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all空]虚妄下的真实 第23章 偏转的命轨

空忘了是从谁那里听到的了，说命运本就像车架，你虽然手握缰绳但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保证它不偏离道路却没有余力来调整方向，可一旦你松开手，它就又会奔向未知的方向。

他觉得，或许自己是在某次陷入梦魇的时候不小心抬了下手，所以松掉了缰绳。

“那个——”

“冒险家协会在城里，你住在晨曦酒庄这里交接任务还需要来回奔波，路上遇到魔物还要费时间清理，不如搬回来住怎么样？”凯亚撑着下巴，看着身边的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的，那栋房子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哼。”迪卢克冷哼一声，面上冰碴都要掉下来了，他转过头向金发少年神色稍缓，“这一路魔物我已经清理干净，安心住下，这几日我也要去城里办事，往返路上可以同我一起。”

“哎呀呀，迪卢克老爷可是大忙人啊，这怎么好意思。”

“怎么，难道西风骑士团光培养吃白饭的闲人么。”

空：“……”

被夹在中间的旅人扶额。

原本还陪在一旁的小精灵早就因为受不了三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而借口去帮女仆长小姐处理食材躲远了。

空其实也想找借口溜走，但显然不可能。

“迪卢克，凯亚。”眼见两人又要说什么，空先一步插话道，“这段日子以来谢谢你们的照顾，不过最近我做委托也赚了不少钱，所以接下来我跟派蒙还是搬去旅店住吧。”

迪卢克：“……”

凯亚：“……”

“风花节马上就到了，之后我便要动身去璃月，在蒙德也待不了多久，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空知道自己这样做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毕竟从进入蒙德一路走来到现在，身边的两位着实帮了他许多，他也想做些什么回报对方，但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显然一切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自己到觉得没什么，反倒是迪卢克和凯亚，那种明显是带着某种亏欠心理与他相处的态度实在是让空无所适从。

其次便是迪卢克与凯亚之间越发古怪的关系，自从梦里见过了两人之间的某一段过往，空越发觉得这两兄弟并不是像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毫不在意或是相看生厌的态度，更像是揣着关心却又都别扭的端着面子谁都不肯先剖明内心表态。

可这原本微妙的平衡在他搅入其中之后被打破了。怎么说呢，空虽然没有自恋到自己会成为导致兄弟反目的“祸水”，但他也是一个男人，对男性有时莫名其来的占有欲和嫉妒心里表示理解，何况这两位之间原本就拧巴的都要成死结了。

处处针锋相对，说是一点都没有相互赌气较劲的心态在里面空是不相信的。

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距离相对冷处理一段时间，等大家都彻底冷静下来后，一切也就会恢复正常。

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解释明白，不然很多东西在最后没有捋顺反而会纠结成一团乱麻。

“还有就是，那种事你们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空深吸一口气，决定借此机会把此前一直回避的事情摆到明面上诚开布公的谈一谈。

“迪卢克，就像我那时候说的那样，如果是你的话没有关系的。”空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凯亚在听到他这么说的瞬间僵硬下来的笑容，继续道，“那天也确实不是凯亚的错，是我……嗯，是我让他来帮我一个忙的。”

很好，这次轮到酒庄老板容色僵硬了。

空想到那天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两个门神一样沉着脸站在床边的男人，差点以为自己在梦中未经允许就窥探别人过去的事情被发现了。不过骑兵队长破了口子的唇角还有接下来迪卢克尽力压制着什么的询问让他很快就意识到，凯亚怕是已经将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同人坦白了。

空：“……”

怎么搞的，这种偷情被捉的既视感。

之后的事情……空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实在太混乱了，各种意义上。

“是我的问题。”空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果盘上锋利的水果刀，在两人未来得及反应情况下刺入了自己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

“空！”

凯亚和迪卢克几瞬间起身，几乎是立刻就到了金发少年身边。

“没关系。”手臂上插着刀的旅行者面不改色，“你们看。”

