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我不想做好女人或坏女人 第3章 第 3 章

我是个不喜欢上学，不喜欢上班的人，这两项工作我都感受不到一丝乐趣。

而做辅助监督当然更不能免俗，甚至按照小林话来说，我可能很快就要因为自己整顿职场的行为被开除了。

于是我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关于我可能会主动辞职的事情。

他们第一反应是我被穿小鞋了，就职环境恶劣所以才想要辞职。毕竟辅助监督的薪资待遇还算不错，基本工资和四级咒术师的保底是一样的，更有甚者可以卷到二级咒术师的收入。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我想辞职，自然是为了寻找更合适的职位。

如今的我已非彼时人，再重新适应一遍上班的环境和内容的话一定会被人看出端倪来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先给自己一些融入这个世界的时间。

“确实，咒术师都是比较任性的家伙吧，”夏油杰丝毫没有他自己也是任性家伙的认知，继续说道：“工作压力大的话，还是不要勉强比较好。”

“雅酱刚说的做什么都一样，做什么都很无聊的话岂不是很可怜？”

五条悟刚点完超难预约的京都第一的鳗鱼饭，还是特质的超大份豪华至尊鳗鱼烤肉套餐，现在的我还不知这原来是五六个人分量的团购套餐。

“也不算可怜吧，毕竟天天都过得非常有趣的话也会很累呢。”我回答道。

五条悟夸张地挑眉，为难道：“人家的生活就每一天都很有趣，一点也不会觉得累，是雅酱的身体太虚了吧？多吃点饭补补哦。”

“谢谢五条君关心呢，很期待一会要吃什么哦。”

“放心吧川里小姐，五条前辈很会吃的，每次我们去聚餐的地方都非常非常好处！”灰原表示非常期待。

五条悟侧过身去和他击掌，一个口味极端的人和另一个不挑食的人吃得到一块。

直到外卖来了我才意识到，原本请灰原吃自己做的料理是个不太好的决定，男高中生的食量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

真算我有口福啊——鳗鱼本来就不是很便宜的食材，加上这家店的新鲜和鲜甜程度是一入口就能感觉到的，鱼块地下还铺了满满的雪花烤牛肉——让人无比满足的油脂和酱香味萦绕在我的四周，最后一口送进我的嘴里。

是幸福的感觉。谢谢你，五条悟。

我这种没怎么吃过好东西的反应真的太明显了，显然三位dk对我的贫穷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真是可恶啊，我愤愤的放嘴里送饭，愤愤地嚼嚼嚼。小破出租屋的空间就这么大，沙发也是二手淘来的，五条悟把腿伸直了都有些装不下，现在坐下三个dk完全是勉勉强强的程度。

下一份工作，一定要找一个包吃住的地方才行。这样就可以说不是因为钱不够，而是工作只配了这样的住所了。

我在努力地塞饭，试图多吃一点达成占到五条悟便宜的目的。其他三位男生则是聊起了最近学校的功课，类似于他们的老师夜蛾最近总是很忙，大概在争取和窗交涉评级出错的问题。

我脑中的记忆告诉我，夜蛾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观念保守的老师。并且在我被总监部的人控制起来后，他一直在为我说话，说我的行为只是出于要保护学生，真正应该担责的是出现误判的窗。

没错，我其实拥有这个身体曾经的记忆，只是白天的我很认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精神分裂了，才会幻想出穿越漫画这样的剧情出来。

可即便是精神分裂，也不太会造出这么连贯的，没有破绽的环境。精神分裂者的脑中世界往往是混乱的，且伴随着妄想症状。我目前还没有觉得有谁要伤害我或者影响我。

有可能是解离性障碍吗？其实现在的这个我并不是真正的我？可我并不能分辨出这到底是想象还是现实。

在思维清晰的情况下，就只能把它当作现实来对待了。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大家慢慢吃，我去接个电话。”我放下碗筷，移步到阳台去接电话。

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来电人就是刚才他们话里的夜蛾正道。

“请问是川里小姐吗？”对方的声音很粗犷，但是话语却很细腻：“很抱歉，杰和悟很失礼的忽然跑过去，真是非常抱歉他们麻烦到你，我在这里替他们道歉。”

“没关系的，夜蛾先生，他们都是很听话的孩子，我们相处的还不错。”也许我的用词呛到了他，对面顿了几秒钟没有出声。

“不……我的学生我清楚，这两个家伙完全不顾及别人的心情……而且之前的事我还没有向川里小姐表示过感谢，您的义举不仅帮助了灰原和七海，更是让我们校方能拥有立场去逼迫总监部，让他们严格处理，以后才能够避免这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类悲剧的发生绝对不会终止，只要高专里的非家系咒术师还从窗那边接一天任务，就有会死在任务里的可能。

我的行为比起救人，更多是在挑衅总监部，挑衅作为辅助监督领导者的高层们。所以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松口自己管理下的失误，更不会放任我继续留在公职部门里。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不过是最没有价值的辅助监督和平民出身的低级咒术师，是咒术界的耗材。

“我没有那么高尚的觉悟，夜蛾老师，其实我只是突发奇想地想要逃跑而已。”我轻声道，“我在遇到咒灵的时候是非常恐惧的，尤其担心遇到不可控的高级咒灵，所以带着灰原同学和七海同学逃跑了。”

“即便您这样说，我也相信川里小姐是经历了很多挣扎的。”

