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虚见之下 第3章 汲取

没有，还是不能透露？

少女说完没有之后，整个病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五条悟选择主动出击，伸手拿过少女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我存一下我们两个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事可以随时给我们发消息。”五条悟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摆弄了一小会塞拉菲斯的手机，将屏幕展示给塞拉菲斯看，“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夏油杰是这个。”塞拉菲斯的视力很好，好到她恨不得这一刻自己最好瞎了。

联系人列表躺着一个叫【宇宙第一大帅哥】一个叫【夏油杰】，这得多自恋才会在别人手机上把自己备注成宇宙第一大帅哥？

根据她了解到的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从者在被召唤的时候，是以能量的形式，这样他们可以随时隐匿在御主身边，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概念，而塞拉菲斯就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有血有肉，可以呼吸，受伤后可以用魔法的手段恢复也可以用普通人的办法医疗。

或许是因为有额外的□□，她不能正常感知御主的所在位置。至于为什么要找御主？塞拉菲斯心里并没有答案，直觉在催促她寻找御主，那么找到之后呢？找到之后的事情找到之后说吧。

体内的小源得到补充后，她决定再冒险一下，她试图通过那条链接在小源上的“链子”，尝试抽取御主身上的魔力。

——成功了。

五条悟很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体里多出来的咒力，“你从哪里获得的咒力？”

“我要找的那个人。”塞拉菲斯认为五条悟足够聪明，他也确实如他想的那般聪明。

“你在找一个咒术师？你能隔空吸收他的咒力。那不就是超远程充电宝！”五条悟瞬间兴奋起来，夏油杰反而陷入沉思。

“那他会怎么样。”

塞拉菲斯看了一眼夏油杰，她想试试面前的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御主，白毛看来明显不是，夏油杰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察觉不出来他是否有被自己抽走了咒力，或许是他隐藏的好，或许她猜错了。

“抽多了会废。”

“这个我懂！就像我拿硝子的零食，过几天拿一点过几天拿一点，她只要补充了就不会发现零食少了。如果一次性拿空，她一定会拉黑我！”五条悟非常没良心的举了个例子，夏油杰想到了什么，大声质问“上次零食是你拿的？！你让我背锅？！”

“我不是也分你一半了吗，这下我们是共犯了。”塞拉菲斯觉得他俩实在是太吵了。“这可是一个很关键的线索啊！还有吗？”

“这个人身上会出现【圣痕】，红色的，位置不确定。咒术界人多吗？”塞拉菲斯思索了一下补充道，“也不是一定会出现，我和他/她的关系有点特殊，理论上我们应该早就碰面了。”

“咒术界人又多又少的，缺人人物的时候人少，搞事甩锅的时候人多。”五条悟看了一眼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露出了真麻烦啊的表情，将屏幕转给夏油杰也看了一眼。

塞拉菲斯被这句话逗笑了。

“你有考虑来我们学校吗？”五条悟假装不经意的提问，“你要找人，人是咒术师，我们学校是咒术界第一的学校，我是咒术界御三家五条家的下一任家主。找人就要靠人脉！”

“是刚刚的短信让你有这个想法的吗？”塞拉菲斯微微抬起下颚，淡漠的目光从五条悟身上掠过。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手中的手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思考。

五条悟注视着她的动作，眼神略微收敛，感受到她的决然与疏离。夏油杰则静静站在一旁，没有打破这片刻的沉默。他微微侧身，暗中捕捉着塞拉菲斯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在等待她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看起来五条悟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塞拉菲斯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打算。”

下一个短信来的很快，夏油杰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慢声细语的说道，“这下可能由不得你了。”

“你被咒术界通缉了，老橘子们认为你可能是受肉，或者别的什么，要带你回去审查。”五条悟将第二条短信展示给塞拉菲斯看，“受肉指的是赋予咒胎□□，或者是一些特级咒物进入容器之类的...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

“我刚刚获取的咒力大概等于咒术师正常水平的多少？”

“也就1/1000叭，”五条悟思索了一下，“小塞拉~真的不考虑和我们走吗？”

在五条悟那双深邃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蓝色眼眸下，塞拉菲斯没有任何退缩的迹象。相反，她的目光如同古老的风暴般，透着无声的压迫感。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瞬间捕捉住了一切。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织，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五条悟略带笑意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他那种自信的笑容似乎在挑衅，但塞拉菲斯依然保持冷静，不为所动。五条悟眯了眯眼，像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力量。他略微抬起头，轻松却带着几分好奇，低声说道：“有点可惜了。”

