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论东方玄学与咒术的适配性 第1章 第 1 章

2018年12月24日，涩谷，大厦顶楼。

五条悟和宿傩的决战日。

歌姬和乐岩寺嘉伸同时对五条悟发动术式，五条悟抬手，庞大咒力倾泻而出——

“虚式——［茈］！！”

威力百分之两百的［茈］威力巨大，庞大的能量划破天空，直击千里之外的新宿——宿傩的所在地。

正式宣告，新宿决战的开启。

“五条悟！闪开——！！！！”

祈安一睁眼，就知道自己在新宿，五条悟和宿傩决斗的现场。

好巧不巧，抬头就看到宿傩嘴角扬起，祈安一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表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连同空间和世界将整个存在切割。

“很难完成，不过示范做得很好。”

“五条悟，我大概一生都不会忘了你吧。”

然后，最强，陨落。

“不——！！”

太过短暂的一瞬了，祈安只觉得脸上温热，他抬手一抹，就看到之间的艳红。

五条悟的血。

来得……还是太晚了吗……

世界寂静，只有祈安的呼吸。

周围的场景正在消逝，碎成一片片的。祈安的身影也在一点一点的模糊。

……

“我要救他。”

破酒的道观里，少年长跪于宗祠，一个又一个金色的身影浮在排位上方，沉默注视着。

“祈安，你已经做了尝试，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可是我不甘心！”

“明明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祈安哽咽着，面带乞求地看向最上方的身影，“修道之人正是在逆天改命，弟子能改得了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上方传来一声叹息。

“……如来往来如实住，不知谁主又谁宾。”师祖念了句道号，垂眸看着自家唯一的弟子，“小安，我们拗不过你。只是这代价之沉重，我们不愿意你去承担。”

少年抿唇，重重磕头，“弟子无悔。”

“纵使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也无悔？”

“不悔。”

“……”

祂在叹息。

“那便如你所愿。”

-

祈安身处无边黑暗之中。

走了几步，脚下咔嚓咔嚓地响，他弯腰伸手想去摸，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喂，小鬼，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哦！”

“为什么，”祈安没有被他吓到，他的手指尖已经碰到了地上的东西，阴森光滑的触感让人心里发冷，“只是人骨而已——你以为我会怕？”

男人笑了一声，祈安就看到他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

——然后，猛地扼住他的咽喉。

“谁让你来的，”男人虽然在笑，眼里却满是杀意，“老橘子还是脑花？”

“五条......悟......”

感觉要窒息了，说话都是件艰辛的事。祈安握着他的手腕，用力往他手上掐，五条悟只觉得手臂一麻，力道一松，祈安趁机解救了自己的脖子，跑到一旁大口喘气。

“好弱啊，小朋友。”五条悟挑眉，“放你进来的人怎么想的，是想让我笑死在狱门疆里吗。”

祈安无语，“闭嘴吧，五条悟，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你。”

无良教师不理会他的抗拒，凑过来揽着他的肩——实际上是将祈安牢牢控制住，“老师听不懂华文呢，真的不考虑说霓虹语吗？”

“no,”祈安选择拒绝，感受到五条悟蠢蠢欲动想杀了他的手，他顿了片刻，来了一句，“Let's speak English together.”

五条悟：“......”

-

当然不可能说英语，祈安对自己的英语水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好在五条悟会点华文，幸好祈安也听得懂一些霓虹语。

他们在狱门疆里磕磕绊绊地连比带画交流了半天，才让五条悟勉强相信祈安无恶意。

“我一睁眼就来到这里了。”祈安面不改色地说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说辞，“刚开始也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我才判断出这是狱门疆内部。”

“是吗？”

五条悟不置可否，他只是感兴趣道，“老师这么受欢迎嘛，只凭声音就能认出来？”

“对，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仰慕五条老师了，”祈安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感谢五条老师没有继续往下问，他短时间只编了这么多，深挖必死，“为了能够靠近你，找了很多你的战斗锦集反复观看，学习观摩，提升实力。”

没问题，漫画战斗场面反复观看，中二时期施咒时也经常模仿他领域展开的动作，有时候还会来一句“无量空处”......

