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石】不相信圣诞节 第2章 生病

比预定的闹钟醒来晚了二十分钟，越知被室友叫醒。

“月光，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看起来很疲惫……”舍友池田站在床边看着缓缓坐在浑身疲累的越知试探地问。越知是第一个睡觉的人不存在熬夜疲倦的状况。

越知也感觉不对劲，头像被绑住千斤顶重的石块一样沉重，他身体发热在宿舍里面的空调里又阵阵发冷，鼻子堵塞严重。

课间去校医室拿了药坚持去教室上课，越知下完课才回宿舍首先吃校医说可以饭前吃的药片半躺在被子上等舍友带饭。

他闭着眼睛休息，开了静音震动的手机颤动好几下。越知睁开双眼拿起手机，是大石的信息。

【越知前辈，你是生病了吗】

【我听见你在群里和其他前辈说话的声音好沙哑好疲惫】

【你吃药了吗？去看医生了吗】

越知第一时间惊诧他的观察力惊人，不过是在群里发了条两秒的语音就被捕捉到声音里微弱的不对劲。就连经常表演的入江也没有发现他声音中细微的变化。

【有点低烧，看过医生了】

【吃了点药，等舍友带饭回来再吃剩下的药】

回完信息，越知端起冷却的水去加热水，吞咽下去有点痛，喉咙和鼻子一样堵，又有点想咳嗽干痒，刚才还没有这个症状，他想了一会，知道大石是医学生，便发信息过去问这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细菌病毒感染导致咽喉发炎，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多喝一点水慢慢就会好了】

【不过可能吃了药过后喉咙还是会持续痛，这也是正常现象不要太担心】

越知看完信息回了一句谢谢，舍友吵闹的声音伴随宿舍门打开清晰传入耳中。

拍了一张饭菜的照片给担心的祖母看，大石的关心信息同时进来，越知一起给他也发了照片。

【越知前辈，发烧不要吃鸡蛋，它属于腥发食物。吃了之后体温会变高】

【这段时间你要多休息多喝水多吃维生素丰富的食物，如胡萝卜、菠菜、南瓜……我给你发一个缓解病痛技巧的视频和一张生病入口食物营养表，你按着表来吃】

【视频】

【图片】

越知听他的话把鸡蛋挑开，对照营养表寻找饭盒里面的食物。没什么大问题后才吃，他边吃边回大石。

说了好几句后，他才想起现在是午餐时间忙问大石吃饭没有。

【越知前辈我吃过了，今天上午只有三节课，最后一节没课提前吃了】

越知：【好】

下午越知按照大石发的视频里面的技巧学，做到一半他有些疑惑给大石发了信息。大石那边迟迟没有回复，他猜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上课。

一觉睡醒，越知去拿桌面的手机，大石回了7条信息，还有一条长语音。越知意识昏沉，大石温润的嗓音跳出手机跃进耳朵，诚挚地给他提建议询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还解释了刚才在上课。

越知翻动沉重的身体，侧躺着拉开嗓子也回语音，现在这情况懒得抬手打字。

【越知前辈，你的声音很哑，接下来多喝水按时吃药，饮食上喝点粥或是软烂的荞麦面，水果零食甜食暂时不吃】

越知：【好】

没想到大石回了一个很可爱的竖起大拇指表示很棒的表情包，像在把他当成小孩表扬。

越知拍拍大石的头像，看着那个用色彩笔勾勒出的简笔画头像左右摇摆，咳嗽几声又爬起来接水喝。

晚上吃完药的越知一觉睡到第二天，他体质很好昨天吃了一天药喝了大量的水已经退烧了，只有一点喉咙痛和咳嗽。

中午吃饭时间，整个宿舍围在宿舍买的大桌子上吃饭。吃完饭越知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唐突地在发语音。

宿舍长速腾望过来，“月光怎么了？”

聊语音没问题，主要是越知很少说话和别人发语音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发的语音生硬又别扭才引起了速腾的注意力。

大石让他发句语音过来听听他的声音看看恢复程度，越知不知道该发什么半天憋出一句话刻意地说话又在生病显得很僵硬。

“没事。”

“月光你好点没？”隔壁床的舍友柴田问。

“好多了。”

下午没课，越知套了件外套边和大石聊天边走去围着操场散步。远野鬼他们几个在打篮球，是的，在打篮球。操场和篮球场一网之隔，越知隔着网看见被盖帽的远野大喊大叫说要处刑对手，生病时期器官迟钝仍被这嘶吼刺激得耳膜胀痛，他现在急需安静的空间不想听见一点尖锐的噪声。

大石这个时候刚上第三节课，越知决定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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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君，请问这道题怎么做？”

下课铃声刚响，大石刚摸到抽屉里面的手机后面的同学就喊他。他转过身靠过去看题目教同学做出那道题，刚讲完上课铃声响了。他只能接着上课，除了必要的提交作业和签到需要用到手机，其他时刻一概不碰手机。这是他的原则。

