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石】不相信圣诞节 第1章 第 1 章

“哟嚯久等了，小鬼们！”

隔着远远的马路，越知等人终于到了，同行的远野向早就到了约定地点的那群国中生打招呼。

正在围着相对讲话的大石一群人闻声扭头望去，看见他们来了纷纷举起手示意。

“远野前辈，快点过来！”大石大声喊道，“注意看红绿灯和车辆，不要闯马路！”

“快点哪前辈你们迟到好久了！”谦也双手放在嘴边冲他们喊。

“知道了知道了，一群烦人的小鬼。马上就过来了……不过这个红绿灯怎么这么久？”鬼几乎等了一分钟红灯还是没有变绿。

远野嗤笑，望着落在眼里聚成红点的红灯，一如既往地张扬，“我就说刚才应该闯马路过去的。”

越知不需要抬头就能看见落地红灯，他淡淡地说，“别闯红灯，这地带车流量很多。”刚说完，有一辆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跑车呼啸冲过，溅起大片灰尘和蹦出尾气。

“他妈的……”血气方刚的男孩看不得这种刻意装逼的画面。

“你们在害怕什么，对面就站着四个医学生。”加治直白地说道。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安分守己等着红灯变绿才踏过斑马线。

“前辈，你们来得好慢啊。”忍足推推镜框，一边调侃一边对越知点头。越知也向他点头致意。

“就是说啊。”柳生赞同地说。

“哈哈哈。”远野先是笑了一会，才缓缓道，“学校里约的车太慢了所以我们才迟到，就等一会你们就没耐心了啊！？”

“远野前辈，是电影开始了，超过十五分钟不能进场。”大石纠正。

“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等下我们请你们这群国中生喝饮料。”鬼摆摆手大气地说。

“前辈，我们都读大学了，怎么还喊我们国中生啊。”

“你们来到大学还习惯吗？”越知问道，然后迈开脚步大部队走进电影院。

“习惯啦，来了两个月很多东西都认识了。”

这些年大家维持着不间断的联系，当初一起打网球的大家，很多人同时考进了东大。今天约着一起出来玩，不过医学专业在另一个分校区，才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电影是新上映的喜剧悬疑片，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自动坐到最后以免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前辈们请了小吃和饮料，电影结束他们商议去游乐场，寻找最初的纯真。其实远野和加治一开始说去打游戏，不过被鬼驳回了。

今天周六，游乐场超级多人。大家三三两两地分开各自选择感兴趣的游乐项目，大石和柳生一起走。他没有什么太感兴趣的游戏，人多很容易发生拥挤踩踏事件，安全是他放在首位的东西。他们交流上周新学的课程内容，两人专业不同，但宿舍是同一个。

聊着往前走，大石抬眸看见有点远的云霄飞车旁边，身高显眼的越知站在那里。他记得侑士和谦也跟越知一队。

身形出众的越知在他视线很快被其他人路过的身影挡住，大石收回目光继续和柳生游走。

中午吃完饭大家走进书店看了一下午书，按耐不住的远野和加治出去外面抽烟。大石上厕所回来路过书店隔壁的猫咖，瞥见熟悉的前辈。越知蹲在地上撸猫，冷硬的脸上浮现难得柔和的神色，唇角的弧线微微松弛细微地上扬。

打世界赛那年说着不习惯和人太亲近的前辈不抗拒和小猫接触，他双手捧起柔软的小猫身体，大石能看出动作里面的小心翼翼，生怕弄伤小猫。越知把小猫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抚摸圆滚滚的白色脑袋。

那个猫的发色和越知前辈的发色一样都是银白色。大石心想，没有意识到自己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后知后觉回过神懵懵地回到书店。谦也问他怎么去那么久，胃病又犯了吗？

