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嘴巴闭紧之前,被气得要命太宰还是不管不顾地放了句狠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挑衅道:“废话和前戏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啊。”
太宰语气嘲弄,末了还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呵,织田作——”
织田作:“……”
浴室气氛顿时急转直下沉默到了极致。
织田作默默看着都这样了还能用言语撩拨他的太宰,根本没有想到太宰再一次唤自己名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表情复杂,目光晦暗不明,隐隐有风雨欲来的前兆。
而太宰则咬着嘴唇,神志稍微恢复了一点后,就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毫无理智可言的话惊得后背发凉,浑身发毛,他是疯了才会去对一个血气方刚还明显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戏谑他‘不行’,还用那种语调唤他的昵称。
但事已至此,太宰也只能虚张声势地回视着织田作侵略感极强的目光,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前已经脱去外套只着了单衣单裤的织田作,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身上的衣物自然都是私人定制的最高级品,完美贴合了织田作的身材。
而被刚刚昏了头脑的他那么一激后,太宰就清清楚楚地看到织田作连影影绰绰在衣物下的匀称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线条凌厉,似乎有生命一样起伏着,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可怕张力,危险感如海啸般呼啸而来,连空气都变得灼烫起来……
太宰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压下自己本能的战栗,恨不能时间倒流一分钟掐死那个口不择言玩火**的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要完了,试问哪个正常的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挑衅,这下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死在这种事上完全不符合他的自杀美学啊……
太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得厉害,情药带来的燥热在他身体里肆虐,咬着湿润得不行嘴唇,太宰被动等待着,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是在畏惧还是在期待。
“太宰。”
太宰听织田作用哑得有些陌生的声音唤他,不敢睁开眼,梗着脖子假装自己一点都不怂,天不怕地不怕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不会说谎,还没有长开的身体在细细发着抖,显得又可怜又茫然。
织田作叹了口气,他眸中燃着的亮得惊人的火灭了又熄、熄了又灭,眼中浮于表面的情感浓重的几乎能将人的灵魂湮灭,连呼吸都是沉重炽烫的,仿佛被下了情药的人不是太宰而是他一样……
他继承了那么多别的世界的记忆,其中不乏‘他’和‘太宰’成为了恋人的记忆,本来就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少年有着强烈的渴望,深藏于心的爱意与□□根本就经不起太宰一而再再而三的或有意或无意的撩拨……
可再怎么想拥抱,亲吻,甚至占有这个人,眼前的太宰也实在过于年少,比织田作记忆中的任何一个都要青涩,就算被人教了那种事情被下了药送到自己跟前,少年的眉眼间还残留着青稚懵懂,眼睛里还存在着某种寻找什么的光芒。
织田作不想让这样的光熄灭,更不能让太宰从一个地狱踏入另一个地狱,再次把他自己逼入漆黑之地变成那个快要被烧死的黑猫少年,他是要护着他好好长大的,想要看他在爱意的保护下肆意生长意气风发……
所以就算本能再怎么想把他拆吃入腹,狠狠揉进骨血灵魂里烙上属于自己印记,织田作也只能用意志力生生压下,毕竟这一次先爱上的人是他。
唤了一声太宰的名字,好容易压下自己的冲动,压得声音都没那么沙哑后,织田作僵硬地拍了拍太宰的肩膀,低声道:“没事的,你…别害怕。”
而太宰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在无意识地发抖、示弱,悬而未决地等了半天等到的不是织田作的发作,而是一句‘别害怕’,他还在和织田作犟着劲,还是少年的自尊心,结果一个没留神就听自己嘴硬着不服气道:“谁害怕了!要上就上,咱们谁怂谁小狗!”
织田作:“……”
织田作看着太宰眼尾的潮红,和还湿润着的一开一合的嘴唇,根本就没听清太宰在说什么,像是对自己下暗示有些艰难地道:“我不会动你的,这点放心就好了……”
太宰:“……哈?”
太宰一下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相信自己的话竟然起了反效果,本就因为情药而浮躁的心这下更是受到了激荡,太宰先是垂着还雾茫茫的湿红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双手被高高束着、双腿被迫大#开完全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的自己,又眯着眼用看怪物的眼神审视着瞧比他还语出惊人的织田作。
排除了自己没有吸引力这一个选项,太宰湿漉漉的目光忽得闪烁了一下,然后表情就有些怜悯了,惊讶道:“不是,难道真让我蒙对了,你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织田作:……
但刚说完,太宰就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他雾蒙蒙的眼睛因为好奇聚焦了不少,上下轻佻地打量了隐忍到甚至都不能第一时间说些什么的织田作——
宽肩窄腰大长腿,体格健壮,气息强势,危险地几乎下一秒就能吃掉自己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不行的样子啊,太宰百思不得其解,强烈的好奇下干脆也不弯弯绕绕了,轻佻的眼神直接大不敬地往织田作劲瘦的腰部以下的某处去瞅——
只一眼太宰就睁圆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移开了目光,心神不定心猿意马地乱飘着。
太宰吞咽了一下口水,也不敢再随便撩拨了,震撼中混杂着惊悚支支吾吾道:“哇哦…嗯,哈哈,那个,看不出来啊……”
打着哈哈,太宰还悄悄瞄了一眼织田作的表情,可惜除了眼神发暗外,仅从表情太宰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太宰诚心诚意地虚心求教道:“织田…作,干部大人,所以您是圣人吗?”
织田作:……
圣人织田作太阳穴的青筋隐隐凸起,他不是圣人,道德感不强,而且还是一个实打实的黑手党,他的决心在动摇。
织田作动摇着,克制着,一字一句着对太宰下通牒:“你…乖一点,别再说话了。”
太宰的眼神不飘了,乖巧地抬眼看似乎对他毫无办法的织田作。
看大名鼎鼎的黑手党最高干部忍得眼睛都有细微血丝了,敬佩之余,太宰就像找到了新玩具的猫咪,眼睛越来越亮,觉得好有趣,有趣到若不是双手被绑,他都要拍手啧啧称奇。
所以织田作要他闭嘴,太宰偏不,他可太好奇织田作能忍到什么程度,对他的底线又在哪里了,就这样太宰脸颊泛着不知是情药还是兴奋带来的病态的红晕,嘴角慢慢勾起了比恶作剧的小孩子还要恶劣十倍的笑。
太宰舔了下嘴唇,刚想再跃跃欲试地再说个绝对会刺激织田作的话,太宰就见织田作暗着的目光突然一凛……
太宰的嘴巴才刚张开,还没来得及让祸从口出,眸光凛着的织田作就直接拿绷带勒在了太宰刚刚张开的口齿之间,然后面无表情地在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噎噎抗议的太宰后脑处系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