塞拉菲斯依旧沉默，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丝弧度，仿佛在回应他——质疑？不，更多的是看透。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两人如同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无形之中博弈。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紧张感，仿佛时间在他们的对视中被拉长了。

夏油杰感受了一下放在附近盯梢的咒灵的状态，“监控没了两个，时间要来不及了。”他拉开病房的门，“你的选择呢？”

塞拉菲斯拽掉输液针头的瞬间，殷红的血珠在她苍白的手腕上绽开，她却没有丝毫停顿。冰冷的医院空气在她跳下病床的动作中被瞬间切开，脚步凌厉又果断。她一把拉开窗户，夜风呼啸而入，带着几分寒意拍打在她脸上。外面的世界如同巨大的黑洞，城市的灯光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光晕。

没有任何犹豫，塞拉菲斯双脚猛地一蹬，身影在一瞬间消失在窗户外。她的身体迅速坠落，夜空和楼下的地面在视线中飞速逼近。然而，她的眼神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这点高度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风在耳畔尖锐呼啸，塞拉菲斯在半空中精准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灵巧地在下落的过程中伸手抓住了附近的电线杆。她的手指紧紧攀住，身体瞬间稳住，轻巧地翻身跃到一旁的建筑平台上，落地时几乎无声。她的心跳很平稳，仿佛刚刚那场惊险的跃下只是一次轻松的散步。

站在楼顶，塞拉菲斯回头，目光再次穿透那被拉开的病房窗户。

病房里，五条悟依旧站在原地，他的身影依然高挑，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自信笑容，仿佛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看着塞拉菲斯的背影，他轻轻抬起手，挥了挥，像是在送别一位老友，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坦然：“有空联系我们呀。”

而一旁的夏油杰却沉默不语。他站在阴影里，面部表情被掩盖在昏暗的角落，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偶尔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不易察觉的沉思、隐忍，甚至是一丝无法解读的哀伤。

塞拉菲斯看着他们，目光停留了一秒，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像一阵风般消失在夜色中。五条悟依然笑着，目送她的背影远去，仿佛他从不担心她的安危，而夏油杰则依旧静静站在原地，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表情，终究无人得知。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一把搂住夏油杰的肩膀，嘴角带着一贯的轻佻笑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揶揄。“她说的那个人，是你吗？”他故作轻松地问，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与好奇。

夏油杰没有立刻回答，眉头微微皱起。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短暂的犹豫，似乎在回想塞拉菲斯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的表情中混杂着不确定与些许惊讶，像是在思索是否真的有某些隐藏的真相。五条悟看到夏油杰的沉默，嘴角的笑容更加扩大，像是全然不在意。他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随即调皮地说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走了走了，回去还要写检讨呢！”

他的大大咧咧看似随意，却带着一份让人难以拒绝的轻松。夏油杰抬眼看了五条悟一眼，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内心的复杂情绪被他掩藏在无声的沉默里。

夏油杰的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

“真要命。“他暗自想着，眉头紧皱。“她真的在走之前硬生生抽走了我大量的咒力。“那种失去力量的感觉依然鲜明，令他无奈又有些恼火。刚结束战斗的他，体内剩余的咒力本就不多，而现在几乎被塞拉菲斯抽了个干净。

但真正让他心生不安的，是她最后的回头。那一瞬间，塞拉菲斯的眼神似乎是刻意落在自己身上，不像是在看五条悟。“她是意识到了吗？“夏油杰忍不住思索。

五条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夏油杰回过神，瞥了一眼依旧满不在乎的五条悟，内心那股不安却依旧挥之不去。“她要找的人，会不会被她吸干到死呢……”塞拉菲斯的力量无疑强大，而她的意图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什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五条悟伸手拽了拽夏油杰的小发揪，“你不考虑和她相认一下吗？连续五年来日本找人什么的，想想都很感人诶。你家里是不是背着你和她定下过婚约？哎哎哎你别走那么快啊。我开个玩笑嘛....”

夏油杰没有回答五条悟的话，双眼依然注视着远处。

那一瞬间的回头，似乎把他与塞拉菲斯之间的某种微妙联系拉得更紧了，却让他感到更加困惑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