六眼都看不出在说谎的真实。

五条悟收回探究的目光，把眼罩重新戴上，“呐，勉强相信你一次啦！”

他摆摆手，转身离开，祈安没有犹豫，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去哪？”

“当然是去安全的地方睡觉啦。”

“诶？刚刚那里不安全吗？”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隔着眼罩，祈安都能感受到他的嫌弃，“你以为你脚下那些骨头是怎么来的？”

祈安弱弱道，“你弄的？”

“正解！”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故意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每到了一定时候，就会有一堆又一堆的骷髅围上来，然后——把你吃掉！”

......

“诶？你怎么都不害怕的？”他有些遗憾，“真是太不可爱啦。”

祈安面无表情地捧读，“好怕怕，五条老师救我。”

五条悟捧腹大笑。

唉。

祈安有些心累地叹了一口气。

-

狱门疆里不分白天黑夜。

祈安数不清他们解决了多少波骷髅军，狱门疆从外部开启的那会儿，他和五条悟还坐在骨头山上背靠着背休息。

天地突然剧烈地震动，祈安知道，他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老师！”

众人爆发一阵欢呼，五条悟回归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强大的信心。

祈安还被他拦腰夹在臂弯，腹部被挤压，外加出狱门疆的那阵天旋地转，祈安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用力拍他的手背。

“诶，安小朋友，这才刚出来，你就想跑吗？”五条悟不仅不松开，还勒得更紧，“一点都不乖哦。”

祈安幽幽看他一眼，这可是他自找的，遂放飞自我，大吐特吐，差点沾到了五条悟的裤脚和鞋——如果不是五条悟用无下限隔开了的话。

“......”

一片寂静。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想加入我们，”半晌，禅院真希开口，“我没有意见。”

-

五条悟也没有意见。

对于一个不知来处的人，还是留在身边观察监督的好。

所以祈安一直被要求跟在五条悟的旁边，不得擅自行动。

由于熟读漫画，他清楚所有事情。

但也因此，导致五条悟对他的怀疑之心日渐加深，每每祈安与他说话，他总是一副似笑非笑地神情，回应也是夹枪带棒的，格外伤人。

祈安没有解释。

在猜忌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他只是想保住五条悟的性命而已。

这也只是他个人的念想，修行的心魔，不敢奢求五条悟的回报。

一切都与漫画的内容一一对应，五条悟还是去找了羂索和宿傩下了战书。

祈安试图阻拦，但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喂喂，你这样很难不让我认为——你和咒灵是一伙的啊。”五条悟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当祈安试图靠近，他就会瞬移到更远的地方，“啧，再走一次，老师就要动手了哦。”

他没有在开玩笑。

但祈安不想放弃。

“缚！”数不清的符纸从他腰侧的口袋里鱼贯而出，组成六条咒枷将五条悟包裹其中。

但是最强不愧是最强。

只是浪费了一点时间，五条悟就把它们尽数挣断，然后把祈安关进了地下室。

“你不能去。”祈安靠在地下室的墙上，“你会死的。”

“无所谓了吧。”五条悟没有回头，“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么。”

......

“咒术师没有无意义的牺牲。”

祈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五条悟，你把这个锦囊拿走吧。”

他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巧的红色锦囊，扔过去，五条悟抬手把它接住，放进了口袋里。

“祝君，武运昌隆。”

-

锦囊究竟有什么作用，五条悟不清楚。

他只记得，在宿傩将空间切割的那一瞬间，那个清瘦的少年推开了他，随后就是满目的血。

“老师，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这是少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他想说没问题呀，老师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的哦。

但是伸手，碰到的却只有他冰冷的肌肤。

死了啊。

五条悟却不能为他的死而停留。

他没有思考，没有迟疑——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所有幸存者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人类最强者五条悟，凭一己之力斩杀最强咒灵两面宿傩，取得了人类与咒灵间的决战的胜利。

—

“既然再无来生......”