说着将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刀拔出后又更用力的插了回去，等到继续有所动作的时候却被迪卢克一把抓住了手腕。

迪卢克面色沉沉，目光死死的盯着空：“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旁的凯亚脸色也不太好。

“给你们解释。”空看了眼浮现在视线内缓慢降低的体力条，“如你们所见，我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甚至不光是疼痛，冷热，疲乏，倦怠等等一切需要交由身体感知体会的全部都没有。”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旅人温凉的声音缓缓道来。

“从我在提瓦特醒来那日开始，我的身体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我以为这是苏醒所需要支付的代价，而且也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和战斗探索，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岂止是没有在意，旅人甚至把这种异常当做了一种战斗“手段”，就像他之前同自家向导说的那般，受了伤不会痛便不会影响行动，生了病毫无感觉更不会耽误旅程，至于少眠，那刚好能节约追查探索的时间。

空并不想改变这种“便利”，至少在找到荧之前，这种异常状态有利于他的行动。之所以会执着于调查自己身体变化的原因，不过是想要进一步掌握自己的身体情况以便及时做出应对方法。

举个例子，在遇到不得不动手制服却武力值极高的敌人时，敌人会因为疼痛和虚弱造成迟缓露出破绽，而他只需注意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体力条就可以了，进攻的力度和节奏可以始终如一。

但如果这些仿佛被剥离的感知突然在某一时刻回来了呢？

那么显然，露出破绽的就绝对不会是对方而是他自己，他也会因为这个致命的错误得到不可挽回的教训。

可空无论如何都不能死。那个阻拦他和荧离开的未知神明还未有消息，他不可能也不会放任荧独自一人在危险之中。

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但同迪卢克你发生关系时还有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感知。”

“会疲惫，会难受，也会感到疼痛。我想要确认这种改变是偶然之下还是只要满足特定条件就会有作用，所以……”

“所以你才在这之后又去找……我。”凯亚接过话头，他想到了旅人在上床前被自己粗暴打断的未说完的话。

可就算当时旅人将这个理由告知了他，他就会停止动作吗？

答案是——不会。

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流淌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溅出一片刺目的红色。

骑兵队长上前一步，扯过一旁装饰着桌子的垫布，裹到了旅人手臂的伤口旁边。

迪卢克撇了眼凯亚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几乎是同时，握着金发少年持刀的手用力，将利刃从血肉里拔了出来。

凯亚捏着手里的布条迅速缠好，用手掌死死按住创口处。

“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当务之急是先去处理下你的伤口。”

“不要紧，我有注意避开血管，不会有生命危险。”空摇了摇头，没有在意。

他的身体特殊，这种程度的刺伤就算放着不管，一般十分钟左右也就停止出血了。

“这不是有没有生命危险的事！”凯亚的语气难得强硬，“迪卢克，你去找爱德琳拿一下医药箱，我带空先回房间。”

“不要命令我。”虽然这么说着，迪卢克还是依言大步离开。

医药箱很快被拿了过来，身为维护蒙德打击犯罪的暗夜英雄，孤军作战时难免会遇到危险，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酒庄主人的私人专用医疗备品比女仆长备下的还要周全。

凯亚小心翼翼拿开被血渗透的白布，旅人这一刀可谓是毫不留情，伤口简直深可见骨，这份对自己狠辣看得骑兵队长拧起眉头，他一言不发的拿过医疗箱的药品，手法熟练的为人处理好伤口后后给人包扎好，末了还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空盯着那个仿佛兔耳朵一般有些可爱的蝴蝶结眨了眨眼睛。

“这段时间不要沾水，不要使力。”凯亚迎着少年清澈的目光，原本满心的愤懑全都化作了浓重的无奈，“就算要给我们解释，你也不必这么对待自己。”

“伤口太轻看不出效果。”空看了一旁的沉默不语的红发男人一眼，“这种小伤，迪卢克同样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

迪卢克：“……”