一阵风吹过来，我不禁抱住自己的小臂取暖。

夜蛾老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其实我打电话打扰，是因为考虑到川里小姐的处境。虽然我有在找人游说，但是上面的意思还是要革去你辅助监督的职位。不过因为你没有在高专就读过的记录，反而这有个空子被他们忽略了。”

高专有庇护平民咒术师和辅助监督的能力，前提是对象是从高专毕业的学生。

可夜蛾的意思是，正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高层并没有，或者说忘记了限制我进入高中的权限。只要校长同意，我就可以以特殊学生或者进修的理由进入高中，虽然不能出任务赚钱了，但是至少能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夜蛾认为，我会被派人暗中解决掉，以作威慑。

这样说的话，我倒是很感谢五条悟和夏油杰能忽然过来，最起码保证我没有在穿越第一天就落地成盒。

“原来如此……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叹了口气，同意了夜蛾的意见，“那这样来看，入驻高专真的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我当然要接受。”

“好的。我会让那两个不懂事的家伙在京都多留几天，明天你没事的话可以让他们帮你准备准备，尽早的来东京才更保险。”

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知道这不是在说高专之外就是危险的，而是“东京高专之外”，所以我必须尽快去到东京，至少先离开总部这里。

“非常感谢……我也尽量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嗯，请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这样，我们通完电话。打开阳台的门回到室内，我才看到他们几个的饭都已经吃完了，正在翻我的电视柜找想看到碟片。

“全是悬疑片诶——雅酱，你不太正常哦。”五条悟拿起一张沉默的羔羊，“你的心里也有一台缝纫机吗？”

“大概没有缝纫机，有验钞机吧。”我也走过去蹲下，给他们展示我更多的碟片收藏，“要看最新出的吗？我新买了□□。”

“这是恐怖片吧？我要看杀人的那种。”五条悟pass掉□□，灰原雄没有什么明确的偏好，夏油杰倒是表示自己不想看单纯血腥的那种。

“那就这个吧，是韩国的电影，以真实事件改编的哦。”

我拿出杀人回忆的碟片，启动影碟机。

电影的开头，是一片温暖的，金黄色的麦田，孩子们在里面奔跑着，随即警察在路旁的水沟里发现了一具爬满虫子的女性尸体，没有阳光照进那里。

故事的开头就是警察在查案，但证据非常少。在经历了各种困难和矛盾时，凶手一次又一次的再度犯案，被害者越来越多，最小的被害者只有14岁。而主角警察抓到的嫌疑人却被美国送来的dna报告显示，这个嫌疑非常高的人并不是真凶。

最后案子也没有查出来，多年后主角不再是警察，但是他在路过电影开始的第一发现地时，依旧过去看了。

旁边路过的小女孩说，她见过另一个来看这条水沟的人，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人。

主角思考着，然后看向镜头里的观众。

电影结束，但是大家的胳膊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我不夸张，朴警官最后那个眼神真的把我鸡皮疙瘩都吓出来。”夏油杰伸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去看五条悟的胳膊。

这家伙也起了，但是他不承认。

“这真的是拍的真实案件吗……那最后找到凶手了吗？”灰原雄问道。

“没有哦。”我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希望，“正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凶手，所以电影的结局才会这样处理，就好像警察真的在透过镜头看到凶手一样。”

“好可怕啊，那些被害的人也太可怜了。”这样说着，灰原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年纪尚小的妹妹，他不敢想如果是自己的亲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样。

不过他的妹妹也拥有咒力，看样子要提前把妹妹的锻炼计划提上日程才行。

夏油杰提问道：“但是这类的人应该不会停手的吧？只要还在作案，就有被抓住的可能性。”

五条悟呛他：“这样的话，受害者不就更多了吗？当然是不要再死人才更好吧。”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这个电影原型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接下来这些年一直没有再犯案，是因为他犯了其他的杀人罪而入狱了。

“一定会抓到的。”我安慰他们道：“电影里也有拍，凶手的犯罪变得越来越大胆，既然只有x虐和杀人才能满足他的**，那他很难再收手了。往后生活中的一点小事都可能会引起他杀人的**。”

“底线就是这么打破的吧。”夏油杰叹息道。

“受害者越来越年轻，而且死亡地点越来越接近那个村子……凶手就是村子里生活的人吧。”

“这样的话还没有抓住啊？韩国的警察到底行不行？”

“警察的能力不足确实是很大的问题，这个案子的凶手其实很好分类，只是单纯对暴力和性有强烈**的人而已。”

“好可怕，忽然感觉身边很可能充满了这种人。”

灰原雄可能不是本意，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目睹了这一幕的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开了个玩笑，“五条君应该有过这种感受吧？在打完架或解决完很强力的咒灵后会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其实暴力和性是很相近的。”

“哈？？不要这样讲啊！”五条悟怒极，“而且为什么只有我，没有杰啊？！”

“杰君的术式是操纵咒灵，平时估计也都是咒灵在动手吧？这样的话压力反而发泄不出去哦。”我怕一语成谶，所以没有说这种人反而更容易出问题。

哪怕无法“拯救”夏油杰的命运，我也不希望把他得罪了。谁知道在最后大彻大悟杀亲证道的他眼里，我这种勉强能看到咒灵的普通人到底是同类还是猴子。

电影的细节我不完全记得了，就随便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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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