“那就重来一次吧——”

这次，换我去找你。

-

——祈安来到霓虹的第一天，把五条家最最最宝贵的小少爷砸晕了。

当时，四岁的少爷正在院子里发呆，冷不丁看到有个小不点从空中坠落，手比脑快嗖地一下冲过去，试图接住。不幸的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数，让少爷对落点的判断出现偏差，没办法，只能往前一扑，正正好给祈安当了肉垫。

周围侍奉的下人们一下就慌了，急急忙忙想要给他俩分开，解放出被压着的少爷，没想到少爷还开着无下限，而且咒力竟然会自己把那婴儿给罩住，让人无从下手。

这可真是个怪事！

家主和长老们闻讯赶来，折腾了半天，直到五条少爷自己清醒，他们才得出个结论——

束缚！！

对此，五条少爷沉默许久。他看着天边的晚霞，怀里还抱着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屁孩，对长辈们的能力表示深深的怀疑。

“少爷，您终于醒了，”长老们将他团团围住，大长老摸着胡须，异常慈爱地说，“把这个孩子交给我们吧，等到确认了他的身份安全，我们会将他再送到您身边。”

少爷身体力行地表达了抗拒。

他死死地抱着祈安，怎么说怎么劝都不愿松手。

“我的东西，”蔚蓝的眼睛里充满紧张与戒备，“你们谁敢抢！”

......

“罢了，”家主拂袖而去，“只要不让他出门，你爱养就养着吧。”

长老们自然不会反驳家主的话。三长老家里前那段时间也添了个孙儿，他给少爷留下一本《育儿指南》，又叮嘱一番带娃注意事项，才飘然离去。

-

五条悟盯着他，大大眼睛一眨不眨地。

这个小孩真有趣，六眼什么都看不到诶。

视野好安静，好舒服，眼睛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五条悟的视线舍不得从他身上离开。

于是祈安一觉醒来，就陷入一片静谧的海，清澈的瞳孔里只有一个小婴儿的身影，只看得到他一人。

——也确实只看得到他一人。

海面泛起涟漪，是五条少爷笑了，“呀，你终于醒啦！”

“记住我的名字哦，我是五条悟！”

——你也要记住我的名字哦，我是祈安，祈愿平安的祈安。

-

少爷的院子只有他一人，清清冷冷的，少爷也是每天冷着脸，很少有别的表情。

但祈安就是觉得，五条悟喜欢热闹，很爱笑，会捉弄人。

因此，他每天都会想着法子让院子热热闹闹的，试图给少爷沾点人气，别真像个谪仙人，即使从早到晚都坐在摇篮边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还是给祈安一种无法触碰的虚无。

层层高墙困不住自由的灵魂，也困不住蔚蓝的天空。

一个平平无奇的道观小观主，母胎solo十八年，在缩水后在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的年纪，无师自通学会了哄男人开心。

凭借着他自身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一个清晨成功与灵气产生共鸣，在五条悟起床过来看他的时候，笑嘻嘻地将灵气灌入前天从少爷头发上摘下的花种，催生了一朵随处可见的小雏菊，咿咿呀呀地向往他头上戴。

五条悟顺从的低头，任由小孩在自己头上作乱。

那一刻，冰雪消融，五条悟突然觉得，一直觉得是牢笼的深宅，似乎也没有那么无趣。

-

少爷的性子愈发活泼，五条家众人苦不堪言。

祈安是又欣慰又无语。

不知道打开了五条悟身上的哪个开关，少爷的嘴就一天到晚没停过，有要把前几年没说的话全部补上的态势，同时精力也异常旺盛，特别乐忠于和祈安玩。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五条少爷就这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好吧，是看着侍女给他换尿不湿，五条少爷就在一边疯狂嘲笑“哈哈哈哈安居然还会尿裤子诶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举着相机疯狂拍照。

祈安无语，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说得好像你小时候不会一样！！

可惜，他说话不太利索，骂人的话都说的含含糊糊地。

重点是，五条悟每次听他咿咿呀呀地控诉都会在一边小嘴叭叭叭地说话，把他气得不行。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祈安不敢得罪自己目前唯一饭票，最终，他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说出了第一句清楚的话：“艹！！！”

