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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感知受阻，身体机能异常……”蒙德城的首席炼金术士听到异乡旅人的描述后拧起眉头。
“旅行者……你还好吗？”派蒙看着金发少年一脸平静的表情难受的抿紧了嘴唇。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也不能算短了，可派蒙从没有听对方说起过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旅行者掩饰得太好的缘故，小精灵并没有察觉到他本身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
不，现在仔细想想，或许是有的吧。比如旅行者对自己身体的在意程度随意到令人生气的地步又比如夜半三更起床望着天空成宿发呆……可派蒙从没有将这些异常同空身体状况联系起来，她仅仅是以为对方来自星海之外与常人不同后而已。
“唔……”派蒙揉了揉眼睛，她真是个不称职的伙伴，旅行者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问题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不要哭哦派蒙。”空看着突然红了眼眶的向导温柔的摸了摸对方的发顶，“其实这些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的，你看，我没有缺胳膊少腿，能吃能喝能接委托，而且我同样能感受到普通人拥有的快乐，喜悦和悲伤……所以只是失去部分感知什么的，并没有关系。”
但显然，阿贝多有不同的观点。
“我觉得恰恰相反。”阿贝多面色严肃，“你应该要比常人更加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触觉于五感当中常常被人忽略，但其实比起其他四感来说，它的重要性其实更甚于其他。哪怕只是仅仅失去部分，阿贝多也觉得这其中的严重性已经提高到需要令人警惕的地步了。
“因为有对应的感知作为‘闸门’，所以人类才能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保持正常活动作业，如果失去了这道‘闸门’，不知道什么才是自身的极限，毫无顾忌的挥霍身体中的能量，那么很有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招致毁灭。”
毕竟无法感知身体的任何不适症状，如果受到了足以致命的伤痛却没有意识到，那么最后必然会像他说的那样。
“那怎么办呀！”虽然听不太懂阿贝多的比喻，但不妨碍派蒙听懂对方最后说的毁灭一词并不是什么好形容，所以小精灵又紧张了起来，“旅行者！我们以后还是少接一些战斗探险类的委托吧！”
“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的。”空摇了摇头。
虽然很想将另外一些异常（像是视野中的小地图，还有体力条等等）一同描述给阿贝多，好让他能够根据这些进行更准确的研究和分析，但空意外的却不想将这个秘密过早的宣之于口。
“这样么。”阿贝多察觉到面前的旅人或许还有什么没有对自己说的秘密，但他也没有多问，“听到你刚才的描述，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推断，但还需要一些实验数据佐证，接下来的可能要重新添加一些实验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继续进行下去？”
“如果不是把我切片再拼合的话，没有问题。”空开玩笑道。
“不会，那你休息一下，我跟砂糖交代点事情之后，我们去下一个实验地点。”
在阿贝多离开之后，向导和旅人之间第一次陷入了有些难言的沉默，只余一旁的燃烧着的干柴偶尔蹦出的毕波之声。
“空……”半晌，盯着自己脚面的派蒙捏着耳边的发尾犹豫着先开了口。
“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的。”空打断了小精灵还在酝酿的追问，琥珀色的眼里迎着山壁外的风雪又映着山壁内的火光明明灭灭，“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哎？”
“派蒙你知道的，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自己流浪。”
