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泉】自束 第2章 掩藏

被千手扉间亲自揪回去的柱间消停了，也不吵着要去找宇智波斑了，只是——

看着满桌的凌乱，扉间的怒气值是直直地往上窜：“你要么给我好好看文件，要么就去监督木叶的建设！”

柱间在文件海里翻滚，哀嚎着：“有没有第三个选项啊扉间——比如关于斑的……”

扉间握断手中的笔，吼过去：“没有！昨天你才夜袭完还不满足？！”

“我没夜袭，我只是想给斑查看身体……”柱间蹲在办公桌旁，消沉地种着蘑菇。

“你离‘夜袭’就差一件衣服了！！”扉间怒到一掌拍碎桌子。

他还记得昨晚拿到情报时，当场就想自戳双目，再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个情报的眼睛：宇智波斑被自家大哥当着所有宇智波的面扒了上衣？！！

他一点也不怀疑情报的夸大性，因为他认为大哥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

“扉间呜呜呜~我想去找斑啊——”柱间开始挠桌子，逼得扉间直接指向窗户，“滚！赶紧滚！”

柱间：“好嘞~”

扉间：想死。

·

作为宇智波的族长，宇智波斑完全不符合宇智波的美学。噢，我们是指礼仪方面。

多道视线落在身上，斑实在是不耐烦地收回腿，规矩坐好，瞪着对面一众长老。

终于顺眼多了。大长老呼出一口气，开始慢悠悠地说道：“您知道最近关于您的流言吗？”

流言还能翻出什么花样，能说的话来去不都那几句。

斑语气不耐地说：“有话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我懒得猜。”

年轻的族长从未尊敬过他们这些老人，所以现在大长老也不恼了，老神在在地说出自己的来意：“明天的会议您去参加吧。”

斑皱眉，冷声回道：“不去。”

好像个小孩。三长老戳了戳六长老。

比你年轻，可不就是小孩？六长老斜了她一眼。

喂！会不会说话？三长老怒目而视。

说你老呢~六长老不惧地挑眉。

大长老还在想怎么忽悠族长，身后突然冒出一句：“我看你是找死！”

接着他就听到族长冷笑一声，看着对方抬起脚，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身子往后靠去，仰头鼻孔对人——坐姿不规矩·升级版。

心梗。

知道自己闯祸的三长老怂怂地站起来：“咳咳，抱歉，族长，我不是骂你，我跟六长老闹着玩呢。”

被供出来的六长老优雅地起身，“哎呀，浪费半天的时间，大长老啊，要我就直说了。”

大长老赶忙呵止，“织！”

宇智波长老的顺序不是按实力编排的，而是各个位置负责一项或多项事物，所以长老之间并没有谁压制谁的道理。

六长老右手持着一把印着族徽的小团扇挡住嘴，与宇智波斑隔空对视，她完全把大长老当空气，甚至敢把所有事情全倒出来：

“年轻的族长大人，自木叶创立以来，各个忍族加入村子都是冲着千手的承诺来的，说得好听点是宇智波与千手共同创建木叶隐村的，按照现在的形式说残忍点的，建村的是千手一族，话事人也只有千手族长，宇智波的存在于村子而言，也仅仅是‘存在’而已。”

“您很聪明，却不屑于与他人争论，所以您一点也不适合谈判。我们承认您的实力为当世之最，族人也崇敬您的实力，可是在和平的前提下，仅靠您的实力并不能为家族带来什么。”

“武力可以解决很多东西，但是不能让人从身体到心灵上都臣服，与我们相反，千手就很擅长这个。当所有人都站在千手那边时，宇智波将孤立无援，长久的僵持下，与灭族无异。”

“哪怕是同盟建村，您也不要天真地把我宇智波是千手世仇这一点给忘记了。”

“千手副族长的针对您是知道的，如果宇智波得不到与千手平等的地位、利益，我们终会走向那个未来，那个被副族长预言出来的——

灭族之夜。”

房间里寂静无声，长老们没有表示，斑也在听到最后面的一句话后心情沉重。

大长老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后装模作样地叹气，“我们这些上过战场的旧人啊，闲下来时总会感到不安……”

斑冷眼看他，“闭嘴，我去。”