第四节课结束，大石拿上书和在门口等的柳生去食堂。他们今天下午都满课，不过柳生是形式与政策，每次提前十分钟下课。就在隔壁上，索性每次都等大石一起吃饭。

“打包还是在这吃？”

“在这吃，带回去吃还要丢垃圾，汤汤水水弄到地板会引虫蚁。”

打完饭相对而坐，大石问越知这个时间点吃饭吃药了吗。

“仁王上次说的烤肉好像很好吃，昨晚我看了价格单人没有优惠，只有团购价。”大石说道，“找个时间我们宿舍出去吃烤肉吧。”

柳生扶扶眼睛，盯着餐盘里面的排骨，脑海闪过他变成烤肉执行官失去理智的模样，但那家烤肉是自家宝贝推荐的，他很想去试试，不过眼下有个问题，“最近几周我们四个人的周末都要轮流上课。”

医学专业课程很紧凑，有时候晚上和周末都需要上课。还有些课程轮周上，四个人四个班级上课时间重合放假时间错开。其他专业上完课就行了，很多艰涩难懂的知识和大片的文字需要课后下功夫，放假的周末大多数泡在自习室。

“还真是。”大石翻开宿舍群里面置顶的四个人课程表，“有空再约吧，忍足心血管专业中期要总结测验，最近他都在复习。”

“上周教授带你们专业去观摩手术，你说要写总结报告。写完了吗？”

“写完了，这个不是很难。”

“发我看看。”

“回去宿舍打开电脑发给你。”

“好。”

刚聊完，越知的信息卡着点出现在聊天框里，大石喝完汤点开看。

【一个小时前吃过饭了，药半个小时前吃完了，现在比早上状态更好一些】

【你刚下课吗？吃饭了吗？】

大石提前吃完饭跟越知聊了会才回宿舍。

他坐在床边等回复的间隙点开越知的朋友圈，没有背景没有签名没有朋友圈，只有三天可见的标识冷漠地横在屏幕中间，简约空白的设计和越知的气质如出一辙。

大石又滑进自己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丰富多彩，而且经常分享有趣的日常和医学小知识。他全部可见，没有设置任何权限。

忽然感觉自己的朋友圈很不成熟，想对比越知的来说。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专注自己就好了。

第四天越知身体彻底恢复正常，他想请大石喝奶茶感激他的热情关心，被拒绝了。大石觉得是举手之劳，只不过是刚好知道他生病所以才关心，而且又是医学专业。看着身边人在自己帮助下重获健康这是大石当初选择学医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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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大石从综合楼四楼的资料室出来，他刚把教授喊他跑腿的档案归位，锁好门后走在漆黑的长廊里，拐弯后四周变得阴凉，鸡皮疙瘩逐渐爬上后背。大石开始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身后传来错乱暴露的一声脚步响。

警觉在刹那拉动响起，头脑迅速运转反应出信息，脚部瞬间爆发强大的力量向前冲，逃离这栋陷入黑暗的大楼，眼前的黑色如同深渊在吞噬他。

莫名其妙出现的脚步声笨重在身后紧追不舍。黏腻的冰冷空气带有窒息效果，大石呼吸发紧，巨大的恐惧浓郁盘旋聚在心头，心脏阵痛。

不合时宜想起国一那年和青学的大家一起回教室探险，大家逐渐在身边走散，他害怕地往回走，在教学楼楼下大家惊恐互相吓对方的集合再到一起趴在墙角偷听校长跟其他人说校园七大不可思议真的存在，这些快乐的瞬间在他的耳边爆炸四分五裂，迸溅出尖锐的玻璃碎片几乎要把奔跑的他划伤。

三大步下半层楼，他冲到险些

飞起来，身体轻盈向下又沉重地发出剧痛。大石来不及多想，混乱的想法全部被挤到一旁乱糟糟地像虫子扭动身体，满脑子只有一个指令在放大回响。

跑！跑到有人的地方寻求帮助！

下到二楼他步伐太快腿部力气没跟上，从楼梯载下来额头撞到阶梯下滑，脚踝撕拉地痛。他听见自己骨折的声音，滚到平稳的楼道立马爬起来跑跳下楼，这点痛对逃命的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因为更可怕的事情在背后逼着他不得不发挥出全部潜力。即使今晚真栽在这里也不能停止逃跑。

就在刚才下二楼之前他的手臂明确感到一股抓空的气流，如果他没有摔下去那么现在已经被抓住了。

这个时间点出现的能是什么好人。

连滚带爬逃到一楼，他直接撞开半开的铁门再次跌倒，这次因为瓷砖很滑和惯性往前摔了很远。听见动静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筒照过来，同时喝了一声！大石根本没有思考，身体带动意识在摔倒痛感还没从反射弧传来的前一秒从地上爬起来跑向出现的救命稻草，躲在他的身后。

“有人……追我！”

顷刻间整栋大楼的警报声此起彼伏，楼层的红色光线竖起来回扫射。在沉睡的校园里显得尤其可怖和荒谬。

保安看见大石身上的伤瞬间摁响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