“失去了曾经的力量，还不能使用元素力，完全等同于一个普通人的我唯有一手还算看得过去的武技可以依靠。”空平静的叙述道，“而受了伤不会痛便不会影响行动，生了病毫无感觉更不会耽误行程，至于少眠，那刚好能节约追查线索的时间……或者说，现在我依旧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从旅人身边夺走血亲的陌生神明给了他太过深刻的印象。从某种方面来说，空从苏醒之后其实一直处在对自身战力不足的焦虑之中，尤其是在踏入蒙德领土见识到了特瓦林，知晓了提瓦特大陆还有“龙”这种生物的存在之后，他更是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些更为强大的实力，强大到足以让他破除任何艰难险阻，而不是等到某些悲剧发生后徒劳无力的责怪自己的无能。
发生在身体上仿佛改造一般的异常恰巧弥补了空在失去一些个人战力方面的损失，让他在战斗和探索的时候有了更多的容错性，是以即便明知这种改变有古怪，但看在目前为止并没有为他带来不便反而提供了不小的帮助情况下，空也就慢慢接受并且逐渐习惯了下来。
话句话说，只要能够帮他顺利找到荧，什么力量他都来者不拒，之后两人再一起探究解决方案也不迟。
“……这就是你每次出手都这么莽的原因吗？”听到空这个解释，小精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睨着眼睛埋怨道，“身体抗龙尾，胳膊挡狼爪，头捶丘丘人，手抓肉烧烤，是吧？”
“emmm……后两件事我好像没有做过？下次试试？”
“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派蒙炸毛，“就算你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累，但伤势过重又或者是失血过多的话人还是会有危险的吧？！”
空没有反驳，因为派蒙说的是事实。虽然他有在谨慎的关注着体力条计算着自己的行动极限在哪里，但实际操作总会出现一些难免的误差么。
……不过为了日后着想，他还是要为自己的战斗方式挣扎一下。
“其实只要不是当场毙命，找人来抢救一下就好……”
“喂！”派蒙彻底跳起来，恨不得给旅行者的榆木脑袋来一记无情的头槌帮对方醒醒神。
“开玩笑的，我以后会尽量注意的。”空连忙安抚道，“而且你看，我平时战斗都有很小心不让自己受伤的哦。”
虽然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目前所遇到的魔物攻击力实在是太低的缘故，但有了风元素力作为辅助攻击手断后，空对付起敌人确实比以前游刃有余了许多。
“我这里准备好了，如果你那边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阿贝多从炼金台处走了回来。
“下一个实验是什么啊？难道又要让他去战斗吗？”派蒙有些担忧。
“不需要战斗，只是一些简单的配合，空跟我来就好，派蒙你留下。”
“啊？”小精灵一懵，“为什么？”
“因为有些事情是派蒙你不便观看的。”阿贝多笑了笑，“比如说……脱衣服。”
空：“……？”
科研工作者的事情怎能叫耍流氓呢，所以阿贝多让旅行者脱衣服的做法只是单纯地想要直观的观察记录一下对方的身体数值。
“这里有感觉么？”
“没有。”
“这里呢？”
“也没有。”
带着手套的手从脊背滑下，最终停留在腰腹之上。
“这里呢？”
“都没有。”空叹了一口气，“不要说是手按了，就是阿贝多你拿着一把剑把我劈开我估计都不会有感觉的……不过也不是一点触感都没有，至少我知道阿贝多你的手抚摸过我的身体哪处，就是力度不太明确。”
阿贝多：“……”
“手套的材质我也感觉不出来，哪怕你带的是炙热的烙铁或者是冰块打造的手套什么的，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么？”
“大致。”阿贝多点了头，将目光从少年肌肉流畅的身体上移开，“也就是说，如果我帮你解决生理问题，你也可以像是正常的普通男性一样有所反应。”
空：“不好意思？”
“不必在意，这只是正常的学术探讨。”不过好在阿贝多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让旅行者脱下裤子来进行一番实际操作。
炼金术士将上衣和围巾交还给旅行者：“我能取一些你的血液样本来看看么。”
“没问题。”空二话没说拿起一旁的短剑给自己的手臂来了一下，爽利的模样看的一旁的阿贝多眉头微微一跳。
他上前抬起旅人受伤的手臂，将唇凑了过去，轻轻舔舐。
“阿贝多？”空疑惑了一瞬，有很快明了对方的举动。