酒庄老板抱着手臂，注视着如今又恢复了乖巧模样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旅人，薄唇微微抿起。

半晌开口道：“那你现在……确认了么？”

“什么？”空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迪卢克问的是什么，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果断点了点头，“嗯，确认了。”

他说谎了。

不光没有确认，反而变得更加没有头绪起来。

因为这次身体感知消退的时间同上次完全不同不说，期间感受到的也不太一样。同迪卢克纠缠以后带来的高热让空觉得自己像是被点燃的火柴，从里往外都在燃烧，可是与凯亚发生关系之后，他虽然发着高热，可感受到的确是冷意，那种深入骨髓仿佛可以将血液一并冻结的冷意。

还有那个莫名奇妙的梦……他为什么会梦到凯亚的记忆？

但这些都不适合再拿出来同两人讨论了，毕竟仅有一次的□□关系就已经让一切变成了一团乱麻，再继续下去的话就连空也不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

“……”凯亚盯着旅人纤长的睫毛沉默了下来，少年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他在想要隐藏或者掩饰什么的时候，都会垂下眼帘将那一眼便能望到底的琥珀之光遮盖住。

不知道敏锐的骑兵队长已经看透了一切，空打起精神，脸上重新露出一个笑容。

“总之，这一切都多亏了你们，反倒是我要感谢你们才是。”空顿了顿，“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不会拒绝。”

这一番话说的两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相互对视一眼过后，这对儿义兄弟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几乎如出一辙的复杂。

“……离开蒙德之前就留在这里。”迪卢克放下之环抱着的手臂，语气不容置喙。

“哎？可是……”

“就留在这里。”迪卢克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后转身迈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骑兵队长和旅人无言的大眼瞪小眼。

“凯亚，你看……”空欲言又止。

“哎呀，没办法了。”骑兵队长突然笑了起来，安抚性的揉了一把面前少年蓬松柔软的金发，“强势起来的迪卢克可是我都不愿面对的，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我先去把‘装备’给迪卢克老爷送过去，一会有点事情就先回骑士团了，晚上的时候记得让人给伤口再重新上一次药。”

空看着骑兵队长离开的背影，在人出了房间的一瞬，开口叫住了对方。

“凯亚！”

“嗯？”凯亚回过头。

“我很珍惜和你还有迪卢克一起相处的时光。”

在遇到派蒙之前，空一直是独自一人流浪，而在来到蒙德之前，他与提瓦特的联系就只有一个派蒙。

所以他真的很看重与众人相遇的缘分，不希望因为一些明明可以化解却没有认真对待的疏忽而断掉。

“与你们相遇，然后成为朋友，对我来说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值得纪念的事情。”

这样说着的旅人神色无比认真，透窗而入的曦光打在光洁如玉的脸上，晃花了凯亚的眼，也扰动了他的心。

“……我也同样，空。”凯亚轻声回道。

走出房间，果不其然看到了靠在一旁等候着着的迪卢克。凯亚与人无言对视一眼，默契的一前一后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靠窗的角落站定。

“刚才你都听到了。”凯亚看向对面的男人，“有什么想法？”

“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看顾好他。”

“哦？不愧是迪卢克老爷。”凯亚挑了挑眉，而后笑容浅淡了下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看紧一点。”

刚才见过了空那种对待自己随意地仿佛对待一件工具的态度着实让凯亚无法放心，比起身在西风骑士团任职的他来说，身为“自由人”的迪卢克确实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关照对方。

虽然心里有些微妙的酸味，但凯亚也不再坚持将人带回自己的住所。

“凯亚！迪卢克老爷！你们在这里干嘛呀？旅行者他人呢？”端着两杯新榨好的果汁的派蒙飞了过来。

“空现在房间里。”凯亚冲派蒙笑笑，“派蒙可真贴心啊，我这正口渴呢。”

“才不是给你的！”派蒙连忙端着果汁往楼上飞，“我辛辛苦苦弄好的当然第一杯要先给旅行者尝尝！旅行者，你看我给你——”