说完起身离去。

干得漂亮！大长老对六长老竖起一根大拇指。

感谢您的赞美。六长老嘴角上扬。

敢情我是炮灰？！三长老满脸不可置信。

宇智波就是长了一棵草，也绝不会让千手白啃一口。

大长老美滋滋地负手离去。

·

宇智波直来直去的性子在明白族长与千手族长之间的关系后，分成了两拨人马——反对与强烈反对的。

六长老宇智波织是这两者之外的第三种人——坐台看戏的。

于是大长老揉吧揉吧众人的意思，想到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你们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斑双手抱臂，看着带着手下来找他的宇智波织，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您不是答应我们去参加会议了吗？稍微为我们改变一下形象吧，毕竟您总给人一种是去闹事的感觉呢。”

织依旧拿着那把团扇，行为举止端庄优雅，她似乎并不惧怕宇智波斑的气场，说出来的话也总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斑不屑道：“他们也就这点胆量了。”

织轻笑了一声，看向斑的眼神越发意味不明，“话说，您刘海都长到挡住一边脸了，这么糟蹋宇智波的美丽真的很叫人难过啊。”

“美……丽？”斑眯起眼睛，有被冒犯到。

团扇之下，织的嘴角上扬弧度加大，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凭忍界最强之一的名号，族长有什么理由不承认宇智波的美貌。”

斑撇了一下嘴，“哼，勉强认同你的观念。”

“所以，”织再次询问，“剪不剪头发？”

“只剪刘海。”他可不想让别人站在他身后。

“放心，就剪刘海。”剪刘海就够了~

斑右边的刘海被剪去了一部分，织并未拿镜子照给他看，她很知分寸，懂得舍去多余的步骤。

斑倒是没什么感觉，有没有刘海其实都不影响他的视线。由于不打算再研究忍术，他打算去找柱间聊聊，昨天晚上当着众人的面踢飞对方，感觉……不太好。

要道歉吗？斑纠结地想道。

“族长，下午好啊，要去哪吗？”

一个族人突然向斑打了招呼。

斑愣了几秒，表情僵硬地回答：“去……村子里。”

有一个人开头，后面想打招呼的人就自然多了。

“族长，我听说村里有一家面馆很好吃哦，您要不要去试试？”

“族长族长，还有一家忍具店卖一些新型忍具有空可以去逛逛啊。”

“族长大人今天也很帅气哦~”

“族长大人，有家甜品店新开业，打折哦~”

“族长……”

惊恐，有生以来，宇智波斑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惊恐”。

习惯了别人对他露出畏惧憎恶的表情，他头次对别人的热情感到反常甚至惊恐，以至于用了瞬身离开族地。

一直跟在斑身后观察着情况的人揶揄道：“噢~威力真大嘛。”

“平日里避之不及，换个发型就抹去了恐怖的成分不成？”

宇智波织并未回应好友的问题，问道：“千手族长在哪里？”

三长老摊摊手，“办公楼呗，千手二把手除了把他摁在那还能在哪。”

织眼神轻蔑，同情地说：“真可怜，被世人捧上神坛，拘束于一小地方。”

“所以我们才想要给族长自由啊，”三长老看着族长离去的方向，苦恼地皱起眉头，“只是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看看再说吧。”

“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优雅的女人停留了一会儿也打算离开，转身之际，红光闪过。

等着吧，我们会把你揪出来一点点地凌迟——胆敢把黑手伸向宇智波的蝼蚁。

·

被弟弟放行的柱间在村子里晃悠，他去过宇智波族地了，宇智波族人不让他进去，甚至本来就不友好的脸色对他更差了。

嘤，他真的只是想给斑治疗而已，怎么像是对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啊……

“柱间。”

熟悉的声音传来，沮丧的蘑菇瞬间阳光满面，扑向来人，“斑！”

斑稳稳地接住柱间，无奈地说：“你不要老是这样扑过来啊。”

随后嘟囔道：“都掉了。”

柱间疑惑地跟着往下看，“什么掉了？”

怀里的东西掉落一地，有小巧的忍具、甜点寿司，甚至有一些小花。

斑弯腰去捡，庆幸头发能够挡住泛红的耳朵，声音小小的：“都是……族人塞给我的。”

柱间帮忙捡东西，突然，他发现了两张券，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哇！斑你有这家面馆的开业券哎？！”

斑凑过去看，“什么东西？”

柱间两眼都在发光，“是木叶新开的店！听说很好吃，但是人太多了排不上位置，拿了券才能进去吃。”