五条悟那时正在练习咒力的控制，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骂声，手一抖，放倒了半边屋。

-

“你说的是——华语？”房间没了的五条少爷有些新奇打量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婴儿，“听得懂霓虹语吗？”

祈安严肃地摇头，咿咿呀呀地表示对学习新语种的抗拒。

少爷没听懂，刚好门生来问他选择哪个房间暂住，他干脆道，“我和安一起住。”

不止是因为六眼在祈安身上失效，他可以好好休息眼睛的原因，还是因为——

“安君要开始学习说话了哦！没有人比我这个最强更适合教他！”

教学语言，一个好的语言环境也格外重要。所以当然要和祈安住在一起啦！

于是，每天早上起来，祈安就会看到一个五条悟就会拿着五十音图在他面前晃。

“哇哦，安君在啃脚诶！”拿出相机拍拍拍。

祈安：“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安君又滚下床了哈哈”

祈安：“你，滚”

“你叫我滚?！”五条悟西子捧心，用他那如天空般澄澈的凝视着祈安，“哦，做为你的欧尼酱我真的好难过”

祈安一言难尽。

不是，少爷，你说你难过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你翘成AK的嘴角压下去。然后别用你那宝贵的六眼看我了我真的栓Q！！！

祈安：“哥哥，好，抱。”

五条悟哈哈哈就把人给抱起来了，还来了个360度无死角疯狂旋转。

祈安晕头转向。

虽然但是，真的没有人能拒绝一只白毛蓝眼猫猫！！

-

玩归玩，闹归闹，学还是要认真学的。

当五条悟终于认认真真教了几天，一天早上起床时他突然惊觉自己的华文出现了飞跃性进展。

相比较的是，祈安的霓虹语水平还停留在初始阶段。

祈安对此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跟英语老师用中文教英文同理，勤勤恳恳学三年，他高中英语水平也就停留在“abandon”。

五条悟现在每天都在努力地用华文教霓虹语，甚至为了让自己显得非常厉害，还天天加班加点去看华文版的各种名著。要是这样都没进步，那五条悟就不是五条悟了。

但是祈安，他真的学不懂啊学不懂。

-

“来，跟我念，‘欧尼酱’”

祈安：“哥哥”

“ 好吧，那年我的名字，GOJO SATORU”

祈安：“五条悟。”

“……”

祈安挺起小胸膛，理直气壮的道：“我，华国人，不，说，霓虹语。”

少爷，学霓虹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学懂更加不可能的！！听懂是他最后的底线！！

教不了了，真的教不了一点。

五条悟选择与自己和解，果断转换思想，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他大手一挥，行，不会说日语没关系，那我们就一起学中文。

祈安：“好耶！！！”

正合我意。

道门曾言，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到五条家众人为了学习中文抓头挠腮，祈安就觉得特别开心。为了让自己更开心，祈安还给五条悟提了许多有效意见。

“我觉得，交流，要听力，好，才行。”

五条悟：OK，明天开始练习听力。

课堂里响起了“小明一把把车把把住了”的念题声。

“我认为，中文的，学习，要了解中国的，文化底蕴。”

五条悟：你说得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

转身就给授课老师扔了唐诗宋词300篇，并亲切叮嘱：“作为五条家未来栋梁的各位一个星期应该可以背完吧？不要让我失望哦。”

……

如此种种，一度让五条家众人仰天大喊：“天要亡我五条家啊啊啊啊啊啊！”

喊，你尽管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祈安从墙角爬过，冷笑一声。

突击考试，没及格的都给我去扫大街去吧！

-

今天五条悟不在家。

祈安悄悄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他给五条悟准备的生日礼物。

他生日比五条悟早一些。少爷今年送了他一个房本，那是少爷用自己这一两年出门做任务攒下来的钱买的。

五条悟最近不知道看了什么抽风电视剧。当祈安接过房本，少爷突然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收了我的房，就是我的人了。小妖精，你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祈安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华国讲究礼尚往来，但要他回给五条悟一个同等价位的东西压根不现实。

