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论用科学解释魔法的可行性分析 第21章 自由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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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3日，东京都八王子市。

“赫。”恐怖的能量伴随着强光陡然出现在这一片区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但这股能量还没有凝实就突然崩溃消散了开来。

“啊，果然不行啊。”五条悟挠挠头，懒得理会朝他奔来的咒灵。

咒灵还没接近五条悟，就被另一股力量直接打飞了出去。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密集如雨的攻击就已经到来。夹杂着咒力的拳头攻击着它，它下意识的抵挡住重要部位。

“弱点果然是身体中心啊。”夏油杰一脚将咒灵踹飞了出去。咒灵发出一声哀嚎，再次发动它的术式试图躲避。

“此路不通。”它高速移动的终点一个白发蓝眼的少年站在那里，然后它的身体失去了大半。还不待它修复身体，身体就好像被一股强大的、无法抵御的吸力揉成了一团。

夏油杰看着手里的咒灵玉，左手伸进口袋抓住了戒指，将咒灵玉吞了下去。

“哎，你终于放弃你那奇怪的仪式感了？”五条悟问。

“什么仪式感？”

“你之前不是都是拿着咒灵玉然后躲开我们偷偷吃的嘛？我还好好奇来着想拉硝子一起去看看，结果还被她骂了一顿。”五条悟把两只手背在脑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说我什么没有边界感啊什么的。这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嘛。”

夏油杰没说话。

五条悟具有看穿术式的六眼，他不可能注意不到刚刚他使用了放在口袋里的戒指，但难得的，他没有刨根问底。五条悟是一个自我又冷漠的人，行动准则是基于自己的判断。

夏油杰有种微妙的被迁就了的感觉。

他本来也没想把戒指带在身上，之前都是放在宿舍中，咒灵玉也是回到宿舍再吞食。但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出门前带上了这个戒指，然后刚刚在悟面前也没什么犹豫就使用了。

大概是他在清水千鹤的诱导下已经说出来过一次，一直迈不出去的一步已经被人强制牵着行动了起来，后续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杰，陪我去买喜久福吧！”虽说是询问句却被说的板上钉钉一样。

“今天我还有事。”夏油杰似乎查看了一下手机中的信息，然后给家入硝子打了个电话，“硝子，我要去趟银座，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夏油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手机传来的家入硝子的声音有些距离感，估计是在做什么实验开了外放。

“给千鹤订的生日礼物做好了，我要过去拿一下。”

“不是吧杰，这么偷跑的吗？这下我真的不信你什么意思都没有了。”家入硝子的声音突然就近了，大概是拿起了手机。

“她自己找我要的……”夏油杰不由得有些心累，“你们要送什么？”

“实不相瞒我没问过她生日哎，感觉她的礼物好难准备，看起来就是什么都不缺的样子。”

“建议直接问她比较好？她是那种超级实用主义的人，你送她的东西如果她已经有了或者用不到或者不喜欢对她来说大概更困扰。”

“杰，这么了解她呀。”家入硝子没忍住又调侃了一句，“不过看千鹤也不是那种惊喜派的人，家里也十分整洁的简约派。不过直接问感觉还是有点随意了……”

“硝子我问到了——”另一边，五条悟凑了过来，对着夏油杰的手机喊了起来，“千鹤她说要我请她吃饭，一个挺难约的俄罗斯菜。你的话她说会发信息给你——”

“那就先这样了。硝子，有东西要买的话发信息给我，先说好太重的就别想了。”

“装好人就装到底啊。”家入硝子最后吐槽了一下，挂了电话。

清水千鹤已经给她发了一组图片，最下面的留言是：硝子，生日礼物请我做这个美甲怎么样？我们一起做！

家入硝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清水千鹤对于自己要什么有着十分明确的认知，比起惊喜更喜欢她自己真正想要喜欢的东西，如果给她没用的东西她反而会在怎么处理上苦恼。她家里没有多少装饰物，少有的也是一看就很贵重的宝石水晶之类的，风格十分统一。从小形成的金钱观念令她消费上十分舍得，但是她却不喜欢任何无法消耗掉东西，买来就要用，单纯的摆设对她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占地方的东西。

虽说这样，清水千鹤在衣食住行上从不亏待自己，但购物欲其实没有那么高，不是真的需要基本不会随便买东西，感兴趣也只会买适量。逛街更是挑剔得很，从不将就，只要有一点不够好她就不会买，对于其他部分又很喜欢的话就会找定制。

花销上清水千鹤毫无疑问是大小姐做派，但是她却没有大多数富豪会有的浪费和对普通人生活的蔑视。她会专门请米其林三星的厨师去她家做菜，也会一起去路边的小摊吃关东煮，对于她来说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从不在金钱上衡量。

“因为我的购物欲从小就已经被满足了吧？小时候我也是什么都想要，结果堆在家里其实根本用不过来。我母亲很讨厌家里很乱，经常会清理，很多东西都没用过就已经变得我不喜欢了，然后扔掉。当时就觉得很苦恼，一边是确实不喜欢了，一边是没有使用就扔掉其实在我家教育里是很不好的行为。慢慢长大就知道，我根本没必要霸占着那么多的东西，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买我需要的东西。所以只要买现在喜欢的，现在会用到的就好了，用完了不喜欢了扔了再买新的也是来得及的。”

这是有次家入硝子借着两个DK执行任务跟着出来后和清水千鹤逛街时清水千鹤说的话。那时候她就感觉到，清水千鹤是在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对自我认知极为清晰的人。你可以给她提建议，却无法强制改变她；如果你们聊的来就可以走在一起，聊不来她就会直接离开你。

她既不需要别人提供物质价值也不需要情绪价值。她愿意的时候就会给你提供情绪价值，她不愿意的时候你连找都找不到她。

她像是一阵风，掌握这绝对的主导权。在这点上她确实和五条悟有这极高的相似性，但她比五条悟更难以捕捉的是，她没有五条悟被家族束缚在身上的责任。

无论五条悟怎么吐槽，五条悟总会是那个咒术界最后的救兵。清水千鹤则不同，她也会对她的家族负起责任，但比起五条悟的重担实在是小了很多。

清水千鹤比五条悟更不可控。这就是当时咒术界高层的判断。

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大概夏油杰比家入硝子更清楚清水千鹤的本性，所以无论他处于何种心思，在清水千鹤没有表现出来之前，他也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行动。

“那我和你一起去银座吧，她发的那家店我得先看看什么情况，电话竟然不给约。”五条悟收起了手机，和夏油杰说了一句。

“真稀奇，你竟然会放弃你的甜品。”

“刚刚问了老板娘说今天毛豆泥生奶油的卖完了，千鹤说可以明天帮我去订。很划算的交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