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我不想做好女人或坏女人 第4章 第 4 章

最后变成了，夏油杰和五条悟在争论谁更像可能会成为连环杀人的人，虽然他们都不承认自己是会因为性而作恶——这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卑劣了，是最垃圾最差劲的家伙才可能会做的。

灰原雄显然被他们早早pass掉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最喜欢他，灰原是无比让人安心的那种同伴。

看电影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直到现在才看到夜蛾正道发来的短信。

最强二人组原本只是偶然计划来骚扰一下灰原，结果却变成了好像在做任务的样子，要将我安全地护送到高专里。

提前享受到天内理子的剧情，感觉也能给两位dk提前打个预防针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给三个巨大的dk准备了晚上睡觉的被子，独居女性的家里不会置办太多床品，万幸的是房东在我住进来前留下了了两套榻榻米和被褥——让他们自己决定谁和谁挤同一个被窝吧。

其实这个出租屋里，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并不多。

无非就是几套衬衫和西服裤，和工作相关的装备，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家具家电都是二手淘来的，没有什么带走的必要。

我整理了下家中的现金，将这个月租金的数量放在信封里。

“川里小姐——明天要怎么安排？”对此没有经验的灰原雄提问道：“退租需要花个两三天吧，好处理吗？”

我解释道：“我当初租得时候没有经过中介，只需要和房东商量好就可以了，他就住在楼下。”

“那太好了，早点回去就安心了。”

灰原雄问我，有没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我便让他把顶柜上的文件盒拿下来，那个高度我够起来会有些勉强。

“拿下来了！”灰原雄将盒子放到桌子上，看到了最顶上摆着的“心理咨询师认定证”。

于是他问道：“这都是川里小姐的证书吗？”

“差不多吧，有毕业证、考的簿记资格、教师资格证、心理咨询师证、潜水证、挖掘机驾照、持枪证……”

“诶诶诶？？”灰原雄听到一个意外的词，“持枪证？川里小姐有抢吗？？”

“枪早就卖掉了，是因为我住在乡下的时候会有朋友带我一起去打猎，所以就考了这个。”

青春期的男生，正是对这种东西最好奇的时候。于是我拿出相册，给他看了我曾经去打猎时拍下的照片。

虽然现实世界里的我从来没打猎过，更没有亲眼看见过枪。但是在看到这些照片的一瞬间，过往的记忆就真真切切的全部被翻了出来，对于握着枪，和按下扳机的瞬间，我的脑中都无比的清晰。

照片里的我拎着猎枪，脚边还站着一只黑棕色的德牧。

“好酷啊！怪不得川里小姐遇到多大的事情都能够保持冷静，原来是真的见怪不怪了啊！”

他的震惊引来了刚从厕所出来的夏油杰，黑长发的少年此时已脱下校服的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打底的棉背心和校裤，手臂肌肉毫不夸张的全部展现出来，头发也散开披在肩上。

是限量款的高专散发杰。

我心中很努力地按下了自己想拍照的手。

“怎么了？”夏油杰疑惑。

灰原雄兴奋地把他叫来看一起震惊，“我们在看川里小姐的相册，川里小姐会用枪哦！”

他俩兴致勃勃的研究照片中枪的型号，还在感叹为什么高专不教他们怎么用枪，明明已经是热兵器的时代了早该把冷兵器更新一下吧——之类的话。

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五条悟的身影。

从打猎的话题中暂时离开，夏油杰发现我在疑惑找人的样子，告诉我说悟是出去买牙刷和睡衣了。

然后五条悟回来，顺便给自己的好同学都带老头裤衩。灰原雄高兴接受，但夏油杰却持有抗拒态度——他本来就穿的背心，再配上老头裤衩就真的看起来不太对劲了。

“怎么这么挑剔啊，杰，大晚上的我上哪给你买睡衣去，有短裤都算你五条大爷我运气好了！”五条悟挥舞着两条裤衩，扑上去强迫夏油杰把它穿上。

灰原雄已经去厕所换上了，还笑哈哈地说尺寸正好合适。

“那当然了，这种事情我看一眼就知道好吧——杰你害羞什么啊！？”五条悟准备直接脱下夏油杰的裤子，却被对方拼死反抗。

“干什么啊你这家伙……！！”