虽然他有一大笔压岁钱，但是他连出门都不被五条悟允许，采买东西都需要经过少爷的手，想给少爷买惊喜礼物，根本不可能。

思来想去，祈安灵光一闪——他要做一个塞满符咒的锦囊。

祈安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有停下过修炼。因为很多咒法都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他就每天花上一点时间吐纳灵气，然后凭借肌肉记忆试图画出忘了的符咒，有时候闲心来了，还会拿着五条悟给他做的小木剑舞一会儿。

因此，做锦囊的原材料是齐全的。

家里常备朱砂黄纸，至于针线和布料，可以找下人悄悄给他带过来。

五条悟六岁之后，五条家终于舍得让自家神子进入咒术界众人的视野，开始允许他外出接取任务。

这也方便了祈安。自从前几年五条悟搬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搬出去，他俩成天黏在一块，祈安对他基本没有**可言，更不用说瞒着五条悟准备秘密礼物。

不过最近五条悟出门时间长了不少。

祈安手上动作不停，脑子一边使劲转。

而且每次都说出任务，这个“任务”为什么会给五条悟去做，他下个月才过七岁生日。

——非法雇佣童工吗？

这可不兴啊。

侍女来敲门，打断他的思路：“安少爷，大长老有事请您。”

大长老？

祈安有些疑惑。

他从未见过大长老，怎么今天突然来找他了？

门外侍女见久未回应，又重复道：“安少爷，大长老有事请您，请您随我过去一趟。”

什么事这么急，祈安顿时警惕：“他有说是干什么吗？”

侍女回答：“属下不知 ，大长老并没有说。”

行吧，看这态度，那是非去不可了。

祈安知道这几年五条家里对他有意见的人不在少数，以防万一，还是给五条悟留个字条较好。

把字条藏到了枕头下，祈安整整衣服，拉开门，“走吧，别让大长老等急了。”

-

大长老的房间在五条宅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祈安低头甚至能看到墙角长出的各种蘑菇。

啊，他真的很想高歌一曲。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全家一起埋山山。

啊！你看那蘑菇，它又大又多！

要不是它们都颜色鲜艳不好惹，他真的有那么亿点点想吃。

祈安回忆了一下来到这里之后吃的饭菜，再想想以前吃到过的华国的用各种菌类做出的美食，眼泪从嘴角落下。

侍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停步，看到男孩盯着墙角神游，出声提醒，“到了，安少爷。”

祈安，“啊，好的。”

他刚想礼貌敲门，下一秒，就被侍女抓着领子扯开门扔了进去。

“啊？！！！！”

这位姐姐，你明明可以直接扔我进来，却还要提醒我，您可真有礼貌！

骤然进入到一个漆黑的房间，祈安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巨响。

祈安瞬间冲过去想把门拉开，但门纹丝不动。

我说，五条悟只是出门两天又不是死了，你们真敢搞鬼啊？！

漆黑的室内突然吹来一阵风，把祈安的心一下子吹得拔凉拔凉的。

他像卡住的时钟一样，甚至能听到自己转身时骨头的声音。

无数的怪物在凝视着他。

不是，家人，你们没说这世界真的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要说祈安这辈子最害怕的事，那一定是见鬼，字面意义上的鬼。

可以说，当年他下山入学感受义务教育，就是为了拥抱科学，向无神论者靠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祈安颤颤巍巍把手架在胸前。结印——念咒！

然后……

呵呵，咒语，记不得一点。

眼看一个黑不溜秋活像八百年没洗过澡身上盖了一堆黑泥而且黑泥还会动的家伙已经快碰到他的鞋子，他退无可退。眼看就要寄了，

祈安闭上眼睛，心一横，仰天大喊一声——

“马哲保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唰——

金色传说！

下一刻，金色光芒从天空劈下，那些长得奇形怪状丑不拉几的恶心玩意儿连着屋子一起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看着秃秃的地，祈安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个传说级九转天雷咒，实际上是个超级小规模核弹吗？

那以后可不可以省去念咒流程，直接结印然后往天上喊一声“小男孩！”来一场具有高度艺术含量的爆炸。

毕竟他可是正义的使者A。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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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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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