“天啊！你的胳膊怎么搞的！怎受伤了！”

派蒙的小尖嗓差点穿透房顶。

“啊，这个是我不小心……”

旅人底气不足的辩解模模糊糊顺着风传来。

“停！我一会再说你！”小精灵瞪了自家的旅行者一眼，将果汁重重放在桌子上之后，气势汹汹的出了房间，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两个男人，“花脸猫！正义人！你们做父母的就是这么看顾孩子的吗？！”

凯亚：“……啊？”

迪卢克：“……”

空：“？”

“啊呸，不是！”最近狗血小说看多了的派蒙嘴滑了那么一下，“我是说，我把那么大一个健健康康的旅行者交给你们两个，怎么就一杯果汁的功夫你们就把人给我弄残废了！”

“派蒙，我手没有残废。”

“你别说话！”

迪卢克看着走出房间的金发少年手臂上缠绕的绷带抿紧了薄唇。

“抱歉，是我看顾不周。”

酒庄主人无法解决旅人身体上的异常，又忧心对方会恣意挥霍自己的健康，就只能将人掌控在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确保其能够安然无恙。

一剑荡开袭击而来的丘丘人，迪卢克手一抬，灼热直接覆盖到剑身之，宣泄而出的烈焰焚毁了面前一切阻碍。

“哇！不愧是迪卢克老爷！”派蒙惊讶的张大了嘴，虽然她知道酒庄主人很厉害，也见过他出手的样子，可那样强大的实力无论看几次都觉得震撼。

空看了眼被清理里的干干净净的丘丘人营地，又看了一眼自己才刚拿到手里的武器，轻轻叹了一口气。

“魔物已经清理完毕，还有什么要做的？”迪卢克单手拎着快有一人高的双手剑回返，向着一旁没有机会出手的旅人询问道。

“我记得……剩下就是一些采集任务了？大概需要两箱日落果和二十个苹果。”派蒙掰着手指头替身边的小伙伴先回答了。

“嗯。”迪卢克点了点头，将大剑背回了背上，“走吧。”

旅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旅行者？”派蒙看向今日格外沉默的旅人，虽说以前这人平时话也不太多吧。

“怎么了？”迪卢克同样回过头。

“迪卢克，你……现在不去天使的馈赠吗？”空记得酒庄老板说过要回蒙德城当带班酒保。

“不急。”红发男人淡声道，“晚上再去也可以。”

“……我的意思是，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空有些无奈，小精灵在晨曦酒庄理直气壮的一通嘴炮输出过后，这人的保护欲明显比之前提高了一个境界。他本想着去蒙德城之前顺手接上几个任务完成以后就可以直接去找凯瑟琳提交了，结果这一路下来，他别说一展身手了，怕是一根手指动的都有限。

“采集水果也不是什么具有危险性的操作，琐碎还浪费时间，迪卢克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就不用管他了。

“无碍。”迪卢克仿佛没有听出空话语里的婉拒，或者说就算听到了，他也不准备按照对方的想法来。

“费不了多少时间，你手上带着伤，拿东西不便回返。”

空：“……”

可是他有背包啊，随身的那种，能装很多东西的。

“就是就是，你就别逞强了！”倒是一旁的小精灵连忙点头，“等你手好了咱们再说。”

虽然派蒙很感谢迪卢克的帮助，但一想到空又在这人眼皮子底下受伤了（头一次是雪山）就气不打一出来。她那活蹦乱跳的旅行者啊！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在空能使用风元素力之前，他们被巨斧丘丘人追着锤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

好家伙，来蒙德刚一个月，受伤两次，晕倒一次，卧床修养躺了三回！

虽说旅行者不是玻璃人，但也不能这么使劲儿造啊，又不是什么机器！何况就算机器平时不好好保养的话也是会坏掉的吧！

“派蒙……”空看着小精灵想要说什么，后者直接背过身去迅速飞向了迪卢克。

“迪卢克老爷我来带路哇，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好多日落果的！”