夏油杰只是一昧的拽紧自己的裤腰，不管穿什么，他都不能让五条悟当着其他异性的面把自己的裤子拽掉。这是尊严问题。

“那，夏油君要穿我的睡裤吗？”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条大码的闲置睡裤。

于是我赶紧去衣柜里翻出来，是一条印满米老鼠的长裤，这其实是商场搞活动时抽奖抽到的奖品，比我的码数要大一些，舒适度也一般，所以在家里一直是压箱底的存在。

夏油杰：“……我觉得大裤衩还是挺好的，真的。”

最后五条悟先松开手，终于肯放夏油杰去厕所换衣服。比起穿陌生大姐姐的米老鼠睡裤，他还是选择了老头裤衩。

对此大白猫还表示，杰怎么就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呢——他只是关心杰，怕他强撑着面子睡觉不舒服，万一晚上起来上厕所被裤子绊倒怎么办呢？

夏油杰很想扔点什么过去，他也确实扔了，然后扔过去的纸团被无下限弹开。

五条悟钻进被窝里，轻快道：“好啦不要再闹了杰，人家要睡觉了。”

“到底是谁在闹啊！？？”

我已经笑到肚子开始痛了。

只是闹得都感觉累了，大家终于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也是时候该安置了。

少年们并排挤在客厅的空地，这一幕忽然让我出现了一种不真实感。从白天发现自己穿越，一直到临睡前的现在。其实也就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我忽然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于是我将灯关掉。

“晚安了，男孩们。”

我能感觉到有人还在豪华公寓里熬夜加班，有人在古老的家族府邸里放心安枕，还有人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做着腌臜的事。

到处都有老鼠在暗处窥视着他们，夜晚是弱小动物的保护色。

我也准备要睡下了。

窗外爬过的老鼠顺着下水道管回到地面，结队向更远的地方逃窜而去。

还在酝酿睡意的五条悟似乎感觉到了老鼠的动静，特意掀开眼罩朝窗户的方向看去。但那也只是老鼠而已，于是他躺回来翻了个身，并没有放在心上。

老旧住宅楼旁的巷子里，野猫眼看着老鼠们离去的路径，转身走向更深处。

——

闹钟响起。

我的睡眠时间不长，甚至可以和邻居的七旬老人同步出行。只是以往对方是去买菜，我则是去上班。

曾经的我也是个朝九晚五唯唯诺诺的工薪白领，考了一大堆证，结果事实证明企业真正想要的是牛马，谷饲长大的牛和草饲长大的牛都不影响他们想要以最低的价格购入，然后赚取最高的利润。

这样一看，做咒术师甚至是一个相对好的选择了，就看你是更愿意抵押你的生命，还是抵押你的精神。

但是对于我房间外的三个dk而言，同样的问题却不能这样理解，因为他们只是童工。

聘用童工是违法的啊，总监部这群文盲。

我始终很难理解，为什么漫画里29岁的五条悟依旧会让自己陷入被总监部摆布的处境，他骨子里大概从来不是一个暴力的人，或者说不是一个愤怒的人，所以总是在幻想这些人是可以通过讲道理来交流的。

夏油杰是一个愤怒的人，但他更多是一个不被善待的帕鲁，童工帕鲁。

就连叛逃了当反派了都要继续当男妈妈帕鲁，养着盘星教这么大个企业，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杰哥。

我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非暴力五条悟和童工帕鲁夏油杰在地上蛄蛹，乖宝灰原雄还在被窝里睡觉，虽然他的被子已经因为夏油杰的折腾而掀开一半了。

所以是夏油杰和灰原雄睡得同一个被窝，五条悟还是赢了。

两位蛄蛹的男高听到我出来，立刻像被老师抓包了一样安静，随后反应过来我又不是真的来抓包他们的。

“早安，各位。”