不用说，肯定又是对方在进行某种测验分析，虽然相处的时间一天还不到，但空已经习惯了这位在学术方面异常放开还有直白的学者各种出乎意料的行事方法。
“血液的味道正常，色泽同样，肉眼来看与通常的血液样本并无太大差别。”阿贝多接取了几滴血液样本之后，拿出一管炼金试剂浇到了伤口之上，看着鲜血止住后漏出的肌肉组织继续道，“表皮温度正常，组织和肌肉构成也与普通人类无差。”
阿贝多放下旅人的手臂，将手中剩余的半管试剂递了过去。
“愈合伤口用的，明天之后你的胳膊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谢谢。”接过之后空仰头喝下。
比起刚才测试元素力运行方式用的那管试剂奇怪的味道，现在他喝得倒是有种淡淡的清香味道，虽然也有点苦就是了。
“还需要做什么测试么？”空问道，“寒冷或者高温我都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不用了。”阿贝多摇了摇头，“你把衣服穿好吧。”
“好。”空拿起一旁的衣服三两下穿好，“你刚才说自己心里有了一些推断，现在是已经得出结论了么？”
“大概。”阿贝多看着面前少年青春活力的面容道，“至少确定了你不是未知技术制造出来的傀儡或者是人偶。”
“我当然不是人偶。”空笑了笑，“我还有血亲的。”
“血亲？”
“我的妹妹，既然阿贝多你这么关注我，应该知道我来蒙德一开始的目的吧。”空说道，“毕竟我为了寻找荧都已经在蒙德张贴了好一段时日的寻人启事了。”
“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但不知道你们是血亲。”阿贝多微微皱眉，毕竟兄妹之间不一定拥有血缘关系才能胜任，即便二者长得一般无二。
这一点用炼金术便可以达到，但血缘这种东西，则是普通的创生之术无法轻易触碰得到的领域了，哪怕是他的师父，那位有着“黄金”之称的提瓦特大陆最顶尖的大炼金术士，莱茵多特女士也无法完成的杰作。
“阿贝多是独生子么？”
“独生子？好词汇……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算得上是。”阿贝多沉默了一瞬，继续道，“毕竟，如今你见到的样本只有目前这一个。但若是排除血缘关系的话，我同样有‘妹妹’。”
“咦？”空好奇了起来。
“她叫可莉，同样在西风骑士团，这几天因为闯了一点小货被琴关在了禁闭室反省。”想到那个活波可爱的小姑娘，阿贝多表情柔和了下来，“等你回蒙德城之后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能见到她了。”
“我很期待。”空笑道。
“好了，闲话先说到这里吧。”阿贝多看了看天色，“雪山上的寒夜不太好过，而且温差变化同样有可能影响实验结果，让我们先继续下一项课题吧。”
“没问题。”
先后两人又进行了体能测试，反应力测试，力量和爆发力测试，阿贝多给出了来自星海之外的旅人身体机能除了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丢失了部分感知之外，其他人与提瓦特的普通人无异。随后两人又到了一处遗迹，通过了一系列解密之后，又证明了对方的智力也没有任何问题。
“恩……”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了两人回来之后，特别想知道测试结果的派蒙赶忙凑了过去。
“今天收集的实验数据有很多，很难一次性得出具体的结论，不过可以给你们一个初步的判定，那就是——空，你非常接近这个世界的人类。”
“那种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一看就知道了吧！”派蒙忍不住吐槽，“所以说我们，哦，旅行者跟你折腾了大半天，就得出来这么一个普通的评价吗！”
“普通？不，你错了。”阿贝多看向派蒙解释道，“可能对你们来说，觉得这些听起来没有什么，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别忘了我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理所当然’。”
“你们考虑过这种可能么？提瓦特这个世界，对外来者持有着天然的拒绝态度。”阿贝多抱起双臂，看着面前的金发旅人，字句清晰道，“我提起过这个世界的法则，那颗来自于天外的种子，在这里，在提瓦特法则的作用之下甚至没有办法正常的生长，而你……”
“空，你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与我对话，甚至能如常的帮我完成了一些列实验，这看起来平常，实则是‘奇迹’也说不定。”