斑无所谓地说：“那送你了。”

“有两张啊，我们一起去吃吧！”说着，柱间拉着斑就跑了起来。

斑在后头无奈地跟着跑，“可我吃过了……”

·

木叶办公楼，办公室内。

一个男人正向副族长提供族长的行踪：“族长和宇智波斑在一家面馆吃面。”

千手扉间审阅着报告，头也不抬地问道：“有宇智波的人在附近吗？”

“有，但无法确定是否有意跟踪，因为……”千手忍者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扉间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对方，“说就是了。”

“面馆对面就是甜品店，”男人顿了一下，接着说：“据说挺受宇智波欢迎的，所以他们聚集在那也不奇怪。”

扉间无语了一瞬，“他们对大哥和宇智波斑的态度如何？”

千手忍者：“倒是没碰面，族长直接拉着宇智波斑冲进店里了。”

“他真的是……”扉间叹了一口气，摆手挥退下属，“下去吧。”

“是。”

扉间放下手中的报告，双手交握撑住下巴，陷入了沉思。

宇智波有所行动了。

关于宇智波斑的流言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人放出来的话，传播速度又怎会如此之快？相信的人又怎会如此之多？

但，这从一开始就不符合宇智波的思维。

被诅咒的家族，只有族人能够相互理解“痛苦”。无论内部多么混乱，对外永远一致。

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融入村子的宇智波，被两个人强制和世仇千手捆绑在一起，这也让村子成为了一个极其不稳定、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他是千手，他首先得为家族考虑。

无法抛弃的话，短期内就只有排挤出权利中心这个办法了。宇智波斑的威望影响着宇智波一族，那个暗中散布谣言的人倒是顺了他的意，只是这阴谋之下，又有另一个怎样的阴谋？

对于怎么从面馆放肆到酒馆的，斑已经忘了，他全程都是被柱间扯着走的。

斑看了一眼窗外，放下了酒杯，“天都黑了，我要回去了，柱间。”

明天还要早起参加会议，他放出了承诺，就不会违约。

见柱间没什么表示，斑便起身离开，刚站起来就被柱间喊住，“等等，斑。”

斑低头，“怎么？”

柱间的嘴唇蠕动着，却一直没张开，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不会出错。

明天，我……害怕，扉间说要宣布火影当选人，你……我是不是该庆幸你从不参加会议？

斑催促道：“到底怎么了？”

柱间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放弃了这个机会，“没什么了。”

“没什么这幅表情，”斑挑了一下眉，玩味地凑近柱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啊。”

柱间哭笑不得：“哪有这么糟糕啊？”

斑顺势就坐在柱间旁边了，“所以是千手扉间摧残你了？”

他也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能让柱间露出这种表情。

“扉间啊……”柱间纳纳地重复这个名字。

该庆幸斑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吗？柱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酒坛，掀开盖，然后猛灌。

眼看柱间拿起一旁店家装饰用的烈酒一个劲地猛灌，斑刚想伸手阻止就他被抱住，耳边尽是对方的哭嚎：

“斑啊，你是不知道扉间有多可怕呜呜呜~我偷个懒他都瞪我，我现在连赌场都不敢去了，他生气起来真的好恐怖！”

“啊，知道了。”斑扶住额头，他并不想听关于那个家伙的事啊。

“抛下工作还这么晚才回去，加上一身酒气要是被扉间发现一定会被骂死的吧！不，是一定会被发现的吧？！”

柱间越想越惊恐，不灵光的脑子突然闪过一条妙计，他抬头期盼地看着斑，说：“收留我一晚吧，斑！”

斑一秒都不带犹豫地拒绝：“不要。”

柱间：QAQ

·

夜晚，负责巡逻的小队其中一人猛然抬头看向一处房顶，警惕地说：

“刚才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队友并未发现异常，反问道：“有吗？”

宇智波宅邸。

“你好好走路！”

“我看到两个斑了，嘿嘿~”

斑没想到柱间喝醉后能像块被高温融化的糖一样黏糊，他烦躁地用双手抵住对方不让他靠近。

等候已久的家仆站在门口恭敬地提醒着：“大人，按照家规，您再喝酒到这么晚是要被戒酒的。”

家规……斑觉得自己没醉都要头疼了，“知道了，弄碗解酒汤过来，还有，我要沐浴。”

“是，这就安排下去。”

“斑~”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