空：“……”

这孩子跟后爹跑了的心梗感是怎么回事？

空看着一大一小和谐走远的身影晃了晃脑袋，将某种突如其来的画面甩了出去。

*

日落果算是蒙德的一大特产，口感甜美汁水充足，采摘之后的贮存期又足够长，很受蒙德人欢迎，再加上生长条件并不苛刻，几乎在蒙德各处都能见到，是以很多外来商家也喜欢进购准备拿回去本地去贩卖，几乎每天都有采集的任务发布挂到凯瑟琳那里，看起来危险程度并不高，但到底是在野外，所以一般还是需要有经验的人来接手。

低语森林离蒙德城不算远，因为生态圈保持良好的缘故，其中生长的特产也很多，派蒙选择领人来的地方就是此处。

“就是这里啦！”派蒙回想自己和旅行者刚来蒙德经过这里的时候，她看到了许多日落果的踪迹，也不知道现在那些果子有没有被采走或者是被野兽吃掉了。

“呜呜呜……”细小的呜咽声顺着风传来。

“哎？！”派蒙看着树林的深处打了一个哆嗦，“旅，旅行者，迪卢克老爷，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空跟迪卢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手放在武器上。

“呜呜呜……死定了，可莉这次死定了……”

草木被踩踏的声音传来，一个娇小的红色的身影抱着脑袋从里面跑了出来。

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小姑娘。

“怎么办……被，被琴发现的话，可莉就要完蛋了……”

迪卢克：“……”

酒庄老板放下手，看着突然出现的孩子语气带上些许无奈。

“可莉，你在这里做什么？”

“咦惹！”被叫做可莉的小女孩连忙抬起头，看到迪卢克的时候大眼睛亮了起来，“是迪卢克哥哥？！”

“迪卢克哥哥？”空跟派蒙不由得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

“哎？你们好哇，我的名字叫做可莉，你们是？”闻声注意到一旁两个没见过面孔的可莉歪了歪脑袋，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派蒙，这是空。”派蒙看着小姑娘介绍道，“我们正在四处旅行，前些日子刚到蒙德呢。”

“呀，可莉知道你们的事情！”可莉开心笑了起来，“你们是帮助了蒙德的荣誉骑士和他的飞行伙伴！大家都很喜欢你们，可莉也是！”

“哇！好感动！旅行者原来我们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吗？”

“谢谢。”空向着可莉点了点头，“可莉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呢？”

“那是因为可莉昨天匆忙回城把宝物藏到这里了……呀！”可莉突然抱住脑袋，“完蛋了完蛋了可莉的宝物不见了！”

“小可莉不要着急，你慢慢说，宝物是怎么回事？”

“就是可莉的宝物，很重要的宝物！”小姑娘抽了抽鼻子，用手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的，埋在了前边，还插上了小木牌很容易找到的，可是今天可莉来找，发现宝物不见了……”

“额，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会丢了……”派蒙抓了抓脑袋，“宝物失踪可是大事，旅行者我们帮帮可莉吧。”

将心比心一下，要是谁把自己的宝物偷了，派蒙怕是会气到不吃午饭了。

“嗯。”小姑娘失落的模样让空想起了荧小时候受委屈牵着自己衣角的样子，他点了点头。

“哎？是真的嘛？那太谢谢你们了，荣誉骑士哥哥还有小派蒙！”可莉欢呼一声，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

“迪卢克，你看……”空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

“迪卢克哥哥也要一起来吗？”站在空身前的可莉也探出小脑瓜看向迪卢克。

酒庄主人承受了一大一小水汪汪的视线攻击。

迪卢克：“……”

迪卢克：“先去埋宝藏的地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耶！”可莉拍手，“那，可莉的找回宝藏冒险小队出发啦！”

过小年啦！

祝大家小年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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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偏转的命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