“听起来好有道理。”派蒙被说服了，她看向自己的旅伴，“阿贝多他说你是‘奇迹’呢。”
空：“不至于……”
“不用谦虚，你确实如此。”阿贝多笑了起来，他摊开手，掌心上一颗黑漆干枯的仿佛石块的种子静静沉睡着，“在观察过你之后，我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我将它们融合在了我的炼金术当中，然后……”
手中的炼金法阵消散，仿佛石块一样的种子散发出朦胧的光芒，一朵散发着星海辉光的紫色花朵缓缓绽放盛开。
“哦哦！”派蒙瞪大了眼睛，“开花了，开花了！好漂亮啊！”
紫色的花朵缓缓旋转，内芯的金色光芒犹如划过天际的流星，美的如梦似幻，最终也像是触碰不及的泡沫一般崩碎消散掉了。
空：“……”
派蒙：“……啊！”
“从无到有，从萌芽到繁盛，而至终结。”阿贝多看着面前已经空无一物的地方轻声道，“在完全不同的法则之下培育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难道不是在培育世界吗？”
“好可惜啊，明明那么好看。”派蒙还在为刚才看到的漂亮植物的消散惋惜着。
“只能盛开一瞬却无比美丽的花朵，生命的极致也在于如此。”阿贝多叹了口气，“生命是多种多样的自由之物，不应以长短定优劣，哪怕只绽放了一瞬……”
“那便也是辉煌。”空接着道。
青绿色的眼睛诧异的看了过来，空笑了笑继续道：“有人对我说过，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我们如何度过这个有限的时间。正是因为短暂，所以才会珍惜每一刻，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是大胆无畏的追寻自己的梦想，还是为他人奋斗付出，那些点点滴滴将会渗透入人生的每一部分，最后化作世界的刻痕，成为永恒。”
阿贝多：“……”
阿贝多：“确实如此，高效，完美，所以才不会被孤独所困，而造就的精彩亦能成为不朽……我能问问同你说了这些话的朋友么？”
“恩，她同阿贝多你一样是一位学者。”有人的身影在庞杂的记忆当中熠熠生辉，空语气怀念到，“一生都在探求着未知与真理，她叫……‘阿菲妮亚’。”
“是么。”
两人谁也没在说什么，空气突然沉闷了下来，还是一旁的小精灵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连忙出声打断到。
“哎呀，长寿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呀，能吃好多好多好吃的，看好多好看的，玩儿好多好玩儿的！”派蒙道，“而且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孤独什么的……有我陪着你呢旅行者！”
“是，有派蒙陪着我。”空笑着应声道。
“还有阿贝多！”派蒙继续输出，“我和旅行者都很愿意当你的朋友呀，所以不用害怕，就算有一天你老掉牙了，我们会回来帮你拿玻璃瓶继续帮忙实验的。”
“呵……谢谢。”阿贝多笑容柔和。
虽然他不认为排解孤独是生命的必要之举，而社交也是一件太过麻烦的事情……但，这种感觉意外的不坏。
“与你们在雪山同行的时光是一段很有价值的旅途，接下来还有一些实验收尾，我需要去做一下，你们若是没什么事情可以顺着路离开雪山回营地，或者你们可以选择在这里体会一下属于雪山的夜色。”
“不了不了，我想要暖和的被窝！”派蒙连忙拒绝。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砂糖闻言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不用啦砂糖，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迷路的！”派蒙道，“而且我身为向导认路方面可是很权威的哦，所以这次就由我带旅行者回去好啦，你和阿贝多你们先忙。”
“那，那你们路上小心。”
“哦！再见了！”旅人和向导向着身后的炼金术士和他的助手挥手告别之后就步入了风雪之中。
“呜哇，感觉更冷了哦！”派蒙裹紧了身上的小斗篷。
“派蒙你可以躲在我的兜帽里哦。”
“唔，不行不行，我躲起来了谁给你指路哦。”派蒙想了想拒绝了温暖的诱惑，坚定的要陪小伙伴一起赶路。
“救，救命啊！”沙哑而又微弱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空停下脚步，跟派蒙对视一眼。
“旅行者你听到了吗？”派蒙眨了眨眼睛。
“听到了。”空调转脚步，向着呼救的方向跑了过去。
深绿色的影子正蹲在一处大石头后面瑟瑟发抖，是冒险家协会的成员。