大石笑着摇摇头，谎称刷手机入迷了。谦也稀奇地看了他几眼，他不像是会刷手机没有节制的人。

半个小时后，越知和加治一起进来。大石闻见加治前辈身上的烟味，看见越知衬衣下摆沾着一根细小的白色猫毛，他嘴角微微弯起。

“怎么了？大石你在笑什么？”忽然被点到的大石猛然惊醒，身体颤了一下，笑意僵在嘴边。

其他人的视线慢慢投过来，越知也跟着望过来。

“…额没、没有。”大石不想引人注目，缩缩身体低下头望着书本上看不进去的文字，“书上的知识太好笑了。”又怕有人凑过来看他合上书防止露馅。

他只是单纯认为像越知前辈这样冷酷的人竟然喜欢小猫如此可爱的东西这件事很温柔，所以不自觉笑出来。

下午三点多大家开始道别回去不同的校区。鬼叮嘱他们到了在群里报个平安，大石念着每个前辈的名字跟他们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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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自习室回到宿舍，进门和其他室友打过招呼大石把书本放回原位，抽出明天要预习的专业课课本放在桌面。

“A一下今天出去的花销，群里统计出了数目。”忍足刚洗漱完，此时正站在床边用眼镜布擦拭没有度数的眼睛，细致到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噢好，”大石在解鞋带，“A给哪位前辈？”当时现场人太多，不知道谁去付了款。

“越知前辈。”谦也从阳台晒完衣服把桶拿进来，顺手玻璃门。宿舍开了冷气不能跑走。

“知道了。”大石在自习室不会看手机，回来路上专心看周围的绿植放松眼睛也不会看手机。他换上拖鞋拿过手机，和前辈的群里已经聊了99 ，看见金额后大石直接关闭群聊，在搜索框查找“越知前辈”，刚打完前两个字跟着的前辈二字还没点，越知的名字已经显示在搜索结果里面了。

他点开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礼貌性地打个招呼发了红包过来。等了一会没有收到回复后去洗漱。

他们在世界赛时候组过一次双打，当时互相加了好友。由于越知性格冷淡和备战西班牙原因，他们几乎不说话，不是同一个年龄层共同话题也少，只有偶尔的通知之类的信息会发几条。但大石一直记得他，非常强大的越知月光，冷漠凌厉外表下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男孩。

高一那年越知生日，大石送了祝福。两人聊了几句，后面就是时不时的祝福，像打卡那样的简单机械。不过在大家的聚会上和网上见过越知，知晓一点他的近况。

他和毛利前辈走上职业道路，在读大学期间经常去打比赛，发展势头很猛。大石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越知前辈就是这么厉害的人。

把一切弄好后，大石回到床边。越知在三分钟前回了信息，大石点开信息框，柳生从外面回来。大石喊了他一声，利落爬上床。

他们四人间，上床下桌。

大石柳生睡一边，忍足表兄弟睡另一边。

越知领取了他的红包，说了句大石，谢谢。大石望着简明扼要前辈味十足的信息，脑海里回想起他陪小猫玩耍的画面。大石在表情包挑了一个猫咪的表情发过去做回应。

大石盖上被子打字问他最近的比赛打的怎么样，恰巧对面也了询问情况信息过来。越知问他来到东大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看着两人算是心有灵犀的信息，大石笑了一下，认真打字回复前辈，然后越知也回了过来，内容几乎差不多。

今晚真奇怪，要么不聊天，要么一齐互发信息。大石在心里想，不过和越知前辈聊上天感觉还是很开心。

他们难得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近况，差不多熄灯时间才结束聊天。

熄灯之后，越知的宿舍没有睡觉。他没有和网球的好友一个宿舍，宿舍全是大一新认识的同班同学。

其他人蹲在阳台外面打游戏吸烟，还有一个斜对床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宿舍关系好，所以熄灯后仍然可以闹出动静，越知习惯早睡，睡觉时大家会自觉安静。

他和远在国外的毛利聊了会天，看这个月接下来的比赛时间和上课安排。大三开始后课程轻松了很多，他不准备考研未来职业发展方向渐渐明朗，除了比赛和训练，没有什么需要过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