向滑去，但他必须提醒辛西娅：她以为自己可以选择接受谁的影响，可是，总有些事情她力所不逮，人再强大也无法控制所有事。

这恰恰戳中辛西娅的痛脚。她不能忍受自己差点就要被区区毒气杀死，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足够强悍能代谢掉毒素，如果她不幸真的死去，她一定会在复活后，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惜一切杀死稻草人，哪怕会惹怒蝙蝠侠她也在所不惜。

她不再平静，甚至用戳蝙蝠侠的痛脚作为反击：“而你觉得，所有事情都要在你的监管责任范围内。”这句话同样也在讽刺蝙蝠侠，觉得她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而他才是努力掌握一切的人。

她同样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她不应该这样。虽然她接受监护人的监管，不等同于她接受所有事情都要听从于他。但她其实不在意这一点。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她再一次失败，而她被反复提醒自己的失败。

她只是在迁怒布鲁斯。

蝙蝠侠沉默地吐息，他无可否认，辛西娅所言确为事实。她也闭目深深吸气，又重重吐出来，胸膛起伏几下，不去看他。

他们这样继续互相伤害没有意义。更准确地说，辛西娅清楚，是她在伤害布鲁斯。

所以辛西娅再次深吸一口气，把手挡在她跟蝙蝠侠之间：“我应该冷静一下。”她比了个手势，“这件事晚点再说，先把夜巡完成，你没意见吧？”

蝙蝠侠沉默片刻。他扫过从愤怒平静下来紧紧抿唇的杰森，扫过跟杰森站在一起、隐晦地看着杰森的达米安，视线回到倔强地仰望着他的辛西娅。

她与他的孩子们万般相似又根本性地不同。靠得太近容易彼此伤害，而她知道保持距离，所以可以保有及时的理智。然而所有靠近换来“我们并非如此亲近”的潜台词也未必不伤人。

布鲁斯不忍地再次瞥过自己的孩子。

似乎隔了很久，但实际上只有短短几息之后。在一群少年英雄的注视中，在涌动的大海和沉黑的天空凝视下，蝙蝠侠点头。

不知道有没有维持住辛西娅的人设，但愿没有前后冲突，虽然冲突了我也懒得改（）

辛西娅非常注重自己与监护人的关系，本质上是因为她认为自己需要监护人。这是“父亲”操纵她的手段，留给她的难以磨灭的遗产，从而变成她的生存策略的一部分。不过我觉得我正文写不出，干脆放这里。

下一章大概会去超家。超人我是真不熟，所以也不一定吧。顺便一提，卡拉的设定结合了《超级英雄少女》和《超女》电视剧，超人的人设也有点超级英雄少女里超人的影子，感觉臭屁超也挺可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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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