“喂，你还好吗？”派蒙扯着嗓子喊道。
听见有人来，觉得自己快要冻晕过去的汤米精神一振，他连忙抬起头，看到了向着自己跑来的身影，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我我我我在这里！！”他使劲摆着手臂，“我身上的点火工具弄丢了，而且也没有食物了……”
“西风骑士团不是说这里封禁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派蒙看着脸色青白的男人有些疑惑，但是对方抱着身体打颤的样子是在是太凄惨了，她决定问题放在待会追究，“旅行者，我们赶紧找个背风的地方吧！”
空从背包里拿出了备用的斗篷批到了男人身上，和派蒙一起找寻了一处看起来像是遗迹残骸的地方躲了进去，架起火堆之后，又烧了一锅浓稠的炖肉，汤米连着喝了两碗之后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呼，还好遇到了你们，不然我这次真要栽到这了。”看着外面能见度已经降到了三米之内的暴雪，汤米打了个寒噤。
“所以说，这里不是被封禁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派蒙又问了一遍。
“封禁？哦对，地脉又动了是吧。”裹着斗篷烤着火的汤米吸了吸鼻子，“我是在封禁前进来的，有一个多星期了吧，要不是惊动了野猪王我大概还能在挺一个星期的。”
“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星期？？”派蒙感觉面前的人怕不是冻傻了，“这鬼地方这么冷，又没有补给，你是想要自杀吗？”
“不不，我带了足够的多的东西，帐篷，生火工具，还有各种捕猎的工具……不过让我落在野猪王那边了。”汤米叹了口气，也是他倒霉，正准备捕捉雪山野猪的时候赶上地脉运动，被冰封在山洞里的雪猪王直接给惊醒了，吓得他东西都顾不上，直接跑走了。
后来几次不是不想去取回来，但是醒来的野猪王可能因为冬眠不足比较暴躁，一直在那处徘徊不好接近，而他没有工具又走不了太远，直接成了个死循环。
“看样子你们也是一位资深的冒险者吧，能不能请你们帮我个忙？”
一位冒险家发出了委托，而空没有异议的接下了，他挺好奇能在这雪山生存的动物到底长什么样。
“……这东西是野猪吗？”派蒙看着仿佛移动的巨石一般的生物哑了咽口水。
“应该是雪山野猪王，可以简称雪猪王。”空淡定到。
“旅行者，你行不行的呀？”派蒙看了看自己伙伴的小身板，又想起了阿贝多说过的话，其实不太想让对方去冒险。
“没关系。”空唤出长剑，小心翼翼的贴近了过去，“而且我们也不用正面抗衡，只要拿到工具，不惊动……”
“额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嚣张的大笑过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人影，举着武器像是雪猪王冲了过去。
空：“……”
“是盗宝团！”派蒙看清了发动攻击的身影，“他疯了吗？竟然就这么冲过去了！”
显然，就算眼前的盗宝团的成员下一秒被踏成肉泥也是他自找的，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空做不到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
“喂，这边！”在雪猪王撞向男人的时候，空一把抓过对方的领子将人扔了出去，但被救了性命的男人并不领情，反而提起剑向着金发旅行者斩了过去。
“杀！”
“旅行者！”派蒙大惊。
空一个闪身躲过，他注意到了男人的瞳深处不正常的红光。
“杀！杀！杀！哈哈哈哈啊哈！”男人举起手中散发着污浊紫色光芒的长剑，上面缭绕的黑气似乎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那把剑有古怪。
容不得多想，空躲过男人凌乱无章的挥剑，而身后寒风将至，是暴怒的雪猪王准备清除面前这两个大胆进犯领地的小虫子。
“火焰——燃烬！”
红色的火光带着凛然剑气将雪猪王掀飞了出去。
“是迪卢克老爷！”派蒙看到增援而来的人，眼睛亮了起来。
更新啦更新啦！
神奇的阿贝多老师让空哥为科学献身【x】以及有一个盖世英雄踩着火鸟再次降临救美啦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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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龙脊雪山的秘密（上）