我迈过他们，走到餐台烧了一壶热水。

咕噜咕噜的烧水声就是一天的开始，睡的最踏实的后辈也已经醒了，显然他们三个都没有在别人家里睡懒觉的想法，急匆匆的就开始洗漱穿衣服。

我的家里难得会在大白天这么热闹，以至于夏油杰换上衣服出门扔垃圾的时候，隔壁的老太太出门时正好看到了。

她原本是个性子爽利的大阪人，撞见后还特意上来搭话。

“哎呀，这一户住的不是川里吗？”老太太八卦道：“小伙子很周正啊，是川里的男朋友吗？”

“不不不，您误会了老人家，我只是雅小姐的后辈。”

夏油杰一边找垃圾桶，一边应对老人家的打听，然后我的房门又走出来了另一个白发帅哥在喊：“杰——你落东西了——”

“大清早的不要喊啊…！”控制着音量的夏油杰忍不住脑袋冒火，匆匆两步跑过去夺过垃圾，然后又匆匆跑回来。

经此一事，我大概收获很奇怪的那种名声吧。幸好这就要搬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把头发扎成低马尾，也就是我平时上班会梳的发型，男孩们都说昨天散发时的我看起来更正经了。

而五条悟却不假思索地说：“雅酱散着头发更好看。”

不论究竟是哪一个发型更好看，他都是肯定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解释到，因为工作中要看起来能让人信服才行，光是好看会被他人看轻的。

在这个世界，我其实也就工作了没几个月而已。但是男孩们都很信服我的职场经验，大概是觉得我的精气神太过萎靡，看起来就像是浸泡在其中许久的老油条吧。

灰原说，因为川里小姐非常可靠，尤其是当他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感觉自己不用再担心周遭的一切纷扰。

所以在他眼里，我其实是个成熟的大人啊。

当我打包好行李，与住在楼下的房东说明情况后，他答应直接让我退租，可找规矩我在退租之前应该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清空才行，所以他不会退给我押金。

还没到盛夏，但是咒灵已经隐隐出现躁动的趋势，我在房东的身上看到了一只液态的低级咒灵。

咒灵和扰人的蚊虫一样会出现在人身边挥之不去。

我没有继续争论，退租完便起身告辞了。

顺着楼梯向下走，我看到三个人还好好的在楼下等着，五条悟拉着我的行李箱，说自己一定要先去买了栗子蒙布朗再回东京。

夏油杰看到了墙角的老鼠，不禁感叹道：“虽然这里看起来挺老挺旧的，但是意外的没什么诅咒的气息。”

我走到他身边，回答他：“这一带住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家，人们也没什么强烈的**，只要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就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

“是啊，交通这么不方便，”五条悟吐槽道：“我打个车吧？从这走到市区的路温温柔柔的，好麻烦啊。”

“川里小姐需要去工作的地方一趟吗？”灰原雄怕我有东西落在办公室，说他们跟着我去一趟也没关系，总监部的人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就算他们全都离开去买甜品都没关系，保护我并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其实不会有人来的。

在其他人的心里，我的存在似乎没那么重要吧，属于是派人来杀掉也可以，但是太过杀鸡用宰牛刀了，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高层虽然不在乎我，但总归是珍惜自己的羽毛的。

只要有人对我动手，逼迫我退出辅助监督的职位，总监部震慑高专的目的其实就已经达到了——我不知道东京高专的校长是谁，但大概不会是一个很硬的骨头。

夜蛾能想到让我提前一步离职，直接从被两方博弈夹在中间的局面中逃掉，其实是最大程度的考虑到我的处境和安危。

只是我还在想，领导辅助监督部门的麻生部长已经成为了我手里的第一根线，他作为原本在这个世界的“我”送给我的开局礼物，应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才对。

在我新挖出来的记忆里，他已经成为被我支配的对象了。

所以我拿的其实是玛奇玛剧本吗？

虽然是坏女人剧本，但本文和电锯人没什么关系，和玛奇玛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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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